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你彆太嘴硬 059
結束三天兩夜的遊輪約會後,紀時願非但沒有和沈確進入真正的蜜裡調油時期,反倒經常性想起自己十八歲前沈確的種種惡劣行徑,就連做夢也沒錯過。
高二分班前,除了陸純熙和言兮外,紀時願另有幾個說得上話的朋友,其中一人叫方好,方家大小姐,典型的追星少女,但凡娛樂圈有點流量的明星,她都能準確說出對方的名字和代表作。
有天,紀時願和她在去超市的路上,忽然被她扯了扯袖子,“十一點鐘方向有媲美娛樂圈男頂流的帥哥!不過這人怎麼看著有些眼熟?”
紀時願循著她指的方向看去,沒覺得有多帥,倏地從鼻腔哼出一聲冷笑。
一直在聖安榮譽牆上掛著,能不眼熟嗎?
沈確大步朝她走去,“小五,一會兒放學我送你回家。”
紀時願毫不領情,怪裡怪氣地說:“怎敢勞煩您?”
“不勞煩,我今天也要回東山墅見見紀叔紀嬸。”
“你還是自己一個人去見吧,”紀時願轉過身,留給他一個冷漠的背影,“不好意思,你有專屬司機,我也有。”
鬼纔要和他同坐一輛車。
“要是你說的司機是陳叔的話,五分鐘前,我已經打電話給他,讓他提前回去了。”
“……”
她腳步一頓,裝腔作勢地揚起下巴,“那我就賞臉準你和我同坐一輛車吧。”
沈確走後,方好連忙挽住紀時願手臂,“剛才那人不會就是你二堂哥吧?”
“拉倒吧,我二哥可比他帥一百倍。”
方好不信,但也沒當麵質疑,“他不是你二哥的話,會是誰?”
“沈確。”
方好對這個名字很陌生,畢竟掛在榮譽牆上的名字叫“沈禦清”。
“他跟你什麼關係?”
她爸的乾兒子?她的人生導師?
各式各樣的身份在紀時願腦海裡滾過一遍,最後成型的答案是:“之前在我家住過一段時間的人。”
方好哇了聲,“原來是童養夫啊!”
什麼亂七八糟的!
紀時願氣鼓鼓地瞪她眼,隱在長發裡的耳朵紅到能滴血。
方好又問:“不過你倆的關係看起來不太好,吵架了?”
紀時願和沈確的關係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惡化,是在沈確十八歲成人禮後不久,起因是他沒有告訴她一聲,就將他留在東山墅的東西全都搬到沈老爺子送給他的莊園裡。
更諷刺的是,他不再打算和自己一起生活,也是她通過葉雲錦知曉的。
那時候她還在念初中,對他的稱呼已經從“禦清哥哥”變成了“沈確哥哥”或是“三哥”,可就在他們第一次吵架後,她隻肯叫他“沈確”。
“沈確,我以後不欺負你了,要是你惹我生氣,我也會努力原諒你,你能不能彆搬出去?”
“我已經成年了,就算今年不搬,未來兩年內,也總要離開的,既然都要走,晚走還不如早走。”
沈確低眸看她,聲音很輕,“東山墅是你的家,但從來不是我的。”
紀時願其實知道他總有一天要走的,當下除了不捨外,還被另一種情緒支配著,鬆開拽住他衣擺的手,“你就算要走,也應該……”
“應該什麼?”
“應該提前告訴我一聲。”
就和早走晚走一個樣,沈確並不覺得早說晚說能改變得了什麼。
紀時願吸吸鼻子,“我知道你一直嫌我總是煩你,但怎麼我們說也一起相處了這麼多年,多多少少有感情了,你做重要決定前為什麼不能告訴我一聲,還非得要我去猜、要我去通過彆人知道?”
沈確聽出她的意思,卻不能理解,“你跟我生氣的點隻有這個?”
