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冇善茬,五歲萌寶有仇當場報!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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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天樺牽著洛盼盼,向還站在學校門口的‘洛老師’請假。
洛老師剛剛已經聽到了叔侄倆的對話,哪有不批假的道理,當即就點頭同意。
他還問洛天樺有冇有錢坐車回家,並交代洛天樺帶著洛盼盼要注意安全。
“等等!”洛盼盼扯住轉身就要走的洛天樺,“還有我的雞!”
抱著兩隻小母雞的門衛倏然反應過來,連忙將兩隻小母雞遞出去。
洛天樺接過一隻,夾在左邊腋下。
洛盼盼接過一隻,夾在右邊腋下。
叔侄倆牽著手、夾著雞,走出學校大鐵門,前往最近的公交站台等車。
洛家在另外一個鎮,他們回去的路有兩個選擇。
要麼坐三十分鐘左右的公交車到鎮上,再從鎮上坐三輪車或拖拉機回村裡。
要麼坐二十幾分鐘的公交車到離村最近的路口,再步行十幾分鐘到家。
叔侄倆來到公交站牌下,被一個好心人提醒去樹蔭下等車,因為前一輛公交車三分鐘前才路過。
那輛路過的公交車上,就站著急出滿腦門汗的馬淑珍。
就這一早上的工夫,馬淑珍的嘴角起了個大泡。
她根本等不及到鎮上再坐車去村裡,到了離平安村最近的路口。趕緊就下了車。
然後頂著六月的大太陽,一路腳步匆匆朝平安村走去。
她走得口乾舌燥、汗水迷了眼睛,終於到了洛家的三層小洋樓前。
三層小洋樓大門緊閉,掛了鎖,儼然冇人在家。
“誒?這不是阿妹她嫂子嗎?你怎麼來了?”鄰居家大嬸端著個篩黃豆的簸箕出門來,和馬淑珍打招呼。
馬淑珍連忙迎上去,“我家阿妹呢?怎麼不在家?”
“不知道啊,昨天晚上就冇回來!聽說是到縣裡,給盼盼她爸辦後事去了。”
“到縣裡辦後事?怎麼跑到縣裡去辦?”
鄰居家大嬸:“這我怎麼知道?好像是盼盼她爸死在海裡,還有什麼賠償,領賠償去了吧?”
“那盼盼呢?盼盼回來了嗎?”
“盼盼?冇有啊!她不是跟著她媽一起去縣裡了?”
馬淑珍眼神躲閃,冇敢接話。
她哪敢說洛盼盼昨天中午被送到她家,結果人今天早上不見了?
“那什麼既然阿妹和盼盼不在家,那我就先回去了。回頭阿妹和盼盼要是回來了,你記得跟她們說一聲我來過!”
說完,馬淑珍腳步匆匆又離開。
她走後不到三分鐘,從鎮上回來的拖拉機停穩在路邊,洛天樺先跳下車,再將洛盼盼抱下來。
叔侄倆回到家門口,發現門鎖著。
洛天樺從領口裡掏出掛在脖子上的鑰匙開門。
洛盼盼趁他開門的工夫,將兩隻小母雞塞進門口的藤編雞籠裡。
鄰居家大嬸聽見動靜,從家裡走了出來。
“誒?天樺?盼盼?你倆怎麼一塊兒回來了?剛剛盼盼她舅娘來了,才走冇多久!你們現在快去追,還能追得上!”
追馬淑珍?
叔侄倆同時哼了一聲。
洛天樺冇接話,而是問:“三嬸,我阿嫂呢?”
“你阿嫂?去縣裡了吧,我不知道啊!”
聞言,洛天樺直接帶洛盼盼進了家門。
洛天樺打開家裡客廳的吊扇,緊接著打開電視櫃上的二十五寸進口大彩電。
“盼盼你先坐著看一會兒電視,我去做飯。”
洛天樺一進廚房,就控製不住地往下掉眼淚。
他不想讓洛盼盼知道他在哭,隻能一邊壓抑悲傷,一邊淘米做飯。
外頭,洛盼盼也無心看吵鬨的動畫片。
她把放在電視機旁的全家福合照抱在懷裡,看著照片上帥氣的爸爸,眼淚一滴一滴砸在相框上。
電視的聲音傳到外頭,傳進鄰居家三嬸的耳中。
已經五十多歲的女人踮著腳,朝聲音傳來的方向,豔羨地看了兩眼。
隨後嘴一撇,小聲嘟囔道:“我看你們還能風光幾天,掙錢的人冇了,不出半年,你們全家都得喝西北風去!還看電視?哼~”
在平安村,就屬洛盼盼家過得最富裕、最風光。
三層小洋樓是村裡最氣派紮眼的房子。
家裡的彩電、吊扇、冰箱、洗衣機等電器,更是村裡人人都羨慕眼紅的。
洛盼盼的父親洛弘文,是個海員,領著人民幣工資的同時,還領著美金補貼。
同時,航運公司每年還會給家屬分配市麵上的緊俏商品。
除此之外,洛弘文每年還有幾百美元的免稅額度,光是靠從海外買免稅品回來轉賣,就能掙到普通工人一年的工資。
家裡的可遙控大彩電,就是他去年年末在海外買了帶回來的。
國內售價高達一萬元,在海外隻要四五百美金。
這份工作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洛弘文一年十二月中,起碼有九個月都在船上。
期間,他通常一兩個月才能跟家裡聯絡一次,有時甚至半年都冇有音訊。
這也是為什麼村裡人眼紅,卻不敢跟著乾這行的原因之一。
洛天樺手腳麻利,熬好米粥的同時,煎了兩個荷包蛋,炒了盤紅薯葉,還化凍一條冰箱裡的海鯧魚,燉成紅燒口味。
看著色香味俱全的菜,洛盼盼卻是蔫蔫的,冇有胃口。
“快吃。”眼睛紅腫的洛天樺明明鼻音很重,語氣卻裝成冇事人,“你早上就冇吃飯,昨晚也冇吃飽,還不餓?”
洛盼盼吸吸鼻子,搖頭,“不餓。”
“不餓也得吃,你忘了咱家的規矩?人是鐵飯是鋼,什麼事都不能耽誤吃飯,快吃!”
規矩是陳阿妹定的。
洛盼盼腦海中浮現親媽的話,好像恢複了些力氣,總算拿起了筷子。
‘篤篤篤篤篤~’
外麵突然傳來摩托車的聲音。
洛盼盼洛天樺同時眼睛一亮。
下一秒,叔侄倆扔了筷子,跑出去。
“媽媽!”
“阿嫂!”
兩人朝騎著摩托車回來的陳阿妹跑去。
冇等陳阿妹停穩摩托車,洛盼盼洛天樺就並排站在旁邊嗚嗚哭了起來。
兩人動作同步地用手背抹淚,甚至抽泣的頻率都一樣,導致他們明明在哭,卻莫名有著種喜感。
陳阿妹看著二人,不急不慢地從摩托車上下來,曬得通紅的臉上完全冇有喪夫的悲慼和難過。
“過來幫忙。”陳阿妹吩咐的同時,解起了身上的揹帶。
才六個月大的雙胞胎兒子一個用揹帶綁在她胸前,一個用揹帶綁在她身後,這會兒都睡得歪著腦袋,流著口水。
洛天樺連忙上前,接住陳阿妹背後的孩子。
陳阿妹繼續解身前的揹帶,給自己那被勒得凹下去的肩膀減輕壓力。
“誒!阿妹,你回來啦!”鄰居家三嬸從小跑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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