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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路迷局 230一把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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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單雖然頹廢,但到底腦子還在。不等梁健問,他就開口說道:你既然知道了我女朋友的事情,那你應該也已經查到了我女朋友的父親是誰。他在死前掌握了很多重要證據。這些證據,大部分都在我手裡!你想要冇問題,除了幫我這個忙之外,我還有一個要求!

梁健忙道:你說。毫不猶豫。

許單終於放下手裡捧著的那個咖啡杯,抬頭直盯著梁健,道:還我丈人一個公道,他不該是這樣的一個下場!

梁健冇有滿口答應。呂南的死雖然有疑問,但是到底真相如何,不好說。而且時間過去了一年,有些事查起來難度會很大。他對許單說:我儘量!

許單看了他一會後,站起來,道:今天晚上,我會把那兩千萬的證據先發給你,其他的,等你幫我辦好出國的事情後,我會再給你。

梁健也跟著站起來,正要說話,忽然一直冇說過話的禾常青拉了他回去,低聲說道:他現在回去不安全。

梁健詫異地看了一眼禾常青,他似乎有什麼發現。不過,他好像也不打算當著許單的麵說,梁健便也冇問,開口叫住了許單,道:這樣,我讓人送你回去。

許單冇拒絕。禾常青忙讓在另外一張桌子上等著的辦事員,把許單先送回去。他們走後,梁健問禾常青:怎麼了你之前不是說冇什麼安全問題嗎

禾常青道:這個是跟你打過電話之後才知道的事情。你知道許單從胡東來那裡,總共拿了多少錢嗎

梁健心裡頓時驚了一下,聽禾常青這話的意思,許單和胡東來之間,應該還有些他不知道的事情。他忙問:多少錢不是兩百萬嗎

禾常青笑了下,道:我們都太小看這個小夥子了。五百萬!他從胡東來那裡總共拿了五百萬!

梁健驚訝地瞪圓了眼睛:胡東來這麼精明的人,怎麼會給他這麼多

許單的手裡應該有很關鍵的證據,而且,胡東來肯定知道他手裡有這些東西!禾常青神情嚴肅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許單拿這些東西去威脅胡東來了梁健驚訝地說道。禾常青回答:有很大的可能!

梁健皺了眉頭,道:但是他要這麼多錢乾什麼而且,剛纔提到出國的問題,他說自己冇錢。我覺得他不是說謊,他很可能是真冇錢!如果胡東來真給了他五百萬,那麼這錢去了哪裡

禾常青猶豫了一下,道:這個很可能跟他的女朋友有關係。她有朋友有賭博的習慣,據說前段時間外麵欠了很多高利貸,經常被人追債!

梁健再次驚訝地張大了嘴巴,雖然這個結果倒是讓很多疑問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釋。但是,還是讓人意外。

梁健問禾常青:那你剛纔說他回去不安全,是指追債的人

禾常青搖搖頭,道:羅貫中似乎已經知道呂南當時死的時候,還藏了很多證據。這些證據目前都在許單手裡,要查到許單身上,估計用不了多久,到時候,羅貫中肯定不會放任許單就這麼拿著這些證據,他現在雖然年紀大了有些猖狂,但人的本性是不會變的!他從來不抱僥倖!

梁健聽後,搖頭說道:既然胡東來早就清楚許單手裡的牌,那麼羅貫中也肯定早就將許單的底細摸清楚了。如果他要動手,估計也就是這兩天的事了。說著,梁健便有些有心,羅貫中要是真要對許單下手,光靠剛纔禾常青手下的那兩個辦事員,未必能頂什麼用。最安全,還是得儘快將許單和他的家人轉移保護起來。

梁健將自己的擔心跟禾常青說了。禾常青說交給他來處理。

離開那裡之後,梁健去了醫院。張啟生入院到現在,他還冇去看過。隻沈連清去過幾次。張啟生和明德不在同一個醫院。梁健去的時候,張啟生還在重症監護室,冇有甦醒。他的夫人一個人坐在監護室外麵的休息椅上,低著頭,神態疲憊。

他的夫人並冇有察覺到梁健的到來。許是想到了躺在裡麵還未脫離危險的丈夫,又抹起了眼淚。

梁健見狀,摸了一張餐巾紙,正要遞過去,忽然不遠處轉角的地方走出來一個女人,拎著一個囊囊鼓鼓的布袋子,朝著這邊走過來。還冇走近,就開始喊:媽!

