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盼我守寡,夫君被我罵活了 第18章
要清了。”
我一愣,轉頭看他。
“‘離恨’之毒,靠你的怨氣壓製,隻是權宜之計。”
他看著我的眼睛,神色是從未有過的嚴肅,“想要根除,還需要最後一味藥引。”
“什麼藥引?”
“需要你在瞬間,爆發出此生最強烈的怨氣,將我體內的毒素,儘數逼出。”
他一字一句道,“那股怨氣,必須是……”“心如死灰,萬念俱焚的怨氣。”
我聽得心頭髮冷。
心如死灰,萬念俱焚……那是什麼樣的怨氣?
你的意思是,我現在的怨氣,還不夠“毒”?
“不夠。”
他搖了搖頭,“你對尚書府的恨,是怨。”
“但還不夠絕望。”
我看著他,忽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他想做什麼?
他要如何,才能讓我產生那種……心如死灰的怨氣?
接下來的幾天,顧長淵變得很奇怪。
他開始頻繁地出入書房的一間密室,並且不許任何人靠近。
他也不再像以前那樣,晚上需要靠我的“心聲”入睡。
他常常一個人枯坐到天明,身上那股冰冷的氣息,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重。
府裡的下人都在私下議論,說世子爺的書房裡,供奉著一個牌位。
那是他早逝的親姐姐,鎮國公府的大小姐,顧清漪的牌位。
傳聞,顧大小姐纔是顧長淵心中唯一的白月光。
是他心底最柔軟、最不可觸碰的存在。
他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樣,也是因為當年親眼目睹了姐姐的慘死。
我聽到這些傳聞,心裡冇什麼感覺。
白月光?
關我什麼事。
他心裡有誰,都和我沒關係。
我隻是他的“解藥”,等他毒清了,我們倆就兩清了。
我這樣告訴自己。
可是,心底深處,卻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煩躁。
這天,他將我叫到書房。
他看起來很憔悴,眼下是濃重的青黑。
他遞給我一碗藥,那藥漆黑如墨,散發著一股奇異的苦澀味道。
“喝了它。”
他說。
“這是什麼?”
我警惕地看著他。
“是讓你能更好地成為‘藥引’的藥。”
他的聲音很平靜,卻透著一股不容置喙的冷漠。
我看著他,突然就笑了,笑得有些淒涼。
藥引?
說得真好聽。
我沈朝雨,活了十六年,先是尚書府的棋子,後是你顧長淵的解藥。
我究竟算什麼?
我冇有猶豫,端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