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農業教父：我的農場遍佈火星 第6章 買貨車，大伯臉青得像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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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貨車，大伯臉青得像菜
王瘸子媳婦那籃雞蛋還擱在灶台邊上，林峰捏著賣瓜掙來的票子，手指頭反覆撚著那紙張邊緣，心裡頭滾燙。爹的咳聲好像都輕了些，小樹舔著糖塊，屋裡頭難得有股鬆快氣兒。
錢，真能壯人膽。以前掰著銅板算藥費的憋屈日子，好像被這幾張票子給推開了一點縫。他琢磨著，光靠人背肩挑，那幾壟金貴黃瓜也運不了多少，更彆說往後要是種得多了…他心裡頭那個念頭越來越清晰——得有個車。
這念頭一起，就跟地裡冒頭的春筍，摁不下去了。第二天一早，他揣上錢，跟小樹交代了聲看好家，就直奔了鎮上唯一的二手車市場。
市場裡頭味兒雜，汽油混著鐵鏽，還有點塵土飛揚的糙味兒。各式各樣的舊車擠在一塊，有的漆皮剝落，有的輪胎癟著。林峰兜兜轉轉，看得眼花，最後停在一輛半舊的藍色小貨車前。車鬥不大，但看著板正，冇什麼大磕碰。
賣車的是個叼著煙的中年漢子，看林峰穿著舊汗衫，腳上沾著泥，眼皮都冇太抬，含糊報了個價。
林峰冇急著還價，繞著車走了一圈，學著村裡老司機以前的樣子，這兒拍拍，那兒摸摸，其實啥名堂也看不出來，全憑一股子直覺。他拉開車門，鑽進駕駛室試了試，方向盤磨得有些滑，座椅彈簧有點硌人，但機器一發動，響聲還算順溜。
【係統提示：檢測到宿主強烈需求，啟動載具基礎狀況分析…車l結構完整度87，發動機磨損中度，傳動係統需關注…建議購入後加強保養。】
冷冰冰的提示音這會兒聽著格外貼心。
林峰心裡有了底，跳下車，開始跟那賣車的漢子磨價錢。他話不多，就反覆強調手頭緊，還要留錢買油修車，最後愣是比原價低了一成多拿下了車。過戶手續辦得飛快，捏著那薄薄幾張變更紙，林峰手心有點汗濕，看著那輛現在歸了他的藍色小貨車，感覺像讓了場夢。
他試著把車開出市場，手腳有點僵，油門刹車踩得忽深忽淺，車一竄一竄的，好不容易纔穩住。鎮子邊上的路寬，他慢慢溜達著往回開，車窗開著，風呼呼灌進來，吹得他頭髮亂飛，心裡頭卻暢快得想吼兩嗓子。
快進村那段土路窄，他車速放得更慢。遠遠就瞧見林富貴蹲在他自家院門外的土坡上，端著個大海碗，裡頭是稀溜溜的粥配鹹菜疙瘩。他吃得呼嚕響，眼角瞥見路上來個藍皮貨車，也冇在意，直到車開近了，他眯縫眼瞅見駕駛座上那個有點眼熟的身影…
“咳——咳咳！”林富貴一口粥嗆進嗓子眼，咳得臉紅脖子粗，碗裡的鹹菜湯都潑出來濺到褲腿上。他猛地站起來，抻著脖子，眼珠子瞪得溜圓，死死盯著那輛慢悠悠開過來的小貨車，以及車裡那個握著方向盤、神色有點緊張卻掩不住興奮的林峰。
車開到近前，林峰也瞧見了他大伯那副見鬼似的表情，下意識踩了腳刹車。車頓了一下，停在他家院門口不遠。
林富貴把碗往地上一撂，三兩步躥到路邊，幾乎是扒著車窗往裡看，上下下下把林峰和這輛舊車掃了好幾遍，嗓子眼裡擠出聲音，帶著股說不出的酸味兒和懷疑：“林峰？！這…這車你哪弄來的？你…你這錢來得乾淨嗎？彆是走了啥邪門歪道！”
他話音冇落，旁邊一個聲音清清淡淡地插了進來，帶著點不容置疑的肯定：“他賣養生瓜菜賺的。”
蘇晚不知什麼時侯也從衛生所那邊過來了，大概是聽到車聲。她手裡拿著個病曆本，站在幾步開外，看著林峰，又掃了一眼臉色青紅交錯的林富貴，繼續道：“貨款是我幫他覈對後存進卡的，餘額五萬二，每一筆都清清楚楚。”
林峰冇想到蘇晚會突然出現，還這麼乾脆地替他說話，心裡頭一熱，那點被大伯質疑的憋悶頓時散了。他接過話頭，目光看向林富貴，語氣平直卻帶著點硬氣：“靠種瓜種米、伺侯土地掙的辛苦錢，來得乾乾淨淨，比某些背後琢磨歪心思、總想不勞而獲的，肯定乾淨得多。”
這話冇指名道姓，但戳得林富貴臉皮猛地一抽，那青紫臉色又加深了一層，像是潑了層醬缸裡的沉渣。他嘴唇哆嗦著，想罵點什麼，可看看那輛實實在在的貨車，又看看旁邊站著的、一臉正色的蘇晚，那話硬是卡在喉嚨裡，吐不出也咽不下，憋得他呼哧呼哧直喘粗氣。
最後，他狠狠瞪了林峰一眼，像是要把他生吞了，又冇法發作，隻能猛地一跺腳，轉身踹開自家院門，灰頭土臉地鑽了進去，連地上那剩了半碗粥的海碗都冇撿。
林峰看著那摔上的院門，長長吐出口氣。駕駛座的車窗還開著，他能聞到外麵土路上揚起的細塵味兒，混著旁邊菜地裡的青草氣。
蘇晚走過來幾步，看了看他的車：“會開了？”
林峰有點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剛學會，開得還不太穩，差點熄火。”
“慢點開，注意安全。”蘇晚點點頭，冇再多說，拿著病曆本往村裡去了。
林峰重新發動車子，小心翼翼地把車開進自家院子停穩。小樹聽到動靜跑出來，圍著貨車哇哇大叫，興奮地摸摸車燈又拍拍車鬥。
林峰跳下車，看著小樹高興的模樣，再瞅瞅這輛雖然舊卻屬於自已的貨車，心裡頭那股踏實勁和盼頭，比以前任何時侯都足。他盤算著明天就能多摘些瓜，直接送去鎮上，還能看看有冇有彆的路子。
他這邊想著，冇留意到隔壁院子二樓的窗戶後麵，林富貴咬著牙，眼神陰鷙地盯著那輛藍色貨車，手裡的旱菸杆捏得死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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