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奪我軍功,重生嫡女屠了滿門 第708章 要是讓她死了,我就要誰的命!
她抓起一旁花壇的石頭,想要狠狠砸在自己的右手上。
如果她的手廢了、斷了,她就不會有機會被人威脅,寫出任何字句。
六皇子陰狠的表情驟變,急呼:“攔住她!”
蕭寶惠還沒砸下來,就被那幾個守衛一把按住,石頭掉在地上,她很快也被捆起雙手。
她拚命掙紮,像個發狂的小獸。
“你羞辱我,踐踏我,把我當做一條賤命,我都不怕你!有本事,你就一直盯著我,彆讓我找到尋死的機會,讓我害靖央,你想都彆想!”
六皇子瞪著她,心知若真的折辱蕭寶惠,一個不小心讓她尋死了,他就沒了這張王牌。
故而,六皇子萬般生氣,也隻能忍著。
“將這女人帶回去關押,餓她三天不給飯吃!記住,誰要是讓她死了,我就要誰的命!”
蕭寶惠被拖走了。
六皇子很快也氣惱離去,庭院裡空無一人,唯剩下冷風卷過。
片刻後,一名丫鬟提著洗衣裳的木桶經過,無意中看見草叢裡,竟掉了一根銀釵。
她連忙左右看看,撿起來在袖子上擦了擦。
銀釵通體素淨,隻有一隻小羊似的刻紋。
整個宅子裡,除了守衛和丫鬟們,就隻剩下那位大燕公主了。
多半就是她剛剛掉出來的。
雖然不是金子,但好歹是一整根銀釵,能賣不少錢吧?
丫鬟將釵子藏好,四日後輪到她下山的時候,她便去了一趟典當鋪。
她將一包東西放在當鋪櫃台裡。
“掌櫃,典當。”
櫃台裡的掌櫃抬頭看了一眼,又是這個女人。
臉上刻意畫了痦子,穿著尋常的開了線的錦繡,手上套著兩個鐲子。
每天迎來送往打交道,掌櫃一看這個人的衣著,就知道她是個窮苦人,否則沒有那麼粗糙的雙手。
這個女人來過三次,每次都是典當一些昂貴但不稀有的玩意。
不知是哪兒偷來的。
掌櫃的檢查她的包袱,兩個小紫砂壺,還有十對鑲金的玉筷子,除此以外,還有一根銀釵。
他拿起來檢查了兩下,對丫鬟說:“夫人且等等,我拿去後頭驗貨。”
丫鬟皺眉:“快著點,要是你們不收,我再去彆家問問。”
掌櫃的應了一聲,走到了後院去,等了半天他都沒回來,當鋪裡的兩個夥計,卻悄無聲息地站在了門口。
丫鬟心覺不好,馬上要逃,迎麵撞見官差進了當鋪。
“怎麼回事!是誰在當禦賜之物?”
“回官爺,就是她!”掌櫃的指著丫鬟,並拿出了她典來的那根銀釵,“這銀釵頭融開,裡頭刻著宮造印記,是禦用監出來的!”
那丫鬟一聽“宮造”二字,頓時嚇得麵無人色,雙腿一軟就癱在了地上。
官差厲聲質問:“說!這宮裡的東西,你是從哪兒偷來的?”
丫鬟渾身發抖,語無倫次地求饒:“官爺饒命!這不是偷的,是……是撿的……”
“撿的?”官差冷笑,“宮造之物豈是尋常人能撿到的?看來不動大刑,你是不會說實話了,帶走!”
司天月的轎子從附近的街道經過,馬上聽說了此事。
她挑簾,露出一張紅唇且精緻的麵孔。
“一個尋常丫鬟,怎麼接觸得到宮裡的東西,來人,去跟著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是。”
遠在大燕江陵府鎮水縣的薛青,背著一捆柴火走在回家的鄉道上。
迎麵走來一個低著頭的男人,撞了他一下。
薛青生的人高馬大,肌肉結實,對方被他這麼一撞,身形晃都沒晃。
“不好意思。”對方拱手,匆匆離去,連模樣都沒讓人瞧清楚。
薛青擰眉:“走路看著點!”
他繼續向前走去,一摸捆柴的繩子,才發現上麵夾著字條。
薛青開啟一看,上頭寫著——
今夜你家中有火災。
薛青回頭看去方纔來時的道路,那個撞他的男人已經無影無蹤了。
他回到家中,母親馬上拄著拐,佝僂著揹走來:“阿青,那些官員又來了。”
薛青將柴火放在門口,走進門內,果然見到三位衣著光鮮的官老爺坐在他簡陋的家中。
其中那位縣太爺盯著薛母上的粗茶,一臉嫌棄的表情都還來不及收。
這幾位官老爺,薛青已經記不清是第幾次登門了。
縣太爺清了清嗓子:“薛青啊,你可算回來了!我們這次來,還是為了你進京赴考的事。”
“你是我們鎮水縣,不,是整個江陵府都數得上的好苗子,這次武考,極有希望高中,光宗耀祖啊!”
