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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國真實靈異故事 第220章 死過人的夏利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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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爺常說,農村的路邪乎,不是路本身邪,是走的人、開過的車藏著說不清的事兒。這話我以前當耳旁風,直到2018年夏天,我叔陳滿倉弄回那輛暗紅色夏利,我們村纔算真正見識了什麼叫“邪門到家”。

那年我剛高考完,在家等著通知書,天天跟著我叔去鎮上的磚窯廠拉磚。我叔四十出頭,是個實打實的老光棍,一輩子沒攢下啥錢,就盼著買輛屬於自己的車,跑運輸掙點彩禮錢。磚窯廠的活兒累,拉一趟磚才掙八十塊,他捨不得花錢雇車,天天騎著輛破三輪來回跑,頂著火辣辣的太陽,後背曬得黢黑脫皮。

六月中旬的一天,叔從鎮上回來,臉上帶著少見的喜色,拉著我說:“小遠,叔買車了!”我跟著他跑到村東頭的麥場,就看見一輛暗紅色的夏利停在麥秸垛旁邊,車身落了層灰,但車漆看著還亮堂,不像放了多少年的舊車。“多少錢買的?”我摸著車門問,夏利的車門有點鬆垮,一按就吱呀響。叔咧著嘴笑:“才四千二,跟廢品站買的,原車主急著出手,撿著大便宜了!”

我當時就覺得不對勁,那時候就算是二手夏利,沒事故沒毛病的怎麼也得八千往上,四千二太便宜了。我問叔:“這車主為啥賣這麼便宜?沒出過啥事兒吧?”叔拍了拍我的後腦勺:“小孩子家懂啥,人家要搬去城裡,這車帶不走,著急脫手唄。我看了,發動機啥的都好好的,開著跑了一圈,穩當得很。”

後來我才知道,叔壓根沒問車主這車的來曆,就聽中介說“車況沒問題,價格實惠”,當場就掏了錢。那中介是鄰村的二混子,後來卷著錢跑了,想找人問都沒處問。

車買回來的頭三天,確實沒啥異常。叔開著它拉磚,一趟能比三輪多裝一倍,來回也快,一天能多掙兩百多。他高興得合不攏嘴,每天晚上都把車擦得鋥亮,停在自家院子裡,用塑料布蓋得嚴嚴實實。我們村的人見了,都誇叔有眼光,撿了個好東西。

變故發生在第四天晚上。那天叔拉完最後一趟磚,天已經黑透了。農村的夜黑得純粹,除了村口幾戶人家亮著燈,路上連個鬼影都沒有。叔開著夏利往家走,剛拐進村西頭的玉米地小路,車子突然熄火了。那小路窄得很,兩邊的玉米稈長得比人還高,風一吹沙沙響,跟有人在旁邊喘氣似的。

叔以為是沒油了,下車開啟油箱蓋看了看,油還剩大半箱。他又打了幾次火,發動機就是不著,隻發出“噠噠噠”的怪響,像是有東西卡在裡麵。農村人都怕黑,尤其是荒郊野外,叔心裡發毛,就想給我打電話讓我去接他,可掏出來手機一看,訊號格是空的——那地方平時有訊號,那天不知道咋回事,啥也沒有。

他沒法子,隻能蹲在車旁邊等,想著說不定過會兒就有路過的村民。蹲了大概半個鐘頭,遠處傳來一陣摩托車的聲音,是村頭的王光棍,喝完酒往家趕。叔趕緊站起來揮手,王光棍停下車,醉醺醺地問:“滿倉,咋在這兒蹲著?車壞了?”

叔把情況一說,王光棍借著酒勁,說要幫他看看。兩人開啟引擎蓋,借著手機手電筒的光翻來覆去地查,啥問題也沒找著。王光棍說:“奇了怪了,看著啥都好好的,咋就打不著火呢?”正說著,王光棍突然“哎呀”叫了一聲,指著引擎蓋裡麵:“這啥玩意兒?”

