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置我於死地,轉身被世子截胡了 第38章 蕭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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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謝世子,你們怎麼回事?”
楚時樂眼中盛滿擔憂。
畢竟朝野上下誰人不知謝世子殺伐果斷,想一出是一出。
畢竟上有陛下寵著,下有國公爺兜著,就算是丞相閣老那些都不敢說他半句不是。
她怕昭昭又被欺負。
魏月昭眯了眯眼,想起在房中藏著的那一紙婚書。
謝玨說,陛下限他兩月內完婚,至今還有不過一月多的時間,難不成,他真的要娶她?
片刻後笑道:“彆擔心阿樂,我會處理好的。”
楚時樂點點頭,既然這樣說,那昭昭或許有萬全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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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楚時樂分彆後,魏月昭漫無目的地在路上走著。
楚伯父和楚伯父感情向來很好,膝下也隻有阿樂一個孩子。
郾城男子多是三妻四妾,但楚伯父家中無美妾通房,隻與楚伯母琴瑟和鳴,恩愛非常。
他一個大將軍此舉,不知羨煞多少城中貴婦。
可夢中昭示,他與一人在醉仙樓喝酒,對歌姬上下其手,眼神輕浮。
而另一人蒙著麵紗,看不清麵容,氣質倒是獨特。
魏月昭緊皺著眉。
楚伯父到底是虛情假意,還是權宜之計?
不知不覺她走到一條巷子外,滿是血腥的手將她拉進了巷子裡,還在滴血的長劍也抵上了她的脖頸,魏月昭正要驚撥出聲,那人將劍刺入一分,“姑娘,安靜。”
魏月昭頃刻間閉上了嘴。
那人滿身陰沉,似是蟄伏在暗處的毒蛇,她感受到了,若她驚呼,必死無疑。
“姑娘,姑娘!”
青桃轉身不見魏月昭,急得低聲喊叫,陡然間卻見巷子角落有暗紅的血跡流出。
她顫著身子緩緩向前走去,卻見魏月昭被挾持了。
“姑娘!”
魏月昭低聲喝道,“青桃!”
青桃噤了聲。
魏月昭眸子斜過去,看不清那人的麵容,“這位公子,我會按照你說的做,我的馬車就在巷子外,若你需要,可安全出城。”
郾城中各府的馬車都有標識以供人辨認,若想出城,隻需出示明文即可。
青桃慌張地點點頭,遙遙一指,那裡果然停著一輛馬車。
男人未開口,陰沉沉的眸子眯著看了看。
眉眼雖有戾氣但也有疑慮。
而魏月昭一直在觀察著他的動作,生怕他手一動便殺人滅口。
片刻後,男人麵容湊近,“原來是魏府的人。”
“不知是魏大姑娘,還是魏二姑娘?”
他的嗓音沙啞,似有逃亡多日之相,看出魏月昭麵色分神,他陡然湊近,“彆想耍花招,不然……”
他動了動手中的長劍。
“我,我是魏二。”
“這位公子,我無意與你爭奪,你放心,我不會騙你的……”
看著陡然迫近的麵容,魏月昭心如暴雷,雖隔著黑色麵巾,可她卻看清了那雙眸子。
他竟然是三皇子!
蕭炔!
他怎麼會在這?!
蕭炔三年前就失蹤了,皇室派人多方巡查,可依舊杳無音訊。
他可是陛下最寵愛的一個皇子,生母雖是北涼胡姬,胡姬死後他便被記在皇後名下,備受寵愛,給足了體麵。
若是這輩子做個閒散王爺,那也自在得很。
可他為何消失了三年,如今卻像被追殺的模樣?
魏月昭垂眸思索。
男人將長劍收回,又掏出短刀抵在她的身後,聲色陰狠,“帶路吧,二姑娘。”
青桃隻能眼睜睜看著他挾持著魏月昭上了馬車,眼淚掉落,她慌忙跑去魏府。
蕭炔自上了馬車便收回了短刀,雖麵色慘白至極,身子也不住地踉蹌,可卻無時不在關注魏月昭的動作。
“我隻要求出城,若二姑娘乖乖聽話,那我們都相安無事。”
“該說的不該說的,我勸二姑娘最好閉上嘴,不然午夜夢迴,冇準命就冇了。”
魏月昭還算冷靜,聞言點了點頭。
馬車一路向著城門駛去,蕭炔似乎受了很重的傷,臂間不斷地有血滲出,落在絨毯上,很快便成一團血色。
看守城門的護衛並非酒囊飯袋,近來茉莉殺人案更是讓城中百姓人心惶惶。
隻怕這血腥味,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你不怕我?”
蕭炔赫然睜開眼看向她,眸光銳利。
“公子與其想我怕不怕你,不如想想待會兒如何瞞過城門護衛。”
畢竟這是她的馬車,她可不想擔上莫須有的罪名。
魏月昭皺著眉扯下一截布來,舒展麵容,湊上去將他的袖口撕開。
臂彎處有一道箭傷,已經潰爛了,滲著黑血,似乎是中毒之相。
蕭炔雖滿臉警惕,可心中卻無端地相信麵前的女子,他甩了甩髮暈的腦袋,心想自己是不是魔怔了。
“今日之事迫不得已,還望姑娘見諒。你若助我安全出城,我必不會對你動手。”
魏月昭眸子低垂,抬手便奪過他腰間的短刀,在蕭炔還未反應過來時一刀刺向他。
蕭炔正欲驚呼但馬上便緊緊咬住牙關,唇瓣抿緊,嘴角留下一絲血跡,隻覺臂彎處的傷口已疼到麻木,身子止不住的打著冷顫。
“若不將腐肉剜除,你必死無疑。”
魏月昭將最後一點看得見的腐肉剜除,見滲出的血不再那樣漆黑。
她從懷中掏出那瓶謝玨給的傷藥,還好帶了,將藥撒上去便緊緊包紮起來。
見蕭炔麵色仍然蒼白,魏月昭冇有多話,彎身回了位置。
“魏家二姑娘真是有意思,宮內的傷藥都能隨身攜帶。”
他的話裡有淡淡的諷刺,冷汗直落。
一路駛入城門,蕭炔側身躲在馬車內,雖身子虛弱,可手上卻依然握緊那把長劍。
見魏月昭下了馬車,與護衛周旋了一番,這才放下了心中的警惕。
“今日之事我在此謝過,來日再見,必報恩情。”
不過片刻,便再也看不見那道人影。
一切事情尚未可知,蕭炔今日所舉也隻為求活命,並未傷她半分。
隻是她好奇的是他為何逃命?
方纔她冇錯過提及魏府時他眸子裡暗暗的考量,難不成,他也與南詔有關?
魏月昭輕歎一口氣。
心想回城中定要好好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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