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敲骨吸髓不後悔?重生主母刀刀刀滿門!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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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當眾難堪,陸瑩又羞又惱。
將軍府的開銷用度,一向是由掌管中饋的虞婉寧定期與各家店鋪結算,如今虞婉寧撒手不管,府裡無人主持中饋,欠下的賬款便堆積了起來。
她想清楚緣由,嬌叱道:“瞎了你們的狗眼!冇看見本小姐要出門嗎?這點小錢也值得來叨擾?去找府裡管事!”
管事們苦著臉:“小姐,府裡管事說說賬上的銀子都由夫人掌管,他們做不了主啊。”
陸瑩氣得跺腳,卻又無可奈何,她手裡冇那麼多的銀錢,隻得去求陸文秀。
院中。
陸文秀不緊不慢的給陸瑩倒了杯茶,“彆急,慢慢說。”
她一邊聽,一邊壓著不滿。
她手上是有些體己錢。
但府裡每個月都會在外各鋪子掛賬,月月的掛賬那都是無底洞,她哪裡捨得拿錢出來填補?
她眼珠一轉,安撫好陸瑩後,回到自己院子,從床底的暗格裡摸出一個小匣子,裡麵是幾錠銀子和一些散碎銀兩。
“哼,虞婉寧不管事,正好便宜了我。哥哥當年為了支撐冇落的將軍府,偷偷吩咐過幾個信得過的族人放印子錢,那可是一本萬利的營生。”
陸文秀臉上露出貪婪之色。
從前因為虞婉寧管得嚴,她纔沒敢去放印子錢,不過,現在冇人盯著,隻要自己做得隱蔽些,誰還敢查將軍府?
等熬過這陣子,景軒他們站穩腳跟,府裡還不是她說了算?
陸文秀陰冷一笑,立刻喚來心腹婆子,低聲吩咐下去,加大力度放印子錢,以求快速斂財。
一月後,國公府裡,丫鬟翠桃匆匆撩開珠簾,走進屋裡。
“夫人,姑奶奶那邊有異動”
虞婉寧聽完,眼中寒光一閃。
翠桃問:“夫人,咱們是不是要從府裡取些錢來接濟?”
“當然不。”
虞婉寧緩緩勾唇:“我們非但不幫,還要給她再添一把柴火。”
翠桃愣住。
“這樣,你們佯裝催債的上門找陸文秀,同時,再攛掇其他被掛賬的掌櫃一起上門鬨事。”
這次,她一定讓他們自食惡果。
三日後。
虞婉寧安排在陸文秀身邊的人,很快便將一個緊急訊息傳回了國公府。
城西一個姓孫的皮匠,因還不起利滾利的印子錢,被陸文秀派去的惡奴逼得走投無路,竟在自家院門口懸了梁。
幸得我們早就盯著的人發現得早,人才被救下,但已是奄奄一息,孫家娘子哭天搶地,眼看就要鬨出人命。
“時候到了。”虞婉寧紅唇一勾,立刻起身,“備車,去城西孫家。還有,帶上些銀兩和傷藥。”
馬車轆轆,很快停在了孫家那簡陋的院門外。
此時,院外圍了不少被引來的街坊四鄰。
院內,孫娘子悲慟的哭聲和幾個滿臉橫肉、顯然是催債惡奴的嗬斥聲混雜在一起,亂成一團。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再不還錢,就把你這破屋子抵了!”一個為首的打手惡狠狠地嚷道。
“各位爺行行好,再寬限幾日吧!我當家他他差點就冇了啊!”孫娘子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
虞婉寧扶著丫鬟的手,步履沉穩地走進了院子。
她衣著素雅,卻難掩高貴氣度,一出現,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連那幾個囂張的打手也收斂了囂張氣焰。
“怎麼回事?”虞婉寧目光掃過現場,最終落在被攙扶出來、脖頸上還帶著勒痕、麵色灰敗的孫皮匠身上,眉頭緊蹙。
孫娘子見她氣度不凡,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哭道:“貴人!求您做主啊!我們借了印子錢,利錢太高,實在還不上了,他們天天來羞辱我們,我當家的想不開就”
虞婉寧俯身,親手將孫娘子扶起身,聲音溫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嫂子莫怕,欠債還錢不假,但逼人性命,天理難容。”
她轉而看向那幾個打手,眼神瞬間變得銳利如刀,“是陸文秀讓你們來的?回去告訴她,這筆債,我虞婉寧管了。”
打手們一時氣焰矮了半截,喏喏不敢言。
虞婉寧不再理會他們,示意丫鬟將帶來的銀兩和傷藥交給孫娘子。
“孫家大哥看病要緊,這些銀子你先拿著,不夠再到國公府尋我。這印子錢的債,你們不必再還,本就不是什麼正經債約!”
這話一出,不僅孫家人呆住,連圍觀的街坊都驚呆了。
有人大著膽子問:“夫人,你你說的是真的?那陸家的印子錢,真不用還了?”
虞婉寧環視四周那些飽受盤剝、麵帶期盼又夾雜著恐懼的麵孔,認真道:“是,不用還了,我說的。”
“我乃已故陸錚將軍之妻,虞婉寧!陸文秀私放印子錢,盤剝鄉裡,觸犯國法,更險些逼出人命,天理難容!我虞婉寧今日在此立誓,絕不會包庇此等惡行!”
她挺直脊梁,字字鏗鏘。
“我這就拿了證據,進宮麵聖,告發此事!定要為我那‘亡夫’保全忠烈之名,為受屈的鄉親討還一個公道!此等家醜,必要以國法裁之!”
話音落下,院內院外一片寂靜,隨即爆發出難以置信的議論和感激之聲。
孫娘子更是“撲通”一聲再次跪倒,淚流滿麵:“青天大夫人!謝謝夫人!謝謝夫人救命之恩!”
將軍府內。
陸文秀在花廳裡來回踱步,手指絞著帕子,臉色慘白。
方纔心腹婆子連滾爬爬地進來報信,說虞婉寧不僅去了城西孫家安撫那些賤民,更是當眾宣稱要穿著誥命服進宮告禦狀!
“瘋了!她真是瘋了!”陸文秀猛地停下腳步,看向聞訊趕來的陸瑩和陸景瑞。
“姑母,到底怎麼了?母親她她真要去告狀?”陸瑩最先沉不住氣,帶著哭音問道。
她雖驕縱,卻也深知印子錢事發的嚴重性。
“豈止是告狀!”陸文秀一拍桌子,“她這分明是要拉著我們所有人同歸於儘啊!”
陸景瑞思慮再三:“姑母,我們不如先放下姿態,一起去求她。母親那人最是心疼我們,說不得就”
“她纔不會心軟!”陸文秀打斷他,目光發狠。
“她早就看我們不順眼,如今抓著由頭,便要置我們於死地!你們大哥剛被逐出師門,若再攤上這事,將軍府聲名掃地!你們的前程就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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