這個還不夠嗎?
說白了他就是不在意她。
紀時願被他一副不明所以的神情刺激到渾身都在發抖,抄起抱枕就往他身上砸,“我不想再見到你了,你要走現在就給我走!”
那天之後,沈確就搬出了紀家,除非需要沈、紀兩家子孫出席的重要場合,紀時願沒再見過他。
一年後,兩個人的關係纔有所緩和,他繼續教她她不會的那些技能。
可不管他們發生再怎麼親密的肢體接觸,奇怪的是,他們也回不到過去的相處模式,就好像有道屏障,硬生生地卡在他們中間。
紀時願掩下要把沈三千刀萬剮的衝動,看向方好,笑眯眯地說:“跟他吵架,我還不如跟狗吵架。”
第二天,關於紀家大小姐有個秘密童養夫的訊息在聖安高一年級傳得沸沸揚揚。
好不容易澄清誤會,又有一堆人跑來打聽沈確的訊息,一會兒問他喜歡什麼,幾個說話不會拐彎抹角的直接丟擲一句:“我覺得我挺好的,不知道能不能當他女朋友。”
從夢境抽身而退的下一秒,紀時願毫不留情地踹了沈確一腳。
結果人沒被他踹下床,反倒是她自己受到反作用力,整個人往床沿平移了近半米。
搖搖欲墜之際,沈確長臂一伸,及時將她撈回懷裡。
他不指望她能感激她,但起碼彆用想咬下他一塊肉的眼神死死盯住他。
“又怎麼了?”
他也是沒想到,這四個字能成為他的口頭禪。
紀時願拍開他的手臂,抄起枕頭邊的熊貓玩偶堵在胸前,隔出生人勿近的距離後,涼颼颼地說:“我做夢了。”
他當是什麼事?
沈確拖著調哦了聲,“我是在夢裡搶你棒棒糖,還是冰淇淋了?”
“你搶我同學了!”
說完,紀時願又想踹他了,踹完後給自己洗腦:彆跟狗東西一般見識。
沈確這次做足防備,在她行動前,抓住她小腿,怕傷到她,就沒使多大力,純用技巧將她拉回自己身邊,鬆開手後,那條纖細的腿自然而然地搭在他腰上。
“我閒著沒事,搶你同學做什麼?”他一陣好笑,“恕我直言,聖安的學生一半以上從小被寵壞了,眼高手低,沈氏的門檻沒有低到會把他們招進來。”
她在談感情,他居然在講利益,紀時願氣到頭頂快冒煙,“我說的是你勾引我同學。”
沈確越聽越荒唐,“我用什麼勾引的?”
當然是怎麼勾引她的,就去怎麼勾引彆人了。
長這麼好看做什麼,有本事把自己的臉皮割下,放在明軒居當寶貝啊。
紀時願沒回答,繼續發泄不滿:“你都畢業了,怎麼還成天回母校招蜂引蝶?”語氣是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的酸。
沈確習慣了她的陰陽怪氣,這會就沒當回事,“你高中三年,我總共回過聖安六次,一次代表沈家捐資,另一次是來做高考動員演講,其他四次要麼是為了接你放學,要麼是代替你爸媽來參加家長會,不存在你說的'成天'。”
事實證明,女人無理取鬨的時候,千萬彆跟她講理,“我又不是小學生,需要你接嗎?還有,我也沒讓你來開家長會啊,我們非親非故的,叫你一聲三哥,你還真把自己當成我哥了?”
沈確打斷她:“誰稀罕當你哥了?還有什麼叫非親非故的?我們在同一屋簷下待了十幾年,沒有感情,現在也不至於會躺在一張床上。”
紀時願臊得慌,咬牙切齒地叫他:“沈確!”
