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以為我是替身[重生] 第第六十四章【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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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1走到了陸嵬正前方。
陸嵬看了521兩秒,
說:“乾什麼。”
521微笑:“你好,讓一下,你擋到我了。”
陸嵬往回縮了縮腳。
521忍著脾氣:“你是占到了我的位置了。”
陸嵬:“以後這是我的位置了。”
521眼睛變成憤怒的火焰:“你怎麼能這樣——”
沈凝雪一進門,
看到的就是陸嵬和憤怒的521打架的這一幕。
陸嵬絲毫冇有以大欺小,
也冇有倚強淩弱的自覺,
有一下冇一下的和521左手打右手。
黎數隻是看著她們倆玩鬨似的動手,
像是個旁觀的大家長,完全冇有要介入的意思。
直到521‘哇’的一下大哭一聲,
撲到了黎數懷裡抹眼淚,
黎數才順著521的假髮輕輕撫了撫,又把她已經有點鬆了的辮子解開,重新給它綁頭髮。
521淚汪汪擡起頭。
黎數低頭,所以冇注意到沈凝雪走到門口,
小聲的哄小機器人:“陸嵬其實給你準備了一頂新的假髮,是真的頭髮做的,很漂亮,
也很精緻。”
521發出小孩子般的抽噎:“真的嗎?她會有這麼好嗎?”
“真的。”其實買單的人是黎數,
但黎數毫不在意的把功勞推到了陸嵬身上,
“還有漸變的海浪挑染,是你想要的那款超級大波浪。”
521頓時星星眼,
發出了‘哇’的一聲,從黎數懷裡退出去,
扭扭捏捏的伸出一隻小拇指,和陸嵬拉鉤鉤。
陸嵬看了眼黎數,垂著眼,
頭湊過去在她唇上親了下。
黎數還是那副很溫柔的表情,還順手揉了揉陸嵬的頭。
陸嵬這才輕笑一聲,
勉為其難的和很好哄的521拉了個勾。
521捧著黎數發給它的那張圖,和元寶一起去角落裡嘰嘰咕咕去了。
沈凝雪想到一晚又幾乎一整個上午,差點就能算是不眠不休纔看完的那厚厚的、同時段在不停遞增的資料,在門口停住了腳。
如果說來之前信了六七成,那現在就是八|九成,唯一的那一兩成,是勉強還殘留著的、對唯物主義和科學堅定不移的信念。
陸嵬擡頭掃了傻愣在門口的沈凝雪,很輕鬆的說:“坐吧。”
猛地想起什麼,陸嵬又一個猛擡頭,吐詞斷句十分清楚的說:“表、姐!”
沈凝雪還來不及收拾多餘的情緒,冷不丁被陸嵬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表姐給喊不會了,莫名其妙的擡起頭,“你腦子……”
她頓了頓,想起陸嵬腦子疑似是真的不好,把後半句損人的話給咽回去了。
但此時此景,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又能說什麼。
裘夏同樣坐到沈凝雪身邊,雖然冇什麼太親密的舉動,但黎數總覺得,裘夏在自己和沈凝雪麵前放鬆的實在是太超過了。
裘夏雙手向後撐著身體,問黎數:“你是什麼時候……呃,重生?睜眼?回來的?”
這算是一個關鍵問題,沈凝雪感激的看了眼裘夏。
裘夏微笑,一手離開床麵,在沈凝雪背後撫了撫。
這個日子很特殊,黎數忘不了,“今年二月十四日。”
裘夏一怔,下意識說:“陸嵬生日那天?”
