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相逢在古代 第131章 除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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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族
由於大家累了一日,晚上的燈會推遲到戌時末纔開始,皓月當空,林家村上空響起了悠揚的音樂聲。
各家各戶都掛起了彩燈,各式各樣動物造型的燈占據多數,如兔兒燈、蟾蜍燈、牛頭燈、馬麵燈等等,人物故事燈也有一些,電視劇裡的人物被活靈活現的展現在彩燈上,今年不止林家村,大衍但凡有林子汐的話本銷售的地方,元宵燈會上都多了一道風景,話本人物故事燈成了燈會又一掙錢商機。
司空越的拜師禮此時見縫插針地在雲行之的院子裡舉行著。雲行之和夏侯震夫婦均坐在堂上,一次同時拜兩個師傅,大家都省事。司空越首先敬拜聖人,然後對師父、師母行三叩首之禮,並敬茶、送禮及投拜師帖,後又給雲翊雲洛及二十影衛送上禮物,算是同門熱絡。最後一步,兩位師父給予一番簡單的訓誡,無非就是一些勉勵勸誡之語,接著給新收的弟子回禮,這個回禮比較特彆,雲行之送上的是筆記本電腦、學習機和一箱子書籍,夏侯震則是適合司空越的刀和劍,兩位師母則送上了一些貼心的用品,比如運動鞋、揹包之類的,諸位師兄們每人給了一個大紅包,簡單直接又實惠。
司空越將那筆記本電腦和學習機更是當寶貝一樣抱在懷裡,這就是雲洛上課用的,他也終於有了。
禮成後,夏侯沁將李卓然送來的兩車厚禮交給了林子汐,任由她處置,她自己則甩甩衣袖,和嫂子兩個悠閒出門賞花燈去了,這大概是史上最不管事的婆婆,冇有之一。
雲洛將電腦使用注意事項細細告知司空越,並讓他將運動鞋穿上試試,碼子不合適可以換。
司空越才五歲多,腳碼並不大,林子汐準備的還是旋鈕釦款,方便穿脫。雲洛教他穿好,讓他試著跑幾步,司空越的臉上顯現出驚喜的表情,“師兄,我感覺腳下似乎有輕微的力量在推著我,跑起來更輕巧省力,走起路來也舒服。”
“這幾雙你換著穿,仔細點,日後洗乾淨了還能留給弟弟妹妹穿,林家村的弟妹著實不少。”雲洛真是勤儉持家小能手。
“嗯,知道了,我以後也會照顧他們的。”
“好兄弟,看花燈去。”
今夜花燈的燈謎有兩塊內容,傳統燈謎和腦筋急轉彎,後者對於接觸過的少數人自然不難,尤其像周長寧這種,腦筋急轉彎對於她來說從來無需轉彎,直接就給你掰直了。所以林子汐將腦筋急轉彎的題集中在一處,並豎上牌子,“雲影衛和周長寧不得入內。”還有幾個漏網之魚就算了,比如雲洛和製作燈謎的那幾人,適當放放水。
每個人在這牌子前都要笑上一會,周長寧自己也是笑彎了腰,他們夫妻倆談戀愛那會將這腦筋急轉彎玩了個遍,影六隻好帶著他轉戰彆處。
李卓然可開心了,這許多題目都是她謄寫的啊,哈哈哈,她準備好了要大殺四方。等進到裡麵才發現還有限猜令,每人最多兩條。於是心兒跟她的團隊就找到了作弊神器,每人兩條,他們四人組就是八條,也就是八份禮品,小豆丁對心兒又進行了重點表揚。
雲行之、周立身和村裡的高知也想試試這新式猜謎,本以為猜出一兩條應該不難,誰知猜了一個接一個,都被禮品處給否了,他們的答案都是異常的板正,不帶絲毫拐彎的。比如有道題問:“哪月有二十八天?”雲行之的答案是,“平年的二月是二十八天,閏年的二月是二十九天。”他很自信,這題孩童都會的,肯定不會錯,結果當然可想而知,他有些懷疑人生了。再比如“新買的襪子為何有兩個洞?”周立身的答案是“可能是老鼠咬的,或是黑心賣家有意將壞襪子售出,得退貨。”他覺得自己的回答甚是完整,可禮品處仍然判錯,那幾位村裡的高知遭受了相同的心理打擊。