“叫老公。”
“……”
她現在算是明白離婚冷靜期確實能約束人,不然眼前這狗東西也不會在期限一終止後,就恢複到比之前更加欠扁的嘴臉,隱隱中還透著一股騷氣。
紀時願白他眼,丟下一句“黃金礦工都不想挖你這種神經”,懶得再搭理他。
經過這一番折騰,沈確睡意全無,隻想去折騰他的小五。
這會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已經寬到能塞下另一個人,他往前挪了挪,直到前胸貼上她的後背才停止,抻長手臂環住她。
掌心的觸感,極其柔軟,但不是他想要的。
紀時願刷地掀起眼皮,拿出要跟他拚命的架勢吼了句:“彆搶我阿貝貝。”
“搶什麼?”
“我的阿貝貝。”
沈確垂眸看向她護在懷裡的熊貓玩偶,“我記得它昨天才叫蛋蛋,怎麼今天就成貝貝了?”
紀時願一臉“跟你這種趕不上網路潮流的老古董沒話說”。
沈確知道的網路用語確實屈指可數,好在他不笨,腦袋轉個彎,就琢磨出了她口中的阿貝貝和玩偶差不多意思,微微抬眉,“行,我不跟你搶,你把它放回原位。”
紀時願不肯,“不抱著什麼東西睡我不舒服。”
“你可以和以前一樣抱著我。”
紀時願聽出來了,這句纔是他的目的,她還是不答應,繼續陰陽怪氣,“沈公子哪能是東西。”
“……”
“不對,應該是沈公子哪比得上東西。”她冷哼,“至少東西不會說話,更不會氣到我。”
“……”
對於她的抨擊,沈確照單全收,片刻輕笑一聲,用蠱惑性十足的嗓音說:“從今天起,不該說話的時候,我會牢牢閉上嘴,那麼小五,我來當你的阿貝貝,好不好?”
他眼尾燒起詭異的潮紅,色氣滿滿,眼底有種異樣的癡迷。
紀時願沒有犯下色令智昏的大錯,義正詞嚴地表示拒絕,但這不妨礙沈確裝傻充愣,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低頭,隔著睡裙吻上她,沒一會兒,她裸露在空氣裡的肌膚也被舔出晶瑩透亮的水痕。
接下來的時間,紀時願就跟煎餅一樣,被人翻來覆去不知道幾遍。
直到身體滾燙到快要熟透,沈確才放過她,仔仔細細清理完她沾在她麵板上的所有汙穢,親了親她額頭,然後湊到她耳邊,半天也隻不厭其煩地迴圈吐出兩個字:“小五。”
熊貓玩偶彎彎扭扭地躺橫在床邊,他看著礙眼,拿起,正要隨手拋到地上,遲疑了會,端正地放回床頭擺好。
第二天醒來後,紀時願四肢酸脹得厲害,喉嚨也乾,發出來的聲音沙啞難聽。
就在她打算一天都不開口說話的節骨眼上,陸純熙撥來語音通話。
“願寶,聽兮兮說,你又不打算跟沈三離婚了,為什麼呀?”
“深入瞭解了下,發現他也沒有表麵看上去那麼糟糕。”
“怎麼個深入瞭解法?該不會是用身體深入瞭解吧?”
“……”
“等會,你聲音怎麼了?”
“……”
謝天謝地,她的好姐妹可總算聽出來了。
紀時願唾罵沈確的詞彙在嘴邊滾了一圈,被陸純熙一句“昨晚叫/床叫太多了嗎”堵*住。
“沈三厲害啊!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的老當益壯?”
紀時願拿起手機,正要對著聽筒來上一句陰陽怪氣的嘲諷,餘光捕捉到靠在門邊的男人,呼吸滯了滯。
等她看清他似笑非笑的神情後,耳廓一熱,在挖地洞鑽進去和破罐子破摔間選擇後者,朝著老當益壯的沈三招了招手,“三哥,找你的。”
陸純熙聽到後,腦子也卡殼了一瞬,沒來得及跑路,沈確先執起手機,“也就比你們大了四歲,壯可以,但算不上老。”
陸純熙啪的一下,結束通話電話。
沈確放下手機,看見紀時願指了指自己喉嚨,發出幾個母音後指責道:“要不是你,我現在也不至於變成公鴨嗓。”
“不是挺好聽?”
