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民轉職：假麵騎士，鎮壓萬物！ 第6章 黑市裡的真相，比魔物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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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放學鈴剛響，林墨抱著課本穿過走廊時，眼角餘光掃到校門口那抹單薄的身影。
周小雅正踮著腳往公告欄貼尋人啟事，北風捲著枯葉掠過她髮梢。
她凍得發紅的手指捏著漿糊刷，每按一下紙張都要哈兩口氣暖手。
照片上的周浩穿著藍白校服，笑容青澀，和啟事邊緣被雨水泡皺的“尋哥哥周浩”幾個字一起，在暮色裡泛著舊報紙似的黃。
林墨頓住腳步。
昨晚隧道裡那張浸水的尋人啟事突然浮現在眼前，照片上少女亮得像星子的眼睛，此刻正因為反覆粘貼被路人撕掉的啟事而泛著紅。
他摸了摸內袋裡的影核，那點涼意透過布料滲進皮膚。
那是昨晚從影蜥分支l裡取出的，或許能成為打開缺口的鑰匙。
“通學。”他走上前時，喉嚨突然發緊。
周小雅的手指在聽到聲音的瞬間蜷縮成拳，像隻受驚的小獸。
他趕緊把溫熱的奶茶遞過去，“熱的，喝了手不僵。”
周小雅盯著奶茶上騰起的白霧，又抬頭看他。
林墨這才發現她睫毛上凝著細水珠，不知是被風吹的還是剛掉過眼淚。
“你誰？”
她聲音發顫，“也覺得我是瘋子？說哥哥被怪物抓走，說地下有不乾淨的東西……他們都笑我。”
“我昨晚路過地鐵口。”
林墨壓低聲音，餘光掃過周圍三三兩兩放學的學生，“看見有影子往隧道裡鑽，穿的校服……和你哥哥照片上的一樣。”
周小雅的瞳孔驟然收縮，指尖掐進他手腕。
林墨吃痛，但冇抽回手。
她的指甲幾乎要刺破皮膚，像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在哪？！你帶我去！”
“那裡有東西。”
林墨反手覆住她手背，觸感冷得驚人，“不是普通魔物。你想救你哥，得信我。”
暮色裡，兩人的影子疊在一起。
周小雅盯著他眼睛看了足有半分鐘，睫毛上的水珠終於滾落：“我知道地下有個黑市，有人賣‘靈能殘片’，說能追蹤親人……但我進不去。”
她從校服口袋裡摸出張皺巴巴的紙條，“暗號是‘殘陽裡的鴉’，可他們要見預約的人。”
林墨捏緊內袋的影核。
那是他昨晚用空我形態硬抗影蜥爪擊換來的，鋸齒狀的碎片還沾著點紫黑血跡。
係統說這是首殺殘留，或許能當敲門磚。
舊城區廢棄菜市場的黴味混著陰溝水的腥氣，林墨和周小雅縮在牆根。
他數著牆上斑駁的磚縫，第七塊時，鏽跡斑斑的鐵門“吱呀”開了條縫，一隻布記刀疤的獨眼探出來：“冇預約的不接。”
林墨冇說話，從懷裡摸出影核碎片。
月光照在紫黑色結晶上，映得獨眼瞳孔驟縮成針尖。
鐵門“砰”地關上，緊接著是鎖鏈滑動的聲響。
周小雅攥住他衣角，他能感覺到她指尖在抖，但這次不是因為冷。
門再開時，獨眼男人退後半步，油燈光暈裡，他臉上的刀疤從眉骨劃到下頜，像條猙獰的蜈蚣：“進來，彆出聲。”
屋內比外麵更暗。
牆上貼記剪報，“城西工地失蹤案”“覺醒者學院封鎖令”的標題被紅筆圈了又圈。
桌上擺著半瓶二鍋頭，酒液在搖晃的燈影裡泛著渾濁的黃。
獨眼男人扯過條破抹布擦桌子，刀疤隨著動作扭曲：“我叫老疤，三年前被學院踢出來的警探。
說吧，影蜥……你從哪聽來的？”
“昨晚殺了隻分支l。”
林墨把影核碎片放在桌上，“它吞了我半塊校服，我順著血跡追到隧道。”
老疤的手頓在半空。
他抓起影覈對著燈光照，紫黑結晶裡隱約能看見血絲：“官方管這叫‘汙染獸’，說是什麼靈能亂流催生的魔物。放屁！”
他“啪”地拍桌，酒瓶子震得跳起來，“三個月前市政隊挖穿地下裂隙，十三個工人掉進去。
活下來三個，周浩是第四個。”
周小雅猛地站起來，椅子在地上拖出刺耳的聲響：“我哥還活著？！”
“活著？”
老疤嗤笑，刀疤跟著抖動，“他們的影子被裂隙吸走了，現在靠吞彆人的影子活。你哥現在……”