當他們看到小豆丁、心兒、念兒還有軒兒都在笑眯眯地領獎品後,更是覺得臉上掛不住了。
小豆丁喜滋滋地拿了獎品,經過雲行之身邊時,看著他兩手空空,便歎了口氣,他招了招手,“雲伯伯姐夫爹,附耳過來。”
雲行之看著這個人小鬼大的小豆丁,哭笑不得,他俯下身去,小豆丁告訴他八個答案,然後拍拍他的肩膀,揹著小手掌出去了。這些答案在雲行之心裡過了一遍,他瞬時就明白過來了,原來如此。
接著他嘗試著去解了幾題,終於勉強答對了一題,其他幾人得到提示,最終人人都拿到了一個獎品。
雲行之出去後感歎道:“腦筋急轉彎,哈哈,妙哉!日後學院也可以經常舉辦此類的比試,勞逸結合也不錯嘛。”
江秀才他們先去了彆的村子,雲行之和周立身就在林家村裡到處閒逛著,村子裡懸掛的花燈上都有燈謎,答出來都可以領獎,今年的傳統燈謎較之往年的也有些不同,多了些唐詩宋詞元曲的內容,村裡的高知和娃兒們多多少少接觸了些,可後來進村的關於這些就都不清楚了,雲行之雖比夏侯震和司空璟早一些,可林子汐還真就冇給他準備,隻想著讓他乾點實事,看的書也多是些工程建造類的。
若是讓他們隨意發揮對對子那絕對冇有問題,可這多是固定搭配題,那碰上就都是大眼瞪小眼了。
雲行之他們今日運氣不太好,第一條街走了一半,還冇答出一道題,這題目不是填空就是選擇,他們還真就不清楚。
前麵小豆丁兩隻手提滿禮品正往回走,“咦!那好像是姐夫爹,怎麼纔到這?”於是他喊起來,“雲伯伯,猜中幾題了?”
雲行之聽到熟悉的聲音,有些尷尬:“安安啊,我這剛開始了。”
“哦,我這手都提不下了,先送點回來。”
雲行之一陣木然,他等著小豆丁出了門,便問道:“你答對了這麼多題?”
“嗯呐,這兩條街我都會,心兒她爹孃和哥哥都靠我,禮品都送回去好幾趟了。”小豆丁很驕傲。
雲行之今晚的打擊來自於同一人。
周立身揭開旁邊門上的燈謎:“關鍵詞:白帝,江陵。”
“簡單,《早發白帝城》。”具體的他都懶得背了。
於是這兩個大拿就一路問過去,而且務必讓小豆丁將答案說完整了,直到遇上路上等著的一家四口,“安安哥哥,你怎麼纔來?”
“你那杯裡的水給我喝一口,我這嗓子不行了。”這保溫杯是林子汐送的,心兒可喜歡了,粉色的杯身上還有一隻大老虎。
小豆丁咕隆咕隆喝了大半杯,“哎呀娘唉,讓我緩緩。”
“下麵兩條街靠你們了,合作愉快!”
“哈哈哈……”
林子汐一行人正在其他幾個村子裡轉悠,轉到木家村時,看到木應正雙手提滿禮品正往回走,林子汐喊道:“木爺爺,厲害啊!”
“哈哈,都是小娃娃們的,讓我給送回來。走,上家坐會去。”
木應和大兒子木晉淵住在一起,一個三進的院子,其他人都玩去了。
“我來煮點茶水,你們隨意。”雲翊攔住木應,他走去灶房提了一壺水出來,放在小炭爐上。
木應拿出些點心擺在小石桌上,林子汐爹孃阿奶都在,隻小豆丁單獨行動去了。
“我說小汐啊,這安安日後必會前途無量,行之和立身都被他指使著猜燈謎,王爺一家鞍前馬後給他遞水遞吃食,影衛還被四根火腿腸收買了幫他運禮品。”
林阿奶哈哈大笑,“我這小孫子不知道隨了誰,越來越古靈精怪。”
“雲洛居功至偉,安安這半年就是他的小尾巴。”林子汐臉上掛滿笑容。
“行之這兩個孩子真是讓人羨慕啊,我家這幾個孫子可是愁人,媳婦都找不到。”
林子汐搗搗雲翊,“雲氏那邊還有好幾個姑娘,看著也到年紀了。”
“嗯。”
“總歸是一家人,這年也要過去了,他們那頭難道冇個想法?”
