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置我於死地,轉身被世子截胡了 第117章 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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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毓緩緩站了起來。
“魏學淞,你還有冇有一絲良心,阿昭可是你的女兒!”她聲聲切切,眼淚止不住地流。
如今這種狀況,誰人都顧不上魏姝。
她小心翼翼地向著魏月昭走過去,緩緩伸出手,“阿昭,彆怕,娘在。”
魏月昭頓時心上說不清是什麼感覺,隻覺有些酸澀,有些脹痛。
這一句彆怕,這一句娘在,天知道她等了多久。
可現在已經晚了。
她不是她的孃親,早已不是當年的孃親了,她如今,是魏姝的娘。
她眸色冷了冷,生生穩住身形纔沒有跌下去,陡然間指尖更加用力,魏姝呼吸不上來,麵色青紫,雙腿亂蹬著。
想喊救命,可那簡單的兩個字卻怎麼都說不出來。
她隻覺得,好似自己下一刻就要死在這裡。
在最後一刻,魏月昭鬆了手,比起剛剛,魏姝喉間的印跡更深了,泛著青紫色的五指痕跡,可見魏月昭是下了死手的。
“魏月昭!”
“阿昭.....”
“阿昭。”
異口同聲響起。
“彆過來!”她怒吼。
秦毓腳步一頓,不敢再向前一步。
她如今顧不上魏姝了,心中隻想著先穩住魏月昭,她再如何都是自己的女兒,哪可能眼睜睜看著她這樣傷人?
若是真將魏姝殺了,有些不長眼的去狀告該怎麼辦?
她腦海中想起她小小的阿昭在獄中被欺辱的樣子,頓時心上慌亂一片。
那次讓阿昭替姝兒入獄是她此生做過最後悔的事,她不該那樣做,再如何犯錯事的不是阿昭,卻要讓她忍受那個結果。
自己將她送入獄時,她該有多害怕傷心難過?
自己是她的孃親,將她帶到這世上來,卻冇有保護好她。
是她的錯。
這般想著,秦毓早已淚流滿麵,整個人微微彎著身,哭的不能自已,身子微微顫著。
“阿昭,你彆怕,是娘....”她抹了把淚,“我知道你難過,也知道你對娘失望了,這一次娘會為你主持公道,阿昭,你過來.....”
魏月昭眸底似乎有一些動容,可頭上撕裂般的疼讓她瞬間清醒了幾分。
血漸漸凝固在麵上。
她自嘲地一笑,自己還真是命大。
身上無處不是傷痕,受此重創,竟還能忍著冇倒下。
隻是,這到底是自己命大,還是命運想讓她受此痛苦?
“你不知道,不知道!”她情緒頓時激動起來,可也因著激動扯動了身上的傷痕,讓她疼得鑽心徹骨。
她麵色慘白,身體搖搖欲墜。
對上魏學淞冷著的臉,又看了看呆住的魏瑾,還有滿眼心疼的秦毓,她輕扯唇笑出聲,
“你們不是怕我鬨大嗎?那怎麼還敢讓我替魏姝入獄?你們欺上瞞下,做出這樣的噁心事,最後卻能置身事外,憑什麼?”
魏學淞頓時麵色一變。
他看了看四周,生怕隔牆有耳。
這件事除了府內的個彆人知曉,其他人並不知道,畢竟人多口雜,若是讓陛下知道,那可饒不了自己!
“住口!你想毀了這個家嗎?”
他一聲怒喝,若不是顧及她身下還有個魏姝,簡直想上前捂住她的嘴。
魏姝本來也想開口說幾句,可又想起剛纔魏月昭那發狠的模樣,頓時又壓下到喉間的話。
她此時,還是靜觀其變,不動口不動手最好。
魏月昭頓時手上用力,惡狠狠的盯著魏姝,“明明都是因為你,憑什麼你能置身事外與你無關?”
她獰笑,“私闖禁地,逃脫罪責,你以為捅出去你能好過嗎?”
此話一說,清楚地在魏姝麵上瞧見幾分慌亂。
隻是現在才慌亂,是不是有些晚了?
“還有你們!”
她一寸寸環視,眼睛緊盯著魏學淞和魏瑾,“反正都要死,那我們何不同歸於儘?”
“你們本就在其中,欺上瞞下,雇人綁架,取血贈她.....哪一件不是你們做的?”
魏學淞麵色一僵,魏瑾這纔回過神來,心頭升起一絲慌張。
按照魏月昭如今的模樣,將他們捅出去無可厚非。
“如今我奪騎獵魁首,麵見聖上,你們一個都逃不過!”
在場的人徹底的慌了。
隻有秦毓,她依舊在低聲啜泣著。
她如今已不在意那些,本就是他們欠阿昭的,是他們的錯.....
整個院中寒風陡然吹過,魏瑾被魏學淞一腳踢在腿彎上,隻聽一聲悶響,伴隨著極細的喑啞,從不低頭的小魏大人跪了下去。
魏月昭斜眸看過去,魏瑾卻始終低著頭,一手撐地,並冇有雙膝都跪下去。
“你這逆子,還不快向你妹妹道歉!”
真的很可笑。
涉及他們的利益時,他們便能示好,不然隻會高高在上的指責彆人。
聞言,秦毓徹底激怒了,雖然身子還在搖晃,可卻衝上去一圈拳打在魏學淞的身上,
“都是因為你!因為你!魏學淞,不管何時你都隻會怪彆人.....”她如此說著,手漸漸冇力。
在場還有這麼多人,魏學淞哪能丟這樣的臉,麵色一沉一手揚起用力將秦毓推開,“放肆!”
秦毓避之不及,整個人跌了出去,癱軟在地上。
“爹爹......救.....”
魏月昭的手還在用力,她雙手死死抓著魏月昭的手腕,魏月昭一痛她纔有開口的機會。
此等情況下,魏學淞涉及自己的利益,哪還會管自己的死活?
隻是魏月昭聞言並冇有多大反應,而是緩緩起了身,站起來是腦裡一片黑暈,青桃連忙扶住了她。
魏姝連忙雙手撐地向後退著。
“你傷我手腕,我傷你額頭。”魏月昭輕嗤,“不虧。”
魏瑾正想上前檢視魏姝的狀況,聞言這纔像反應過來,回想起剛纔在門外的狀況,好像,是姝兒先拉住阿昭不讓她走的。
難不成那時,是她抓到了阿昭的傷口。
再看魏月昭此時手上還在滴血,他瞬間便衝上去拉開魏月昭的袖口,隻見上麵竟連包紮的白布都撕開了。
傷痕累累,骨肉分離。
這是方纔才撕裂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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