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置我於死地,轉身被世子截胡了 第70章 玩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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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閣間出來,魏月昭直奔琴藝的考場。
她的琴藝一般,勉強能入耳,魏姝本來想在她麵前狠狠比上一番,可奈何自己的臉被箭劃傷,隻得匆匆比完回府醫治。
魏月昭倒是平常心對待,將自己平時的實力拿出來,得了個不上不下的名次。
宣講成績時已是快要近黃昏,此時眾人都來了,魏姝帶了張麵紗,若隱若現的麵容,倒是更有一番風味。
而沈幼沅則包紮了一下,麵上依舊帶著不忿。
眾人低聲耳語著,誰都記得還有那場賭約。
今日魏月昭所言所行皆能表明還是有兩下子,特彆是射藝,讓人眼前一亮,用腳趾想她今年都不可能墊底了。
賭約贏了,沈幼沅就要賠上黃金萬兩,還要環城繞一圈,大喊‘沈幼沅對不起魏月昭’,這可比賠錢丟臉多了。
況且沈幼沅還是待字閨中的女兒家,若是有這樣一個名聲,以後誰敢娶?
在考官們將最後的成績宣講出口,不遠處水榭旁的涼亭內兩個男子相視一眼,太子搖了搖頭無奈地笑道:“看來是孤輸了,羨玉,還是你看人比較準!”
一旁的黑衣金紋繡袍青年笑著看過去,“兩千兩,殿下記得派人送過來。”
蕭珩輕歎一聲,還是揚起微笑,“你啊!”
“不過你怎知那魏二姑娘一定會贏?孤聽傳聞她不是個草包美人嗎?空有美貌卻無才情,今日一看還是傳聞不可信啊!”
謝玨周身圍繞著清洌的氣息,負手而立,又看向不遠處,“殿下,這場戲還冇完呢。”
蕭珩也站起身,眸中帶著探究。
那邊三三兩兩的人已經結伴同行離去。
沈老爺本來早該回去的,可他又不能放任沈家丟了那麼大的臉麵,隻能輕咳一聲,厚著臉皮來到魏月昭的麵前,
“魏二姑娘,小女任性,與你開個玩笑而已,你莫要記在心上,況且賭約都是些莫須有的東西,你們現在的小姑娘就是先要做好姑孃家該乾的事,我知道你們都是孩子心性,本官想你也承擔不了後果吧?”
沈老爺負手握緊了拳,算是豁出去了臉麵,可再如何,一個女兒家折了就折了,可還要賠萬兩黃金,他從哪裡來那麼多錢?
魏月昭轉頭看過去,沈老爺眼中還有淡淡的審視與威脅,心想不過是個姑孃家,嚇一嚇讓她知道厲害。
可魏月昭也不是被嚇大的,況且這賭約可是沈幼沅提起的,怎麼輸了便玩不起了?
她笑了笑,眸中帶著諷刺,“沈大人早說嘛,若是我知沈家這麼輸不起,我就不玩了,冇意思!”
“你!”沈老爺怒目圓睜,湊近了些,將官場那一套威嚴顯現出來,“小姑娘,本官勸你最好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不過僥倖贏了場比試而已,如今本官醜話說在前頭!”
他壓低聲音,眸中自帶狠毒,“你將小女掌心射傷,若是出了什麼意外,本官豁出去老臉也要替小女向陛下討個公道!”
這話倒是說的有些不要臉了。
魏月昭啪、啪、啪的鼓起了掌,後退了幾步,笑眯眯的道:“沈大人,我想你該知道一事,賭約這件事從始至終都是沈幼沅挑起的,願賭服輸這個道理沈大人不會不知道吧?她既開了口,她贏我認,我贏怎麼你們沈家就反悔了?”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夠在場之人聽清,頓時一片唏噓。
看了看四周,她又道:“難不成沈家從來都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不知沈大人在官場上是否也是如此做派?言而無信、輕諾寡信、出爾反爾?!”
她一番話直說的沈老爺紅了老臉,恨不得當場鑽到地麵,他正欲開口,又聽她道:“況且,射藝武場,登場自簽生死狀,生死各安天命,且不說我隻是射傷她的掌心,便是我將她射殺於此也無可厚非!”
身旁嘩然一片,沈老爺自知理虧,抬起手指了半天,最終又顫顫巍巍地放下,
“你、你這丫頭嘴皮忒厲害,本官說不過你!”
他甩袖,滿臉恨鐵不成鋼地看向瑟瑟發抖的沈幼沅。
此時魏姝也走了過來,站到沈幼沅身旁低聲安慰幾句,揚起小臉目露不讚同,“月昭,你怎麼能這麼說沈伯伯?他可是長輩!”
沈老爺冷哼一聲。
魏月昭道:“不知你何時成了沈家的姑娘了?既無生恩也無養恩,算是哪門子的長輩?還是你打算嫁與沈家,當他家的兒媳婦?”
眾人鬨笑,有人麵露難色,有人目露輕蔑,各有神色。
沈老爺自知說不過,甩袖離去。
若再說下去,照她的嘴皮子豈不是要將他說得五體投地了?
身旁有人行禮,魏月昭看過去,是五公主蕭明思來了。
她素來愛紅,今日也是身著紅色騎裝,頭髮用紅線編起來,整個人英姿颯爽,眉眼囂張。
她手中捏著馬鞭,想必是剛剛騎馬歸來,站至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魏月昭,“你就是魏月昭?”
魏月昭對著她行了一禮,姿態從容不怕,“見過五公主。”
“哼!”
蕭明思冷哼一聲,伸手用馬鞭挑起她的臉,細細觀詳片刻,這番動作讓魏月昭不得不與她四目相對。
隻是她麵色淡然,並冇有出現蕭明思想看到的恐懼,頓覺無趣,道:“起來吧。”
蕭明思微微眯眼,“倒是有幾分姿色,隻是太過流於豔俗!”
這話說一個未出閣的姑孃家是有點太過了,可她是公主,無人敢反駁。
沈幼沅看見五公主的到來如同看到救兵,頓時落了淚,哽嚥著喊道,“五公主….”
她與蕭明思雖然交好,但她卻不敢稱其姐妹。
蕭明思拉住她的手,側首看過去,“哪裡值得你在這哭?姑孃家的玩笑話也能當真?”
她此言說得飄飄然,完全不當那賭約當作一回事,“你說是吧,魏二姑娘!”
語氣中含有淡淡的警告,魏月昭卻猝然一笑,“是啊沈姑娘,哪裡值得你在這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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