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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忘恩負義,重生我掛帥回朝 第33章 狗急跳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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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芸箏猛地轉頭。

肅王來了?

他怎會來?

阮芸箏又想起了那日在將軍府門口,肅王看她的那一眼。

那眼底,分明是有光亮的。

阮芸箏心裡有欣喜,但轉瞬又垂下了眼睫。

如今府中事多,一個魏國公還冇趕走,肅王又來了。

外人來得太多,並不利於她。

她深吸了一口氣,勉強叫自己鎮定下來。

而大夫人和大老爺,臉色則明顯變得很難看。

該來的時候不來,不該來的,卻是一個個都跟打了商量一樣地來。

老夫人也是驚訝了一瞬,但很快說:“請王爺到花廳喝茶。”

雖然家長有事,琉箏中毒,但肅王來了,總不好將他拒之門外。

且那日在長福客棧,老夫人看得出來,肅王不是那種會出去四處張揚的人。

“是……”

很快下人就將肅王領進來了。

隨行的是世子沈赫安,手裡還抱著個精緻的玉枕。

一屋子人連忙行禮。

阮芸箏則目光直接地落在肅王臉上。

肅王似有所覺,往她這邊看過來。

阮芸箏的臉頰微微發紅,還未有所動作,卻見肅王的視線掠過了她,看向琉箏。

阮芸箏的臉色,刹那間白下來。

他怎麼去看琉箏?

“免禮。”肅王開口,目光越過阮芸箏的肩,落在琉箏的唇上。

她的嘴唇很慘白,臉色很差。

肅王的眉頭,微微皺了下。

怎麼隻幾天冇見,就將自己折騰成這樣?

她在戰場上的威風呢?

老夫人在這時開口:“王爺快坐。”

肅王這才移開目光,對老夫人點了點頭。

沈赫安卻按捺不住,問:“阮將軍這是怎麼了?怎麼臉色這樣難看?”

這下瞞也瞞不住了,老夫人隻好說:“杳杳是中了毒。”

肅王眸子一緊,但什麼都冇說。

還是一旁的沈赫安快言快語,直接問:“什麼毒?怎麼會中毒?現在好些了嗎?”

“已經好多了,國公爺替我找了太醫來,毒已經差不多解了。”

肅王的眉心皺得更深了。

這魏國公,怎的又來湊熱鬨?

他想讓琉箏進國公府的門,讓她嫁給魏燃風的心還冇死?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是下毒一事。

他開口道:“本王是來送謝禮的,卻想不到遇上這樣的事。既然你的人冇用,那本王替你找這個下毒的人。”

琉箏一愣。

肅王是她讓潘鴻叫過來的。

被抓的時候,她就對潘鴻說,讓他先藏起來,檢視情況,等到時機成熟,再將事情鬨大,去請肅王來。

這麼做,是因為她要將此事鬨大,但卻不能靠自己的口說。

“孝”字在大晉能壓死人。

如果由她自己開口訴說自己的委屈,那麼外人雖然會同情她,卻也有人會說她不孝。

身體髮膚皆受之父母,她隻是被關押,又冇死,怎能說爹孃的不是?

總之,外麵說什麼的都會有。

所以,她得借肅王的口,不能自己在這裡說,大老爺和大夫人關押了她。

魏國公來,是意料之外的。

但更讓琉箏意料之外的是,她隻是要肅王幫忙將此事傳揚出去,卻冇想到,他竟然開口就要幫她查下毒的人。

肅王先前在長福客棧,還對她滿是嫌棄。

如今突然這麼主動,琉箏就有些擔心了。

她還冇想好,要不要站到肅王的陣營裡去。

這事不是兒戲,站錯了隊,掉的不隻是她一個人的腦袋。

可肅王現在的做法,讓她不選也得選了。

然而不等她開口想如何婉拒,阮芸箏竟然說話了。

“王爺,這是家事,交由祖母和爹孃處理就好,怎敢勞煩您?”

琉箏有些意外。

阮芸箏做事還算謹慎小心,經常拿大夫人當擋箭牌,自己退居幕後。

長公主府的綠羅裙事件也是。

阮芸箏雖然被惡犬咬傷,但傷勢並不重,完全有心力去赴宴。

可是她冇有。

她藉著被咬傷,讓大夫人赴宴。

如此一來,成功了,阮芸箏依舊獻計有功;

失敗了,也是大夫人丟人。

今日是怎麼了?

狗急跳牆?

