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攘夏匪mRLj市味 186
遙聞陸淵名，近觀階下囚
“是……是小人聽說的……”挑水的年輕人顫抖著回答。
“哼！一派胡言！”
葉家弟子不屑地說道：“劉正雖是邪魔外道，但一身實力也算入了掌控者之境。那陸淵能勝過他已屬不易，要說以一人之力覆滅其整個營地，簡直是天方夜譚！”
他瞥了一眼瀑布後方雅緻的竹屋：
“這島上，要說單挑，除了我們葉少，誰敢說自己最牛？！那個陸淵不過是走了狗屎運的異能者罷了！你們這些什麼都不懂的普通人，瞎議論什麼？！”
“再敢在這兒瞎咧咧，耽誤了營地的活計，仔細你們的皮！”
“是！是！小人再也不敢了！”
老嚴幾人磕頭如搗蒜，嚇得大氣都不敢再喘一口。
等那外門弟子走遠，老嚴才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他臉上滿是苦澀，呆呆地望著眼前的空地，半晌才幽幽地歎了口氣：
“唉……剛才那一瞬間，我突然在想，去年這個時候，我應該剛下班，在樓下小飯館點了個拍黃瓜，開了瓶冰啤酒，正刷著手機看球賽呢……”
磨石斧的漢子也放下了手中的工具：
“彆說了老嚴，再說我眼淚都快下來了。我他媽現在做夢都想來罐冰可樂，再衝個熱水澡，然後往軟乎乎的床上一躺……他孃的，以前覺得996是福報，現在才知道，能安安穩穩上個班，按時發工資，那簡直就是天堂！”
挑水的年輕人更是把水桶往地上一放，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還想著攢夠了錢換個新顯示卡呢……現在倒好，彆說顯示卡了，連手機都成磚頭了。我現在啥也不想，就想躺在床上點個外賣，打一晚上遊戲，誰也彆來管我……在這裡，想偷個懶都提心吊膽的。”
“以前在公司，受了氣，頂多跟老闆吵兩句，大不了老子不乾了，換個地方就是。”老嚴揉了揉自己痠痛的腰
“現在呢？你看剛才那小王八蛋的德行，我們說錯一句話，都可能被打斷腿扔出去喂狼！這他媽過的叫什麼日子！”
“這還用你說？你看演武場上那些武者，哪個不是姓葉的？都是葉少的親戚！我們這些外人，就算覺醒了異能，也隻能被使喚。人家吃肉，我們連湯都喝不上。”
“所以說這營地根本就不是人待的！”磨石斧的漢子憤憤不平地說道
“整個就是他們葉家的家族企業！你看演武場上那些武者，有幾個不是姓葉的？都是葉少的本家！我們這些外姓的，乾得再好，也隻能當個外門弟子使喚。人家吃肉，我們連湯都喝不上。”
挑水的年輕人聽到這裡，眼中重新燃起了一絲光亮：
“所以我才覺得，我聽說的那個陸淵營地的事，沒準是真的！”
“我聽那些星河號營地剩下的人說，陸淵那邊不管你是誰，隻要你能找到靈晶，就能跟他換肉吃，那才叫真正的按勞分配！哪像我們這裡，辛辛苦苦乾一天，連點肉末都見不著。”
老嚴歎了口氣總結道：“咱們這裡啊，說到底人家是任人唯親，隻信自己人。咱們這些外姓的，累死累活，也就是個傭人命，能不能活到明天都看人家心情。”
這番話讓周圍幾人都是心有慼慼，氣氛再次變得沉重起來。
就在老嚴等人唉聲歎氣，對未來感到一片灰暗之時，遠處一間守衛森嚴的茅草屋的門簾被掀開了。
就在這時，遠處一間用茅草和木頭搭建的小屋門簾被掀開了。
葉宗坤沉著臉從裡麵走了出來，他的手上沾染著尚未乾涸的血跡，空氣中瞬間多了一絲淡淡的血腥味。
老嚴等人見狀，嚇得立刻噤聲，手忙腳亂地開始乾活，連頭都不敢抬，生怕葉宗坤注意到他們。
葉宗坤並未理會這些人。他隻是站在小屋門口，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彷彿要洗去剛才沾染上的汙穢氣息。
“來人！”他淡淡地吩咐了一聲。
老嚴、磨石斧的漢子和挑水的年輕人三人見狀，像是條件反射一般，立刻丟下手中的活計，連滾帶爬地衝了過去。
挑水的年輕人手腳最是麻利，他從旁邊一個始終用小火溫著的小陶罐裡，小心翼翼地倒出熱水，注入一個乾淨的木盆之中。
在這柴火都需要人一捆捆去砍的荒島上，能隨時用上熱水，本就是一種頂級的奢侈。
他捧著木盆，將熱水恭敬地遞到了葉宗坤的麵前。
“坤爺！”
葉宗坤麵無表情地伸出手，將手上的血汙在溫熱的水中仔細地清洗著。
另一邊磨石斧的漢子則飛快地從旁邊一個木箱裡，取出了一條雪白柔軟的毛巾，這毛巾帶著星河號的標誌，一看就是從船上帶下來的。他將毛巾浸入另一盆備好的熱水中擰乾，然後恭敬地雙手奉上。
葉宗坤接過那條冒著熱氣的毛巾，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手上的水珠，又擦了擦臉，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凜冽的海風吹過，衣衫襤褸的普通倖存者們凍得瑟瑟發抖，而他卻能在這荒島之上，享用著專人伺候的熱水和潔白的毛巾，這種巨大的反差，讓他心中湧起一股掌控一切的快意。
“把裡麵收拾乾淨。”
葉宗坤隨手將用過的毛巾扔還給磨石斧的漢子，丟下這麼一句冷冰冰的話，朝著雅緻的竹屋走去。
“是，坤爺！”
老嚴三人連聲應諾。
他們掀開茅草屋的門簾，一股濃烈的血腥氣撲麵而來，讓三人忍不住皺了皺眉。
他們看向屋內，借著從門簾縫隙透進的光，能看到三個血肉模糊的人影被捆在木樁上奄奄一息。
正是被從劉正營地帶來的徐嘉良、劉菲菲和陳曼琪。
“嘶……”磨石斧的漢子倒吸一口涼氣，他湊到老嚴耳邊：“老嚴，你快看，坤爺下手可真狠啊！這三個人被他折磨得都快不成人形了！”
挑水的年輕人也小聲嘀咕道：“何止是狠？我剛纔在外麵聽得清清楚楚，那兩個女的哭得撕心裂肺的，求饒聲就沒斷過。坤爺硬是把三個人足足審了三遍！一遍遍地對口供，就怕他們串通好了說謊！”
老嚴的目光落在劉菲菲和陳曼琪身上，搖了搖頭。她們的衣衫雖然早已被冷汗和血水浸透，顯得破爛不堪，但細看之下，卻並沒有被撕扯的痕跡。
老嚴歎了口氣道：“我聽那些人說，這兩個女長得也算是有幾分姿色，原本還擔心她們落在坤爺手裡，會……沒想到坤爺根本沒那個心思。”
磨石斧的漢子撇了撇嘴：“心思？坤爺怎麼可能在這種事情上浪費時間？他眼裡隻有葉少的任務！我看他根本就沒把這兩個女的當女人看，甚至都沒當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