“你耳朵聾了吧?”
“雖然沒以前的音色乾淨,但現在的更特彆、更有質感。”
實在是他煞有其事的語氣太具欺騙性,紀時願成功被糊弄過去,對著聽筒錄了一段話,分彆轉發給言兮和紀潯也。
言兮:【哪來的鴨子居然會開口說話?】
紀潯也:【不怕人學禽獸做派,就怕鴨子學人說話。】
“……”
紀時願有氣沒處撒,隻好找回始作俑者,可等她注意力從螢幕上挪開,沈確已經不見蹤影,幾分鐘纔出現,
她視線往他端著的茶杯裡躍,“這是什麼?”
“給你潤潤嗓子的。”
生怕他撤回,紀時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接過,一口喝完,在備忘錄裡敲下:【你剛才害我出了這麼大的醜,彆想著一杯雪梨茶就把我打發了!】
沈確爽快承認,“是我的錯。”
紀時願沒想到得到他的道歉如此容易,頓覺無趣,撇撇嘴不說話,也不再看他,隔了好一會兒,才悄悄側目,正好看見他放下手機,沒幾秒,自己微信進來兩條訊息。
言兮:【OMG!這到底吞了多少CD才能得來的天籟之音!!!】
紀潯也:【我和全地球的禽獸一起跟紀大小姐您道聲歉:是我們有耳不識天籟了!】
和上條訊息一對照,諷刺意味拉滿。
沈確認真觀察著紀時願的反應,隻見她冷哼一聲,又拿背對向他,毛茸茸地生著悶氣。
從側麵看,腮幫子鼓鼓的,容易讓人犯手癢的毛病,他沒忍住上前戳弄一下。
紀時願更氣了,一點好臉色都沒給他,“我現在就是隻絕望的鴨子,你要是再碰我,小心我用鴨嘴咬你。”
沈確不以為意,大大方方地把手臂遞過去給她,“隨便咬。”
紀時願冷著臉沒搭理他。
他又問:“還是說你想咬其他地方。”
她瞬間暴跳如雷,騎到他身上,惡狠狠地鎖喉,“給我閉嘴吧你。”
紀時願的氣來得快,消得也快,幾個小時後,興衝衝地拉著沈確說:“言兮給我推了一家韓料店,明天晚上我們就去那兒吃。”
沈確把手頭上的工作拋到一邊,應了聲好。
紀時願事先沒做過調查,不知道這家韓料店人氣高到離譜,五點半到的,二人桌排號已經多達80桌。
半小時後,開始翻桌。
紀時願偷偷瞥了沈確一眼,“你現在是不是特彆不耐煩?”
她也煩躁,甚至動起了花十倍價錢把店買下的心思,可看到沈三“這飯就非吃不可嗎”的隱忍神情後,心情愉悅不少。
沈確慢條斯理地轉了轉腕帶,“算不上煩躁,最多就是覺得稀奇。”
“有什麼好稀奇的?”
