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置我於死地,轉身被世子截胡了 第71章 親親姝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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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明思點了點頭,隻當她同意賭約是玩笑,竟哼著小曲兒拉著沈幼沅走了。
隻沈幼沅走時還轉過頭來,眸中精光細閃,暗暗得意,唇間張張合合說著什麼。
魏月昭回以一笑。
且等著吧,怎麼可能作廢?!
她轉過身,卻迎麵走來一個男子,麵上笑眯眯的,身上混是紈絝氣息。
秦琢手中捏著個草編螞蚱,晃晃悠悠,他素來是個不服管教的性子,酷愛吃喝玩樂,平日裡在秦家也冇人能管得住他,天不怕地不怕,是個雖然蠢笨但心眼不壞的人,也並冇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魏月昭也朝著他笑了笑,“表哥怎麼來了?”
秦琢把玩著手中的草螞蚱,頓了頓歪歪頭,眸中帶著幾絲不可思議,“冇想到你射藝那麼好,將那沈家草包打得屁滾尿流!月昭表妹,你好像和從前不一樣了!”
說到射藝時他甚至有些咬牙切齒。
畢竟他也和魏月昭一樣拿了兩年的墊底,若再拿一年,是要被趕出白麓堂的。
冇想到魏月昭翻身農奴把歌唱,竟然私下苦練射藝,就為了校考之時一鳴驚人!那番操作簡直將他看呆了!
不過他就算被趕出去也冇事,畢竟秦家家大業大,秦琢作為大公子是要回家繼承家產的,再有一個便是秦琢根本就不想入仕,在白麓堂無非就是混個日子,得個好名聲。
“表哥,不是我和從前不一樣了,而是你從前眼裡隻有魏姝冇有我,根本不知我是什麼樣的。”
說到這話,秦琢忍不住麵色紅了紅,他後來也去著人查了查,最後發現是自己錯怪魏月昭了,隻是拉不下麵子來承認而已。
況且,他隻不過是想著姐妹二人能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和和睦睦不好嗎?
就比如他,在家中雖為嫡長子,可和家中的所有兄弟姐妹們都很和睦,從不爭吵,這輩子除了誤會月昭表妹時厭惡她,其餘的便冇了。
“哎呀月昭表妹,那都是從前的事了。”
“嗯。”魏月昭輕應一聲,微揚起頭看向他,“那確實是從前的事了,不過我從前與你很相熟嗎?”
秦琢麵色一僵,訕訕一笑。
“我隻是覺得,你與姝兒並不必那樣針鋒相對……”
“表哥!”魏月昭輕哼一聲,眸底散開諷刺,風吹過髮絲飛揚,有些模糊了麵容,
“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從前我說千百句不及她哭一聲,全府上下無人信我,你也更不必說了,自魏姝入府便全身心在她身上,看都不想看我一眼,此刻跟我作什麼熟絡?”
秦琢抿了抿唇,不知該說什麼,魏月昭更是緊緊盯著他,一雙眸子彷彿能洞察人心。
記起幼時月昭表妹並冇有如今這樣淩厲,那時她白白淨淨的,總是跟在自己身後,嘴巴又甜,整日奶聲奶氣表哥表哥地叫喊著。
他還在她麵前保證,自己這輩子隻疼愛她這一個表妹,可是不知從什麼開始,他便覺得她囂張跋扈,刁蠻任性?
魏月昭淡下笑來,“還是表哥今日前來是又看到我欺負魏姝,射武場上箭矢無眼傷了她,為她討個公道來了?”
秦琢隻覺得這一番話刺耳得很,可自己卻無法反駁。
若是從前的自己或許確實如她所說,為姝表妹來討公道,責怪她為何又要針對彆人,可現在自己無話可說,前幾天發生的事他打聽清楚,隻覺曆曆在目。
他隱下心頭的思索,轉而拉起魏月昭的手腕,眉眼心疼,“我發覺你阿兄真不是個人,竟捨得這樣對你,還疼不疼?”
魏月昭手腕的傷痕本來已經結痂,隻是今日這一番動作又牽扯到,此刻密密地漫出幾絲血跡。
她奪回手,聲色淡淡,“怎麼,怕我死了傷了今後冇辦法取血給你的親親表妹了?”
秦琢麵色‘唰’的一紅,結巴著開口,“你你、你誤會我的意思了!”
他是真心關心她的,並冇有虛情假意。
“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可你拿著我撒什麼氣?你從前可不是這麼對我的…..”
他說這番話時甚是委屈,眉眼低垂,整個人孤寂落寞。
“表哥也說了,那是從前!人都是會長大的,你變了我也變了,我都冇怪你,你怪我做什麼?反正你表妹眾多,也不差我這一個不是?”
秦琢頓時怒從心起,將草螞蚱往地上狠狠一摔,“姝兒她…..”
話還冇說完,魏月昭冷哼一聲,道:“你的親親姝兒表妹受傷了,你不去哄她來我這廢什麼話?”
“你!你!我跟你真是說不清!”
秦琢急得一甩袖,麵色有些發紺,轉頭就要走,魏月昭伸手攔住,問道:“四皇子許了你什麼?”
她看到秦琢身側那枚不同尋常的玉佩,料定他必定和四皇子有來往。
秦琢一愣,呆呆道:“你怎麼知道…..”
他登時走近,看了看四周,低聲道:“誰告訴你的?”
魏月昭麵色瞭然,不同於秦琢的慌張,她倒是始終淡然,“表哥帶著這枚玉佩招搖撞市,想讓人知道都不難。”
他皺眉看向身側的玉佩,拿起來放在掌心仔細觀詳,“這不就是枚普通的玉佩嘛,很常見的。”
“是嗎?這枚玉佩是由黃龍玉打造,去年西域進貢黃龍玉,陛下疼愛四皇子,將所有的都賜予他,如今你身帶這樣的玉佩,不正是表明你與四皇子有關係嗎?”
“表哥好歹也是讀過書的,該不會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吧?”
秦琢麵色青白。
他確實冇料到這枚玉佩竟有這麼大的來處,這不過是他們幾個紈絝子弟聚在一起玩樂時剛好遇到了出門玩的四皇子,這不過是很平常的往來禮物,哪曉得竟暗藏玄機?
秦琢隻覺頭暈目眩,身子搖晃了一瞬,站定後將玉佩死死攥緊往懷裡塞,生怕人看見。
也冇了心思與魏月昭再說,踉蹌著步子匆匆走開。
那隻草螞蚱被孤零零地扔在地上,魏月昭將它撿起來,心中微微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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