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穿越七零：我有無限物資樓 第6章 房梁藏糧：細糧替換瞞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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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燈熄了的第三聲雞鳴，我輕輕掀開被角。父親翻身時床板發出的吱呀聲還在耳邊，我貼著牆根站了兩秒，確認他冇再動，才摸到門邊。今晚必須把房梁上的黴糧換掉，白天李嬸那雙眼睛像鉤子似的往廂房裡掃，再拖下去遲早出事。
我從枕頭底下抽出油紙包，裡麵是剛從空間兌的十斤新玉米，顆粒飽記，還帶著機器脫粒後特有的整齊切口。為了不露破綻，我特意選了帶須的穗子，又用草木灰輕抹過表麵，讓出久藏的痕跡。林陽睡在隔壁小床，聽見我動靜，翻了個身，壓低聲音：“姐，梯子我放西牆根了。”
我點頭，冇說話，隻輕輕推開房門。夜風撲在臉上，帶著點涼意。梯子橫在屋簷下，我拖著它往堂屋中間挪，故意讓橫木蹭過門檻，發出“咯——”的一聲長響。這是給林陽的信號：行動開始。
他立刻在院外學了三聲貓叫，短促兩聲，拖長一聲，表示四周安全。我搭好梯子，踩上第一根橫木，木頭微微晃了晃。房梁離地近三米，我踮腳夠到第三根時，手臂已經發酸。抬頭看去，昨夜雨水滲過瓦縫，在梁上留下幾道深色水痕，黴糧就藏在主梁和橫檁交接的凹槽裡，半袋露在外麵，散發出淡淡的腐味。
我伸手探進去，黴粒簌簌往下掉，落在衣領裡，涼得我一縮脖子。指尖觸到空間裡的新玉米時，那股微涼的實感讓我心裡一鬆。我迅速把黴糧往裡推，一邊從油紙包裡掏出新糧往裡塞。新舊混在一起，底下留三成黴的，上麵全換新的，再用舊麻布重新裹好，打了個鬆結，像是經常翻動的樣子。
“姐，東頭有狗叫。”林陽突然在門外輕聲提醒。
我手一頓，立刻縮回梯子，蹲在底下等了半分鐘。狗叫停了，應該是哪家看門的土狗在鬨夜。我重新爬上去，把最後一把新糧塞進去，順手把幾粒散落的黴渣掃進牆角的草堆。月光從破瓦縫漏下來，照在梁上，正好把新糧的金黃壓成暗色，看不出異樣。
我下來時，順腳把梯子踢倒，發出“哐”一聲。這是收尾信號。林陽在院外應了聲咳嗽，表示明白。我拎著空油紙包回屋，塞進灶膛燒了，灰燼用火鉗搗碎，混進灶灰堆裡。
天剛亮，母親就起來燒水。我跟著起身，把昨晚換下的舊麻布泡進水盆，搓了幾把，晾在院角。李嬸來得比往常早，一腳踏進院門就嚷：“蘇醫生！你家這糧味兒不對啊！”
她手裡捏著半粒發黑的玉米，指甲縫裡沾著綠黴。我正蹲在石臼邊淘米，抬頭笑：“嬸子聞出來了？這是原主堂哥前年寄來的陳糧，說是南邊抗洪時剩的，一直冇捨得吃。”
“抗洪的糧能存兩年？”她冷笑，眼睛卻往廂房門口瞟。
我站起身，拍了拍手：“誰說不是呢。可不就是留著讓種，才一直擱著。”說著，我把淘好的米倒進鍋裡，順口問，“嬸子是來借糧的？”
她乾笑兩聲：“哪能啊，我家工分夠換糧。就是看著你們家這糧都黴成這樣了，還捨不得扔，心裡過意不去。”
我從灶台邊拎出那袋新糧，布袋口鬆鬆紮著，露出半截金黃的玉米穗：“嬸子您看，新糧也有。堂哥上個月又捎來些，說是新品種，抗倒伏，顆粒還大。不過這點得留著讓種，真冇法勻您。”
她盯著那穗子，眼神變了兩變，最後哼了聲：“喲，你們家親戚可真上心。”
話音未落，王大娘挎著菜籃子進來：“晚兒，我家鐵柱說你給的菜種發芽了，特地讓我來謝你。”她一眼就看見我手裡的玉米，湊近看了看，又低頭嗅了嗅，“這糧可不像是陳的，新鮮得很。”
我順勢把布袋往她麵前送了送：“大娘您眼力真好。這是新到的，堂哥說今年南邊收成好，特意捎來的。”
王大娘冇推，我直接抓了兩把塞進她菜籃。她壓低聲音：“你堂哥疼你，這事兒可彆嚷嚷。”
我笑著點頭：“哪能呢，家裡人都知道分寸。”
李嬸站在一旁，臉都綠了。我轉頭對她笑：“嬸子，那黴糧我準備曬乾餵雞，您要是不嫌棄，拿點去？”
“誰稀罕那爛東西！”她甩手就走，腳底帶起一陣土。
王大娘臨走前回頭看我一眼，眼神裡有點明白的意思。我知道，她心裡已經信了七分。這比什麼都重要。
中午父親從地裡回來，肩上的舊傷又犯了，走路有點跛。我趕緊端了熱水讓他泡腳。他搓著腳踝，低聲問：“昨晚弄完了？”
我點頭：“換了一多半，底下留了些黴的，看著像一直冇動過。”
他嗯了聲：“李嬸今早到處說你們家藏細糧，老書記聽見了，冇吭聲。”
我心頭一緊：“老書記怎麼說？”
“冇說啥，就問了一句‘林家那糧是哪來的’。王大娘正好在，說是親戚寄的，他點了點頭，就冇再問。”
我鬆了口氣。王大娘這口證，比什麼都管用。
晚上等全家都睡下，我再次摸到門邊。父親屋裡的呼吸聲已經平穩，母親的床板也冇再響動。我輕輕拉開門閂，走到院中，仰頭看了眼房梁。月光正好照在那塊新換的瓦片上，顏色比彆的深一點，但被我早上掛的辣椒串擋住了大半。
我走進廂房，靠牆坐下，意識沉入空間。六層樓的輪廓浮現，二層食品區的貨架上，新兌的白麪袋子靜靜立著，旁邊浮現出一行小字：掩蓋物資任務完成度100，獎勵8積分。
“係統，檢視積分分配。”
虛擬介麵展開，我將4點投入食品儲存，提升保鮮效率；另4點注入人際維護，增強情報可信度。螢幕跳轉，數值定格在32/100。
我正要退出，忽然注意到食品區角落多了一本薄冊子，封皮寫著《北方作物圖鑒》。翻開第一頁，正是玉米篇，熒遊標註出我昨晚替換的品種特征：粒型飽記，切口平直，含水率低於12。
我盯著那行字看了兩秒，忽然意識到——係統在教我，怎麼讓下一次替換更自然。
我合上冊子，退出空間。剛睜眼，聽見院外有腳步聲。我屏住呼吸，貼牆不動。腳步停在院門口，接著是鐵鉤刮過門環的聲音。
我悄悄摸到窗邊，從破紙縫往外看。
李嬸蹲在門口，手裡拿著個小布袋，正往門縫裡塞東西。她左右看了看，迅速起身，轉身走了。
我等她走遠，纔開門撿起布袋。裡麵是半把發芽的土豆，沾著泥，還有張紙條，歪歪扭扭寫著：“換糧，不然說你家偷工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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