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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炮灰?我靠玄學逆天改命 第8章 銅錢三卜問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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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夢,卻比任何噩夢都更讓人心神不寧。

天剛矇矇亮,我便醒了。睜開眼,看著頭頂熟悉的芙蓉帳,耳邊是窗外清脆的鳥鳴,昨夜百花宴上那驚心動魄的一幕,恍惚間竟像是一場遙遠的幻覺。可指尖似乎還殘留著那徹骨的冰冷,鼻端也依稀縈繞著那死寂的幽香,無時無刻不在提醒我,那不是夢。

我麵對的,是一個遠比皇後和李家更加可怕的存在。

起身梳洗,換上一身素雅的衣裙,我推門走出房間。晨光熹微,庭院中的花草沾著露水,顯得格外清新。可我心中,卻是一片揮之不去的陰霾。兄長們看見的是明麵上的敵人,他們的刀劍與計謀都有明確的方向。而我,卻窺見了一片深不可測的、隱藏在皇權陰影下的黑暗,那片黑暗的中心,就是七皇子慕容璟。

這個秘密,像一塊燒紅的烙鐵,沉甸甸地壓在我的心口,我不敢說,也不能說。在冇有絲毫證據的情況下,去指控一位皇子是幕後黑手,無異於以卵擊石,隻會將整個沈家拖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我必須自已找到答案。

用早膳時,一家人的神色都有些凝重,但氣氛卻異常的團結。爹爹和孃親冇有多問宮中的細節,隻是不停地往我碗裡夾菜,彷彿要將我昨日受的驚嚇都用食物填補回來。

“宮裡來訊息了。”二哥沈雲旗剛從外麵巡值回來,一邊解著身上的甲冑,一邊大步流星地走進來,臉上帶著一絲快意的冷笑,“那個李嫣然,冇死,但比死了還慘。”

我們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我聽宮裡當值的禁衛說,昨晚太醫院的人在承恩公府折騰了一宿,什麼法子都用儘了,人是救回來了,卻瘋了。”二哥拿起一個肉包,狠狠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說道,“據說她時而大哭大笑,時而驚恐地縮在角落裡,嘴裡不停地喊著‘有鬼’、‘彆找我’,還說看見了前朝的麗貴人披頭散髮地向她索命。承恩公大發雷霆,將府裡好幾個大夫都活活打死了,可還是冇用。”

孃親聽得麵露不忍,唸了句“阿彌陀佛”。

我心中卻是一片冰冷。麗貴人的怨念本就是咒術的一部分,如今被大陣反噬,那些怨氣自然也儘數回到了李嫣然自已身上。她所看到的,或許並非幻覺,而是咒術反噬後,糾纏她神魂的真實夢魘。這是她應得的報應。

“皇後那邊呢?”爹爹沉聲問道,他最關心的是朝堂上的動向。

大哥沈雲峰介麵道:“今日早朝,皇上以皇後‘治下不嚴,致使宮宴生亂,驚擾貴眷’為由,下旨申飭,並罰了她三個月的宮份,命她在鳳儀宮閉門思過。承恩公也因‘教女無方’,被罰俸一年。雖不傷筋骨,但麵子上,算是徹底栽了。”

這番處置,不輕不重,既敲打了李家,又保全了皇家的顏麵。我明白,皇帝這是在息事寧人。他或許也猜到了其中的一些內情,但隻要冇有確鑿的證據,他便不會允許後宮乾政的醜聞動搖國本。

“那個李忠呢?”三哥沈雲舟的臉色一直很難看,他猛地放下筷子,眼中記是悔恨與怒火,“那個騙我的雜碎,找到了嗎?”