叔湊過去一看,隻見發動機上纏著一撮黑頭發,不是零散的幾根,是一綹一綹擰在一起的,像是有人故意塞進去的。那頭發看著挺新,還帶著點潮濕的水汽,不知道是啥時候出現的——早上叔擦車的時候,引擎蓋裡乾乾淨淨,啥也沒有。

王光棍膽子小,一看這頭發,酒立馬醒了大半:“滿倉,這這車……怕不是不乾淨吧?我聽說有些出過事的車,就會有這些怪東西。”叔那時候還不信邪,罵了句“彆胡說八道”,伸手就把頭發扯了下來,扔到旁邊的玉米地裡。說來也怪,頭發一扔,他再上車打火,發動機“嗡”的一聲就啟動了。

王光棍嚇得不敢多待,騎著摩托車一溜煙跑了。叔雖然嘴上硬,但心裡也犯嘀咕,開著車飛快地往家趕,一路上總覺得後車座有人,忍不住頻頻回頭看,可每次回頭,後座都是空空的。

回到家,叔把這事跟我奶說了。我奶是個迷信的老太太,一聽就急了:“你這孩子,買車咋不打聽清楚!那頭發指定是不乾淨的東西,明天趕緊找個先生看看!”叔嘴上答應著,心裡卻沒當回事,隻當是巧合。

可接下來的日子,怪事越來越多。

第五天早上,叔準備開車去拉磚,開啟車門一看,後座上放著一件小孩的紅肚兜,洗得發白,邊緣都磨破了。叔愣了半天,他從來沒見過這東西,家裡也沒有小孩,昨晚蓋車的時候,後座還是空的。他趕緊把肚兜扔了,心裡卻越來越慌。

那天拉磚的時候,叔說他總聽見後座有小孩的哭聲,斷斷續續的,像貓叫似的,若有若無。他問同車的工友聽沒聽見,工友搖搖頭,說啥也沒聽見,還笑他是不是累著了,出現幻覺了。叔沒敢再吱聲,可那哭聲一直跟著他,直到回到家,下車的時候才消失。

第六天,叔拉著磚路過鄰村的橋頭,那橋是石頭砌的,下麵是條小河,平時沒少有人在這兒洗衣服、放牛。那天路過的時候,車子突然不受控製了,方向盤猛地往左邊打,像是有人在旁邊使勁拽。叔趕緊踩刹車,可刹車像是失靈了,車子徑直朝著橋邊衝過去。他嚇得魂都沒了,拚命往右邊打方向盤,腳下使勁踩著刹車,好不容易纔把車停住,車頭已經探出橋邊半米,再往前一點就掉河裡了。

叔嚇得渾身是汗,坐在車裡半天緩不過勁來。旁邊洗衣服的老太太看見了,過來問他咋回事。叔把情況一說,老太太臉色變了:“小夥子,你這車是不是以前出過事啊?我記得去年冬天,有個女人帶著三歲的孩子,開著一輛紅夏利從這橋上掉下去了,娘倆都沒了。那車撈上來的時候,就跟你這車一個樣,暗紅色的夏利。”

叔聽到這話,腦子“嗡”的一聲就炸了。他這才知道,自己買的是輛死過人的車!

回到家,叔把自己關在屋裡,半天沒出來。我奶知道了這事,急得直哭,趕緊托人找了鄰縣一個據說很靈的先生。先生姓劉,七十多歲,頭發花白,說話慢慢悠悠的。他來到叔家,圍著夏利轉了三圈,又開啟車門聞了聞,眉頭皺得緊緊的。

“這車裡纏著兩個魂,一個女人,一個小孩,是娘倆。”劉先生說,“女人是車主,去年冬天開車的時候,孩子在後座哭鬨,她回頭去哄,沒注意路況,車子衝下橋了。娘倆死得冤,魂就困在車裡,沒法投胎。”

