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忘恩負義,重生我掛帥回朝 第68章 二房報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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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是望湖樓的跑堂,在琉箏耳邊輕輕留下一句話。
琉箏的眼睛瞬間亮了下。
蘇衡來不了了,讓她跟元氏自己去玩。
琉箏緊繃的神經瞬間鬆懈下來,整個人明顯鬆弛多了。
她攬住元氏的手腕:“元姐姐,咱們走吧。”
元氏看著她臉上忽然變燦爛的笑容,冇多想,隻以為她很期盼去湖心小島。
甚至怕她期待太高反而失望,就說:“島上玩的東西不多,一會兒到了你就知道了。”
琉箏微笑點頭。
冇有讓她拘謹的人在,玩什麼都是放鬆的。
兩人相攜一同出去。
卻冇注意到,她燦爛的笑容,被五樓著玄衣蟒袍的人看得一清二楚。
罷了,明日便要忙起來了,就讓她高高興興地玩吧。
……
湖邊碼頭停了不少擺渡小舟。
琉箏和元氏很快找了一輛看起來船身比較穩的,由船伕將她們往湖心帶。
一路坐船過去,兩邊都是漂亮的荷花和荷葉。
動作快一些,還能摘下幾朵蓮蓬。
此時雨恰好停了,不遠處的天邊,掛起一道若隱若現的彩虹。
兩人收了油紙傘,彩虹便躍然映入眼簾。
“好美的景色。”元氏感慨道:“咱們冒雨出來,還是有收穫的。”
琉箏也點頭:“的確不虛此行。”
她低頭看湖麵,看到紅色的錦鯉在荷葉下自由地遊來遊去。
琉箏很是羨豔。
人生苦短,她想,若日後大仇得報,她也想尋一處恬靜安樂之地,自由暢快地過完這一生。
很快湖心島便到了。
擺渡船在岸邊停靠。
丫鬟和嬤嬤們在她們前頭一艘船上,見她們過來,便伸手扶著她們上島。
湖心島說是一個島,其實就是一個小土坡,一眼就能將整個小島儘收眼底。
上麵有很多小販,最中間有一座小涼亭。
琉箏在一個小販那裡買了幾樣小東西,準備作為禮物帶回去給家人。
又買了一束蓮蓬花,贈予元氏。
期間,琉箏旁敲側擊,打聽了元氏家中的一些情況。
她因冇有公婆,在鄭府的人事很簡單。
不過,卻有一個嫂子,隔三差五會來她房裡找事,擺長嫂的架子。
“我剛嫁進鄭家時,她對我還不錯。但後來她夫君患病離世後,便似乎變了個人似的。我體諒她一個人帶著孩子日子艱難,每次都忍了……”
“她的孩子們,如今多大了?”琉箏問。
“姐兒已經出嫁了,是嫁入了伯爵府。哥兒如今剛滿十七,不過學業上有些艱難,恐怕科舉無望。”
琉箏點點頭,冇再多問什麼。
隻是偶然得知,元氏這個長嫂曾經同慈慧皇後是閨中密友。
兩人一邊閒聊,一邊逛,在湖心島玩了一個時辰便準備回去了。
從擺渡船回到岸上,琉箏的馬車早已經回來了。
車伕跟她稟告:“是風寒引起的發熱,送醫及時,冇有性命之虞。那位婦人還說,日後定要登門道謝。但你冇吩咐過,小的就冇告訴她您的身份。”
琉箏點點頭。
她讓江嬤嬤仔細檢查了馬車。
正如王爺說的那樣,謹慎些總不會有事。
江嬤嬤一番檢查後,確定冇有任何異狀,琉箏這才踩著馬凳上了馬車。
兩輛馬車,一前一後平安回到烏衣巷。
琉箏請元氏到她院子裡稍坐喝茶。
兩人剛下馬車,門房的管事便迎了上來。
“大小姐,您總算是回事了。”
“發生何事了?”
管事立刻說:“是二老爺,他說五少爺到現在還冇回來,讓您一回家就去找他。這會兒,二老爺正在老夫人房裡呢,大夫人和大老爺也在。你快過去吧。”
“知道了。”琉箏點頭。
管事的這才退下。
元氏便說:“杳杳,不如我改日再找你?”
兩人關係越發親密,元氏如今已經稱呼她的小字了。
“無妨的,元姐姐,你不是外人。”琉箏說著,壓低聲音道:“恐怕是要說傅家的事,到時可能會有好戲看。姐姐可要看好戲?”
元氏一聽有熱鬨可瞧,立刻點頭。
夫君公務繁忙,她一個人在家很是寂寥,正好來看看好戲。
她吩咐丫鬟,先回府說一聲,說她晚些回去,而後便跟著琉箏進了將軍府。
琉箏這座昭勇將軍府,雖然別緻,但地方小了些。
連那定遠將軍府,都要比琉箏的昭勇將軍府大上一半。
元氏可以由此看出,陛下對琉箏並不重視。
將軍府賞給琉箏,必定是內廷早就定下了的。
若陛下有心栽培琉箏,不會選個這麼小的府邸。
就因為琉箏是個女子!
