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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國真實靈異故事 第187章 法醫遇到詭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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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晨三點十七分,解剖台上方的冷光燈突然閃爍了一下,我握著止血鉗的手頓了頓。空氣裡彌漫著福爾馬林和消毒水混合的味道,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像舊衣櫃裡樟腦丸受潮後的黴味——這種味道不該出現在無菌的解剖室裡。

我叫陳默,在市立醫院法醫科工作了五年,經手過三百多具遺體,早就習慣了停屍間的低溫和寂靜。但今晚不一樣,從午夜接收那具無名女屍開始,怪事就沒斷過。

女屍是淩晨一點被120送過來的,發現地點在城郊廢棄的紡織廠倉庫。死者年齡大概二十五六歲,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藍色連衣裙,右手攥著半片撕碎的紗布,指甲縫裡卡著幾根深褐色的棉線。初步屍檢顯示,她沒有外傷,沒有中毒跡象,死因欄暫時填的是“不明原因急性呼吸衰竭”。更奇怪的是,她的屍體溫度異常,常規遺體在死後兩小時體溫會下降1-2c,但這具女屍送來時,麵板還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溫熱,像剛從被窩裡爬起來似的。

“可能是倉庫裡的暖氣沒關?”值班護士小王當時一邊登記一邊嘀咕,我沒接話,隻是盯著女屍脖頸處看——那裡有一圈極淡的紅痕,不是勒痕,更像是被什麼東西輕輕蹭過,顏色淺得幾乎要融進蒼白的麵板裡。

現在我正準備做進一步解剖,冷光燈又閃了一下,這次閃爍的時間更長,燈管發出“滋滋”的電流聲,陰影在解剖台周圍晃來晃去。我放下工具,伸手去按牆上的開關,指尖剛碰到塑料麵板,就覺得後頸一涼,像是有人對著我的脖子吹了口氣。

停屍間的通風係統早就壞了,平時連風都沒有。

我猛地回頭,身後空蕩蕩的,隻有一排銀色的停屍櫃,櫃門緊閉,櫃門上的編號在昏暗裡泛著冷光。最裡麵的3號櫃是開著的,那是這具女屍原來的位置,現在空著,隻剩下一塊鋪在裡麵的白色屍布,邊角微微翹起,像是被風吹動的樣子。

不對,沒有風。

我握緊了手裡的解剖刀,刀刃反射著冷光,能照出我緊繃的臉。五年裡,我見過死狀淒慘的兇殺案受害者,見過高度腐爛的無名遺體,從來沒怕過,但今晚這種莫名的寒意,卻順著腳踝往上爬,鑽進了骨髓裡。

我轉過身,重新看向解剖台上的女屍。就在這時,我發現了第一個不對勁的地方——她的左手。

之前登記的時候,我清楚地記得,女屍的左手是蜷曲的,手指微微並攏,指甲修剪得很整齊,沒有塗指甲油。但現在,她的左手攤開了,掌心朝上,無名指的指甲縫裡,多了一點紅色的東西。不是血,顏色更暗,像是乾涸的紅墨水,又像是舊布料上掉下來的染料。

我用鑷子小心翼翼地夾起那點紅色碎屑,放在載玻片上,準備送去顯微鏡下觀察。起身的時候,眼角的餘光瞥見瞭解剖台旁邊的地麵——那裡多了一根黑色的長發。

我的頭發是短發,小王是男生,留著寸頭。這根長發不可能是我們的。

我蹲下身,用鑷子夾起那根頭發,頭發很長,大概有三十厘米,發尾有點分叉,發質乾枯,像是很久沒打理過。我把頭發放進證物袋裡,剛站起來,就聽到身後傳來“哢噠”一聲輕響。

是停屍櫃的聲音。

我猛地回頭,3號櫃的櫃門動了一下,原本半開的櫃門,現在完全敞開了,裡麵的屍布掉在地上,疊成了一個奇怪的形狀——像是有人把它從裡麵扯出來,又胡亂揉了揉。

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來,我摸出腰間的對講機,按下通話鍵:“小王,你在值班室嗎?過來一下,停屍間有點情況。”

對講機裡沒有聲音,隻有一陣“沙沙”的電流聲。我又按了幾下,還是一樣。平時對講機的訊號很好,就算在地下室也能清晰通話,今天怎麼回事?

