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宦心頭硃砂痣 生辰宴佈局,潛入遇驚險
生辰宴佈局,潛入遇驚險
太後生辰這日,京城張燈結彩,一派喜慶景象。國舅府更是車水馬龍,前來賀壽的官員絡繹不絕。沈清辭穿著一身青色官袍,手裡捧著一個精緻的錦盒,裡麵裝著翰林院為太後準備的生辰賀禮——一幅唐代的《仕女圖》。
他站在國舅府門口,看到墨塵扮成一個小吏,混在賀壽的人群中,朝他使了個眼色。沈清辭深吸一口氣,提著錦盒,走進了國舅府。
府內張燈結彩,賓客滿座,絲竹之聲不絕於耳。國舅爺穿著一身紫色蟒袍,正忙著招待客人,看到沈清辭,臉色微變,卻還是假笑著迎上來:“沈編修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啊。”
“國舅爺客氣了。”沈清辭躬身行禮,“下官奉翰林院之命,為太後送來生辰賀禮,還請國舅爺代為轉交。”
“好說,好說。”國舅爺接過錦盒,遞給身邊的管家,“沈編修快請坐,嘗嘗府裡的好茶。”
沈清辭跟著國舅爺走到客廳,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他一邊喝茶,一邊觀察四周的環境——國舅爺的書房在府內的西側,距離客廳有一段距離,想要從客廳到書房,需要經過一個花園和一條長廊,長廊兩側有護衛看守。
按照計劃,沈清辭需要在客廳製造混亂,引開護衛的注意力,讓墨塵趁機潛入書房。他看了看時間,覺得差不多了,便故意打翻了手邊的茶杯,茶水灑在了旁邊一位官員的衣服上。
“哎呀,對不起,對不起!”沈清辭趕緊道歉。
那位官員臉色一沉,剛想發火,沈清辭卻壓低聲音道:“大人息怒,下官是故意的。國舅府有危險,等會兒若是聽到動靜,您就趕緊帶著家人離開。”
官員愣了一下,顯然沒明白沈清辭的意思。但他知道沈清辭是清流官員,不會無故搗亂,便壓下怒火,順著他的話道:“無妨,無妨,一點茶水而已。”
周圍的賓客聽到動靜,都圍了過來,客廳瞬間變得混亂。國舅爺皺緊眉頭,趕緊讓人疏散賓客,還讓長廊兩側的護衛過來維持秩序。
沈清辭看著護衛離開長廊,心裡鬆了口氣——墨塵的機會來了。
果然,沒過多久,西側傳來一聲輕微的“響動”,是墨塵發出的訊號,說明他已經潛入了書房。沈清辭心裡一陣激動,剛想繼續製造混亂,卻看到國舅爺的臉色突然變得陰沉,對著身邊的護衛統領道:“不好,有人潛入書房!快,去書房!”
沈清辭心裡一驚——國舅爺怎麼會發現?難道是計劃暴露了?
他趕緊跟著國舅爺往書房跑,心裡滿是擔憂。剛跑到花園,就看到墨塵從書房裡跑出來,手裡拿著一個木盒,顯然是拿到了證據。國舅爺的護衛在後麵緊追不捨,手裡拿著刀,大喊著“抓住他!”
“墨塵,快!”沈清辭大喊一聲,衝過去攔住護衛。他雖然不擅長武鬥,但還是憑借著靈活的身手,躲過了護衛的幾次攻擊,為墨塵爭取了時間。
墨塵趁機跑到花園的後門,那裡有東廠的人接應。可就在他快要跑出後門時,國舅爺突然拿起一把弓箭,對準了墨塵的後背!
“小心!”沈清辭大喊一聲,衝過去推開墨塵。弓箭射中了沈清辭的肩膀,鮮血瞬間染紅了他的官袍。
“沈編修!”墨塵臉色大變,轉身想回來救他,卻被東廠的人拉走了,“您堅持住,大人會來救您的!”
國舅爺走到沈清辭麵前,冷笑著道:“沈清辭,你以為你能幫蕭徹扳倒我?真是不自量力!今天,我就讓你死在這裡!”
他舉起刀,對準了沈清辭的胸口。沈清辭閉上了眼睛,心裡滿是不甘——他還沒幫蕭徹翻案,還沒看到國舅爺被扳倒,怎麼能就這樣死了?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一個冷冽的聲音喊道:“國舅爺,敢動他,你試試!”
沈清辭睜開眼睛,看到蕭徹騎著一匹黑馬,帶著一隊東廠侍衛,飛快地衝了過來。國舅爺臉色大變,不敢再動手,轉身就想跑。
蕭徹從馬上跳下來,一把抱住沈清辭,然後對侍衛道:“抓住國舅爺!”
東廠侍衛立刻衝上去,將國舅爺團團圍住。國舅爺雖然武功高強,但寡不敵眾,很快就被製服了。
“沈清辭,你怎麼樣?”蕭徹抱著沈清辭,語氣裡滿是焦急,“堅持住,太醫已經在東廠等著了!”
沈清辭靠在他懷裡,看著他焦急的眼神,虛弱地笑了笑:“蕭大人,證據……拿到了嗎?”
“拿到了,拿到了!”蕭徹點頭,“你放心,國舅爺跑不了了,我們很快就能為蕭凜和我父親翻案了!”
沈清辭點了點頭,再也支撐不住,暈了過去。蕭徹抱著他,心裡滿是心疼和後怕——他差點就失去沈清辭了。
他小心翼翼地將沈清辭放在馬背上,然後翻身上馬,緊緊抱住他,朝著東廠的方向疾馳而去。馬背上的沈清辭,呼吸微弱,肩膀上的鮮血染紅了蕭徹的衣服,也染紅了他的心。
蕭徹看著懷裡的人,心裡隻有一個念頭:一定要讓沈清辭平安無事,否則,他就算扳倒了國舅爺,也不會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