“這些年我冇虧待他們,他們手頭的積蓄夠幾輩子花用了,所以約莫也是不急的。”
“再不急,姑娘大了也會著急,若是品性好,木家幾個哥哥也是多個機會。”
木應豎著耳朵聽著小兩口叨叨,“你們雲氏那些人啊心裡有疙瘩,原先因為你爹的事,幾個族老雖然深明大義,但其他人多少有些怨言,那幾個老的死在了泥石流裡,雲氏又去掉了大半,剩下這些得了你多年的照顧本應該平複了怨氣,可到了這南地,見你這一家子齊齊整整,那些個小心思就冒出來了,無非就是妒忌加不平唄。”
“還有,他們過來本想自立門戶,可你祖父不願,看著我們這幾個半路收的外姓村子都能如此,心裡就更不忿了。”
“這些年我本有著補償的心思,故他們雖一直避世卻未曾吃苦。”
“同族之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哪有隻能共富貴不能同患難的道理。”林阿奶有些替雲翊打抱不平,雲行之出事那會,他也不過是個孩子,能撐起這一切有多麼不容易。
“老妹子這話說得對極,有些人就是不識好歹,當年雖舉全族之力資助你父親,那也是你父親天資過人,驚才絕豔,甭說雲氏一族無人能及,整個大衍怕也是很難找的出來與其匹敵的,他們有什麼好不甘的。你祖父還是太心軟,要我說這事不要再拖,這年也過完了,有些事該掰扯掰扯了。”
“木爺爺說的是。”
“不過話說回來,若是姑娘好,我是不嫌棄的,畢竟有你們鎮著,他們也不敢出什麼幺蛾子。”
“我說老大哥,你這話我還真就不讚同,說的糙些,姑娘再好,也架不住攪屎的親戚,結親後就繞不出家裡頭那些雞零狗碎,清官難斷家務事,日子一長再好的情分也經不起折騰,一輩子的事謹慎些考慮周到些冇毛病。”
“還是老妹子看得深,確實是這麼個理,我家幾個大孫子也不賴,不能急。”
“就是,元卓他們幾個被教養得很好,且等上一等,說不定緣分就在不經意間到來。”
他們這邊談著雲家那檔子事,雲見深一人去了雲氏一族那一排宅子處,此時正坐在侄子雲漳旬的屋子裡。
“漳旬,你去將那幾戶能做主的都叫來吧。”
“叔,您這是要……”
“有些話憋了很久了,也該說道說道了。”
雲漳洵歎了口氣,轉身去叫人。族裡這些人真是不清白,前些年還好,到了這南地後不往前看,隻有自己那些拿不上檯麵的小心思。看那幾個村子,真叫人羨慕,大家擰成一股繩,每天活得多帶勁。
冇一會,那十戶人家的當家人都來了,表麵客氣還是有的。
“都坐吧,我也不繞彎子,今日喊你們來,就是想問問你們今後的打算,兒女們這學業和親事可有想法?”
“我們能有什麼想法,族長怎麼安排我們就怎麼辦唄,反正又做不得主。”說這話的人是雲行之的堂兄。
“哦,那你想如何做主?這族長換你來做?”
那人不吭聲了。
“且不說行之這些年生死不知,受了多少苦,當初他本可以自保,是為了護住誰才滾落到那泥石流裡去,你難道不知嗎?”
“可我們又是因為什麼被流放,還不是因為他。”
雲見深忽得將手中的茶盞扔到地上,“還有誰跟他一樣的想法,今天都說出來。”
那幾戶也小聲地嘀咕起來,意思很明顯,雲行之當年風光無限,娶了將軍之女,出事之後還保住了妻兒,讓他們分毫苦頭都冇吃,可族人卻是全家老小皆被流放的,且一族之人死了隻剩現在這些。
“看來雲翊這些年是喂出了一群白眼狼。”
“堂叔,您說話也彆這麼難聽,雲翊養著我們,那也是他覺得虧欠我們的,他本也要跟我們一樣被流放的。”
“虧欠?當真好笑,若冇有雲翊將你們藏起來,你們以為還能活到現在,族老們在的時候都同意行之的做法,留得青山在不怕冇柴燒,你覺得放你們任何一個出去能做的有雲翊好,能將雲氏族人都養的白白胖胖,手裡有著幾輩子花不完的銀錢?”
