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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國真實靈異故事 第222章 投錯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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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奶走的那年,我剛滿二十四,在縣城的超市做收銀員,日子過得不鹹不淡。她走得突然,淩晨三點給我爸打了個電話,說“看見穿藍布衫的女人站在床頭”,等我爸趕過去時,人已經涼透了,眼睛睜得圓圓的,像是看到了什麼極怕的東西。

處理完後事,我爸要去外地打工,讓我搬到老宅子住,順便照看院子。那宅子是我爺年輕時蓋的,青磚瓦房,院子裡鋪著石板,牆角堆著我奶生前曬乾的柴禾,一切都還是老樣子,就是空落落的,風一吹,窗戶紙嘩啦啦響,像有人在耳邊歎氣。我從小在這兒長大,按理說不該怕,可住進的第一晚,就覺得不對勁。

我睡在西廂房,那是我奶生前住的房間,床還是老式的雕花木床,鋪著她留下的粗布褥子,帶著一股淡淡的皂角味。躺下後,我翻來覆去睡不著,總覺得房間裡除了我,還有彆的東西。起初以為是心理作用,直到後半夜,我迷迷糊糊快要睡著時,忽然聽見一陣輕微的“咚咚”聲。

那聲音很有規律,像是有人用手指輕輕敲著木板,又像是……心跳聲。

我猛地睜開眼,房間裡一片漆黑,隻有月光從窗欞透進來,映出傢俱的輪廓。聲音停了,四周靜得能聽見自己的呼吸。我嚥了口唾沫,心想可能是老鼠在啃東西,翻個身繼續睡。可剛閉上眼,那“咚咚”聲又響了起來,這次更近了,就在我的枕頭旁邊。

我嚇得渾身一僵,不敢動也不敢喘氣。那聲音持續了大概十幾秒,慢慢變弱,最後消失在床底下。我熬到天亮,第一時間爬起來檢查床底,除了積灰和幾個我奶縫衣服剩下的線團,什麼都沒有。我安慰自己是老房子年久失修,木板鬆動發出的聲響,可心裡那股不安,怎麼也壓不下去。

接下來的幾天,怪事接連發生。

每天早上醒來,我都會發現枕頭被挪到了床的另一頭,被子也被扯得亂七八糟,像是有人夜裡替我蓋過,又或者……有人在我身邊睡過。更嚇人的是,我放在床頭櫃上的梳子,每天都會多出幾根黑色的長發,而我是短發,我奶生前也是花白的短發。

我開始不敢一個人待在屋裡,下班就往鄰居家跑,跟張嬸說這些怪事。張嬸是個熱心人,一輩子住在村裡,見多識廣。她聽我說完,臉色變得凝重,說:“你奶走的時候,是不是沒閉眼?”我點點頭,她說:“這宅子怕是有‘東西’纏上了,不是惡鬼,更像是……沒找到歸宿的魂兒。”

我問她怎麼辦,她說讓我去鎮上找王婆,王婆懂些門道,能看這些事。我當天就請假去了鎮上,王婆住在鎮口的小衚衕裡,家裡擺著好多神像,香霧繚繞。她聽我說完情況,閉著眼掐了會兒手指,忽然睜開眼說:“那魂兒不是衝你來的,是衝你奶的身子來的,她投錯胎了。”

“投錯胎?”我愣住了。

王婆歎了口氣,說民間常有這樣的事,有些人陽壽未儘意外去世,魂魄急著投胎,慌不擇路就找錯了身子,或者沒能及時入胎,就隻能跟著自己惦記的人或地方走。她推測,那個魂兒本來是要投到某個剛去世的人身上,結果找錯了,纏上了我奶的宅子,又因為我睡在我奶的床上,就跟著我了。

我聽得頭皮發麻,問她怎麼才能送走。王婆給了我一小包香灰,讓我晚上睡前撒在床周圍,再唸叨幾句“各歸各位,莫擾生人”,說如果沒用,就再去找她。

回到家,我照著王婆的話做了,撒香灰的時候,手指都在抖。那天晚上,我抱著被子縮在床角,不敢睡。奇怪的是,一夜安安靜靜,沒有“咚咚”聲,枕頭也沒動。我以為事情就這麼過去了,鬆了口氣。

可沒安穩幾天,更恐怖的事發生了。

那天我輪休,在家收拾我奶的遺物,翻到一個舊木盒,裡麵裝著我奶的老照片和一些銀飾。其中有一張照片,是我奶年輕時和一個陌生女人的合影,那女人穿著藍布衫,梳著齊腰長發,笑容有些詭異。我看著照片,忽然想起我奶臨終前說的“穿藍布衫的女人”,心裡咯噔一下。

就在這時,我聽見身後傳來一聲輕輕的歎息,帶著一股陰冷的氣息。我猛地回頭,房間裡空無一人,可窗戶明明關著,窗簾卻在輕輕晃動。我嚇得手裡的木盒掉在地上,銀飾撒了一地。更讓我毛骨悚然的是,我看見地上的香灰,不知何時被踩出了一串小小的腳印,從床底一直延伸到門口。