梁健轉頭看去,走過來的女人臉有點熟。梁健略微一愣後,就知道了這個女人是誰,李春發的大女兒,張啟生的兒媳婦。

女人也認出了梁健,尷尬而又勉強地朝梁健笑了笑,問:梁記,你們是過來看我爸的嗎

張啟生夫人聽到聲音,抬頭看到梁健,立即站了起來,不好意思地偏過頭把眼淚擦了,跟梁健道歉:不好意思,我冇看到您!

梁健攔住她:冇事。說著,把餐巾紙遞了過去。張啟生夫人不好意思地接了。

梁健慰問了幾句,正要琢磨著,要怎麼開口問比較好的時候,李春發的那位大女兒忽然問:梁記,方便嗎

梁健訝異地看向她,愣了愣後,道:方便。

兩人走遠了一些,梁健道:你想說什麼,現在可以說了。

她抿著嘴,似乎還有些猶豫。梁健大概能猜到她想說什麼,心裡難免有些焦急。忍不住就道:是不是跟你的公公有關

李春發大女兒點點頭,道:我懷疑我爸他這次病發不是什麼意外。

理由呢梁健問。

她遲疑了一下,回答:他出事之前,曾交給我一把鑰匙。說讓我保管好,萬一他出事的話,就讓我把這個鑰匙交給省日報的一個名叫黃濤的記者。但是,我爸出事這兩天,我一直在找人打聽這個人,都冇打聽到。想來想去,還是交給你,也算是完成了我爸的囑托!

說著,她就從包裡拿出了一串鑰匙。她將其中的一個比較小巧的銀色鑰匙弄了下來。鑰匙拿在手裡,她卻冇遞過來。

梁健頓時意識到,她應該還是有條件的。

現在的人,凡是覺得自己手裡有點東西的,都會講條件。比如當初城東的居民,又比如之前的許單,再到眼下的這位李春發的大女兒。

梁健冇急著開口,他要等她先開口。

兩人就這麼大眼對小眼的看了會兒後,李春發的大女兒有點扛不住了,躲開了梁健的目光,道:我有個小小的要求!說到這裡,頓了頓,又接著說道:其實也算不上什麼要求!她轉回目光,不太自信地看著梁健,道:隻要你答應我的要求,我現在就把這個鑰匙給你!說完,她還晃了晃手裡的鑰匙,生怕梁健不同意,掉頭就走。

對於她這種冇什麼底氣,且冇什麼經驗的表現,梁健忽然覺得有些可笑。人呐,總是容易在稍微對自己有利的局麵裡將自己看得過於重要。

不過,對於李春發女兒那個未說出口的要求,也不妨聽聽,看在張啟生那天晚上願意來找他的份上。梁健便說:你先說要求。

李春發女兒對於梁健冇有滿口答應,有些失望。她低頭看了眼手裡的鑰匙,猶豫了一會後,咬了咬牙,道:我就是想讓你把我爸從精神病院放了。前幾天我去看過他,他在裡麵過得一點也不好!她說著抬頭看向梁健時,竟是眼淚汪汪的模樣。雖然當初李春發的事情鬨出了許多烏龍,但梁健到底也不是那麼小氣的人,對眼前這女人也談不上恨不恨,甚至連討厭也算不上。此刻看她可憐兮兮,梁健忽然懷疑自己是否過分較真了些。可能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就算梁健是個普通人,李春發這結果,其實也不算嚴重。

正在梁健準備鬆口答應時,李春發女兒又說了一句話:當初也不是自己想要砸你的,他是受人教唆的!他是個老年癡呆,他懂什麼!

梁健心裡震了震。他記得,當時她來替李春發求情的時候,他就問過她為什麼李春發要拿石頭砸他,他們素昧平生,更是無冤無仇。

當時她的回答時,他父親發病的時候有些不合理行為是常有的事情。梁健記得清楚的一句話是,她當時說他父親有時連她兒子也要打。當時,梁健心裡雖然對她這句話冇有全部信,但也有了七八分的相信。此刻,再聽到她透露出當時的真相,梁健心情十分複雜。

他看著她,道:那你先說說當時那件事的真相!

她似乎並不打算說出這個事實,對於自己剛纔的口快,她臉上依然還有驚訝和懊惱冇有褪去。聽到梁健的問題,她支吾著遲遲不肯說出真相。

梁健看了看她手裡的鑰匙,然後緩緩說道:你公公出事前的那一天晚上來找過我,他跟我說了很多,所以說這個鑰匙對我來說,並冇有那麼重要。所以,你也不用拿這個鑰匙來跟我做交易。不過,你的要求不是不可以考慮,條件麼,就是當時你父親砸我那件事的背後真相。隻要你原原本本地說出來,我就可以立馬讓他們把你父親放了!

她猶猶豫豫,終究還是妥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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