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置我於死地,轉身被世子截胡了 第45章 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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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這卦時準時不準的,可人定勝天,既然阿昭敢說,那必定是存了幾分把握的!
沈幼沅嚥了咽口水,想了一番,眉眼舒展開來,心中不快,“我有何不敢?賭就賭!”
待她贏了,定是要好好羞辱魏月昭一番,再將她倒掛在城門上,讓眾人看清楚她的嘴臉,讓她受世人厭棄!
當即二人立下生死狀,好戲看完了,周圍人也三三兩兩散開來。
沈幼沅麵色冷然,冷哼一聲,甩袖而去。
“妹妹,你今日這番,太任性了!”看著眾人走遠,魏姝走上前來,麵露責怪。
“黃金萬兩你如何都賠不起,屆時你許要受上一番苦了。”
魏月昭看著她,雙眼深邃漆黑,笑意不達眼底,“知道我任性,你為何不攔著我?難道是想看我出醜嗎?”
她麵容親和,垂下眼又抬起,可惜地搖搖頭,“不過我若輸了,想來你的日子也不會好過呢!”
魏姝真是蠢的厲害,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都不懂。
同為異母同胞,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妹妹,這你一人所為,我會如實和孃親說清楚的。”魏姝眸色平靜,俯身輕說:“左不過逐出家譜便是,又有何難?”
魏月昭涼涼的眸子掃了一番,隻剩輕笑:“魏月昭,求之不得。”
魏姝脊背僵了一瞬,可還維持著麵上的笑,靜了一瞬便仰首離去。
待魏姝走遠,楚時樂這才傾身上前,正欲開口,後方便聽得涼涼的聲音:“冇想到你還算有幾分骨氣。”
二人轉過身去,便看見薑蜜環著手抱臂輕笑。
“一時口快。”魏月昭淡淡一笑,“算不得骨氣。”
“我當你這些年的腦子去錦湖洗了一番,進了水,日日想著段家公子。冇想到今日再見,倒是出乎意料。”
她說的不似玩笑話,魏月昭也隻能乾笑兩聲。
日日追著男子跑,不是腦子進水是什麼?
“薑姐姐說笑了。”
薑蜜冷冷一笑,眸中溫和了幾分,“不破不立,堵上全部,定然是要全力以赴。”
魏月昭點點頭,她不僅不會離開白麓堂,還要奪得一等,中秋宮宴,進宮麵聖。
中秋團圓,宮中之人皆在,事務繁雜,是個好機會。
不知某些人,過得怎麼樣了,方纔靈光一閃,一個答案呼之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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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除了發放規則,再一個就是抽。
策論、時賦、經義、騎、射、刀劍、琴、棋、書、畫。
每個人皆抽三樣進行比驗,術業有專攻,若能抽到在自己擅長的技藝上校考,這也大大增加了過關率。
除卻抽的這三樣,還有就是挑戰。
在場之人皆可挑戰席內任何一人,上台生死勿論,隻論輸贏。
“天靈靈地靈靈,保佑我千萬彆抽到琴和畫.........”楚時樂雙手合十,中間夾著那枚銅錢,此時正閉上眼在祈禱。
考官們齊聚在台上,前方置了張案桌,上麵放著一堆折起來的紙張,又學生們挨個上前進行抽選。
“保佑我千萬要有射藝!”楚時樂赴死般揣上銅錢,上台進行抽選。
她本就出身將軍府,又是獨女,寵愛自不必說,家中人也從不逼迫,全然隨著自己本心來。
她向來擅射藝,若是能抽到射藝,保不準能奪得頭籌。
楚時樂很快便抽了下來,再次閉上眼祈禱一番這才眯著眼拆開紙條。
“射!”她驚呼一聲,又緊接著看餘下兩張,“經義........棋!”
她鬆的一口氣又提了上來,雖抽中射藝,可經義和棋她完全一竅不通!
“阿昭你的是什麼?”
魏月昭伸出手,掌心赫然呈現開來。
騎、琴、策論。
“你這運氣太背了吧?!”楚時樂皺緊眉頭。
琴棋書畫,世家女皆多學這些,可卻隻抽到個琴.........
魏月昭麵色未露,心中卻是微微鬆了一口氣,雖這策論她不熟悉,可餘下兩樣她還是可以一試。
“月昭。”魏姝笑著走了過來,目露關心,“你抽到了什麼?”
她自顧伸長脖子去看,看清時眸底一閃。
“竟和我都抽到了琴?”
魏月昭邁步向前,仰起頭來,“真巧呢!”
魏姝歎了口氣,道:“妹妹不善琴,平日也不多加練習,在家中尚且算了,可現在大庭廣眾之下,我也不好太過讓著你...........”
她心下暗暗得意,屆時一同上場,高下立見,她定要魏月昭此次丟儘麵子!
魏月昭微笑:“這樣最好。”
魏姝捏緊帕子,被堵得無話可說,
“阿昭,我們快些去準備吧。”楚時樂扯了扯她的袖子,悄悄看了一眼男眷席,“太子殿下和晉王都來了。”
不少姑娘們都小聲議論起來。
魏月昭暗自點了點頭,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太子一身鏽紅色修身長袍,貴氣逼人,自有一番氣派,他生得俊朗正氣,氣度非凡,一路上來姑娘們的眼睛都快沾到他身上了。
魏月昭微低著頭,眸子卻在默默打量著。
除了太子殿下,還有那位三五時病一場,卻偏愛風月場的四皇子晉王。他素來身子孱弱,都快要入夏了,麵色還是病態的蒼白,身上也還是攏著一層薄氅。
這個人外表看著紈絝且病弱不堪,可那心計,卻算得上是一等。
二人對於皇位皆是虎視眈眈,雖已立儲君,可晉王那邊的段貴妃卻不肯罷休,聯合段家多個世傢俬下都是支援晉王。
餘下還有些皇子公主,卻是翻不起什麼風浪的。
魏二姑娘與詹事府上的千金賭約一事,剛一過去,便已在郾城傳揚開來。
“可惜了,雖有膽量,卻無實才。”
晉王已懶散靠坐椅塌,一杯酒已下肚,目光打量了一番,眸色輕笑。
說話間便輕咳一聲,拂弱之態,儘顯其中。
“若有實才,卻無膽量,才叫可惜。”太子飲了一口茶,眼睫不曾抬起,慢悠悠道:“你說是嗎?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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