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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屍變,但我回村種田 第78章 真相【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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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

薑早醒過來的時候,

聽見身邊有人走動著的聲音,她剛想出聲,這才發現,

她的嘴被人用膠帶封住了,緊接著,

蒙在臉上的頭套就被摘了下來,她這纔看清自己和小彌被關在了一間屋子裡,

周遭全是全副武裝的士兵。

李彌看她醒了,掙紮著想叫喊,

同樣被封住了嘴巴,

按著她的士兵一槍托就砸了下去。

“老實一點!”

薑早想站起來反抗,

卻發現被人綁住了手腕,士兵同樣一腳踹在了她的腿彎上,

薑早一個踉蹌,又跪了下去,

從洞開的門縫裡,看著青山舉著火把,

走上了高台。

此刻天還未亮,她……她怎麼會……醒過來?

薑早瞬間瞪大了眸子,又想到了顏真紮她的那一下,憤怒地轉過了臉去,

不大的木屋裡,隻有她和小彌兩個人以及全副武裝的士兵。

顏真早已不見了蹤影。

是誰背叛了她們已經呼之慾出了。

***

聞昭被押著走上了高台,

跪在了地上。

梁隊長悄悄湊到了她的身邊。

“先知大人……”

“講。”

“那條狗還冇有找到。”

“廢物,

連條狗都抓不到,

我看你也是想被大卸八塊拿去喂喪屍了。”青山森森磨著牙。

梁隊長差點雙膝一軟,跪在了地上。

“是,

我馬上加派人手,這就去找。”

整座營地燈火通明,氣氛緊張不同尋常。

街道上不停有舉著火把的騎兵往來穿梭。

老恩怕那些人踩壞他種在路邊的菜地,忙披衣下床,悄悄出了門,打開籬笆,進了菜園。

他把菜園裡堆放著雜物的筐拿起來,卻意外地在裡麵看見了一雙濕漉漉的眼睛。

像小鹿,又像精靈。

讓他想起了末世前自己養的那條小狗。

可樂縮在一起瑟瑟發抖,身上的毛髮上還沾著血跡,也許是被流彈打中了。

身後騎兵的呼聲由遠及近傳來。

老恩一把把筐子又蓋了下來。

等那夥人走遠後,他才又從陰影裡走了出來,搬開雜物筐,向它伸出了手。

“小傢夥,彆怕,來,我帶你出去。”

就在他剛把筐抱回屋裡,往裡麵塞滿雜草的時候,唱詩又在營地裡響了起來。

這是讓居民們緊急集合的信號。

他脫下染血的衣服,換上灰布麻衣又走了出去,和神色麻木的人們一起彙入了街道裡。

“你們知道,今晚為什麼要把大家聚在這裡嗎?”

廣場上烏泱泱的人頭,鴉雀無聲。

青山像一隻高傲的孔雀一般,繞著高台上跪在地上的聞昭緩緩踱著步子。

聞昭的雙手被反剪著捆在了身後,為了防止她掙脫,用的是雙股麻繩,從肩膀開始,一直捆到了腰上,讓她動彈不得。

即使是這樣,她的眼神也依舊明亮如星,跪在地上的人,昂起了頭顱。

“小早呢?我要見她。”

青山唇角的笑容有些意味深長。

“你覺得她還願意見你這個……殺人犯嗎?”

小屋就在高台後不遠,青山的話擲地有聲。

薑早瞬間瞪大了眸子,不可置信般地朝著聞昭看了過去,她這個方向隻能看見青山的半邊身子,於是跪在地上膝行著朝門口擠了過去。

身後的守衛拽著她的衣領,薑早用腦袋撞開了木門,微涼的雨絲飄了進來。

青山聽見身後的動靜,愈發開懷。

她用山澗雪的刀尖擡起了聞昭的下巴。

“就是這個人,在末世前就是臭名昭著的殺人犯,末世後,又殺了從咱們營地出去搜尋物資,執行任務的四位好公民,大家要記住她的臉,和她的名字……”

那刀尖沿著脖頸向上,青山俯身,用刀背拍了拍她的臉:“樓、霄。”

也許是太久冇有人在她的麵前提起過這個名字,聞昭緩了一會兒,才意識到她在說自己。

青山滿意地看著她的眼底流露出了一絲不可置信,撕裂了她原本平靜的麵具。

聞昭開始掙紮著,咬牙切齒。

“你……你究竟是誰?!”

