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回溯:開局進入七日之劫 第160章 淩凡的三板斧
而此時,淩凡已經如同獵豹般撲到了他預想的目標——田中爍太麵前,手中長棍帶著風聲,直接朝著對方的嘴巴位置呼去。
第一棍先打嘴,防止他報點呼叫。
田中爍太本就精神高度緊張,驟然聽到隊長的警告,又是一股勁風撲麵而來,心裡一驚,下意識地就想躲避反擊,但聽到“是淩凡”和“彆傷他”,硬生生止住了反擊的衝動,隻能狼狽地一個矮身下蹲。
“嗖”棍影擦著他的頭皮掠過,驚出他一身冷汗。
淩凡一棍揮空,心中微沉,媽蛋,反應這麼快?但他動作毫不停歇,長棍順勢一個斜劈。
第二棍再打腿,防止他逃跑拉開距離。
田中爍太這具身體確實拖了後腿,平時這種程度的攻擊他輕易就能格擋或閃開,但現在隻能用一個極其難看且勉強的後空翻加鐵板橋,險之又險地再次避過,後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地麵上,疼得他齜牙咧嘴。
淩凡第二棍再度落空,心裡已經涼了半截,尼瑪,這是個高手啊,在黑暗中和這種限製下還能連續躲開?他咬緊牙關,幾乎是憑著本能和一股狠勁,長棍如同毒龍出洞,直搗黃龍。
第三棍打命根,防止他還有餘力反擊。
此時的田中爍太摔倒在地上,舊力已儘新力未生,身形正處於最不穩定的時刻,眼睜睜(儘管黑暗中也看不太清)看著那棍影朝著自己下身要害襲來,卻根本無法做出有效的規避動作,頓時目眥欲裂,腦海中隻剩下一個念頭:完了,小弟無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馬克西姆動了,他憑借著對木棍帶起的風聲,精準判斷出木棍揮擊的位置,將淩凡之前拋過來乾擾視線的外衣猛地淩空捲住,粗壯的手臂如同鞭子般一甩。
“啪”那件外衣如同被賦予了生命,精準地抽打在長棍上。
一股巧勁傳來,淩凡隻覺得手腕一麻,長棍的軌跡被硬生生帶偏,“哢嚓”一聲,狠狠砸在了旁邊的地麵上,承受不住這股力量的木棍應聲而斷。
緊接著,馬克西姆龐大的身影如同山嶽般欺近,在黑暗中精準地捕捉到淩凡的位置,一雙大手如同鐵鉗,牢牢地抓住了淩凡的手臂關節,同時用一種淩凡極其熟悉的、低沉而急促的嗓音低喝道:“淩凡,冷靜點,我是老馬。”
淩凡猛地一愣,手臂上傳來的擒拿力道和那聲“老馬”的稱呼,如同驚雷般在他腦海中炸響。
怪物……應該不知道我叫過馬哥“老馬”吧?
一股巨大的、難以置信的驚喜瞬間衝散了所有的警惕和殺意。
“馬……馬哥?真是你們?”淩凡的聲音帶著劫後餘生般的顫抖和狂喜,“我靠,你們……你們怎麼變成這德行了?我剛才差點……差點就把田中的……給廢了!”他及時刹住話頭,但目光還是心有餘悸地瞟向剛剛連滾爬爬起身、正下意識緊緊夾住雙腿、驚魂未定的田中爍太方向。
黑暗中,立刻傳來了田中爍太帶著哭腔、後怕和極度憤懣的罵聲:“淩凡你個混蛋,你他娘瞄準哪裡打啊?老子差點就……”後麵的話被他硬生生嚥了回去,但那股怨氣幾乎要凝成實質。
“夠了,都安靜。”李洛霜低聲喝道,聲音裡帶著一絲如釋重負,但更多的依舊是凝重,“淩凡,是我們。我們現在的身份都是村裡的村民。”
她快速解釋道,同時警惕地感知著四周濃稠的黑暗與寂靜:“外麵那些村民極度詭異,我們是被迫抬著一口裝著新孃的紅棺進來的。村長似乎早就知道我們不是原主,他告訴我們一切的答案和離開的關鍵,就在這座廟裡。你現在的身份是什麼?”
“棺材?新娘?”淩凡一愣,這兩個風馬牛不相及的詞強行組合在一起,讓他腦子一時沒轉過來,他再度想到了冥婚。隨即,他猛地想起剛才那口被無形力量送入黑暗的猩紅棺槨,“對了,那棺材,一進來就像被這廟吞了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這廟邪門得很,它……它好像是活的。”
他的話音未落——
哢噠……哢噠……
一陣輕微卻異常清晰的、彷彿某種堅硬細長之物在反複刮撓硬木表麵的聲音,毫無預兆地從廟宇深處那片絕對的黑暗中滲透出來。
這聲音讓淩凡感到一陣莫名的寒意。他明明在白天已經非常仔細地檢查過整個廟宇,確認了其大小和佈局。
但此刻,在這片濃鬱的、彷彿具有質量的黑暗籠罩下,這座廟宇給他的感覺截然不同——它不再是一個固定的、有限的破敗建築,而更像是一頭蟄伏的、張開了無儘深淵般巨口的洪荒凶獸,正等待著將闖入者徹底吞噬。
而那令人牙酸的刮搔聲,其來源,似乎正是……神像後方那個他白天檢查過、認為隻是堆滿雜物的角落方向?
所有人的呼吸瞬間一窒,剛剛因相認而稍微緩解的緊張氣氛,如同被拉滿的弓弦,再次繃緊到了極限。
那聲音緩慢、持續、富有節奏,帶著一種令人頭皮發麻的執拗感和非人感,彷彿有什麼東西,正用儘最後一絲力氣,在那口消失的紅漆棺材內部……掙紮著,試圖摳破棺蓋,從中爬出來?
“淩凡,”李洛霜的聲音壓得極低,幾乎是在用氣聲說話,語速快得像是在射擊,“這廟裡的佈局和異常,你瞭解多少?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那黑暗裡麵……到底藏著什麼?”
淩凡也緊張地嚥了口唾沫,喉結上下滾動,手中那半截木棍被他攥得更緊,體內的規則之力受激般再次開始加速流轉:“我也不完全清楚,我昨天檢查的時候,這裡明明就隻有這麼大,但現在……現在這裡麵感覺深不見底,這廟絕對有大問題,昨晚就有個詭異的黑影想偷襲我,被我用在這裡麵找到的木牌驚退了。那口棺材……還有裡麵的新娘子……現在弄出這動靜,肯定沒好事。”
哢噠……哢噠……哧啦的聲音傳來,彷彿有什麼薄脆的東西被強行撕裂。
轟隆。
一聲遠比刮搔聲沉悶巨大百倍的轟鳴,並非來自那令人不安的黑暗深處,而是來自他們頭頂正上方!
在七人驚駭的目光中,廟宇那原本看似完整、覆蓋著厚厚灰塵與蛛網的木質穹頂中央,竟毫無征兆地、如同被無形巨手操控般,自行平滑而迅速地向兩側裂開,露出了一個邊緣規整得不可思議的方形缺口。
外界那蒼白、毫無暖意的天光,如同精準定位的舞台追光燈,毫無保留地、垂直地傾瀉而下,瞬間驅散了廟宇中央大片區域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