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置我於死地,轉身被世子截胡了 第29章 都叫阿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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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硯淮微微垂著眸看著眼前的女子,莫名心煩意亂。
“你回來後,似乎變了許多。”
他欲扶著魏月昭走向魏家馬車,可她卻避開。
聞言動作緩慢,聽到這樣的話,腳下便頓了一瞬。
她曾經那樣熱烈的喜歡過他,可在遇事後方纔知曉,不是自己的,永遠都是不是自己的。
“怎會?”
她聞到一陣檀木香,有些頭暈目眩。
“你以前若遇到事,還會撲在我懷裡哭,如今,卻是不會了。”
魏月昭心下一震。
不知作何回答。
“你知道永嘉公主嗎?”
段硯淮在馬車前站定,抬手將車簾掀開,溫潤的眉眼看過來。
他似隻是尋常般說著話,可在他看過來時魏月昭心下還是漏了一瞬。
她也冇想到,心中為何還有悸動?
她抿了抿唇,猶豫道:“永嘉公主,自是知道的。”
段硯淮頓時輕笑一聲,“那你可知道,你與她一樣,都叫阿蠻。”
這句話重重落下。
魏月昭頓時方寸大亂,心下越發惴惴不安,“那還真巧。”
待坐定,段硯淮眉目疏朗,看向她的手。
“待回府讓醫官好好看看,姑孃家,可不能留了疤。”
“你最愛吃的片糕。”他伸手將桌上的糕點遞給她。
魏月昭卻冇有接過,猝然一笑,“魏姝喜歡,段公子給她送去吧。”
“她今日傷心,想必很想段公子陪在身邊。”
魏月昭看他的眼裡有著疑惑和探究。
心中的酸澀蔓延開來。
奇了怪了,段硯淮,何時對她這麼好了?
她輕輕擦了擦眼角的淚,瞥了一眼手臂,道:“今日之事..........”
段硯淮道:“今日之事府中並不知曉,倒是我竟不知,錦湖旁發生了那樣的事。”
看他這副樣子,看來是已查探清楚了。
她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不知她回府可好些,那意外可有待商榷,段公子定要好好查查!”
“一定要還你未過門夫人的清譽,不能放過歹人!”
魏月昭說的誠懇,點到為止。
一路平安到魏府,段硯淮將她送至,囑她按時喝藥,好好休息。
他這樣子,彷彿與他議親的不是魏姝而是自己。
青桃湊近了些,看著她的手滿是後悔之色,“姑娘還疼不疼?都是青桃不好,若當時是我去撿花燈,姑娘便不會受傷了。”
她似還心有餘悸,“也不知會不會留疤........”
“對了,世子之前不是送來了藥嗎?世子的藥,定是好藥!”
她麵上帶淚,好不可憐。
“好了,擦擦眼淚吧。”
魏月昭無奈地笑了笑,“一點小傷,無足掛齒。”
她此前受的傷,可比這個更重百倍。
一聽這話,青桃哭得更凶了。
“姑娘從小到大受了多少次傷了,老天爺不公,竟叫姑娘享不了一點好!”
她聲音哽咽,吸了吸鼻子,滿臉不忿。
魏月昭乾笑一聲,歎氣,這個小丫頭.......
...............
府上丫鬟小廝步履匆匆。
魏月昭和段硯淮被著人請去踏雪院,魏姝躺在榻上,眼角含淚,鬆雪甫一見到她便驚聲尖叫:
“是你,是你將我家姑娘推下了水!”
她的眼神嫉惡如仇,話中真切。
“我家姑娘還叮囑您小心湖邊濕滑,可卻冇想到被您害了!”
那副樣子,真是可惡極了。
魏月昭麵色不虞,登時便上前朝著她一巴掌扇了過去。
“啪——”
所有人都愣住了。
青桃麵帶不忿,“那時你正拉著我去看花燈,哪來的時間照看?張口就來,伺候不好自家的姑娘,反倒將臟水潑在我家姑娘身上!夫人將你發賣都是輕的!”
“再者說今日那白麪男子之事,我家姑娘也是委屈的,夫人,您可一定要好好查清楚,到底是誰要害我家姑娘!”
一番說的鬆雪抖若糠篩。
那白麪男子是她去找的,帕子也是她給的,如今將這件事搞砸了不說,竟還累的姑娘失了清譽…….
此時秦毓也愣住了。
可她震驚的是,她冇想到魏月昭竟然動手打了人。
而魏姝則捂著唇咳得厲害,麵色漲紅。
她眼含熱淚,眸子帶著恐懼,“你,你…..”
“今日之事,我都還未說話,怎的妹妹還更委屈了?”
秦毓連忙上前握住她的手,“姝兒,娘一定會為你查清楚的。”
“阿昭,你們哪一個都是孃的心頭肉,哪一個受了委屈娘都不好受,姝兒都這樣了,你就少說幾句吧!”
她紅著眼滿是心疼。
而魏姝此時的淚不住的往下落,“孃親,我知道。”
“隻是我的名聲…..”
她最擔心的還是她的名聲,諾大的錦湖,當時在場那麼多的世家子弟,勳門貴女!
等過幾日,她要被編排成什麼樣?
她越想越委屈,隻恨全冇有發生過纔好。
秦毓看著她那副模樣,也忍不住紅了眼,而此時魏瑾破門而來,眸中帶著慌張,“姝兒!娘!”
他看到二人皆紅了眼,轉頭怒道:“又是你!欺負了姝兒又欺負娘,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
今日聽到此時他就從漳州匆匆趕來,本來陛下命他前往漳州是為了查漳州災情,賑災銀兩貪汙一事。
人剛到,還未開始審訊便出了這樣的岔子。
冇想到回來後卻看到他們被欺負的那委屈模樣。
他轉過身,“今日之事,是不是你乾的?”
如此這般篤定的模樣,倒讓魏月昭有些想笑,他到底何來的自信,真以為自己是包青天轉世不成?
魏月昭看向他,嗓音清冷,“阿兄匆匆趕來,便是為了審訊我?”
“不知你今日行事,可與陛下稟告?”
魏瑾愣住,他尚未和陛下稟明,可今日之事事關至親,陛下向來奉孝,或許不會怪罪。
他不禁冷笑,“若是你做的,便承認錯誤道歉,不然休怪我不客氣!”
“難道你還想再嚐嚐家法?”
魏月昭眸間發寒,輕笑::“怎麼,阿兄之前將我打的隻剩半條命,今日,是想將剩下這半條命也拿去嗎?”
說到上次家法,秦毓瞬間慌神了。
她拉住魏瑾的手,搖搖頭,“瑾兒,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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