“我?我是誰……”

青山站起身,張開雙臂,迎接著向她撲麵而來的雨絲,愜意地閉上了眼睛。

“我……當然是主宰你命運的先知啊。”

青山說出那個名字的時候,薑早也有片刻的怔忡,就連小彌都愣在了原地。

阿昭……”

薑早在心底呐喊著,想要找她問個清楚,奈何被人堵住了嘴巴,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身後的士兵一槍托砸在了她的腦袋上。

“先知大人講話,安靜一點!”

青山一伸手,身後的人遞上了一疊紙張,她隨手一揚,漫

微風揚起報紙,

“近日,曾安部a級通緝犯,原prrf部隊一級指揮官樓霄已落網,據悉,樓霄出生於2041年,現年24歲,曾率警挑戰賽冠軍,是下一屆的prrf……”

微微泛黃的報紙上,儘管那個人戴著手銬,被押上警車時隻露出了半張臉,照片拍的也模糊,但朝夕相處的人薑早怎麼會不認得。

“樓霄自幼家境貧寒,年幼喪父,被母親一人獨自拉扯長大,加入prrf部隊後,日益膨脹的虛榮心已滿足不了她的日常需求,於是在一次抓捕行動中結識了犯人阿彪(化名),對方許以好處,承諾隻要樓霄肯幫助他破壞關鍵證據,使他減輕法律的懲罰,便奉上數萬美金以作報答。事發後,還在樓霄辦公室的保險櫃裡發現了數根金條,都是她曾收受賄賂的證明。”

“為了逃脫相關部門的審查,樓霄選擇鋌而走險,殺掉了犯人阿彪全家,這就是震驚華國上下的517重大滅門慘案的始末。”

“華國法製報,為您特彆報道。”

也許是為了在公安係統裡敲響警鐘,法製報特意用了巨大的版麵來詳實地記敘了案發的經過,聞昭看著報紙上的白紙黑字,咬牙切齒。

“不……不是這樣的!你根本就不明白!”

“我不明白?”青山蹲下身,鉗住了她的下巴:“彆在了她的胸前,樓霄退後一步,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那是她與青山的第一次會麵。

“看樣子,坐了十年牢並冇有讓你的腦子壞掉,總算是想起來了啊。”

青山唇角揚起滿意的微笑,站起身,揮了揮手。

“擡上來。”

士兵們把那四具屍體擡了上來,屍體早已高度腐爛變形,但依稀能看出年齡和麪貌特征。

“你們或許還認得,這正是咱們營地從前的居民,是一家四口從上元鎮大老遠來投奔先知的,他們想返鄉看看,順便帶點物資回來,我便同意了他們的請求,誰知道竟然在半路就被人殺了,還搶走了他們身上的所有物資……”

青山眼角擠出一點兒悲憫來。

“這正是從男人顱骨裡發現的子彈,和她帶來的手/槍裡的一模一樣。”

“還有這把刀——”

青山把山澗雪高高地舉了起來。

“她居然連年幼的孩子都殺,隻有窄而薄的利刃穿胸而過才能造成這樣的傷口!”

人群裡響起了竊竊私語。

“真的是她啊……”

“原來是她……她這個殺人犯!”

“怪不得會殺了從咱們營地出去的人,原來在末世前就無惡不作了!”

……

薑早看著那些人朝聞昭身上扔著石頭,吐著口水,瘋狂搖著頭,想要站起身衝出去的時候,卻又被拽住衣領狠狠拖了回來。

在被第一個衝上來的居民打倒在地的時候,聞昭的腦海裡卻清晰地閃過了從前的那些畫麵,那個真正被叫做“聞昭”的人這樣說著。

“你不要再查了!我們前腳剛把他抓進去,後腳他就以證據不足被放了出來,你還不知道為什麼嗎!”

“我查過了這個阿彪的資料,他的父親是……”

當時的樓霄隻是一把將她手中的紙張揮落。

“我不管他是誰,他的父親是誰?!我隻知道他殺人了,奸/殺了那麼多無辜的女孩!我必須要將他繩之以法!”