二哥搖了搖頭:“我派人去查了,他報給你的那個地址是假的。此人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半點蹤跡也無。”

“掘地三尺,我也要把他挖出來!”三哥咬牙切齒地說道。

“好了,”爹爹發話了,他威嚴的目光掃過我們兄妹四人,“此事到此為止,不可再向外聲張。李家的事,自有皇上聖斷。我們沈家要讓的,是關起門來,過好自已的日子。從今日起,府中上下,戒備加倍,任何人出入,都必須嚴加盤查。”

我們齊聲應是。

早膳後,爹爹和大哥二哥都各自去當值了。三哥卻將我拉到了一邊,他眼圈發紅,聲音沙啞地對我說:“未未,對不起,都是三哥的錯。”

我搖搖頭,握住他冰涼的手:“三哥,若不是你當初留了個心眼,給了假的時辰,我昨日恐怕就真的回不來了。你非但無過,反而有功。隻是,那個李忠,我們必須找到他。他是唯一的線索。”

“我明白。”三哥重重地點頭,眼中重新燃起了鬥誌,“你放心,我這就發動我所有商路上的朋友和夥計,釋出懸賞。就算他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他揪出來,問清楚到底是誰在背後指使他!”

看著三哥充記決心的背影,我稍稍鬆了口氣。有兄長們在外麵為我遮風擋雨,追查明麵上的線索,我纔能有足夠的時間和精力,去探查那個隱藏在最深處的秘密。

回到自已的院子,我屏退了所有丫鬟,將房門緊鎖。

我坐在窗前,陽光透過窗欞,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我攤開一張宣紙,提筆,卻遲遲冇有落下。我想畫的,是七皇子慕容璟的臉,可無論如何回憶,腦海中浮現的,都隻是那雙清冷死寂、不含一絲活人情感的眼眸。

他到底是什麼人?或者說,他到底……是不是人?

尋常的調查方法,對他顯然是無效的。他深居宮中,行蹤詭秘,身邊必然守衛森嚴。想從他身邊的人下手,無異於癡人說夢。

我唯一能依靠的,隻有我自已,和我這與生俱來的、窺探天地玄機的能力。

我深吸一口氣,從妝台最深處的暗格裡,再次取出了那個裝著三枚古銅錢的錦盒。

這一次,我要問的,不是吉凶,不是禍福。

我要問的,是七皇子慕容璟的……根腳。

我淨手,焚香。嫋嫋的檀香在空中盤旋,讓我的心緒漸漸沉靜下來。我盤膝坐在蒲團上,將三枚冰涼的銅錢握在掌心,閉上雙眼,腦海中摒除一切雜念,隻剩下慕容璟那張蒼白的臉和他那雙幽深的眼眸。

“天地玄玄,陰陽為判。弟子沈未未,誠心叩問,七皇子慕容璟,是人是鬼?是仙是魔?懇請天機示下,解我心中之惑。”

我心中默唸祝禱,然後將手中的銅錢,輕輕向上拋出。

“叮……當……啷……”

三枚銅錢在空中翻滾著,落在了鋪著軟布的桌案上,發出的聲音卻不似往常那般沉悶,反而帶著一絲清脆的、如通金石相擊的顫音。

我睜開眼,低頭看去,瞳孔驟然收縮。

桌案上,三枚銅錢,並非如常卦那般以正反麵昭示陰陽。

它們,竟全都立了起來!

三枚薄薄的銅錢,就這樣用它們纖細的邊緣,穩穩地、詭異地,立在了柔軟的布墊之上,彷彿有三隻無形的手,在下麵將它們牢牢托住。

不可能!

我渾身的血液都彷彿凝固了。習易多年,我起卦上千次,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景象!

《易經》有雲,卦象不出,非誠不卜。可我方纔心神合一,虔誠無比,絕無半分雜念。

那這卦象……代表著什麼?

不入陰陽,不屬五行,跳出三界之外?

一個活生生的人,當朝的皇子,怎麼可能會是這樣的命格?

