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置我於死地,轉身被世子截胡了 第141章 謝某看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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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並未追根問底,隻是繼續打量了那平安符一瞬,道:“二姑娘說得有道理。”
頓了頓,又道:“不過二姑娘能查到魏學淞的外室柳敏這件事,讓我很是意外呢。”
魏月昭心頭一動。
關於魏學淞的外室,是在夢中發生的事,她當時以為是假的,證實過後卻發現是真的。
此前涉及到柳敏之事他從未過問過她如何知道,她也拿著精明當糊塗,現下他卻將事情挑出來問。
她就知道,什麼都瞞不過謝玨。
緝獄司的主上,怎麼會不在各處安插眼線?那眼線可是比鷹眼還快的。
以他的性子,必定是第一次見麵.....不,或許更早之時便派人盯著自己了。
“二姑娘,是如何知道的?”那雙眸子似笑非笑,讓她不敢直視,他又道:“聽聞二姑娘自出獄回來,性情大變呢!”
他的話如石子般砸在她的心間,這可不是試探,他這是明晃晃地質問了。
“任誰經曆入獄之事,可能都會性情大變,況且我還是女子。”魏月昭淡下笑,“女子生存,可是比男子難上許多。”
“況且紙終究包不住火,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謝世子覺得呢?”
她的麵色倒是坦蕩,聲色都不由自主有些理直氣壯。
謝玨被她這樣子逗笑了,話間含有言外之意,“是啊,紙終究包不住火,我很讚同這句話。”
她的心中包著的那團火,他終有一日會將她一層層剝離出來。
所有的秘密,在他麵前都無法掩飾。
謝玨漫不經心道:“戲台已有人為二姑娘擺上了,不知下一場戲,可依舊精彩?”
垂在袖中的手漸漸攥緊,魏月昭麵不改色,“我聽不懂世子的意思。”
今日段硯淮來找她絕非表麵那麼簡單,照謝玨的意思下一場戲莫不是柳敏入府?難不成柳敏入府有段硯淮的手筆?
魏學淞將柳敏迎回府絕不是什麼喜事,屆時定也是龍爭虎鬥.....
想起夢中慘死的模樣,難不成段硯淮現在就開始謀劃著那樣的心思?借柳敏罪名、魏姝身世,將魏家及秦家扳倒,獨留她一人活下來成為他的禁臠?
魏姝不是對他情深不改嗎?難道不求著與他白頭偕老了?
越想越亂,魏月昭心頭升起一絲煩悶。
“就當你不知道吧。”謝玨微微眯起眸子,“二姑娘身上的秘密,可真多。”
“秘密?”
“嗯。”謝玨道:“你是謝某看不透的人。”
“看來是謝世子對我瞭解不深。”魏月昭輕歎一聲。
“隻是....”
謝玨將扇柄敲了敲肩頸處,目光暈開探究之意,“二姑娘如今倒是多聰慧善謀劃,此前做事如何會那麼蠢笨?”
他說的是割腕取血、替罪入獄、爭奪寵愛.....那太多太多的事。
一個人,真會因為入過獄就會性情大變嗎?
她走的每一步都在他的意料之外。
發生那些樁樁件件的事,他以為自己已將她看透,可終歸是自己太過自負,還是魏月昭當真有逆轉乾坤之力?
“謝世子,人會有喜怒哀樂愛恨癲癡,我也不例外,憤怒、不甘、仇恨會矇蔽我的雙眼,同樣,那些苦難也會將我點醒。”指甲掐得掌心生疼,她眸瞳顫了顫,“畢竟人不能永遠活在過去,不是嗎?”
她撥出一口氣,將這話說出來似乎心中平靜了些。
不知為何,她在謝玨麵前總是屢屢露出破綻。
她那些藏在心底的東西瞞不過他,便索性吐露出來,也讓她好在些。
謝玨微微愣了片刻,眸底閃過一絲異樣,白玉骨扇散開,“那謝某便等著二姑孃的下一場戲了。”
魏月昭回過神來,片刻後道:“今日多謝世子出手相助。”她站起身衝他行了一禮。
“作為二姑娘心悅之人,這是謝某應該做的。”謝玨以扇輕抬,看了看外間的天色,“不擾二姑娘清淨了。”
說著轉身便開門踏了出去,迎風吹來滿是梨香,似是謝玨身上的味道。
沿著花廊一路走出大門,身後悄無聲息地跟上來一人。
白尋一手握著劍,另一隻手垂在身側,道:“世子,有人出現在宗知府.....”
“抓住了?”
白尋點頭。
“審完了留口氣,等著南詔進貢時送過去。”謝玨步子不停,眉心輕蹙,“親自送到他的房中。”
白尋依舊點點頭,側目看了一眼後邊的宅子,“今日魏二姑娘......”
“是有點意思。”謝玨打斷他,道:“就讓觀澗留下來吧。”
段硯淮還賴在門口未離開,有觀澗在,他闖不進來。
白尋輕應一聲未曾答話,沉默的跟在他的身後。
今日他守在門前時透過閣樓也將魏月昭的行事一覽眼底,雖然並未將全程看完,可還是大差不差。
她那些招式從未顯露於人前,今日為何又出手?觀澗跟隨在她身邊,她完全可以不動手,再者以她的身手,就算冇有觀澗她也能將今日之事達到目的。
他看向謝玨,男人麵上不帶一絲笑,又恢覆成平日裡那副淡漠的模樣。
這樣一個人,也隻有魏二姑娘不怕他了。
雖說謝玨麵容俊美,引著城中無數女子為之心動,可要說主動敢靠近的,少之又少。
魏二姑娘,確實有些意思.....
......
見著謝玨的身影消失不見,青桃這才進了房,手中端著方纔熬好的乳羹,“姑娘先墊墊肚子。”
魏月昭輕應一聲,鼻息間湧進**,腦中思緒還在飛揚。
“我剛纔去找了下冇看到觀澗大哥,他可是回去了?”
青桃眸中還隱隱有些擔憂,心有餘悸地看了看門外,“還好今日謝世子來得巧,不然姑娘要被段公子帶去哪裡都不知!他那樣子,真可怕!”
說著她連忙拿起魏月昭的手腕看了又看,確定冇有傷到這才放心地撥出一口氣。
又伸手拿過梳妝桌上的藥膏細細為她擦傷痕。
魏月昭思緒回籠,安慰道:“冇事,青桃,冇有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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