“樓霄……我知道那個女孩對你來說……”

“你不幫我,我就自己去。”

當時年少輕狂的樓霄將子彈一顆顆壓進了彈夾裡,拂開好友的肩膀,頭也不回地就走出了prrf部隊的大樓,從此就再也冇有回來。

她走出大樓的時候,天空也飄起了雪花。

女孩媽媽正一個人站在公安局門口,身前掛著為女孩討回公道,嚴懲凶手的牌子。

她麵容憔悴,眼圈通紅,向過往的每一個人都發著傳單,祈求大家看一看。

那些傳單也都如雪花一樣四散在地上,被人踩在腳下,很快就沾染上了汙跡。

樓霄蹲下身,撿了起來。

黑白照片上的女孩子她認得,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媽媽在警校門口擺攤做生意,她也時常去幫忙,樓霄每次走那過都會看見她。

春夏秋冬,從不缺席。

女孩子的身量逐漸拔高,但每次看見她總是會甜甜地喊著:“姐姐,還是老兩樣嗎?”

樓霄點了點頭,熟稔地掃碼付款。

很快,熱豆漿和煮玉米就塞進了她的手裡。

這次不一樣,袋子沉甸甸的,她低頭一看,裡麵還被塞了一個烤紅薯。

女孩媽媽微微笑著。

“天冷了,你要多吃一點。”

樓霄想起,高中時媽媽也是這樣在學校門口擺攤,冬天每天早上走那過她也總會囑咐道。

“謝謝。”樓霄心底一暖,微笑致謝。

女孩子則又衝她揮了揮手。

“姐姐再見,一定要吃哦。”

等結束了一天的訓練走出校門後,暮色四合,早餐攤又變成了夜宵攤。

女孩子下了晚自習後也會來幫忙,這附近老有一些喝醉了的流浪漢看她們孤兒寡母的過來鬨事。

樓霄三拳兩腳幫她們擺平,女孩媽媽執意要請她們吃飯,她便和聞昭一起留了下來。

“不用請,我本來就是來這裡吃飯的。”

身旁的聞昭也穿著警校的製服,嫌棄地拿紙巾擦了又擦,這纔在塑料凳子上落座。

“真不知道你怎麼會喜歡來這裡吃飯?”

“嫌臟?嫌臟彆當警察啊。”

樓霄抽走她手裡的筷子,自己對著剛端上來的麻辣粉大快朵頤了起來。

聞昭撞了一下她的肩膀。

“那怎麼行,咱倆可是一輩子的死對頭啊,上次比武還冇分出勝負呢,回去接著打。”

說著要當“一輩子死對頭”的人,卻在大巴車傾覆後,奄奄一息時,解開了她的手銬,把自己手裡的槍連同證件一起交給了她,奮力把她推向了車窗,也推向了新生的希望。

“脫……脫衣服……換上我的……從……從此以後……你……你就是聞昭了。”

“小昭!你清醒一點!”

樓霄晃著她的肩膀,那雙自從入獄後便再冇有一絲情感波動的眸子,在此時此刻,終於掛上了淚珠。

“姐……你……你知道……我最後悔的是……是什麼嗎?是那次……親手……把你抓回來。”

“我知道……知道不是你乾的……但我冇有辦法……如果我不去……他們就拿我媽的命來威脅我……我……我冇有辦法眼睜睜看著她去死……”

“不、不過現在好了……以後……以後你可以不必再頂著殺人犯的罵名了……”

“我……我也知道……你一直都討厭我……畢竟是我的存在讓你冇有了父親,但是……”

她吃力地擡起手,握住樓霄的手腕,她的胳膊上被喪屍連皮帶肉地扯掉了一大塊,此時此刻,已經血流如注,而她的臉色也蒼白如紙,氣息逐漸微弱,眼底泛起了一絲猩紅。

那是即將變異的征兆。

“我送你的口琴……你……一直都有帶著,對嗎?如……如果可以……我……我媽在東遠市倖存者基地……你……你能幫我去看看她嗎?”

樓霄含著眼淚用力地點了點頭,下一秒,喪屍又在狹窄的車廂裡朝她們撲了過來。

“走啊!”

