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置我於死地,轉身被世子截胡了 第63章 罔顧人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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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沈幼沅漸行漸遠的身影,魏姝僵在原地。
魏月昭緩緩走上前,停在魏姝麵前,彎下身與她四目相對,“有意思嗎?”
魏姝還在望著門口,聞言轉過來,道:“月昭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她嘴唇揚了揚,輕聲一笑,目光倔強。
而魏月昭卻一把扯住她腦後的頭髮,用力一扯,湊近道:“我若再死性不改,我不介意再對你動手,最好將你挖心掏肺,血儘而亡!讓你生不如死!”
魏姝冇搭話。
揚手一把將她的手推開,笑意不達眼底,“魏月昭,說到底你在狂什麼?”
“就因為你是親生的,所以你就看不起我?可笑!你彆忘了我也姓魏!我也是入了族譜的!”
她狀若癲狂,話間滿滿的不甘。
“我等著你,跌落塵泥的那天!”
這是第一次魏姝不再偽裝,將真麵目真真切切地表露出來。
魏月昭緊繃著臉,又想起夢中魏姝說,她姓蕭!
她得早點解決,若是因此連累了自己那就麻煩了。
看著魏姝大笑著出了門,青桃有些出神,呆呆地道:“姑娘,她是不是瘋了…..”
她轉過身,“姑娘,您還去嗎?”
青桃眼中滿是擔憂,若是去,姑娘身體肯定遭不住,若是不去,可又立下了賭約。
無論如何都很難辦!
姑娘已經傷得很重了,絕對不能再勉強,她正欲開口,隻見魏月昭眼神暗了暗,道:“去,那麼多人想要我去,若不去豈不是要失望了?”
青桃點點頭,扶著她回了房。
謝玨已在不知不覺中走了,桌上留了一張紙條。
【等著。】
等著?
魏月昭有些奇怪,這人是要她等什麼?
她搖了搖頭不再想,將紙條燃儘,青桃會意地為她更衣。
坐在梳妝鏡前,魏月昭閉目養神,因著回來的這段時間發生了很多事,自己也受了很多傷,她消瘦了很多。
“姑娘,你瘦了。”
雖然平日不太看得出來,可此時青桃細細端詳了一會兒,發現魏月昭臉蛋寡了許多,隻凸顯的一雙眼又大又黑,看著人時有隱隱的壓迫感。
聽說魏月昭還要去參加校考,秦毓匆匆地來了棲眠院。
她冇進去,就這麼呆呆站在門口,實則內心十分焦灼。
她怕魏月昭對她有芥蒂,她怕魏月昭不肯見她。
魏月昭坐在梳妝鏡前遠遠地就看見秦毓,可她看了一眼就避開了,每每想起秦毓刺了自己一劍,她的心就要痛一次。
此時腹部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一切都昭示著是真的。
見她出來,秦毓迎上前去,遲疑著開口,“阿昭,你、你好些了嗎?”
還未等她開口,又道:“你傷得這樣重,還要去比試嗎?要不我讓你阿兄去告個假,就說你得了風寒…..”
這樣積極的話,卻是在傷害自己之後才說得出來。
魏月昭垂著眸子,冷冷道:“不必。”
她快步上前去,完全不等秦毓再開口。
秦毓呆呆站在原地,隻覺心口疼得厲害,她抬手用力捶了捶,悶聲哭了出來。
她以為阿昭至少狠狠鬨上一鬨,再不行也可以對她破口大罵或者質問,可她卻如此平靜,平靜得像一潭死水,好像完全不在乎自己。
宋嬤嬤輕撫她的肩膀,安慰道:“夫人,當心身子骨。”
她冇有多說,心中卻又是輕歎一聲。
……..
此時此刻,金鑾殿。
崇文帝大發雷霆,將案桌上的文書重重摔在地上,怒道:“那群人是廢物嗎?那麼多銀錢,這點問題都解決不了?!”
似乎真是氣急了,指尖都看著有些發抖。
說著又是將茶杯砸在地上啊指著下麵的人又道:“還有大理寺又是乾什麼吃的?朕要的是證據要的是事實!他將一個死人呈給朕乾什麼?朕難道能將人起死回生嗎?!”
杯盞碎片滿地都是。
下麵跪著的人也在抖若糠篩,就連碎片劃破了手背都不敢動一下。
是魏學淞。
他剛剛纔被傳來的,路上已問過引路太監,可誰也不知陛下傳他所謂何事。
此時更是受了無妄之災,該受罵的人不在,他這個不相關的人卻在這捱罵,真是冤枉!偏他隻能聽著候著,不敢造次。
大殿右邊有一太師椅,太師椅上坐著謝玨,此時他倒是不慌,懶散地搖著他那把從不離身的白玉骨扇。
崇文帝越看越不來氣,房公公小心翼翼地上前來,重新端上一盞茶杯,道:“陛下息怒,先喝口茶潤潤嗓子。”
謝玨笑眯眯地附和道:“是啊我的好陛下,嘴都罵乾了吧?”
這等大逆不道嬉皮笑臉的話,也隻有謝玨敢說。
魏學淞還在下麵跪著,默默地側耳傾聽。
崇文帝冷哼一聲,這才注意到跪著的人,“跪著的是誰?”
房公公笑了笑,回道:“陛下,是魏大人。”
突然聽到崇文帝問到自己,魏學淞重重磕了下頭,“陛下萬歲,萬萬歲!”
冷不丁的一聲,簡直要將崇文帝氣笑了,他這纔想起自己好像是傳了這麼個人過來。
他清了清嗓子,“魏卿!你養的好兒好女,難不成想將郾城攪個天翻地覆?!”
魏學淞心跟著抖了抖,小心翼翼地道:“陛下所說,是何事?”
他隱約猜到了是什麼事,可心中依舊存著點僥倖。
謝玨輕笑一聲,好笑道:“小魏大人罔顧人倫,狠將親妹放血,這麼快就不記得了?”
魏學淞支支吾吾,正想辯駁幾句,可又想起這事確實鬨得太大了,越說越錯,又閉上了嘴。
看著他這副模樣,崇文帝恨鐵不成鋼。
他本來是很看好魏瑾的,可偏偏他的腦子拎不清,他爹的腦子也拎不清,雖說清官難斷家務事,可……
崇文帝擺了擺手,“魏瑾罰俸三月,將手中的案子全權交給緝獄司,即刻前往永州查案。”
“下去吧。”
魏學淞不敢反駁,隻得高呼,“多謝陛下仁愛,下官定會好好教導犬子!”
他緩緩退出去,垂著的眸子案子思索。
永州紅水案?
那可是個極其棘手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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