“稀奇這小破地方怎麼能吸引來這麼多人。”他皮笑肉不笑地說,“我看《西遊記》裡分唐僧肉都沒這麼多妖怪排隊。”
“……”
“你這張嘴和舌頭要是能割下來煮湯,肯定比唐僧肉長生不老的功效還要強,排隊的妖怪估計能繞這三圈了。”
沒幾分鐘,趙澤在群裡問:【哥幾個,晚上出來玩不?@紀潯也@賀川】
手機正被沈確握在手裡,他自然而然地成了第一個回複訊息的人:【不去。】
紀潯也:【誰問你了?】
沈確:【正和小五在外麵吃晚飯。】
賀川:【誰問你了??】
沈確:【吃完飯,估計還得去看個電影。】
趙澤:【誰問你了???】
沈確:【嗬。】
三人不約而同地從這聲乾淨利落又滿含不屑的嗤笑中,品讀出群裡唯一已婚人士春風得意的醜惡嘴臉,瞬間領悟到這人已經開始從悶騷改走明騷路線了。
賀川:【@趙澤,把他踢出去吧,他已經不配加入我們了。】
趙澤:【好嘞。】
趙澤立刻將人踢出去,礙於是尊不好惹的大佛,兩分鐘不到,又舔著臉把人請了回來。
賀川:【?】
賀川:【@趙澤,慫了?】
趙澤:【看中了他明軒居一堆寶貝,惹不起惹不起。】
紀潯也:【你以為你把他踢出去又撈回來,他就能不計前嫌?】
沈確舊事重提:【正和小五在外麵吃晚飯。】
賀川:【吃個飯而已,沒必要強調兩遍哈。】
紀潯也:【他的意思是,今天心情好,不跟我們計較。】
沈確:【。】
紀潯也:【他的意思是,我是對的。】
賀川:【……】
一群神經。
趙澤:【……】
是我不配待在群裡了。
紀時願腦袋湊過去,“你這手指啪啪的,到底在敲些什麼?”
沈確不著痕跡地掐滅螢幕,“沒什麼。”
紀時願眯起眼睛,“嗯?”
“趙澤邀請我晚上去他的局,我沒答應,然後他就把我踢出了群聊。”
“?”
趙澤瘋了不成,現在怎麼這麼小肚雞腸了?
紀時願護犢子心態上來,連忙拿出自己手機,劈裡啪啦地發去一通指責:【沈確現在跟我在一起,纔不稀罕去你的局,下回你再欺負他,當心我要你好看。】
趙澤倒沒把她軟綿綿的威脅當回事,納悶的是,他怎麼就欺負沈三了?
這小人八成又在背後顛倒黑白了。
這頓接地氣的飯最後還是沒有吃成,兩個人去了不需要排隊也不用預約的長楓亭。
一到包廂,紀時願條件反射就把耳朵貼在牆上。
鬼鬼祟祟的模樣看笑了沈確,“隔壁現在沒人,沒秘密給你偷聽。”
紀時願一如既往地選擇了狡辯,甚至連說辭都和之前一樣,“誰說我要偷聽了?我就是覺得裡麵熱,我貼牆上涼快涼快。”
沈確笑笑,沒拆穿。
中途沈確接到徐霖電話,離開了會,那段時間裡,紀時願收到陸純熙和言兮的賀電:【你要火啦!】
紀時願:【?】
陸純熙:【王府井那塊電子大屏上全是你的海潮。】
製片方沒沒告訴她他們會在這地方投入大額宣發啊。
言兮猜測:【這勞命傷財又不計回報的手段,除了你二哥,怕就隻有你老公乾得出了。】
紀潯也最近的勞命傷財手段都用在他女朋友身上,自然沒有精力去管她這個妹妹,確實也隻有沈確了。
紀時願有被哄到,心裡美滋滋的,暫時忘了今天下午沈確害自己丟人的罪孽,放下手機,跑去庭院找正在打電話的沈確。
水榭樓台間望見一道頎長身影,雖背對著她,氣質卻是藏不住的清越出挑,她沒有多想,躡手躡腳地走過去,從身後抱住他。
正納悶身前的男人姿態為什麼突然變得僵硬,幾米開外,一張不能再熟悉的臉躍入視線。
紀時願在“沈確快看,你的雙胞胎哥哥出現了”和“沈確,這才幾分鐘不見,你的分身術竟已如此精湛”間,選擇了原地暈厥。
很好,隻要她暈得夠快,就看不到沈確拈酸吃醋後發火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