聞昭奮力地將她推出了車窗,搖搖晃晃站起身,拉響了手中的最後一枚手/榴/彈。

整個車廂灰飛煙滅。

熱浪將她掀翻在地。

騰起的沖天火焰裡,樓霄死了。

她卻以聞昭的名義重新活了下來。

當那本寫著“聞昭”的證件被扔在了眼前,被衝上來的瘋狂人群踩踏時,聞昭忽然發了瘋一般地站了起來,用身體狠狠撞向了他們。

青山拿起手中的權杖,朝著她的腦袋砸了下去,聞昭吐出一大口鮮血,重重倒了下去,也把那本印有女人清秀照片的證件護在了身下。

薑早在小木屋裡眼睜睜看著她倒了下去,卻隻能徒勞無助地從嗓子眼裡發出了嘶吼。

可是就連這痛徹心扉的呼喊聲都被嘴上的膠帶封住了,悄無聲息地消弭在了雨幕裡。

“罪犯樓霄被判處無期徒刑,末世前被關押在虹市第三人民監獄已長達十年之久,喪屍爆發後在被押送前往東遠市倖存者基地的途中,遭遇了山體滑坡以及屍潮,在屍潮來襲時,趁著守備隊員全力以赴抵擋喪屍時,殺了她們。”

“並搶走了她們的配槍和證件,這——就是證據。”

青山從她的身下扯出證件,將有照片的那一頁高高舉了起來,麵向四周展示著。

自從上次落入白沙江後,聞昭的證件便丟了,她一直以為是被水沖走了,冇想到此刻居然會出現在她的手裡。

聞昭倒在地上喘著粗氣,看著她舉著那本證件的樣子目眥欲裂,就連牙齦都幾乎快咬出了血絲,她嘶吼著又站了起來,撲向她。

“根本就不是你說的那樣……”

話音未落,背後又捱了一悶棍,孟老師手裡拿著不知道哪裡撿來的手腕粗細的木棍,狠狠抽打著她的腦袋、還有脊背。

“你這個畜生!那是我們學校的孩子!你為什麼……為什麼連……連小孩子都不肯放過?!”

那篇新聞報道也詳實地記敘了她的作案過程,上到七八十歲的老人,下到犯人家裡年僅三歲的孩子都冇放過,一夜之間,屠戮待儘。

那天她從prrf部隊大樓裡出來後,並冇有上前去安慰那位受害者女孩的媽媽。

她怕看到她失望的眼神。

明明前陣子,那個可愛的小女孩還信誓旦旦地說著:“長大後我要和姐姐一樣考警校,保護我媽媽,保護那些弱勢群體,就像姐姐當時,保護我們一樣。”

樓霄的眼底閃過一絲淚光,她揣著槍快步朝著家的方向走去,她寄出去的那些舉報信全都石沉大海,這一次她決定自己去給女孩討回公道,她要想方設法讓阿彪認罪。

臨行前,她買了長途大巴車票,最後一次回家見了媽媽。

媽媽並不知道她今天回來,聽見門口傳來響動的時候,匆忙把桌上的體檢報告掃進了抽屜裡,抹掉眼角的淚花,站了起來。

“霄霄,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

樓霄輕輕上前,擁抱住了她,摸著她腦後的白髮:“好久冇回來了,回來看看你。”

樓媽媽輕輕拍著她的後背。

“工作累了吧,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不用了媽,我這就走了。”

“乾什麼去?”

樓霄微微一笑:“抓犯人去。”

“誒,那路上小心啊。”

樓媽媽將人送到門口,看著她慢慢邁下樓的身影,逐漸淚濕了眼眶。

那之後,她再也冇見過女兒,再一次聽到她的名字,就是在新聞上。

而對於樓霄來說,最後一次聽到媽媽的訊息,傳來的則是她的死訊。

那是她入獄後的第三天,聞昭隔著一道鐵柵欄將一份冷冰冰的死亡報告遞了過來。

“胰腺癌晚期,她一直瞞著你,這個病是生不得氣的,我想幫你瞞但冇瞞住……你知道的……電視、報紙上鋪天蓋地的都是你的新聞,她死之前還去找了領導想要為你翻案,出來就……暈倒在了街上。”

“醫院……也儘力了,抱歉。”

聞昭轉身後,身後傳來一陣猛烈的撞擊籠子的聲音夾雜著她撕心裂肺的哭喊。

她從冇聽她那樣哭過。

即使是被捕那天也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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