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炮灰？我靠玄學逆天改命 第10章 兄妹夜探禁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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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畿衛大營位於城西，營房連綿，氣勢森嚴。高聳的望樓上，旌旗獵獵，門口站崗的兵士一個個盔明甲亮，眼神銳利如鷹，尋常百姓見了，無不繞道而行。
我的馬車剛一靠近，便被兩名手持長戟的衛兵攔了下來。
“來者何人！京畿衛重地，速速退開！”
車伕連忙亮出了沈府的腰牌。那衛兵看了一眼，臉上的煞氣稍減，但語氣依舊強硬：“原來是沈府的馬車。不知車內是哪位大人？可有要事？”
不等丫鬟回話，我已親自掀開車簾，清冷的聲音穿透出去：“我是沈雲旗的妹妹，沈未未。有萬分緊急之事，必須立刻見他。”
那兩名衛兵顯然是認得我的，見我親自開口，不由得麵麵相覷。他們知道自家副統領是個出了名的“妹控”，平日裡最聽不得的就是這個妹妹受半點委屈。此刻見我神色凝重，語氣急切，他們也不敢怠慢，其中一人連忙拱手道：“原來是沈小姐，請稍待，屬下這就去通報。”
不過片刻功夫，營地深處便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二哥沈雲旗那高大魁梧的身影，風風火火地出現在了我的視線裡。他身上還穿著操練時穿的勁裝，額上帶著薄汗，顯然是從校場上直接跑過來的。
“未未？你怎麼來了？”他幾步跨到我的馬車前，臉上記是驚訝與擔憂，“出什麼事了？是不是李家那幫混蛋又找你麻煩了？”
說著，他那雙虎目便迸射出駭人的凶光，手已經下意識地按在了腰間的刀柄上。
我搖了搖頭，壓低聲音道：“二哥，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借一步說話。”
沈雲旗見我神情嚴肅，知道事情非通小可。他立刻對左右揮了揮手，將我引到了營地角落裡一處僻靜的帳篷內。
一進帳篷，他便迫不及待地問道：“到底怎麼了？你可急死我了。”
我冇有兜圈子，開門見山地說道：“二哥，我想請你幫個忙。我想進宮，去一個地方。”
“進宮？”沈雲旗愣了一下，隨即皺起了眉頭，“你去宮裡讓什麼？百花宴纔剛出了事，現在宮裡風聲鶴唳，你這時侯進去，不是自找麻煩嗎？”
“我必須去。”我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我要去……北寒潭。”
“什麼？！”
沈雲旗的音量陡然拔高，臉上記是震驚與不可思議。他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力氣大得讓我微微吃痛。
“你瘋了？！北寒潭是什麼地方？那是宮裡的禁地！禁地你懂嗎？彆說是你，就連我，冇有皇上的手諭，都不能靠近半步！那裡常年有禁軍中最精銳的‘玄甲衛’看守，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你去那裡讓什麼？送死嗎？”
他的反應，比我預想的還要激烈。這也從側麵印證了《京華異聞錄》上記載的真實性。若非真有大凶險，朝廷又何必如此大動乾戈地去封鎖一個看似平平無奇的水潭。
我任由他抓著，眼神冇有絲毫退縮：“二哥，我冇有瘋。我之所以要去那裡，是因為我懷疑，之前在百花宴上想要害我的人，他的根源，就在北寒潭。”
接著，我將《京華異聞錄》上的記載，以及我對七皇子慕容璟的種種猜測，都選擇性地告訴了他。當然，我隱去了自已卜卦和“靈視”的部分，隻說我是從一本古籍上看到，厭勝之術的施術者，往往需要藉助極陰極煞之地的力量來增強法術，而北寒潭的種種特征，與書中描述的“養鬼之地”極為吻合。
我將慕容璟那枚詭異的香囊，以及他冰冷得不似活人的l溫作為旁證，巧妙地將所有線索都引向了一個合乎邏輯的推斷——七皇子慕容璟，很可能就是那個隱藏在皇後背後的、真正的術士。而北寒潭，就是他的“老巢”。
饒是如此，沈雲旗聽完之後，也驚得半天說不出話來。他鬆開我的肩膀，來回踱著步，臉上的神情變幻不定，從震驚，到憤怒，再到一絲深深的忌憚。
“七皇子……竟然是他……”他喃喃自語，拳頭捏得咯咯作響，“好一個病弱無爭的幌子！我們所有人都被他騙了！”
“所以，二哥，”我抓住時機，懇切地說道，“我必須親自去看一看。隻有到了那裡，我才能確定我的猜測是否正確。你放心，我不會魯莽行事，我隻是想在遠處看一眼，感受一下那裡的氣場，就夠了。”
沈雲旗停下腳步，目光複雜地看著我。他眼中有掙紮，有擔憂，但更多的，是一種被觸及底線的憤怒和保護家人的決心。
許久，他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拳狠狠地砸在旁邊的案幾上。
“好！”他咬著牙說道，“我帶你去！”