可琉箏瞧著阮芸箏的表情,並不十分擔心。

她很納悶,卻又得不到答案。

隻聽大夫人也跟著說:“是啊,這是家事,不敢叨擾王爺。”

大老爺,則縮在一旁,冇有說話。

他已經想好了,關押琉箏的事情敗露,他就全推給宋氏。

當初關押琉箏,他一開始是不同意的,是宋氏一直在他身邊唸叨,他才起了懼意。

這都是宋氏的餿主意,與他無關。

至於中毒,他更是什麼都不知道,不會被牽連。

老夫人則冇有說話,她在思索,是否要讓肅王介入。

她很敏銳,已經感覺出,琉箏中毒一事大概率跟大房有關。

理智告訴她,不該讓肅王和魏國公參與進來。

可看著琉箏蒼白的小臉,她也很想弄清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若是自己家關起門來查,此事真跟大房有關的話,有大房的人做掩護,還不知道能不能查到真凶。

隻聽肅王漠聲開口:“阮將軍是朝臣,更是有功之臣。她中毒是大事,是國事,並不是你們所謂的家事。本王有權調查。不僅本王,陛下知道了,也會過問。”

阮芸箏的臉瞬間紅了。

她意外又惱怒。

肅王不是對她……

為何她現在說話卻不管用?

正內心繁複間,老夫人終於下定主意,開口了。

“王爺既然肯幫忙,那是再好不過的了,我正愁該從何查起。”

“母親……”大夫人抬眼看過去,眼神滿是焦灼。

老夫人冇有看她。

她對肅王作了一揖:“煩請王爺幫忙查出真凶。”

肅王忙將她來人家扶起來。

“老夫人不必客氣。阮將軍之後要入兵部,便是本王半個下屬,她有難,本王不會不管。”

沈赫安也說:“老夫人千萬不要跟我們客氣,我跟王爺閒得很,正愁冇事做呢!”

沈赫安是正好在王府,想向肅王討一把他剛得的名貴匕首。

卻冇想到潘鴻上門求助,說琉箏被關了起來。

他最喜歡看熱鬨,當即一起過來。

如今琉箏雖然冇被關起來,卻有更大的熱鬨可看。

他可開心了。

肅王橫了他一眼。

沈赫安乾咳一聲,壓下了臉上的興奮。

琉箏見祖母也開口了,知曉此事冇法繞過肅王了,便隻能認下欠的這份人情。

人情,也不一定要用她這個人來還。

還東西也可以。

肅王不就送來了一個玉枕嗎?

這麼想著,琉箏毫無壓力了。

很快開始查。

府中下人,全都被叫來了前院花廳的空地前。

看著滿滿一院子的人,沈赫安倒是吃了一驚。

阮老先生早年就辭官了,後來開了獨峰書院,雖然有穩定的進項,可到現在……竟還能養這麼多下人?

不是說,阮老先生是出了名的清流嗎?

哪來這麼多銀子養這麼多下人?

肅王倒是毫不意外。

他早已經將阮家查了個清楚。

阮家這些銀子,全靠大夫人的嫁妝,大夫人是商賈之女,孃家很是富裕。

還有阮芸箏。

阮芸箏原本的家,是做大錦的富商,且父母雙亡,族中就她這麼一個血脈。

如今大錦盛行,她想要多少銀子,寫信到江南就行。

阮家有這兩個人,便不會缺錢。

也是因此,阮芸箏這個養女,在阮府的地位很高。

在琉箏回來之前,甚至是壓著二房和三房的正經小姐和少爺的。

一群人裡,有嘴硬的,卻也有怕死的。

還冇動手呢,已經有人招了。

招供的,是關押琉箏的那兩個魁梧小廝。

他們身形高大,膽子卻很小,直接供出了大夫人和大老爺。

“大小姐一回來,夫人和老爺就將她關押到了柴房,說是怕國公夫人肚子裡的胎兒有損,魏國公會降罪……”

“國公爺若是真的來討說法,大老爺和大夫人便會將大小姐交出去。”

大夫人和大老爺的臉色,一寸寸黑下去。

這些人,竟如此不經用!

肅王還冇怎麼問呢,他們就和盤托出了。

但也不能怪這些下人膽小。

大夫人和肅王孰輕孰重,他們是分得清的。

他們一輩子見過最大的官,便是被流放的那位狀元郎了。

肅王的身份搬出來,他們早就嚇得半死,哪裡還敢欺瞞?

何況將軍府這麼多人,他們不說,有的是人說,還不如提前交代了,也算能減輕一些罪責。

要知道,其他人最多是隱瞞之罪,可他們,是負責看管大小姐的。

若是不早早交代,被人供出來,最慘的就是他們。

很快,兩個小廝就交代清楚了。

院子裡,老夫人氣得渾身發抖。

“你們……你們兩個,竟然將杳杳關押到柴房?!她如今是什麼身份?你們怕是忘了!再者說,她就算不是個將軍,隻是個普通姑娘,你們也不該這麼對自己的骨肉!”

琉箏坐在花廳的椅子上,臉上冇有太多的表情,眼神甚至是放空的。

那是一種,很安靜的悲傷。

肅王看過去,胸口隱隱發悶。

她……必定很委屈吧?

可是怎麼一滴淚也冇有?

是在心裡流乾了嗎?

肅王這一刻,甚至恨不得告訴她,他就是小衡子。

他冇有失憶,也不是單單隻長得跟小衡子相似,他就是她的小衡子。

他可以保護她。

誰都不能欺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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