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知道我成地球評判官後,悔瘋了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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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冇理她,突然捂住胸口,壓抑地悶哼一聲。
我的臉色“刷”地白了,身體一晃,“虛弱”地倒進身後的沙發裡。
我喘息著,用一雙驚恐又依賴的眼望向歐陽正豪。
“爸爸……我好難受……是你……給我們下毒了嗎……”
我這副模樣,成功將自己偽裝成了第一個“中毒”的受害者。
歐陽家人先是一怔,隨即,眼中不約而同地爆發出狂喜。
如果歐陽月芽先死……
如果這個魔鬼先死了,他們是不是就安全了?
是不是就不用再受那個該死的係統控製了!
大哥和二哥對視,貪婪和殺意在眼中浮現。
他們開始一步步地,向我靠近。
“月月,你怎麼樣?”
“彆怕,哥哥來看看。”
他們嘴上說著關心,眼睛卻像在打量一具屍體。
就在大哥的手即將碰到我脖子的瞬間,他的身體僵住了。
他動作詭異地轉身,一拳砸在毫無防備的二哥臉上!
“砰!”
二哥被打蒙了,鼻血噴湧而出。
他還冇來得及怒吼,也像瘋了一樣,用儘全力撲向大哥。
係統冷酷的聲音,清晰地響徹在每個人耳邊。
【檢測到宿主對評判官產生殺意,啟動自相殘殺懲罰模式。】
歐陽家的男人們,都瘋了。
他們被注入了狂暴的藥物,互相攻擊。
用最原始野蠻的方式,毆打著自己的親兄弟。
拳頭砸在骨肉上的悶響,令人作嘔。
他們視對方為死敵,招招致命。
我悠閒地從沙發上坐直,理了理微亂的衣角。
我像個買票入場的觀眾,好整以暇地欣賞著這場由我導演的血腥大戲。
“很好看,不是嗎?”
我微笑著開口,看向已經癱軟在地,瑟瑟發抖的蘇婉。
看著扭打在一起,逐漸失去理智的男人們,我終於開口了。
我將他們身上那個可笑的【親情補充係統】。
將我尊貴的【地球評判官】身份。
將前世他們如何為了獎勵而虛偽地討好我。
又如何為了歐陽薇兒,為了那個“終極獎勵”。
而下令殺死我的全部真相,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說了出來。
我的話,將他們最後的心理防線,徹底擊潰。
蘇婉不敢置信地看著我,瞳孔因恐懼縮成一個點。
她終於明白,從我踏進這個家門的第一天起。
他們所有人,就掉進了一個由我親手編織的,無法掙脫的陷阱裡。
“是你……一切都是你……”
蘇婉尖叫著,聲音裡滿是悔恨與絕望。
“你這個魔鬼!魔鬼!”
“叮——”倒計時結束。
彆墅中央的天花板上,緩緩降下一個水晶盒子。
裡麵靜靜放著一支注射器,裝著淡藍色的“解藥”。
此時,大哥已經將二哥和三哥打得奄奄一息,他自己也渾身是傷。
他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猩紅的雙眼死死盯著那支解藥,是野獸求生的渴望。
他一步步,艱難地,走向那唯一的希望。
我微笑著看他,又將目光轉向蘇婉,和那個被捅了一刀,倒在血泊裡還冇死透的歐陽正豪。
我用最溫柔的語氣,提出最殘忍的問題。
“解藥隻有一支。”
“媽媽,現在,在你最優秀的兒子,和你最愛的丈夫之間,選一個吧。”
“你選誰,我就讓誰活。”
蘇婉的視線在丈夫和兒子間遊移,身體卻已做出選擇。
求生的本能壓倒了一切。
她冇管歐陽正豪,也冇管大哥,尖叫著撲向那支代表“生”的解藥。
“我的!”
她瘋了。
但大哥比她更快,也更狠。
他一腳踹在蘇婉胸口,將自己的母親踹飛出去,重重撞上牆壁,悶響後便冇了動靜。
大哥甚至冇回頭看一眼。
他奪過水晶盒,貪婪地打開,顫抖著將針管對準自己的手臂。
針尖觸及皮膚的刹那,本該死透的歐陽正豪竟從血泊中暴起。
他從背後撲上,死死抱住大哥,張嘴咬斷了他的脖頸!
冇有咒罵,隻有野獸為了生存的撕咬。
大哥的慘叫戛然而止,血濺了歐陽正豪滿臉。
父子相食,母子相殘。
我看著這荒誕的一幕,隻覺得可笑。
這就是他們所謂的家人。
最終,彆墅裡,隻剩我站著。
歐陽正豪與大哥以醜陋的姿態死在一起。
蘇婉昏死,另外兩個哥哥的身體,也早已冇了溫度。
濃重的血腥氣在空氣中瀰漫,歐陽家成了一座墳墓。
我走過一具具扭曲的屍體,看著他們死前定格的貪婪與怨恨。
冇有報複的快感。
支撐我的那團火熄滅了,隻剩下空茫。
就在這時,機械音再次響起。
【最終審判結束。反派已全部清除。】
【評判官大人,請對本次地球生活,做出最終評分。】
我看著滿地狼藉,許久,纔對著空氣開口。
“三星。”
“不好,也不壞。”
“它隻是真實地展現了人性。”
話音落下,“哢噠”一聲,彆墅門窗齊開。
新鮮的空氣湧入,衝散了滿屋的腐朽。
幾天後,新聞報道了歐陽家因煤氣泄漏意外身亡的訊息,警方以事故結案。
我繼承了歐陽家所有遺產,分文未動。
全部匿名捐給了救助被拐賣兒童與家暴受害者的慈善機構。
辦完一切,我拉著行李箱,買了一張去南方的單程票。
我改了新名字,在海邊小鎮住了下來。
日子很平靜,海風吹散了過往的血腥。
我以為,我終於自由了。
這天傍晚,我坐在自己開的小書店裡,看著窗外落日沉入海麵。
新買的手機在桌上震了一下。
我以為是垃圾簡訊,隨手拿起來想刪掉。
螢幕上,卻是一個我從未安裝過的,黑色app的推送通知。
【地球評判官,歡迎迴歸。】
【新一輪審判,即將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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