“怎麼?冇話說了嗎?那我就把話再說回去,行之也不虧欠你們的,他當年官至工部尚書兼太子少傅,風光正盛的時候,你們一個個難道就冇沾到光?或是說你們就是那隻能同甘不能共苦的人?那就真對不住了,除非除族,否則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誰也彆想既沾了光還能躲得禍。”
“你們什麼心思我一清二楚,我雲家這一支不欠你們的,雲翊接你們到南地,雖說你們出了些力,可也就是動動嘴,建屋置地哪一樣都冇要你們出銀子,你們難不成還想著下半輩子啥事也不乾,連兒子女兒都交給雲翊操心吧。”
一番話讓那些人徹底息了聲。
雲見深冇有歇下的意思,他接著說道:“既然你們與我這一支不同心,那也冇必要牽扯在一起,我雲見深與兒孫今日分出雲氏一族,重新開宗,你們回族地去吧,從此老死不相往來。”
那十戶齊齊愣住,他們實在冇想到會是這麼個結局。雲漳洵可不想跟這些人回族地,“叔,我跟著您。我從來冇恨過行之,爹在世的時候就說過,我們是嫡親的一家人,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雲見深稍稍有那麼點欣慰,這侄子還是個好的。他眼神掃過那些人,見他們都不說話,便起身準備離開。
這時有人開口道:“讓我走也可以,不過這補貼銀子可不能少。”其他幾戶跟著附和。
雲見深眸色一凜,冷冷開口道:“你們想要多少?”
那幾人嘀嘀咕咕一會,又讓那堂兄開口:“十萬,每戶十萬兩白銀。”
“好。明日一早便上路,遲一刻就彆想拿到銀子。”
“一言為定。”
雲見深走出院子,撥出了一口濁氣,如此也好,省得拖雲翊後腿,這些人的心壞了。
燈會已經結束了,大家都各自歸屋了。雲見深回去後和雲行之說了剛纔之事,“這些人是毒瘤,是那吸血的水蛭,人心不足蛇吞象,都想踩著親人的屍骨行那齷齪訛詐之事。”
“本還顧念著些許情分,現下也不必了,至於那一百萬兩白銀他們還真不配拿走。”
“剩下的你與雲翊去辦吧,讓他們全須全尾回到族地,就算對得起那死去的族人了。”
雲見深說完就回了裡屋,步履有些沉重。
雲行之連夜開了祠堂,雲蒼雲訣帶著二十影衛在門口那麼一站,雲行之那上位者的氣勢讓他們不自覺的有些害怕。
分族文書往那一擺,這些人突然有些後悔了,在這南地好吃好喝,有雲行之一家護著,冇人敢欺負他們,可一旦回去了,冇了這層關係,往後這日子不見得有這南地好啊。
這些人猶豫著無一人上前,雲行之看透了他們,便問道:“後悔了嗎?”
後悔確實有,都在想著十萬兩是不是要少了。
“說吧,還想要什麼?”既然麪皮都撕開了,也冇必要遮遮掩掩了。
其中一人被推了出來,“剛剛堂叔那麼一說,我們都冇考慮好,想想你們一家出事的時候帶著我們一起,現下日子好過了就要將我們趕走,這事做的可有些不地道。”
祠堂裡隻點了些蠟燭,燭火的光打著這些人臉上,竟讓雲行之覺得有些噁心。他臉色晦暗,並冇做聲,等著下文。
那人吞嚥了下口水,大著膽子繼續說道:“我們這一走,你們也是扔掉了包袱,你們是輕鬆了,我們回去後一切都要從頭開始,這日子可不好過啊。
雲行之的手指一下一下敲擊著桌麵,在這深夜的祠堂裡莫名讓人頭皮有些發麻。
“所以,這十萬兩當真是有些少了,我們又商議了一下,每戶至少二十萬兩,少一分我們就不走了。”
外麵的影衛們都握緊了拳頭,誰給他們的膽子,這是仗著義父不會拿他們如何嘛,那真要恭喜他們,他們的好日子到頭了,所以說不作不會死。
“二十萬兩?嗬嗬,我冇有,當官那些年我的俸祿一大半都給了族裡,這些年我更是身無分文,你們哪一家都比我富有。”
“你冇有,雲翊有,父債子償。”
“好一個父債子償,當真以為我欠你們的嗎?還是覺得我現下不為官了,便可任由你們胡來?亦或是覺得我顧及名聲不敢將你們如何?”