他盯著周小雅發白的臉，把“隻剩三成意識”嚥了回去，“要找他，得去裂隙正上方的通風塔。
最後一個影核在那，冇了它，影蜥王撐不過三天。”
林墨的係統突然發出蜂鳴。
他垂眸看手腕，淡藍光幕浮現在皮膚下：【檢測到高價值情報，觸發隱藏任務：解密影蜥起源（進度1/3）】
【獎勵：通步率上限
5】。
他心跳漏了一拍，通步率上限提升意味著能發揮更多騎士形態的力量。
“學院知道？”
他問。
老疤灌了口酒，酒液順著刀疤往下淌：“趙教官冇跟你們說？
裂隙底下壓著塊上古靈能碑，學院怕引起恐慌，更怕有人查碑的來曆。
他們讓警備隊清場，說是掃魔物，實則是封口。”
警笛聲突然炸響。
老疤的臉瞬間煞白，抓起桌上的剪報塞進鐵皮櫃：“條子來清場了！後窗！快！”
三人翻出後窗時，正撞見陳昊帶著警備隊巡邏。
雷光在他拳頭上劈啪作響，照亮他嘴角的得意：“今晚必須刷夠超凡級經驗，都給老子仔細搜！”
“報告！黑市冇異常，就幾個流浪漢。”
陳昊踢開腳邊的紙箱，碎紙片飛起來又落下：“繼續掃蕩！要是讓老子在晉升考覈前差經驗值……”
警燈紅光裡，周小雅的眼淚砸在青石板上。
她盯著陳昊的背影，聲音發顫：“他們根本不在乎我哥……他們隻在乎升級。”
林墨望著警燈遠去的方向，喉結動了動。
他想起隧道裡影蜥撕咬活人時的嗚咽，想起那些被官方稱為“汙染獸”的影子裡，可能還殘留著工人的工牌、周浩的校徽。
“你們巡邏的街道下，正爬著被你們遺忘的亡魂。”
他低聲說，轉身對老疤，“通風塔怎麼進？”
老疤從懷裡摸出把鏽鑰匙，鑰匙齒上沾著綠鏽：“塔頂有手動開關，但那地方……”
他頓了頓，“陰氣重得連老鼠都不敢進。”
深夜十一點，通風塔的鏽梯在林墨腳下發出瀕死般的呻吟。
他仰頭望，塔頂隱在烏雲裡，像張擇人而噬的嘴。
風捲著鐵鏽味灌進領口，他摸了摸腰間的驅動器。
空我的腰帶貼著皮膚，能感覺到微弱的震動，像在迴應他的心跳。
控製室的門虛掩著。
林墨推開門的瞬間，黴味混著血腥味撲麵而來。
牆上布記抓痕，最深的幾道裡還卡著黑色鱗片；血字歪歪扭扭，“救我”
“我不想殺”
“媽媽”疊在一起，被後來的抓痕撕得支離破碎。
係統提示在耳邊響起：【發現影核蹤跡（分支l2），等級：覺醒級中階】。
他剛踏進中心平台，地麵突然發出裂帛般的聲響。
黑霧從地磚縫隙裡湧出來，像有生命般凝聚成兩具人形，影蜥分支l！
它們的臉是模糊的，隻有嘴咧到耳根，露出尖銳的利齒；利爪劃過空氣，帶起刺耳的尖嘯。
林墨翻身躍向通風閥。
腰帶在他低吼聲中展開紅光：“變身！”
空我·全能形態的護腕扣上手腕時，通步率26的提示讓他精神一振。
他抓住通風閥的搖桿猛轉，強風灌進塔內，吹散了影蜥的黑霧形態。
“機會！”
他摸出聲波哨含進嘴裡。
高頻震動波震得塔頂落灰，兩隻影蜥在聲波裡扭曲成模糊的團塊。
林墨蹬牆躍起，左拳凝聚熾烈光團：“空我粉碎拳！”
右膝緊跟著頂向另一隻的影核——這是他在係統空間練了三十遍的“影襲連踢”。
兩聲脆響幾乎通時響起。
紫黑色影核墜地的瞬間，係統提示炸成一片：【叮！
獲得影核x2】
【通步率
4】
【空我·昇華形態驅動器拚合進度：3/3】。
林墨彎腰撿起影核，掌心的溫度讓結晶泛起微光。
他望向城市燈火，那裡有周小雅家的窗戶，有陳昊耀武揚威的街道，有趙教官說“知道越多死得越快”時冷漠的臉。
風掀起他的校服下襬，他輕聲說：“最後一個……是你們的王。”
遠處高樓上，一道白色身影在月光裡若隱若現。
她抱著雙臂，手中的冰鳥正緩緩融化，冰水滴在欄杆上，凝結成細小的冰晶。
林墨回到家時，玄關的燈還亮著。
他輕手輕腳推開臥室門，把三塊影核擺在書桌上。
月光透過窗戶照進來，紫黑色結晶泛著幽光，像三顆凝固的星子。
係統介麵突然浮現在空中，藍光映得他眉眼發亮：【空我·昇華形態驅動器已解鎖】
【檢測到影蜥王能量波動（神話級雛形）】
【是否開啟最終狩獵？】
窗外，一片烏雲遮住了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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