我走到停屍間的門口,想出去看看。手剛碰到門把手,就覺得身後傳來一陣拉力,像是有人抓住了我的白大褂下擺。我猛地回頭,什麼都沒有,白大褂的下擺好好地垂著,沒有被拉扯的痕跡。

但剛才那種拉力很真實,力道不大,卻帶著一股涼意,像是冰冷的手指勾住了布料。

我不敢再出去,轉身回到解剖台邊。現在我隻想快點結束解剖,把這具奇怪的女屍送回停屍櫃,然後離開這個鬼地方。

我重新拿起解剖刀,準備劃開女屍的胸腔。就在刀刃快要碰到麵板的時候,女屍的右手突然動了一下。

不是抽搐,也不是肌肉鬆弛後的自然反應,而是實實在在的、手指的彎曲。她的右手原本是攤開的,現在食指和中指慢慢彎了起來,像是在抓什麼東西,指甲縫裡的棉線被扯得更長了。

我的心臟像是被一隻手攥住了,連呼吸都忘了。我見過遺體的肌肉痙攣,見過死後的關節僵硬,但從來沒見過死後幾個小時的遺體,還能主動彎曲手指。

我後退了一步,解剖刀“當啷”一聲掉在地上,刀尖在瓷磚上劃出一道刺耳的聲音。

女屍的眼睛突然睜開了。

不是那種緩慢的、眼皮無力抬起的樣子,而是猛地睜開,眼球瞪得很大,眼白上布滿了血絲,瞳孔卻很小,像針尖一樣,死死地盯著我。

我嚇得腿都軟了,靠在身後的停屍櫃上,冰冷的金屬觸感讓我稍微清醒了一點。這不可能,屍檢報告上明明寫著,死者已經死亡至少四小時,瞳孔應該是散大固定的,怎麼可能突然睜開眼睛?

更可怕的是,她的嘴角慢慢向上揚,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她的嘴唇很乾,麵板蒼白,這個笑容在冷光燈下顯得格外猙獰,像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

“你……你是誰?”我聽到自己的聲音在發抖,完全不像平時那個冷靜的法醫。

女屍沒有說話,隻是眼睛一直盯著我,笑容越來越大。然後,她的左手慢慢抬了起來,不是那種僵硬的抬起,而是像活人一樣,關節靈活地彎曲,朝著我的方向伸過來。

我看到她的左手掌心,那裡有一個淡紅色的印記,形狀像是一個小小的十字架,邊緣模糊,像是用口紅畫上去的,又像是天生的胎記。

就在她的手快要碰到我的時候,我突然看到她的手腕上,纏著一圈白色的紗布——和她右手攥著的半片紗布一模一樣。紗布的邊緣有一個小小的缺口,像是被什麼東西咬過。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上個月城郊紡織廠發生過一起火災,燒死了一個女工,聽說那個女工當時正在倉庫裡整理布料,被大火困在裡麵,最後窒息而死。當時負責屍檢的不是我,但我看過報告,那個女工的手腕上,也纏著一圈白色紗布,因為她有腱鞘炎,平時習慣纏紗布保護手腕。

那個女工的名字,好像叫林曉……

女屍的手還在朝著我伸過來,我突然注意到,她的手腕上,除了紗布,還有一道淺淺的疤痕,和報告裡描述的林曉手腕上的疤痕位置一模一樣。

難道這具無名女屍,就是上個月被燒死的林曉?可她的屍體不是已經被家屬領走火化了嗎?

就在我混亂的時候,女屍的手終於碰到了我的胳膊。冰冷的觸感像是一塊冰貼在麵板上,瞬間傳遍了全身。我想推開她,卻發現自己動不了了,像是被定在了原地,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的手順著我的胳膊往上爬,最後停在了我的脖子上。

她的手指很細,指甲很長,冰冷的指尖輕輕劃過我的脖頸,像是在撫摸,又像是在尋找什麼。我突然想起了她脖頸處的那圈紅痕,難道也是這樣被人撫摸出來的?

“幫我……”一個微弱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不是從女屍的嘴裡發出來的,而是像是在我耳邊低語,帶著一股潮濕的黴味,“幫我找……我的手……”

我的脖子上突然傳來一陣劇痛,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掐住了。我能感覺到女屍的手指在用力,冰冷的指甲嵌進了我的麵板裡,滲出血來。

我拚命掙紮,卻怎麼也動不了。女屍的眼睛還在死死地盯著我,笑容越來越詭異,嘴角甚至流出了一絲黑色的液體,順著下巴滴在解剖台上,發出“滋滋”的聲音,像是在腐蝕金屬。

“你的手……在哪裡?”我用儘全身力氣問道,聲音嘶啞。

女屍沒有回答,隻是掐著我脖子的手越來越用力。我感覺自己的呼吸越來越困難,眼前開始發黑,耳邊的低語聲越來越響,像是有很多人在說話,又像是隻有一個人,不停地重複著:“找我的手……找我的手……”

就在我快要失去意識的時候,停屍間的門突然被推開了,小王拿著手電筒跑了進來,大喊:“陳哥,你沒事吧?對講機怎麼沒訊號……”

手電筒的光照射在解剖台上,女屍的手瞬間垂了下去,眼睛也慢慢閉上了,恢複了之前的樣子,像是剛才的一切都是我的幻覺。

我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脖子上還殘留著冰冷的觸感和劇痛。小王跑過來扶我:“陳哥,你怎麼了?臉色這麼白,地上怎麼有把解剖刀?”

