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騙我養私生子,重生老太殺瘋了 134
送上門來
劉冠軍聽著這陌生的稱呼,眉頭緊鎖,強忍著麵色的不悅,“你是誰?”
田翠芬像是沒聽到問話一般,自來熟的上前拍了下對方渾圓的肚子,“三!我是你老爹大爺家三外甥媳婦的嫂子!按輩分來說我就是你嬸子!咋,這纔多長時間沒見,就不認我了?我還給你換過尿布呢!”
田翠芬一臉的一本正經,倒是給劉冠軍給整不自信了,啞著嗓子喊了一聲,“嬸子?”
“哎!”田翠芬應的極快,衝著剛才還挨熊的那人使了個手勢,那人立馬麻利閃開。
劉冠軍的訓話才剛開始,被人打斷已是不悅。
裝傻充愣田翠芬可是一把好手,壓低聲音表情猙獰,“三!你那漂亮媳婦有問題!”
看著麵前的男人並不相信,田翠芬猛地一皺眉,“就上週五,我可看見你家那娘們抱著一個乾瘦的男人在書店裡啃呢,那乾柴烈火的,二嬸子我就多看了一會,我以為我家三這麼多年沒在家,都已經瘦成那模樣了,誰知上前相認,那人竟不是你!”
“那你咋就能知道那是我媳婦?”劉冠軍脾氣並不好,這會聽著有人莫名其妙冒出來當個嬸子,又過來胡謅八扯,當即就想翻臉。
“嗨!你還能不相信嬸子的眼光!”她猛地眯著眼睛,“你家那娘們後腰是不是有塊黑痣,那上麵還有三根毛!”
“啊?”這麼細致的描寫倒是給劉冠軍整的不自信了。
她抬眸一臉認真,“那女子跟男人雲雨的時候,我可是親眼瞧著的,後腰上那痕跡跟你媳婦一模一樣,這可做不得假,你接親的時候還是嬸子跟你去的!”
眼瞧著劉冠軍信了八分,“那男人可是啥大楊樹屯的,倆人就愛約在新華書店,這都已經告訴你了,總不能讓嬸子手把手交給你如何捉姦把?”
“不用!”劉冠軍滿臉的怒意藏都不藏,田翠芬寒暄了兩句轉身就走,留下劉冠軍還在原地不斷地沉思著這幾句話。
“這娘們敢背著我偷男人了!”
他怒目圓瞪,不可置信。
“還他媽讓彆人來告訴我!”
他像是受到了奇恥大辱一般,抬手猛地朝樹上一踹。
田翠芬遠遠的瞧著,不動聲色地勾了勾唇角。
*
最近為了找準倆人約會的頻率,可是把田翠芬給累的不輕,王建國的麵一天比一天要黑。
“媽!像這樣的男人還忍著他乾什麼!這一週都幾次了!每回臉上白的紅的粉的!他是當真不要臉,還是故意給我們難看!”
田翠芬合上筆蓋,“既然這麼急不可耐,那我何不送他們一程。”
演講比賽早就已經開始,初賽大楊樹屯隻選進了三個人,除了田翠芬還有兩個種田能手。
她抬眸瞅著在大院門口來回徘徊的王寶昌,勾唇笑了笑,故意走出房間聲音極大。
“建國,去把咱們的參賽選手都叫來,既然要搞原創詩歌比賽,讓我來瞧瞧他們的稿子。”
王寶昌果然瞬間躲在了門垛後,一臉好奇地盯著田翠芬的下一步動作。
田翠芬裝作沒看到,轉身進了一間內側的屋子,就連窗戶也僅有小小一扇。
王寶昌在門口費勁地偷聽,隻零零散散的聽到了幾聲驚歎,沒有幾分鐘,幾人滿臉讚歎地從屋內走出來。
“果然是咱大隊長,這文采,這氣勢,真是牛逼得很呀!”
“是呀是呀,本來都覺得沒啥希望的了,咱大隊長一指導,我這瞬間感覺自己這稿子絕對能挺進前三名。”
王寶昌聽著不滿的蹙了蹙眉,這群人為了巴結領導實在是過分了,就田翠芬那嘴皮子,半天抽不出個屁來,雖然最近好像是因為會罵人了,嘴皮子溜了不少,但肚子裡點墨沒有,能有啥大本事。
果然下一瞬,那兩人麵色神秘的低聲說道,“你可知道田隊長一直護著不讓咱們看的是什麼?”
旁邊一人果然來了興趣,一臉急促地催促,“我早就想問了,那藏著掖著的,連瞧都不讓瞧,那得是多好的文章呀!”
“好不好文章咱可不知道,但是那文章聽說是張書記給選的,跟咱田隊長...”
兩人對了個眼神,瞬間明白對方的意思,低聲地笑了兩聲。
“那這還用說,這第一肯定是咱隊長的呀。”
“咱田隊長能不能進城就看這一次的了,聽說是準備把宣傳部部長的位置都留給她呢。”
聲音越傳越遠,再說下去已經是互相吹捧的揶揄話了,王寶昌拳頭的攥得哢哢作響。
盯著麵前的鐵門恨不得眼睛能得透視眼。
下一瞬,田翠芬猛地將門拉開,滿腹狐疑地朝外瞧了瞧。
“明明聽著有聲音!”她滿臉疑惑,仔細的看了兩圈,又狀似不經意的往牆後走了兩步。
嚇得王寶昌緊緊地縮在樓梯上,連大氣都不敢喘。
“嘿嘿。”兩聲輕笑過後,田翠芬瞧著王寶昌那滑稽的動作實在是沒忍住笑出了聲,為了不引起王寶昌的懷疑。
她故意清了清嗓子,“趁現在沒人,我正好要把我的稿子給好好順順,這可是領導指定的詩篇,有這篇文章還愁我拿不了第一嘛!笑話!”
她對著空氣一臉倔強,王寶昌撅著屁股瞬間來了精神。
爽朗的聲音從門縫傳來,王寶昌顧不得蹲得痠痛的腿,兩步溜到門口。
“當第一縷晨曦刺破薄霧,
我的鋤頭正叩醒大地的沉默。
鋼釺在井架上突然安靜,
是誰用油漬拭亮黃河的琥珀?
紅磚廠房吐出白棉般的雲朵,
田壟的麥浪將天空燙成金箔。
姑娘們的辮梢掠過機床,
翠鳥在鑄鐵與齒輪間築巢。
測繪旗卷著柴達木的風,
芬芳從每顆飽滿的穀粒迸發。
當長江把朝霞捲成請柬,
我的姓名在鋼水裡開出花。
看九百六十萬平方的冊頁上,
每道車轍都在續寫序章。
而我是凍土解凍的歌唱,
正隨春風飄過每扇明亮的窗——
那被腳手架托起的晨光中,
有無數個我破土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