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回溯:開局進入七日之劫 第66章 三拳解決戰鬥
此刻馬克西姆的樣子完全變了,他的雙腿化為了覆蓋著濃密黑毛、蹄甲巨大堅實的羊後肢,深深踩入地麵,穩如磐石。
他的上半身卻依舊保持著大致的人形,寬闊的肩膀、賁張的胸肌依稀可辨,但麵板覆蓋著同樣的黑毛,手臂肌肉虯結膨大,手掌也化為了更適合發力握持的怪異形態,指尖尖銳。
而最駭人的是他的頭顱——雖然依舊能看出剛毅的麵部輪廓,但額頂生出了一對彎曲、粗壯、閃爍著金屬般冷光的黑色犄角。
他看起來就像一個從遠古神話中走出的、半人半羊的可怕怪物,然而,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雙眼睛——雖然布滿了血絲,卻燃燒著不屈的怒火和冰冷的殺意,屬於人類的理智在其中艱難地閃爍,並未完全被獸性吞沒。
而他的對手,早已在規則下徹底變成了一隻體型異常健碩、肌肉線條猙獰的棕色巨羊。
這頭羊雙眼赤紅,噴吐著粗重的白氣,充滿了暴戾的攻擊性。
它看到馬克西姆這怪異的形態,非但沒有害怕,反而被規則徹底激怒了,發出一聲挑釁的嘶鳴,後腿猛地蹬地,低頭將尖銳如長矛的犄角對準馬克西姆,如同炮彈般凶狠地撞了過來,速度極快,帶著一股要將對方徹底洞穿的決絕氣勢。
淩凡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馬克西姆這詭異的形態,能抵擋住這凶猛的致命撞擊嗎?
看台上的李洛霜,此刻卻微微閉上了眼睛。她並非不敢看,而是將全部心神沉浸在與指骨的溝通中,瘋狂吸收著場內彌漫的規則之力,尋找著其中的脈絡與破綻。
她相信馬克西姆一定能贏,而她必須爭分奪秒,在“淨羊神”開始前,找到這個詭異小鎮的核心弱點。指骨吸收規則的速度不急不緩,但屬於她的時間並不多了。在這個危險等級拉滿的副本中,任何一名成員的損失都是她無法承受的。
她知道每個人進入這裡都懷著必死的決心,但絕不是以這種淪為玩物、互相殘殺的方式。
鬥羊場上,馬克西姆麵對高速撞來的棕色巨羊,那雙在獸性與理智間掙紮的眼睛裡沒有絲毫慌亂。他巨大的羊蹄下肢穩穩紮根地麵,蹄子甚至微微陷入石板,就在那對致命羊角即將刺中他胸腹的瞬間——
馬克西姆動了。
他的動作不再是羊的笨重撲撞,而是屬於人類頂尖格鬥家的精準閃避與淩厲反擊,他異化後依舊強健的上半身以不可思議的柔韌性和速度向側麵猛然一擰。
唰——
帶著腥風的尖銳羊角擦著他胸前濃密的毛發掠過,險之又險。
同時,他那條異化後力量倍增的右腿(蹄)如同蓄勢已久的攻城巨錘,閃電般抬起,一記毫無花哨卻威力恐怖的側踹,狠狠蹬出。
“砰”
一聲沉重到讓人心臟驟停的悶響爆開。
這一腳精準無比地踹在棕色山羊衝鋒中的側肋上,蘊含的恐怖力量毫無保留地傾瀉而出,那棕色巨羊前衝的勢頭戛然而止,龐大的身軀如同被高速行駛的卡車撞中,哀鳴一聲,直接離地橫飛出去四五米遠,才重重摔在冰冷的石板上,發出一連串令人牙酸的骨裂聲,掙紮著一時竟無法起身。
但這還沒完。
馬克西姆一擊得手,眼中凶光爆射,他根本不給對手任何喘息之機,如同人形凶獸般邁開巨大的羊蹄,大踏步衝了上去,他的步伐沉重而穩定,每一步落下,都在石板上留下清晰的裂痕,他強行用兩條羊蹄般的下肢奔跑衝鋒,那姿態充滿了力量與狂野的違和感,卻又帶著一種令人靈魂戰栗的壓迫感。
場邊的鎮民被這狂暴的反擊驚呆了片刻,隨即爆發出更加震耳欲聾、近乎瘋狂的呼喊聲,他們貪婪地盯著直立衝鋒的馬克西姆,原始的**在他們眼底瘋狂蔓延。
那棕色山羊驚恐地看著衝來的恐怖怪物,掙紮著想爬起來,低頭還想用角做最後的抵抗。
馬克西姆豈會再給它機會?
“第一拳”馬克西姆發出一聲模糊的低吼,異化後肌肉虯結、力量暴漲的右臂如同拉滿的強弓,砂鍋大的拳頭撕裂空氣,帶著恐怖的呼嘯聲,如同出膛的重炮,狠狠砸向棕色山羊低下的頭顱側麵。
“哢嚓”
清晰的、令人頭皮發麻的骨裂聲響起。
“咩——呃啊”山羊發出一聲淒厲到變調的慘嚎,整個腦袋被打得狠狠偏向一邊,口鼻眼眶瞬間噴出鮮血,眼神驟然渙散,身體如同爛泥般搖搖欲墜。
“第二拳”馬克西姆動作連貫如雷霆,沒有絲毫停頓。左拳如同沉重的擺錘,自下而上,腰腹核心猛然發力帶動全身扭轉,將腿部紮根大地的力量、軀乾扭轉的爆發力儘數灌注於拳鋒,狠狠轟在山羊相對脆弱的脖頸下方與胸腔連線處。
“噗”一聲沉悶如擊中破爛皮革的巨響。
山羊的脖子以一個極其詭異的角度向後反折,龐大的身軀被這記凶狠精準的上勾拳打得直接離地而起,四蹄瞬間懸空。
“第三拳,結束。”馬克西姆眼中寒光如實質般爆射,他右拳再次緊握,手臂肌肉如同鋼鐵絞索般向後拉至極限,全身殘餘的力量如同奔騰的江河彙入最終的海嘯,儘數凝聚於那毀滅性的拳鋒之上,在棕色山羊身體騰空、徹底失去平衡、所有防禦蕩然無存的瞬間——
那蘊含著恐怖力量的最後一拳,如同隕星墜地,轟然砸落。
轟——
這一拳,裹挾著沛然莫禦的恐怖力量,結結實實、毫無保留地轟在了棕色山羊的胸口正中央。
“嘭”
一聲令人心臟驟停的沉悶巨響在場內炸開,彷彿敲響了一麵巨大的皮鼓。
那棕色山羊連最後一聲哀鳴都未能發出,龐大的身軀如同被全速衝擊的重型卡車正麵撞中,像個破敗的玩偶般向後猛地拋飛出去,在空中劃過一道短暫的、令人心悸的弧線,最終像一攤爛泥般重重砸在十幾米外堅硬的石壁看台底部。
“咚”
令人牙酸的撞擊聲後,它軟綿綿地滑落在地,四肢僅剩無意識的、細微的抽搐,腦袋以一個完全扭曲的角度歪向一邊,口鼻溢位的鮮血迅速在身下蔓延開來,徹底失去了所有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