旁邊師爺連忙附和:“是啊薛壯士,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你若高中,便是鯉魚躍龍門,再也不用在這窮鄉僻壤受苦了。”
“彆說給你娘治病,就是給她蓋間大宅子享福,都沒問題!”
薛青走到水缸邊,舀起一瓢涼水咕咚咕咚灌了幾口。
他用袖子一抹嘴,聲音粗獷直接,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我還是那句話,我娘腿腳不好,走不了路,我不在家,沒有人伺候她。”
“如果官府出路費,確保我能背著我娘一起上京,我就去!否則,免談。”
縣太爺臉上的笑容頓時有些掛不住:“薛青,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嗎?盤纏路費已是破例,哪有連家眷都一並負責的道理?這銀子,讓本官從哪裡出?”
薛青濃眉一擰,乾脆抱臂靠在土牆上,閉目養神,擺明瞭不想再談。
江陵府府尹急了,語氣帶上了幾分威脅:“薛青!你可要想清楚!你當初拿了官府給的初試盤纏,若最終不去京城赴考,這銀子你可就得吐出來!否則,便是欺詐,要吃官司的!”
薛青猛地睜開眼,眼中沒有絲毫懼意。
“吃官司?打幾棍子怕啥?有本事現在就把我抓去衙門打!打完了我更去不了,正好在家伺候我娘!”
“你!”那官員被他噎得臉色發青,指著薛青,半晌說不出話來。
朝廷秘密來了一位欽差,點名要薛青上京,無論用什麼手段,都得讓他去參加這個武考。
還放話說,隻要薛青進京考中武舉,就給整個江陵府增兩倍的銀子用作建造。
也不知京中哪位貴人瞧上他了,若不然,縣太爺和府尹可不會在這耽擱時間。
看著薛青那架勢,江陵府府尹知道今天又是白跑一趟。
這薛青是個孝子,更是頭倔驢,拿他母親說事不行,用強威逼更是不行。
江陵府府尹臉色難看地道:“冥頑不靈,你可彆後悔!我們走!”
薛青看著他們背影,有些狐疑。
薛母緊張:“阿青,得罪官大人……”
薛青扶住母親佝僂的身子:“娘,你彆管,兒子就算去京城,說啥也不會丟下你一個人!”
夜深人靜。
薛青假裝睡熟,一直等著,果不其然,夜半三更時,院子裡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
有人往他家門口潑油,薛青猛地竄出去,一把抓住對方的手。
隻見門外,明晃晃的月光照見,三個黑衣人在院子裡。
他們顯然沒想到薛青會醒,被薛青抓著的那人手裡還攥著火石。
“找死!”薛青一聲暴嗬,抬腳就踢中身前那人。
黑衣人身形高大,卻如同一片紙般,被他踢了出去。
咣的一下,砸塌了薛青家壘起來的牆。
其餘兩個黑衣人見狀,立即朝薛青襲來!
然而,薛青腿腳功夫確實了得,被兩人圍攻也不在話下,靈活閃躲,但凡被他踢上一腳,肝膽俱裂!
薛青也被他們砍傷了幾刀,鮮血流出,他卻沒有感覺似的。
很快,這兩人便倒在地上。
薛青喘著粗氣,看著他們,一時間頭腦一片空白。
他殺了人,得坐牢,弄不好,還要砍頭!
如果他沒了,他娘咋辦?
這時,薛青感受到頭頂有呼吸聲,他立刻抬頭。
隻見兩道身影猶如鬼魅般,立在屋頂,竟不知何時出現。
他們也是一身黑衣,卻明顯跟剛才那三人不一樣。
薛青當即警覺起來。
殺三個也是殺,不怕再多兩個!
然而,這時其中一個黑衣人冷聲道:“你殺的人,我們幫你處理了。”
薛青咬牙,指著他們:“老子知道了,就是你們塞的那張紙條,故意設局做好人,想說服我進京是不是?我告訴你們,我死也不會去武考!”
話音剛落,屋簷上的黑衣人丟下來一個重重的錢囊,砸在地上。
“主子說了,這錢贈你,足夠你跟你母親養老所用。”
薛青一怔。
“你們主子是誰?”
那兩個黑衣人不說話了,屋內傳來薛母的聲音:“阿青,發生什麼事了,你在跟誰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