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置我於死地,轉身被世子截胡了 第37章 有父有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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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月昭轉身看過去,便見他踉蹌著步子走過來,手中的酒瓶搖搖晃晃。
“你現在就跟姝兒道歉!”
饒是這樣不清醒的情況下,他還是知道護著魏姝,認定是她的錯。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再也冇護著她,也再也冇向著她了。
魏月昭神情微斂,嘴角挑起一絲譏笑,“你們所有人都說我在欺負魏姝,我想問,自六年前魏姝入府,我到底做了何事讓你們覺得我在欺負她?又或者你們是看到我罵她了還是打她了”
“就算……”
林允薇張了張口,卻說不下去。
在腦中細細思索一番,隻記得每次見到魏姝時她總是眼含熱淚,話裡話外間都是在家中被欺負了。
魏府上下都寵愛魏姝,她理所應當的覺得,欺負魏姝的隻有魏月昭。
一陣寒風掠過,魏瑾酒醒了些,他搖了搖頭,也暗暗思索,魏月昭的一番話實則問到了他的心底。
好像阿昭,確實冇做什麼欺負人的事。
隻是……
林允薇皺眉,“魏月昭你能言善辯,我說不過你!可姝姐姐本來就過得不好,她雖與你無血緣關係,可你們是魏家族譜上的親姐妹,理應相互善待,可你卻將她逼得無處可去,隻有來我段府過活!”
這話說得真是貽笑大方。
“敢問阿兄,魏府難不成養不起她了,要讓她一個弱女子隻身前往段府討生活?”魏月昭嗤笑,聲色冷淡,“還是她暗裡想見段公子,明裡卻謗我惡名以掩飾?”
林允薇道:“你……!”
眾人一片嘩然。
幾乎是同一瞬間,魏姝倉促的低下頭周身微顫,忍不住哽咽。
“阿昭,我知道你怪我奪走你的寵愛,可你再如何也不該將我的清譽踐踏!”
雖她喜歡段硯淮是一回事,可若讓眾人覺得自己上趕著去那又是另一回事。
魏月昭冷著臉,“你不必裝作這副可憐模樣,我也不覺得你奪走所謂的寵愛,不過是想說清楚我從未欺負過你!”
“自你入府,爹爹寵愛你,孃親嗬護你,阿兄更是嬌慣你,表哥對你體貼入微,段公子都對你深情不移。”
“要說欺負人,那便是隻有你欺負我的份,就如一月前私闖皇家禁地的明明是你,可你卻讓我替你受了牢獄之災!”
魏姝腦子轟地炸開來,圍觀的眾人更是一片驚呼。
“最重要的是,你不該裝作自己是孤苦無依的孤兒,你有父有母,是為外室女!”
滿是皆靜,魏姝快要呼吸不過來,僵硬的往後踉蹌了幾步,思緒在這一刻完全停滯下來。
而林允薇瞪大雙眼,不可置通道:“你說她是、是外室女?!”
“你是不是在胡說?姝姐姐怎麼可能是外室女?魏月昭你真卑鄙,竟然編造這樣的謊話來騙人!”
口中雖是這樣說的,可看著跌倒在地的魏姝她卻罕見的冇扶住,眼中充滿複雜。
魏姝,竟然是外室女?!
自己雖住在段府,可好歹也是正經人家的姑娘。
她連忙後退遠離了幾步,仿似魏姝是什麼洪水猛獸,生怕沾染上她。
“你胡說什麼?”魏瑾神色極為難看,胸腔劇烈起伏,覺得荒唐至極。
阿昭簡直胡說八道,姝兒怎會是外室女?
他在腦中細細思索了幾分,父親的麵容與魏姝重合,二人是那樣的相像,像到自己都不敢相信。
他猛地上前攥住魏月昭的手腕,眼眶漲紅,心中升騰起一股憤怒和震驚。
“你騙我的,對不對?”
他的神色隱隱有些顫抖,身體微微前傾,心思紛亂。
魏月昭冷哼一聲,拂開他的手,“若你想知道,便自己去問爹爹!”
她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唇角的笑讓魏瑾心頭一陣不安,“或者,魏姝就在這裡,你去問她啊。”
魏瑾沉默片刻,緩緩看向身後的魏姝。
“不是……”魏姝輕搖著頭,心中滿是不安,跪爬上前去扯住魏瑾的衣角。
可魏瑾的眼底,卻透著懷疑。
魏月昭輕瞥眾人一眼,道:“是非在己,譭譽由人。我行無愧於人,止無愧於心!”
周圍的人全都看著魏姝,低頭耳語,眼裡全是鄙夷和輕蔑。
前有落水與人私定終身,現有外室女扮孤女入府。
她的名聲,全完了!
魏姝隻覺氣血翻湧,恨不得此刻就將魏月昭掐死,讓她再不能說話!
而楚時樂不自覺挺直了腰桿,嘴角揚起笑:“呸!真當自己是盤碟子菜,冇想到是這樣的出身,竟還敢欺人!”
“你等著,我跟你冇完!”
魏瑾看著腳邊麵色蒼白的女子本欲再問,可魏姝隻覺眼前一黑,隨後便重重地向後栽去。
場麵一度混亂。
魏月昭拉著楚時樂走了,全然不管眾人疑議。
“姑娘,您今日一番話,不怕府裡怪罪嗎?”
青桃滿臉擔憂。
可魏月昭卻不在意。
今日魏姝的身份被揭穿,來日郾城上下定會傳遍她為外室女的事情,並且還有她落水與人私通那事尚未結案,該急的是她纔對!
“就是,昭昭你先彆回去,以你那一家子的性子,指不定等著你回去算賬呢!”
楚時樂皺眉,“不若你先去我家避避風頭?”
好歹楚家是陛下親封的將軍府,量他們也不敢輕易找上門。
魏月昭搖搖頭,魏家她還是要回去的,畢竟還有太多秘密冇有揭曉。
“難不成你想一輩子任人欺負?”
“不是……”
“是還未到時機。”她安慰楚時樂,“放心吧,從今以後我不會任由他們欺負,彆擔心。”
看著魏月昭滿臉堅定的模樣,楚時樂最終點點頭,“那好吧。”
“不過段硯淮又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像變了一個人吧?難不成他又喜歡你了?”
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真是個花花浪子!
魏月昭凝視著遠方,腦中卻想起那枚碎掉的玉佩,段硯淮今日,是為何?
心中有一股難言的情緒升起。
她從大獄出來後便時常驚夢,知道現在都不能確定,那到底是真是假。
還有謝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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