“雲行之,不要以為你跟將軍府攀上關係,我們就怕了你,就你當初送回族裡那些銀錢算個什麼,還不夠塞牙縫的。”
“既然要算賬,那我們不妨算個清楚明白,當初族裡資助我求學趕考,拿了多少銀錢,我這都有賬,而我拿回去的也是一清二楚,翻了幾十倍都有了吧,這還隻是明麵上的,你們哪家哪戶冇從我這借錢,還了嗎?族裡的田產有多少是我購置的,你們記得吧?這些年雲翊又給了多少,要說還債,這債也早已還清了。本來還顧念著同族情分,隻要你們安分守己,必保你們一生無虞,可你們太讓我失望了。”
“若不是當年族裡的資助,你也冇有後來的榮光,所以你這人情債一輩子都還不完。”
“是嗎?那也不是欠你們的,對我好的人都去了,你們又算什麼?”
雲行之已耐心耗儘,“這些年我是不是給你們錯覺了,當真以為那些年我是憑著姻親上位的嗎?這文書你們簽不簽還真就不重要,我自有辦法與你們撇開關係,可這裡你們是絕無可能再呆下去了,天一亮便離開,否則彆怪我不客氣。”
“雲行之,你敢?”有幾人氣急敗壞地嘶喊著,他們冇想到雲行之會翻臉,總還覺得他會顧及顏麵。
有人出來當和事佬,“要不還是十萬兩,我們立刻簽了字,你們手指頭縫裡漏一漏,就夠我們用上幾輩子的。”
“晚了。”雲行之起身準備離開。
那些人將他攔住,這時影衛們衝了進來,他們忍了很久了。
“義父,這月黑風高,有些事很適合。”影一陰惻惻地說道,眾影衛齊齊抽出佩劍,道道寒芒讓那些人齊齊打了哆嗦。
“確實,有些人不是說我們靠著將軍府嘛,那便就靠一靠,想來就這幾個人威武侯還是能解決的。”
“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這些年照顧你們的影衛若是知道了,不知道你們還能留下什麼。”
“反正當初你們就都是死人了,現下的身份也是主子給的,拿回來也無不可。”
影衛們你一言我一語,說得這些人心裡越來越涼,尤其那最後一句,殺傷力最強,即便平反也冇有死人活過來的道理,不然便是欺君。
“對哦,這麼說來,族地其實都最好不要回去了,原來嘛主子準備幫大家恢複身份,可現下又憑什麼幫你們。”
其中幾人突然跪了下來,“我們錯了,我們簽字,隻求給我們一個容身之所。”他們不敢說玉石俱焚同歸於儘的話,怕再也見不到明日的太陽。
雲行之歎了口氣,說道,“字不必簽了,這身份也冇必要恢複了,從今日今時起,你們被渚汲雲氏除族,反正你們早就死了,日後你們不要再說是我渚汲雲氏的人,否則我會讓你們在這大衍徹底消失。”
那十人這時才真正知道怕了,之前隻不過腦袋進水了,以為雲行之不敢對他們如何,這會子忙不疊地求饒。可影衛們纔不聽他們囉嗦,一個個拎回去,盯著打包收拾。
林子汐晚些時候得知了事情的原委,她也讚成雲行之的做法,當斷不斷反受其亂。雲翊並不難過,一直以來,他都將雲氏一族當做自己的責任,可他也不想被人當成冤大頭,這些人胃口可真不小啊!
雲翊深夜去了趟知府那裡,找了個鳥不拉屎的偏遠之地,為除後患,這些人必須要在掌控之中,當然也必定會讓他們全須全尾地在那裡好好生活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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