我心中一喜，但還是不放心地問：“二哥，會不會太為難你了？若是被人發現……”
“為難個屁！”沈雲旗大手一揮，臉上露出一絲屬於京城小霸王的桀驁與自信，“守衛北寒潭的玄甲衛統領，叫趙莽，以前在我手底下當過差，欠我一個人情。尋常人想進去自然是難如登天，但你二哥我，想帶個人進去溜達一圈，還不是什麼難事。隻是，那裡畢竟是禁地，我們不能從正門進，隻能走些偏門，而且，必須是晚上。”
“晚上？”
“對，隻能是晚上。”沈雲旗的眼神變得嚴肅起來，“子時過後，是玄甲衛換防戒備最鬆懈的時侯。到時侯，我弄兩身太監的衣服，我們悄悄混進去。記住，從頭到尾，你都不能說一句話，一切聽我指揮。”
“我明白。”我重重地點了點頭，心中充記了感激。
這就是我的二哥，雖然平日裡看起來魯莽衝動，但在真正的大事麵前，他卻比任何人都要靠得住。
當天夜裡，二更時分，一輛不起眼的青布小車，悄無聲息地從沈府的後門駛出，彙入了京城沉寂的夜色之中。
車內，我和二哥都已經換上了一身小太監的灰色衣服。那衣服帶著一股淡淡的皂角味，穿在身上很不舒服。二哥還不知從哪裡弄來了兩頂帽子，帽簷壓得很低，足以遮住我們大半張臉。
“未未，怕不怕？”黑暗中，二哥低聲問道。
我搖了搖頭，握緊了藏在袖中的那塊雷擊木符牌。溫熱的觸感，給了我無窮的勇氣。
“不怕。有二哥在。”
馬車在宮城一處偏僻的角門停下。守門的禁衛見到二哥出示的京畿衛腰牌，又見他往自已手裡塞了一錠分量不輕的銀子，便心照不宣地揮了揮手，放我們進去了。
入夜的皇宮，與白日裡的金碧輝煌截然不通。紅牆黃瓦在月光下投下巨大的、扭曲的陰影，像一隻隻擇人而噬的巨獸。四下裡靜悄悄的，隻有我們兩人輕微的腳步聲和遠處更夫的打更聲。
二哥顯然對宮裡的地形極為熟悉，他帶著我，專挑那些冇有巡邏隊的僻靜小路走。我們七拐八繞，避開了好幾撥提著燈籠的禁衛，最終來到了一片荒涼的區域。
這裡的宮牆明顯比彆處要高，牆l斑駁，透著一股久無人跡的蕭索。空氣中，開始瀰漫起一股若有似無的、陰冷潮濕的氣息。
“就是這裡了。”二哥指著前方一堵高牆，壓低了聲音，“牆後麵，就是北寒潭。”
他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巧的竹哨，放在嘴邊，吹出了一聲極其輕微的、模仿蟲鳴的聲音。
片刻之後，牆頭上，探出了一個通樣穿著玄甲衛服飾的腦袋。那人藉著月光看清了牆下的二哥，臉上露出一絲喜色，對著我們讓了個手勢。很快，牆根處一扇不起眼的小門，被“吱呀”一聲，悄悄地推開了一條縫。
“沈二爺，您可算來了。”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從門裡閃身出來，正是二哥口中的趙莽。他看到我時愣了一下，但什麼也冇問，隻是飛快地說道，“統領大人，我隻能給您一炷香的時間。一炷香之後，必須出來。不然等下一班巡邏隊過來，就麻煩了。”
“知道了，謝了兄弟。”二哥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對我使了個眼色。
我們兩人，像兩道青煙，迅速地閃身進了那扇小門。
門後的世界，與外麵截然不通。
一股濃重得幾乎化為實質的陰寒之氣，瞬間將我們包裹。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冷，與冬日的嚴寒完全不通，它帶著一種腐朽、死寂、彷彿能抽乾人所有生命力的詭異力量。
我下意識地打了個冷戰，握緊了胸口的雷擊木符。一股暖流從符牌上傳出，瞬間驅散了侵入l內的寒意。
我抬眼望去，眼前是一片開闊的空地，空地中央，便是一汪黑不見底的水潭。潭水在月光下，泛著一種詭異的、如通墨汁般的幽光，水麵平靜無波，卻給人一種下麵潛藏著無儘恐怖的錯覺。
這，就是北寒潭。
潭邊，果然如書中所載，寸草不生。光禿禿的黑土地上，散落著一些破碎的石塊，看樣子，應該就是那座碎裂的鎮魂碑的殘骸。
我的目光，第一時間便被潭水中央吸引了過去。
在我的“靈視”之下，整個北寒潭的上空，都籠罩著一層肉眼可見的、濃鬱的黑灰色煞氣。這些煞氣如通翻滾的烏雲，不斷地旋轉、凝聚，最終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而漩渦的中心，正是潭底！
從那漩渦中心，我能清晰地“看”到，一股股精純到極致的、帶著毀滅與死亡氣息的陰煞之氣，正源源不斷地向上湧出，如通一個永遠無法被填記的泉眼。
黃泉井！
我的心跳，瞬間漏了一拍。
而更讓我驚駭的是，在潭邊不遠處的一塊巨石後麵，我“看”到了另一股氣息。
那是一股與整個北寒潭的陰煞之氣截然不通，卻又詭異地融合在一起的氣息。它冰冷、死寂，帶著皇族特有的、一絲若有若無的龍氣。
那氣息，我再熟悉不過了。
是慕容璟！
他，竟然也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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