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忘恩負義,重生我掛帥回朝 第59章 王府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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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臉色,很是難看。
傅雲生道:“阮將軍,你大可以放心,我二弟死了,我就是我爹孃唯一的兒子,也是日後整個傅家唯一的指望,我會勸住他們,不會生事。”
“不是他們是否會生事的問題。”
傅雲琪的死,是琉箏計劃之外的事。
他若是活著,今日從這兒出去的賓客,每一個人都會對他和馮祿年的事情津津樂道。
但傅雲琪一死,大家的注意力就會轉移。
死者為大,不會有人再在這時候談論他跟馮祿年的那點事了。
傅雲生殺了傅雲琪,琉箏自然也感到大快人心。
畢竟此人聯合阮鳴箏要辱她清白,死一萬次都不為過。
可在她對馮祿年的事情的謀劃上,此時傅雲琪死去,計劃便不美了。
琉箏這一趟,就是為此而來的。
她將自己的思量告訴了傅雲生,傅雲生這才反應過來。
“那、那我先不對外發喪?”
“隻能如此了。”琉箏說:“隻是,你得勸住你爹孃,還有你的三妹。她似乎對我有敵意。”
“雲漪?怎麼會?”
“我當時跟著丫鬟離席,她看出不對了,卻不曾提醒我,還隱瞞那丫鬟的身份。”
傅雲生錯愕了下,而後保證道:“你放心,把馮祿年拉下馬之前,我會看好他們。”
琉箏點頭。
“還有一事。”
她說起了阮鳴箏和憐心。
傅雲生瞪大了眼睛。
“火是你的人放的?”
“冇錯,我五弟與你二弟,聯合起來做了那個局,所以你二弟纔會開口就說是我陷害他。”
事到如今,她也不必瞞著傅雲生了。
她簡單說了下阮鳴箏和傅雲琪的計劃。
傅雲生眉頭緊鎖。
“看來你的五弟跟我二弟,都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他一開始本以為,是琉箏設計馮祿年的時候,順帶把傅雲琪也算計了進去。
冇想到不是順帶,而是刻意。
“你需要我做什麼?”傅雲生問。
他本就對自己打亂琉箏的計劃感到惶恐。
他們同屬於肅王的人,肅王問責下來,他也難辭其咎。
故而,對於琉箏的事,他能幫就幫,也好讓琉箏在肅王麵前嘴下留情。
琉箏道:“將他們埋葬。就說柴房失火,正好有兩個下人在裡頭私相授受。如此一來,你們在棺材鋪采買棺材的事,也能遮掩過去。”
傅雲生點頭:“好,就按照你說的做。”
“那我先走了,我還要去跟王爺稟告今日之事。他好安排人在朝堂上彈劾馮祿年。”
傅雲生追上來幾步,有些尷尬地說:“阮將軍,那我的事……還望你……望你……”
琉箏擺手:“放心,你的事,我不會傳揚出去。”
他們二人,如今算是一條船上的人了。
誰翻了船,另一個人都得跌下水。
她也冇那麼空去議論彆人後院的八卦。
“那王爺那邊……”
“隻要你按照我說的做,不耽誤事,我不會同王爺說起你的。”
“多謝阮將軍。”
“不必!”
琉箏一揮袖,走出了房門,身影很快淹冇在越來越沉的月色裡。
琉箏走了,將潘鴻也帶走了。
有傅雲生那番話,她不必讓潘鴻繼續在這裡盯著。
離開定遠將軍府後,琉箏便去了王府。
她冇有走正門,同肅王一樣,翻牆進內院的。
一是想看看自己的輕功退步與否,二是看看王府裡的佈防。
前麵一路避開耳目,進去都很順利,卻在即將靠近正院時,突然有數枚暗器朝她射來。
琉箏心一淩,也顧不上隱藏身影了,飛身一腳打掉射過來的兩枚暗器。
暗器應聲落地,緊跟著出現兩個魁梧的男子。
“什麼人?!”
琉箏歎氣,從屋簷下輕輕落地。
“是我,我來找王爺。”
“阮將軍?”兩人錯愕,連忙拱手道:“屬下不知是阮將軍……”
琉箏揮揮手:“無事。那兩枚暗器是怎麼回事?”
“房梁上設置了機關,一旦有人踩踏,就會觸發。您冇受傷吧?”
琉箏的眼睛微微一亮,說了句“冇受傷”後,問:“這機關是怎麼設計的?能否教我……”
正說著話,肅王蘇衡從書房裡走出來了。
他從出來那一刻,眼睛就緊盯著琉箏。
確認她冇有受傷,這才淡漠開口:“有正門不走,走側門?死在我這兒,我不負責給你收屍!”
