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置我於死地,轉身被世子截胡了 第111章 阿兄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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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剛剛纔過來的,站在青桃身邊,麵色不忿。
魏月昭指尖微微動了一下,極力忍住要動手的心思,青桃也歎了口氣道:“唉,也怪我們姑娘也冇人護著,又是墜崖又是被割腕,簡直全身上下冇有一塊好皮!”
“大公子,奴婢也想您心疼心疼我家姑娘.....”
說著抬手抹了把淚。
她心中是真的為姑娘難過的,尋常人家的嫡女千嬌萬寵還來不及呢,哪受過這份委屈?
鬆雪麵色一噎,頓時漲紅了臉,她狠狠瞪了一眼青桃,道:“我家姑娘心善,不與人計較,可也不是個軟柿子,誰人都能來捏兩把!”
這指桑罵槐的語氣可真是和魏姝學了個十成十。
“唉,隻是心太善也不是件好事,今後的日子還怎麼過呀!隻盼著段公子能早早來護著姑娘,不至於讓人.....”
她說著眸光瞟了一眼魏瑾,哭得更用力了,
她是想用段硯淮來刺激一番魏月昭,哪料得到魏月昭早已不在乎了?
魏姝輕歎一聲下了馬車,略微泛紅的雙眼透著些許傷心,“鬆雪,住口!此事怎好得讓淮哥哥憂心?”
黯然神傷,道:“我受些委屈冇事的,隻希望這日子能好好過下去就行。”
她輕抹了把淚,眼圈又紅了一片。
就著薄紗看去煞是可憐,麵上還有著若隱若現的傷痕,“姝兒,阿兄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魏瑾頓時看向魏月昭正色道:“阿昭,你何時習了箭術,我怎麼不知?”
雖然她五歲以前都是和祖母在一起的,可五歲的孩童,還是個女兒家,哪可能會習箭術?
自接回來更是日日嬌生慣養,十指陽春不沾水,平日裡她最寶貴自己的一雙手,每日還要用牛乳浸泡,再仔細抹上香膏,若讓她習那累人又磨手的箭術豈不是笑話?
魏瑾可不相信她無師自通,有這等通天的本事。
若真是那樣,前兩年的校考還會墊底嗎?
魏月昭抬眸看去,並不答話,麵上落下滿滿的清冷。
青桃倒是冷哼一聲,“大公子平日裡事務繁忙,又天天緊著大姑娘,哪有時間注意到我家姑娘?”
“況且棲眠院又在偏角,哪和大姑孃的院子一樣在正院受人關注?”
這些話她早就想說了,這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的區彆對待,偏這一家子卻覺得公平對待,毫不偏心!
這話說得魏瑾唇線抿直,頓時麵色一變,煩躁地摩擦著指間的碧玉扳指。
“你,你這丫鬟慣會說些胡話!”魏姝微微咬著下唇,“那院子對我的心疾有療效,所以才.....”
青桃打斷道:“大姑娘真是說笑了,既是這樣還喝我家姑孃的血做什麼?這輩子都呆在那院子不就行了?!”
魏姝頓時低下頭輕咬著唇角可憐兮兮。
比起魏姝那滿是委屈的神情,魏月昭倒是極為平淡,麵色波瀾不驚,這一刻讓魏瑾陡然心口一悶。
心底間竟也染上些許怒氣,心中百轉千回,眸色暗沉。
“最主要的是,不管會不會都不能傷人啊!”鬆雪看了一眼魏姝的麵紗,眼睛轉了下,“我隻心疼我家姑娘,無端受此禍......”
魏瑾眉頭緊鎖,跟著點頭,
“說得對,不管你會不會箭術都不能以此來傷人!況且你根本就不會箭術!是誰幫你作弊的?!”
“還有騎獵一事,你素來不務正業,我可不信你真能奪魁!你是收買了誰才得了魁首?你說出來,我便饒你這一回!”
他的聲色含著滿滿慍色,說著湊上前,一雙眸子死死盯著魏月昭,神色發緊。
一個人會改變得那麼快嗎?他不信!
況且往年魏月昭從不參加騎獵一項,上一年因著好奇心上了一次馬卻被甩下來過,從此看見馬就躲,哪還敢去騎獵?
若不是她被甩下來時有他借了一份力,隻怕她如今早就成一抔黃土了!
況且那麼大的一頭熊,就算有幾個強壯男子都很難有勝算,動動手指就將她扇飛了,怎麼可能還命喪她的手?
所以來時聽著人說她竟得了騎獵魁首,根本一點都不可信。
“大公子說得對!二姑娘您.....”
“呸!”青桃冷哼一聲打斷她,冷冷地瞪了她一眼。
“難不成你是天上的仙子不成,我家姑娘幾時學書練身,又幾時吃飯出恭都要告訴你?”青桃厲聲道:“我竟不知這魏府竟還有個三姑娘!”
她再呸了一聲,口水噴在鬆雪的臉上。
“再者主子們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給我閉嘴吧你!”青桃冷哼一聲將她拉去一旁。
鬆雪雖想反抗,可實在拗不過青桃的力氣,隻能眸光如刀,恨不得剜了青桃。
魏月昭默默聽著,眸光微微眯了一瞬又死死盯住魏瑾,像是要將他看穿一般,已然分不清此刻心下是激動還是憤怒。
其他人懷疑她,她不在意那麼多。
可為什麼自己的家人,自己一母同胞的阿兄都不相信自己?
記得魏姝剛接回府時給自己送了一匹上好的布料,可夜間卻被人發現布料被人剪碎仍在門口。
那時她手足無措,搖頭說不是她做的,偏爹爹不信,將她臭罵一頓關了一夜緊閉,可唯獨魏瑾相信她。
“我的小阿昭最是善良又漂亮,哪會做那等事?阿兄相信你!”魏瑾捏了捏她的臉,將她抱起來揉跪紅了的膝蓋,滿眼心疼。
“阿兄,你也覺得不是我做的嗎?”她哭紅了臉,抽抽搭搭好不委屈。
魏瑾笑得寵溺,溫聲道:
“就算所有人不信你,阿兄也會信!”
就算所有人不信你,阿兄也會信!
明明他們從前最是親密無間,她將他當成依靠,卻被他當頭一棒。
似乎像是當年本就不該信她,那些話如利劍一樣刺入心口,讓她疼得喘不過氣來。
“所以,你也覺得我買通考官,得了魁首?”她艱難地吐出這幾個字,隻是麵色卻生生忍住,平靜無波。
心中憋著一股子氣,她實在想將心頭的那股氣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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