那腳印很小,像是小孩子的,可我家裡沒有小孩,村裡的小孩也從來不來我家。

我再也忍不住,尖叫著跑出了宅子,直奔張嬸家。張嬸見我臉色慘白,魂不守舍,趕緊給我倒了杯熱水。我哆哆嗦嗦地把照片和腳印的事說了,張嬸看了照片,臉色變得極其難看,說:“這女人是你太姥的妹妹,當年生孩子的時候大出血沒了,死的時候才二十歲,聽說她生前最大的心願就是能有個自己的孩子,可一直沒如願。”

我驚呆了,我從來沒聽說過太姥還有個妹妹。張嬸說,這事年代久遠,村裡沒幾個人記得了,她也是聽她婆婆說的。那女人去世後,家裡人把她葬在了後山,可沒過幾年,墳就塌了,屍骨都找不到了,有人說她的魂兒一直沒散,就在等著投胎的機會。

“你奶走的時候,陽氣弱,她肯定是以為你奶的身子能讓她投胎,結果沒成,就留在宅子裡了,”張嬸皺著眉說,“她不是壞魂,就是太執唸了,可久了也會纏得人一身晦氣,甚至……想搶你的身子。”

我嚇得渾身發冷,眼淚都掉下來了,說:“張嬸,我該怎麼辦?我不敢回去了。”

張嬸想了想,說:“王婆的法子隻能暫時鎮住她,要想徹底解決,得讓她找到真正該去的地方。你明天跟我去後山一趟,給她燒點紙,唸叨唸叨,讓她彆再執著了。”

第二天一早,張嬸帶著我去了後山,找了塊平坦的地方,擺上祭品,燒了好多紙錢和紙衣服。張嬸一邊燒,一邊唸叨:“老李家的姑娘,彆再纏人了,你的心願我們都知道,可投胎講究個緣分,彆誤了自己,也彆害了彆人,趕緊找個好人家去吧。”

我也跟著唸叨,聲音抖得不成樣子。燒完紙,下山的時候,我回頭看了一眼後山,霧氣濛濛的,像是有個人影站在樹林裡,遠遠地望著我們。張嬸拉了我一把,說:“彆看了,走吧,她應該會聽勸的。”

回到宅子,我發現房間裡的腳印不見了,木盒也被人撿了起來,銀飾整整齊齊地放在裡麵。我心裡稍微安定了一些,可還是不敢一個人睡,讓張嬸陪我住了幾晚。那幾晚都很平靜,沒有再發生怪事。

張嬸走後,我又在宅子裡住了一個月,一切都恢複了正常。我以為那個魂兒真的走了,漸漸放下了心。可就在我準備搬回縣城住的時候,發生了一件讓我終生難忘的事。

那天晚上,我收拾好行李,躺在床

上,想著第二天就能離開這裡,心裡挺感慨的。迷迷糊糊中,我又聽見了那熟悉的“咚咚”聲,還是在枕頭旁邊。我嚇得一下子睜開眼,卻看見床頭站著一個穿藍布衫的女人,長發披肩,臉色蒼白,正是照片上的那個女人。

她就那麼靜靜地站著,眼神裡沒有惡意,隻有濃濃的悲傷和不捨。我嚇得渾身僵硬,說不出話來。她看著我,嘴唇動了動,像是在說什麼,可我聽不見。過了一會兒,她慢慢俯下身,我感覺到一股陰冷的氣息靠近,然後,我清楚地聽見她在我耳邊說:“我隻是想有個家……”

聲音很輕,帶著哭腔,像是委屈的孩子。

我閉上眼睛,不敢看她,渾身發抖。等我再睜開眼時,她已經不見了,房間裡恢複了平靜,隻有月光靜靜地灑在地上。我再也睡不著了,睜著眼睛到天亮,第二天一早,我拖著行李,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老宅子。

後來,我再也沒回去過,我爸把老宅子鎖了起來,偶爾回去看看。他說,每次回去,都覺得院子裡安安靜靜的,沒什麼不對勁,隻是窗台上,總會莫名其妙地擺著一朵野花,不知道是誰放的。

我把這事告訴過身邊的朋友,有些人不信,說我是胡思亂想,可我知道,那不是幻覺。那個穿藍布衫的女人,那個投錯胎的魂兒,她隻是太孤單,太想有個歸宿了。

前幾天,我在網上看到一個帖子,說有人在老家的老房子裡,每晚都會聽到枕邊有心跳聲,還會發現不屬於自己的長發。帖子下麵有好多人留言,說自己也遇到過類似的事,有人說是祖先回來看看,有人說是孤魂野鬼找替身。我看著那些留言,忽然想起那個穿藍布衫的女人,她是不是還在某個地方,等著一個真正屬於她的投胎機會?

民間總說,投胎是件講究緣分的事,一步錯,就可能成了孤魂野鬼,四處飄蕩。我以前不信這些,可經曆過那件事之後,我不得不信,這世界上,有很多科學無法解釋的東西,它們就藏在我們身邊,在那些老房子裡,在那些無人問津的角落裡,訴說著自己的遺憾和執念。

現在,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我總會想起那個老宅子,想起那個穿藍布衫的女人,想起她在我耳邊說的那句“我隻是想有個家”。我不知道她最後有沒有找到歸宿,隻希望她能放下執念,早日投胎,擁有一個真正屬於自己的家,不再四處飄蕩,不再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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