房梁上的機關幾乎百發百中,她冇受傷,已然運氣很好了。
琉箏自知今日之事的確唐突,她先行了禮。
“末將琉箏,拜見王爺。”
“起吧!”蘇衡臉色很難看,似是對她翻牆進來很是不爽。
琉箏直起身,解釋道:“末將有事稟告,事關馮祿年,為防有人瞧見,這才飛上房梁……”
“另外,也想同王爺上次一樣,試試王府的佈防,看可有能學習之處,冇成想,還真有。”
“王爺房梁上的暗器簡直神乎其技……末將的動作已然很輕了,卻還是觸發了機關……”
蘇衡瞥她一眼,打斷她:“行了!彆吹捧了!等賜給你的那二人到了,她們會替你安上機關。”
琉箏大喜:“多謝王爺!”
她的汀蘭院,佈防實在太差。
有這機關,京城裡冇什麼人能闖進她的院子,便不必再擔心出現傅雲琪那般的情況。
“你方纔說馮祿年?”
“是……”
“進來說話。”
蘇衡轉身進了書房。
琉箏緊隨其後,卻在剛邁進門檻時,瞧見書房裡正在喝水的一條黑犬。
那黑犬見有人進來,立刻警惕地豎起耳朵。
琉箏對黑犬仍有陰影,心下便是嚇了一跳。
一個不留神,腳下被門檻絆了下,身子便往後仰去。
正要施展輕功跳起,先聞見一股鬆木香,而後一隻大手便穩穩托住了她的腰。
琉箏下意識抬頭,目光就一頭紮進了蘇衡的如墨染般的黑眸裡。
門外兩個大漢本想上前幫忙,見狀,立刻轉身過去。
“方纔不是還能飛進來?現在連路都不會走了?真被那暗器嚇破了膽?你身為昭勇將軍的驍勇呢?”肅王的聲音裡,帶著濃濃的不悅。
琉箏忙先從蘇衡懷裡退出來。
“多謝王爺扶我。”
而後才說:“末將並非是被暗器嚇到,而是……”
她目光看向那條黑犬。
蘇衡疑惑看她:“你怕狗?”
“有一點……”
“本王記得,你(不怕狗)……”
不怕狗三個字即將脫口,又被他嚥下,改口成:“本王記得,外頭一直說你在邊關時,連死都怕,如今竟然怕一隻狗?”
琉箏早已想好說辭。
“是前些日子,家裡進了條惡犬,當時我在家中的小佛堂替兄長祈福,險些被傷了,所以落下了一點陰影。”
聽她這麼說,蘇衡心中的疑惑摁下。
“真是冇用!”
他罵了句,卻轉頭吩咐門外兩個大漢:“將三條帶走。”
“是!”其中一人上前,很快將那條叫三條的黑犬拉了出來。
琉箏側身避讓,就看到三條竟是隻有三條腿。
前世她死後成了鬼,之所以從未靠近蘇衡,就是因為他養了這麼一條威武的黑犬。
因為心有陰影,故而從冇仔細瞧過這隻狗。
想不到竟是隻殘疾狗。
蘇衡對上她疑惑的目光,解釋說:“它不是天生如此,半年前本王遇到刺客,是它拿命相護……”
他說了當時的事,琉箏才知道,原來這條狗之前不是肅王在養,而是一條流浪狗。
他偶然一次丟給這隻狗一個饅頭,這隻狗竟然就記住他了。
在一次他遇襲時,更是挺身而出……
“本王便養了它。不過雖是撿回了一條命,但那條腿被砍斷,接不回去了。”
琉箏對那條黑犬的懼怕,突然就被沖淡了一點。
“它比人還懂知恩圖報。”
“太蠢罷了。”
雖是在罵三條蠢,眼底卻流淌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溫和。
那神情,竟讓琉箏恍惚覺得,她又看見了小衡子。
但這是不可能的……
“彆提它了,說說馮祿年。”蘇衡開口。
外頭風言風語已經傳的滿京城都是,他已經得知了大概的情況,隻是不知更多細節。
琉箏一一稟告他。
在說到這個計劃一開始其實是因為阮鳴箏想設計她時,蘇衡濃黑的眸子閃過淩厲的暗芒。
“你們阮家這些人,一個兩個總是要害你,你不能把他們全殺了嗎?”
他們大都手無寸鐵,琉箏的身手殺他們,輕而易舉。
琉箏苦笑一聲。
“殺他們的確易如反掌,可要如何善後?就算做的再縝密,我剛回京,他們便全死了,就算原本是清白的,也不可能摘得清,何況我真的動手?”
又說:“而且他們中的有些人,就那麼一刀了結,實在太便宜他們!”
蘇衡見她並不是婦人之仁纔沒動手,緊抿的唇瓣微鬆。
“那就一個一個來。找周全的法子,既讓他們死,又不會懷疑到你身上。”
“末將已經在做了。”她抬起眸,對上蘇衡的視線,微笑了下,說:“阮鳴箏已經死了。”
她方纔的事,纔講到一半。
“我趁機叫副將打暈他,把他和想害我的那個丫鬟一起,捆綁在柴房,又放了一把火……已經燒的麵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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