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攘夏匪mRLj市味 183
仙武殊途，何為長生？
這個想法太過瘋狂！簡直是聞所未聞的魔道邪說！將自身骨骼當成武器來淬煉？這還是人嗎？！
她看著陸淵的眼神漸漸變了
陸淵的想法已經完全超出了她所能理解的範疇。
“說第三境吧。”陸淵的聲音再次響起，將她從震驚中拉回。
楚昭玥深吸了口氣說道：
“第三境，名為九陰歸元……它記載的是，如何將兵刃上的煞氣，緩緩引入體內，最終練成獨一無二的九陰玄煞勁……”
這一次，陸淵聽完後臉上露出了幾分惋惜。
“錯得離譜。”
他搖著頭給出了四個字的評價。
“什麼？！”楚昭玥再也無法保持鎮定，“這不可能！這可是我楚家數百年來驗證過的功法！”
陸淵的聲音悠悠傳來：
“我問你，你們楚家的先祖，可有人能活過兩百歲？”
楚昭玥一愣，不明白他為何突然問這個。
陸淵繼續問道：“可有人能踏空而行，禦風而立？可有人能一語成咒，引動風雷？”
楚昭玥被問得啞口無言。這些事跡隻存在於神話傳說之中，與他們追求的武道根本不是一個路數的。
陸淵這才將目光重新落到她的身上：
“孤陰不長，孤陽不生。天地萬物，皆在陰陽之間。你們的功法看似速成，實則早已走上了歧路。”
陸淵繼續說道：“若能做到陰陽相濟，水火交融，以至陽之氣淬煉九陰之煞，化煞為元……那時你們這門功法，纔算是真正登堂入室，足以突破凡俗武道的層次了。””
“突破武道功法的層次？”楚昭玥喃喃自語，她下意識追問道：“那……那是什麼功法？！”
陸淵聞言，眼神變得悠遠，彷彿跨越了萬古時空，回想起了滄瀾界的經曆，片刻之後，他才緩緩吐出四個字，在楚昭玥的耳邊炸響：
“長生大道！”
“長生？！”楚昭玥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陸淵，就像在看一個瘋子，“這怎麼可能？！世間怎麼可能真的有長生？！”
長生！那是隻存在於神話傳說中的虛無縹緲之說。自古多少帝王將相，窮儘一生追求長生，最終也不過化為一抔黃土。陸淵竟然敢說出如此荒謬絕倫的話語？！
陸淵淡然地解釋道：
“我說的長生，並非永恒不死。以你目前能夠理解的範疇來說，是延年益壽，掙脫凡人百年壽元的桎梏，讓身體機能長時間保持在巔峰狀態，這算不算一種長生？”
延年益壽.....壽元桎梏.....
這些詞語依舊讓楚昭玥的心臟狂跳不止！她無法想象這世上竟真的存在如此神奇的功法?
但她畢竟是心性堅韌之人，短暫的震驚過後，理智便重新占據了上風。她懷疑問道：
“改進功法？這談何容易！我楚家這套功法，是曆代先祖耗費了數百年心血，結合無數次實戰經驗，才一點點完善至今的！”
她越說心中的疑慮就越盛:
“陰陽平衡，豈是那麼容易做到的？一個人就算是天縱奇才，難道還能比得上我楚家數百年的智慧積累？我不信有人能說改就改！”
陸淵看著她那副有些意動，又不肯相信的樣子，也不生氣：
“你信與不信，與我何乾？”
他不與她糾纏於功法理論，直接問道：“好了，現在告訴我你們衝擊奇經八脈的法門。”
楚昭玥聞言，露出了更加困惑的神色：
“衝脈之法？你要這個做什麼？各家門派，主修的心法雖然千差萬彆，各有側重。但衝脈之法大都殊途同歸。”
楚昭玥奇怪地看著陸淵：
“人之經脈構造大同小異，無非就是那奇經八脈。其原理都是一樣的，以你的境界既然已經擁有瞭如此高深的功力，想必已經有了更上乘的衝脈法門，又何必來問我這個？”
“你的好奇心實在太重了。”，陸淵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我可不是來跟你交流武道的。”
冰冷的眼神讓楚昭玥渾身一激靈，她這纔想起自己此刻的處境，她不過是對方的階下囚，生死都在對方一念之間，哪裡有資格去問東西？
她心中一凜，不敢再遲疑，連忙將楚家衝擊奇經八脈的完整法門，從第一脈開始，一字不差地背誦了出來。
“……以丹田為源，聚氣凝神，引內勁沿衝脈而上，破膻中，過天突……”
陸淵對她之前所說的主心法百般挑刺，視若敝履，好像那是不值一提的垃圾。
但楚昭玥開始講述衝脈之法時，陸淵卻一反常態，聽得異常仔細，時不時地閉上眼睛，彷彿在推演著內勁在經脈中運轉的細節，臉上還露出了讚賞的神色。
這截然不同的態度，讓楚昭玥徹底困惑了。
在她看來各家獨有的主心法纔是門派的精髓和不傳之秘，而衝脈之法不過是基礎，雖然重要卻遠不如心法來得珍貴。
陸淵的行為在她眼中簡直是匪夷所思。
就如同一個鑒寶大師對著一整箱價值連城的稀世珍寶不屑一顧，卻對那個用來裝寶貝的木盒子大加讚賞，愛不釋手。
這簡直是買櫝還珠啊！
在楚昭玥背誦完畢後，陸淵又簡單詢問了幾個衝脈時的細節。這些問題在她聽來都像是初學者才會提出的，但陸淵卻問得異常認真。
楚昭玥雖然心中費解，但人在屋簷下，隻能耐著性子一一解答。
在確認了所有細節後，陸淵再次丟擲了一個讓她匪夷所思的問題。
“楚小姐，你可曾聽聞過，有超過八脈的衝脈之法？”
“什麼？”
楚昭玥聞言一愣，她甚至覺得陸淵這個問題問得有些可笑。
“你到底懂不懂武學？奇經八脈，任、督、衝、帶、陰蹺、陽蹺、陰維、陽維，此乃人體之根本！自古以來，所有武學典籍記載，所有門派傳承，其最終目標都是貫通這八脈，實現八脈歸元！”
“八脈歸元，是每一家衝脈之法的鐵律！怎麼可能還會有第九脈、第十脈？這簡直就跟問太陽會不會從西邊升起一樣荒謬！”
她說完這番話，卻發現陸淵正用一種讓她毛骨悚然的眼神靜靜地盯著她。
剛才被陸淵折磨時的恐怖記憶瞬間湧上楚昭鑰心頭
“他不會以為我在騙他吧？！”這個念頭讓她渾身猛地一顫！
她幾乎是脫口而出：“我說的都是真的！八脈之上，我從未聽說過還有什麼更高的衝脈之法！這絕對不可能！”
陸淵依舊沉默不語，目光如同山嶽壓得她快要喘不過氣來。
“你如果不信，可以去問任何一個武者！八脈歸元絕對是衝脈的終點！我絕沒有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