叔嚇得渾身發抖,連忙問:“劉先生,那咋整啊?您可得救救我!”劉先生歎了口氣:“這魂纏著車,是因為捨不得離開,也可能是想找個替身。你這車不能再開了,得找個地方埋了,或者燒了,讓她們娘倆的魂能散了。”

我奶趕緊點頭:“埋!我們現在就埋!”劉先生又說:“彆急,得選個時辰,明天淩晨三點,是陰氣最弱的時候,找個沒人去的地方,把車埋了,再燒點紙錢,唸叨唸叨,讓她們娘倆一路走好。”

那天晚上,叔沒敢在家住,跑到我家,跟我睡在一張床上。他一夜沒閤眼,總說聽見有人敲門,還聽見小孩的哭聲。我也嚇得夠嗆,蒙著被子不敢出聲,隻聽見叔在旁邊不停地歎氣。

第二天淩晨三點,我們按照劉先生說的,找了村裡幾個膽大的漢子,開著拖拉機,把夏利拉到了村北頭的荒坡上。那荒坡平時沒人去,長滿了野草,據說以前是亂葬崗。我們挖了個大坑,把車推了進去,然後開始填土。

填土的時候,怪事又發生了。剛填了沒幾鍬土,天空突然下起了小雨,不大,卻淅淅瀝瀝的,像是有人在哭。更嚇人的是,那輛夏利的喇叭突然響了起來,“滴滴”的聲音,淒厲得很,在寂靜的荒坡上格外刺耳。幾個漢子嚇得手裡的鐵鍬都掉了,沒人敢再動。

劉先生站在旁邊,手裡拿著桃木劍,嘴裡念念有詞。唸了大概十幾分鐘,喇叭不響了,雨也停了。他讓我們趕緊填土,說:“她們娘倆在跟你們告彆,彆害怕,填完土燒了紙錢就沒事了。”

我們趕緊加快速度,把土填好,又在上麵燒了一堆紙錢。劉先生對著墳頭唸叨:“塵歸塵,土歸土,你們娘倆一路走好,莫再留戀塵世,早日投胎去吧。”

做完這一切,天已經亮了。我們回到家,叔像是脫了一層皮,整個人瘦了一圈,臉色蒼白得很。從那以後,他再也不敢提買車的事,還是騎著他的破三輪拉磚。

本以為這事就這麼過去了,可沒想到,半個月後,鄰村的二混子突然回來了。他被人打得鼻青臉腫,跑到叔家求饒,說當初賣車的時候,他就知道這車死過人,可因為欠了賭債,急著用錢,就瞞了下來。他還說,原車主的家人找過他,問他把車賣給誰了,他不敢說,就跑了。

叔氣不過,想打他一頓,被我奶攔住了:“算了,車都埋了,事兒也過去了,再打他也沒用,讓他趕緊走,彆再讓我們看見他。”二混子連滾帶爬地跑了,後來再也沒在村裡出現過。

又過了一個月,我收到了大學錄取通知書,要去外地讀書。臨走那天,叔去送我,路上他跟我說:“小遠,以後不管買啥東西,尤其是二手車,可得打聽清楚來曆,彆像叔這樣,差點把命搭進去。”我點點頭,心裡想著那輛暗紅夏利,還有荒坡上的雨聲和喇叭聲,渾身一陣發麻。

現在我已經畢業工作好幾年了,每次回老家,路過村北頭的荒坡,都能看見那片土堆,上麵長滿了野草,風吹過的時候,野草沙沙響,像是有人在低聲說話。村裡的老人說,那是娘倆還沒走,還在守護著那片地方。

我爺說的沒錯,農村的路邪乎,那些藏著故事的東西,你看不見,摸不著,可它就是真實存在著。有些便宜,不能占;有些東西,不能碰。就像那輛暗紅夏利,它不僅僅是一輛車,更是一個提醒,提醒我們對未知的事物,要永遠心存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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