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攘夏匪mRLj市味 040
我看你有血光之災!
陸淵衝了個澡,換上舒適的睡衣。他並沒有立刻休息,而是盤膝坐在落地窗前,嘗試著運轉《滄瀾訣》。
雖然依舊難以引氣入體,但這已經成為他現在的必修課,是在為靈氣複蘇後的爆發積蓄著最基礎的感覺。
第二天清晨,陸淵準時醒來。經過一夜的休整,精神狀態恢複到了最佳。
洗漱完畢,徑直前往位於頂層的VIP餐廳。他需要去偶遇他的目標。
陽光透過巨大的弧形玻璃窗灑入餐廳,空氣中彌漫著咖啡和烤麵包的香氣。
VIP餐廳裡用餐的人並不多,環境優雅而安靜。陸淵目光一掃,便在靠窗的一個卡座裡,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寧元亨正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麵前擺放著精緻但幾乎沒怎麼動過的餐點。
身邊坐著一個打扮妖嬈的女伴,正低眉順眼地給他剝著水果,而寧元亨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眉頭微蹙。正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旁邊一個像是助理或保鏢的男人低聲彙報著什麼,時不時煩躁地揮揮手,讓那豔麗女伴給他遞酒。
“果然是控製欲爆棚的蠢貨,一點沒變。難怪前世玩脫了,反噬得那麼慘。”
陸淵心中感慨,前世荒島上,這種頤指氣使的富二代往往是死得最快最慘的那一批,被曾經的手下踩在腳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陸淵從侍者手中接過一杯剛倒好的橙汁,緩步朝著寧元亨所在的卡座走了過去。
“寧少興致好像不太高?”
彙報的男人立刻閉嘴,警惕地看向陸淵。那女伴也抬起沒什麼神采的眼睛瞟了他一眼。
寧元亨皺起眉頭,扭頭看到是陸淵,眼中先是警惕和不屑,隨即又想起那天在餐廳被吐口水,臉色不由得沉了幾分,甚至有著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忌憚。
這個姓陸的家夥,很邪門!賭場贏錢就不說了,那天那酒瓶子說砸就砸,眼睛都不眨一下,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你誰啊?有事?”
寧元亨故意擺出不認識的樣子,語氣不善,眼睛深處卻藏著好奇。,他不怕陸淵,但他有點捉摸不透這個人的底細和那股子狠勁。
陸淵像是完全沒感受到他的敵意,輕鬆地聳了聳肩,自顧自地在旁邊的空位坐下
寧少記性可不太好,之前咱們不是還在餐廳和大廳都交流過嗎?”
陸淵晃了晃杯子:“看你好像挺無聊,過來跟你聊兩句。畢竟這船上能讓我覺得稍微有趣點的人不多。”
這話帶著點居高臨下的意味,反而讓寧元亨一愣。這家夥居然敢說自己有趣?他一時間竟忘了發怒,反而被勾起了更多的好奇心。
兩人隨意扯了幾句,陸淵始終表現得好像之前所有的衝突都不存在一般。這種態度讓寧元亨更加捉摸不透。
陸淵突然說道:“你聽說過,梅花易數或者六爻這些東西嗎?”
寧元亨聞言一愣,臉上露出古怪的神色。他打量著陸淵:“梅花易數?六爻?那不是算命的東西嗎?”
他隨即皺起眉頭,帶著幾分警惕:“陸淵,你跟我說這個乾什麼?你不會是想告訴我,你除了賭錢和打架厲害,還會算命吧?”
他上下打量著陸淵,眼神裡的懷疑幾乎不加掩飾。
“算命?”
陸淵笑了笑
寧元亨嗤笑一聲,往沙發靠背上一靠,擺出不屑的姿態:“我對這些封建迷信可沒興趣。騙人的玩意兒。”
他補充了一句:“不過我爸倒是信得很。你知道的,老一輩做生意的,都喜歡搞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家裡還養著幾個所謂的大師,天天唸叨什麼氣運風水……”
寧元亨不再繼續說下去,而是撇了撇嘴
陸淵臉上的笑容收斂了幾分,目光直視著寧元亨:“寧少信不信是一回事,但有些事情,或者說某些征兆,是客觀存在的。”
“就比如我剛纔看著你,就感覺不太對勁。”
“哦?哪裡不對勁了?難道我臉上寫著我是傻子,快來騙我?”
寧元亨抱起胳膊,擺明瞭不信。他從小到大,身邊圍著的想從他和他爹身上撈好處的人多了去了,各種裝神弄鬼的騙子也見過不少,早就練就了一定的免疫力。
陸淵卻彷彿沒看到他的譏諷,自顧自地說道:“你的臉色,準確來說,是印堂到山根這一塊,”
他用手指虛空點了點自己的眉心下方“隱隱透著一股晦暗之氣,而且隱現血絲。”
他搖了搖頭,歎了口氣,用惋惜的眼神看著寧元亨:“按照相術的說法,這是典型的‘厄兆臨頭’之相。如果我沒看錯,寧少,不出七日你必有血光之災!”
“血光之災?!”
寧元亨猛地坐直了身體,隨即爆發出一陣誇張的大笑,“哈哈哈哈哈!陸淵!我還以為你有什麼高論,搞了半天,原來是這種江湖騙子最常用的套路!”
寧元亨身邊的妖嬈女伴也跟著掩嘴輕笑,眼神帶著明顯的輕蔑,彷彿在看一個嘩眾取寵的小醜。
他指著陸淵,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印堂發黑?血光之災?哈哈哈!這種話我從小聽到大,耳朵都快起繭子了!每次我爸請那些大師來,十個裡麵有八個都說我有什麼劫數,需要花錢消災!”
他猛地收住笑聲,眼神變得冰冷:“怎麼?你賭場贏了點錢,就覺得自己也能冒充大師來騙我了?想從我這裡再撈一筆?你未免也太小看我寧元亨了吧!”
陸淵這套說辭在他看來,簡直是破綻百出,幼稚可笑!
麵對寧元亨這幾乎是毫不掩飾的鄙夷和戳穿,陸淵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慌亂或尷尬。他隻是平靜地看著寧元亨,彷彿在看一個無理取鬨的孩子。
這份異乎尋常的鎮定,反而讓寧元亨心裡有些發毛!
陸淵看著寧元亨那副擺明瞭我不信你這套鬼話的表情,也不生氣,隻是端起麵前的橙汁,慢悠悠地抿了一口,才放下杯子,似笑非笑地反問道:
“寧少覺得我是江湖騙子,想從你這裡撈好處?”
他輕輕搖了搖頭,“那你倒是說說,前幾天在樓上那賭場,我那一千兩百萬,是怎麼贏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