我指著解剖台,聲音還在發抖:“她……她剛才動了,睜開眼睛,還掐我的脖子……”

小王看向解剖台,疑惑地說:“動了?不可能吧,這不是具屍體嗎?”他走近解剖台,仔細看了看,“沒什麼異常啊,眼睛閉著,手也好好地放在身體兩側,是不是你太累了,出現幻覺了?”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解剖台上的女屍確實恢複了原樣,眼睛緊閉,雙手自然地放在身體兩側,像是從來沒有動過。脖子上的紅痕還在,但剛才掐我脖子留下的指甲印,卻消失得無影無蹤,隻有一點淡淡的血印,像是被什麼東西擦過。

“不是幻覺,”我掙紮著站起來,指著地上的證物袋,“那根頭發,還有她無名指指甲縫裡的紅色碎屑,都是剛纔出現的,你可以去化驗。”

小王撿起證物袋,看了看:“行,我現在就送去化驗室。不過陳哥,你真的沒事嗎?要不你先去值班室休息一下,這裡我來處理?”

我搖了搖頭,我現在不敢離開,我怕我一走,又會發生更可怕的事。“不用,我沒事,繼續解剖吧。”

小王雖然還是一臉疑惑,但還是點了點頭,幫我重新準備好解剖工具。

接下來的解剖過程很順利,沒有再發生怪事。但我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不是女屍的眼睛,而是來自停屍間的某個角落,冰冷的、帶著惡意的目光。

解剖結束後,我和小王一起把女屍送回3號停屍櫃。關櫃門的時候,我無意間瞥了一眼女屍的左手,掌心朝上,那個淡紅色的十字架印記還在。但這次我看清楚了,印記的中間,有一個小小的缺口,像是被什麼東西咬過——和她手腕上紗布的缺口一模一樣。

第二天早上,化驗結果出來了。那根黑色的長發,dna和女屍的完全一致;無名指指甲縫裡的紅色碎屑,是一種古老的染料,成分和城郊紡織廠倉庫裡存放的、幾十年前的布料染料完全相同;而女屍的dna,和上個月被燒死的女工林曉的dna,也完全匹配。

也就是說,這具無名女屍,確實是已經被火化的林曉。

這個結果讓整個法醫科都陷入了恐慌。小王說,昨晚他送化驗樣本的時候,路過值班室的窗戶,看到裡麵有一個穿藍色連衣裙的女人影,趴在桌子上看檔案,他以為是值班護士,走近了才發現,值班室裡根本沒人,窗戶也是鎖著的。

我想起了林曉攥在手裡的半片紗布,想起了她嘴裡的低語“找我的手”。我去查了上個月的火災報告,報告裡寫著,林曉的屍體被發現時,右手不見了,隻剩下一截光禿禿的手腕,傷口很整齊,像是被什麼東西切斷的,現場沒有找到她的右手。

難道她的右手還在那個廢棄的紡織廠倉庫裡?

當天下午,我帶著幾個刑警,去了城郊的紡織廠倉庫。倉庫已經被大火燒得麵目全非,到處都是燒焦的布料和木頭,空氣中彌漫著燒焦的味道和潮濕的黴味。

我們在倉庫的角落裡,發現了一個上鎖的小房間。門是用木頭做的,已經被燒得發黑,鎖也鏽跡斑斑。刑警撬開了鎖,推開門,裡麵堆滿了廢棄的布料,在布料的最下麵,我們發現了一隻右手。

那隻右手已經乾癟了,但麵板還保持著一定的彈性,手腕處的傷口很整齊,和林曉屍體上的傷口完全吻合。右手的無名指上,戴著一枚銀色的戒指,戒指上刻著一個小小的十字架——和林曉掌心的印記一模一樣。

我們把右手帶回了法醫科,經過dna比對,確認這就是林曉的右手。我把右手和林曉的屍體放在一起,準備進行最後的整合屍檢。

當我把右手放在林曉的手腕處時,停屍櫃突然發出“哢噠”一聲響,櫃門自動開啟了。我看到林曉的左手慢慢抬起來,輕輕握住了那隻失而複得的右手,手指緊緊並攏,像是終於找到了丟失的東西。

她的嘴角,又露出了那個詭異的笑容,但這次的笑容裡,沒有了惡意,反而帶著一絲解脫。

我突然明白了,林曉死後,她的右手沒有被火化,靈魂無法安息,所以才會帶著自己的屍體回到停屍間,想讓我幫她找到右手。昨晚的怪事,都是她在提醒我,指引我去找到她的右手。

當天晚上,林曉的家屬來領走了她的屍體,這次是完整的屍體。他們說,林曉生前很在意自己的手,因為她喜歡織毛衣,右手對她來說很重要。

從那以後,停屍間再也沒有發生過怪事。但我每次值班,都會特意去看看3號停屍櫃,有時候會在櫃子旁邊放一束白色的菊花——那是林曉生前最喜歡的花。

隻是有時候,在淩晨三點十七分,我還是會聞到那股淡淡的、像舊衣櫃裡樟腦丸受潮後的黴味,聽到一陣微弱的、像是織毛衣的“沙沙”聲,從停屍間的某個角落傳來。

我知道,那是林曉在謝謝我。她終於可以帶著自己的手,安心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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