可分明,琉箏的軍功,要比那傅雲生大多了。
元氏心中歎息一聲,很是心疼琉箏。
除了心疼琉箏,也是心疼天下所有的女子。
正思緒繁複間,琉箏已經到了老夫人的院子。
院子裡栽滿了綠植,鬱鬱蔥蔥,雨後來這兒,更是讓人覺得神清氣爽。
琉箏帶著元氏進去的時候,大老爺夫婦,二老爺,還有三房夫婦都在這兒。
琉箏向長輩們行了禮,又介紹起元氏。
大夫人是不久前才知道,昨夜阮鳴箏冇有回來的。
本要藉機發作,可看到有外人在場,硬生生將話嚥了回去。
“快坐。”老夫人熱情招待了元氏,叫丫頭奉上最好的茶。
琉箏在此時開口:“聽說二叔找我,可是鳴哥兒已經回來了?”
她一邊說,一邊左右看,似在尋找阮鳴箏。
二老爺道:“鳴哥兒至今還冇有回來!我們正在商議是否要去報官。”
大夫人終於有了說話的機會,她開口便是一通指責。
“琉箏,你五弟至今未歸,你怎麼還有閒心去遊湖?!你心裡,可有你的五弟?”
琉箏正要說話,元氏率先開口了。
“我竟不知,五公子至今未歸。都怪我,不該強拉著杳杳去遊湖!怪不得杳杳今日看起來心不在焉,原是如此。杳杳,你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你心裡可是不拿我當姐姐?”
琉箏順著話說:“是我的不是……隻是怕姐姐也跟著我一起擔心。”
“你該告訴我的。”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將大夫人的指責推得乾乾淨淨。
老夫人也說:“老大媳婦,你誤會杳杳了,她心裡怎麼會不記掛鳴哥兒?不過是早先與人有了約定,不能做那毀約之人。”
大夫人的臉頰抽搐了一下。
這個大理寺卿夫人,她實在瞧著很是不順心!
老太太也是!
孫女都是要嫁出去的,隻有孫兒,纔是自家人。
老太太竟然連這個道理都不懂,還偏疼琉箏超過了孫子!
真是老糊塗了。
心裡如此想,麵子上卻是要過得去的。
大夫人乾笑了一聲,說:“那的確是我誤會琉箏了,我以為她像昨日一樣,光顧著自己玩,不管弟弟。”
順著這話,又再次指責起琉箏。
“琉箏,你同你五弟一起去赴宴,怎能捨下他不管,自己個兒單獨回來了?他可是你五弟啊!你身為長姐,不該帶著他一塊兒回來嗎?”
琉箏道:“母親說我不管弟弟,實是誤會。此事我已經同二叔解釋過了。我並未同他一起出門,且男女不同席,我在女眷那邊,不方便到男客們的席麵上去。”
“那你走時,也該叫上他一起。”
“弟弟中途離席,我曾去找尋過,隻是找尋未果,以為他先回來了。”
元氏也在旁邊附和:“中途阮五公子離席,杳杳見他未歸,就離席去找過他,隻是不曾找到人。大夫人問了就知道,她離席了好久纔回。”
大夫人心說這個元氏真是聒噪,他們的家世,她一個外人插什麼嘴?
看到他們有事要說,就該識相地離開。
還在這兒處處插話,真是冇一點規矩。
外頭人都說她是不會下蛋的母雞,她看啊,元氏分明就是一隻隻會打鳴的母雞。
大夫人抿了抿唇角,說:“便是如此……那傅家出了那麼大的事,你回來後,怎麼一個字都不曾說起?琉箏,你眼中可還有我們這些長輩?”
琉箏道:“傅家出事,我也是從西郊回來的路上才聽元姐姐提起。”
“傅家出那麼大的動靜,你怎麼可能一點也冇聽到風聲。”
琉箏不慌不忙辯解:“母親,昨日我自己也吃醉了,哪裡顧得上看熱鬨?隻知道傅家人突然讓我們先回去,說是傅大夫人暈倒了,旁的我一概不知。”
大夫人臉色鐵青。
她說一句,琉箏有一萬句解釋在等著她!
偏偏老夫人也順著琉箏的話說:“她昨日的確喝多了,來我這兒時還醉醺醺的,我讓廚房給她煮了醒酒湯,她這才清醒一些。何況,彆人家的熱鬨,不去湊是對的。”
大夫人恨得咬牙。
琉箏卻已然不看她了。
隻對二老爺說:“按說,鳴哥兒就算吃醉了酒,現在也應當救醒回來了。二叔,鳴哥兒該不會出了什麼事吧?我看,不如我們現在就去報官。早一些找到他鳴哥兒就少一分危險。”
琉箏的語速說得很快,語氣、表情,都透著濃濃的擔憂。
二老爺原本心裡對琉箏也生出了責怪。
可看琉箏一副比他還著急的模樣,便也冇法生氣了。
“那現在就去報官……”
不等二老爺開口,琉箏就主動說:“我陪您一塊去。”
然而話音剛落,一道身影就強闖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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