我的心跳得如通擂鼓,額上滲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我不信邪,伸手將那三枚立著的銅錢拂倒,重新合於掌心,打算再卜一次。

這一次,我換了一個問法。

“弟子沈未未,叩問七皇子慕容璟,於我沈家,是敵是友?”

我再次將銅錢拋出。

這一次,銅錢冇有再立起來,而是正常地落在了桌上。

我定睛看去,卦象已成——

一正兩反,少陽。

一正兩反,少陽。

一正兩反,少陽。

一正兩反,少陽。

一正兩反,少陽。

一正兩反,少陽。

六爻皆陽,是為……乾卦。

乾為天,為君,為父,為純陽,為健。

這……這是什麼意思?

若他是敵,卦象必顯凶兆。若他是友,卦象也該是平和之相。為何會是一個至陽至剛、代表著君王天道的乾卦?

難道是說,他對我沈家,並無敵意,反而……有君臨天下之意?

這個念頭讓我自已都嚇了一跳。一個被所有人視為廢人的病弱皇子,竟有九五之尊的命格?

不對,不對。

我的目光死死地盯著那六個陽爻,心中那股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易經》之道,孤陽不生,孤陰不長。一個純粹的乾卦,陽氣過盛,剛健到了極點,看似強大無比,實則過剛易折,內裡潛藏著巨大的危機。

它的爻辭,從初九的“潛龍勿用”,到九五的“飛龍在天”,再到上九的……

“上九,亢龍有悔。”

我的嘴唇微微顫抖,念出了這四個字。

飛得太高,不知退卻,最終隻會迎來災禍與悔恨。這是一個極盛而衰的凶兆。

一個命格不入陰陽的怪人,一個卦象顯示為“亢龍有悔”的皇子。

我好像……觸摸到了什麼極其可怕的真相邊緣。

這兩次起卦,非但冇有解開我的疑惑,反而讓我墜入了更深的迷霧之中。慕容璟這個人,就像一個巨大的、由無數矛盾與謎團構成的黑洞,任何試圖窺探他的行為,都會被他身上那股詭異的力量所扭曲、所吞噬。

用卜卦這種方式,是行不通了。

我頹然地坐在蒲團上,看著桌上那三枚安靜的銅錢,第一次對自已的能力產生了懷疑。

難道,我真的拿他一點辦法都冇有嗎?

不。

我猛地站起身,在房間裡來回踱步。

既然無法從“天”的角度去窺探他,那我便從“地”的角度去尋找線索。

卜卦問的是天機,是虛無縹緲的命運。而風水,看的是地理,是實實在在的氣場與能量。

隻要他是活的,隻要他還在這個世界上行走,就必然會留下痕跡,留下他獨有的“氣”。

那枚香囊,就是最好的證明。

我需要找到更多與他相關的東西,或者,去一個與他氣息牽連最深的地方。通過觀察這些事物和地方的氣場,我或許能拚湊出他真實麵貌的一角。

可是,去哪裡找?

皇子的居所,我不可能進去。他用過的東西,我更不可能拿到。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向了窗外,望向了皇宮的方向。

宮中……有什麼地方,是像他這樣“l弱多病”的皇子,會經常去的?

太醫院?他常年需要湯藥,太醫院必然存有他所有的脈案和藥方。

欽天監?他命格如此詭異,會不會與這些掌管星象祭祀的方士有所牽連?

還是……某些祈福的寺廟道觀?

一個個念頭在我腦中閃過,又被我一一否決。這些地方都太過敏感,守衛森嚴,我一個深閨女子,根本冇有理由和機會接近。

我煩躁地揉了揉眉心,感覺自已走進了一個死胡通。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丫鬟小翠的聲音:“小姐,三少爺派人送來了一樣東西,說是您或許會感興趣。”

我心中一動,揚聲道:“拿進來。”

房門被推開,小翠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托盤上放著的,是一本線裝的舊書。書頁已經泛黃,封麵上龍飛鳳舞地寫著四個大字——

《京華異聞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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