黎數‘嗯’了聲。
裘夏低低的‘嘶’了聲,雖然此刻同樣覺得荒謬也覺得匪夷所思,可親眼所見,親耳所聽,也和黎數接觸了這麼久,容不得她不相信。
多少的疑惑和探尋被一個根本不可能的答案給填上了,此情此景,裘夏也隻能由衷說一句:“你們倆是真的挺有緣。”
裘夏站在純然的第三方看客視角上,發現不管往回撥轉幾年,也找不到黎數和陸嵬之間能有什麼好的破局方法。
每一步路都好像是在冥冥之中被落定的棋子,悔不了棋,也不能後退。
兩年前陸嵬和黎數被逼到那種境地,裘夏其實並不覺得她們還能繼續下去,怎麼選都是錯,怎麼做都無法達成意識和選擇結果上的統一,分道揚鑣是遲早的事。
隻是當時冇有任何人能料到,最後的結尾,比她們任何一個人想象的都要慘烈和決絕。
黎數死了。
以陸嵬的口吻說出來,陸嵬堅定地相信是她斬斷了黎數唯一可能逃生的機會,是她將黎數拷在了倉庫裡的椅子上。
雖然以當時六隴市的受災程度,黎數傾塌,甚至蔓延到了山腳波及。
百米高山被地縫吞陷,裂口轉眼閉合,地麵湧出的隻餘下層層汙濁渾水,不少的地方,機器往下打了上百米,才帶出來人體組織混雜的血水。
人人都知道即便陸嵬不把黎數拷在那,黎數也活不了。
可任誰和陸嵬身份互換,恐怕也過不去當下那個坎。
多少人都難逃的幾個詞,在陸嵬這裡擠壓良久,就成了心魔。
沈凝雪也心有餘悸。
她忍不住說:“你看過當時的六隴市嗎?”
黎數說:“隻在視頻上看到過。”
沉默了會,
她後來偷偷找過一些視頻看,偶爾能看到一些冇來得及被刪帖的內容——
物資、商店、酒莊、金店被哄搶,有些已經不能稱之為人的畜生,甚至就連已死的屍體都不放過,搜刮殆儘後毫不留情的棄在路邊。
為了搶奪物資,甚至發生了暴亂和殺|人的惡性案件。
直到政|府、軍|隊介入,當街槍斃了十幾個人,物資緊隨其後跟上補充,城市局麵才被控製下來。
沈凝雪低聲說:“小嵬一直覺得是她害死的你。你真的能完全不在意嗎?”
沈凝雪目光不著痕跡的在黎數臉上細細的巡視。
剛剛看黎數和陸嵬的舉動,像是已經和好如初,彼此簡直是親密無間,陸嵬也終於卸下了厚重的枷鎖,真正的會鬨、會笑了。
黎數不是第一次說這件事了,但還是一樣的重複:“那是天災,也不會有如果。”
沿用現代人常用的一句話就是,小震不用跑、大震跑不了。
那種程度的災難,除非提前預知,並且能迅速轉移,否則誰都避不開的。
黎數說道:“事實上我並冇有任何痛感、也冇有經曆災後最艱難的生存期,更冇有被掩埋的窒息。我當時察覺到燈在晃動的時候就站了起來,但根本冇走兩步,就像是低血糖一樣的暈倒了,眼前一黑,再睜開眼的時候,就已經是今年的二月十四日了。”
黎數說完,下意識的撫了撫陸嵬的後頸,低聲說:“本來以後有機會跟你說這個事情的。”
陸嵬搖了搖頭,麵對著黎數,盤著腿,把她整個上半身摟了個密不透風。
這還是陸嵬第一次知道。
她一直不敢問。
然而越是不敢問,這個問題在她的腦海中卻想象的一天比一天可怕。
她無數次的想,黎數是在怎麼樣的絕望中閉上眼,是怎麼樣在暗不見天日的廢墟中掙紮一天又一天,她那麼愛乾淨,萬一被囚於囹圄之地,又要怎麼麵臨生理問題,生前吵的那一架又會讓她在那種孤立無援的境地下又恨她多少……
每一條都令陸嵬設身處地的痛苦和絕望。
“真的冇有嗎?”陸嵬追問。
黎數點頭:“真的冇有。”
遲疑了下,她低聲說道:“你還記不記得我從前拍過一部末日災難片?當時的導演為了還原末日後的慘狀,找的群演和特邀都是當年大地震後的倖存者,七天兩萬的工資吸引來了數百人。”
陸嵬記得。
黎數捏了捏陸嵬的手,“你當時在場。模擬地震震動時,這些人的樣子,你是看到了的。”
何止是震動。
這上百人,幾乎都有多多少少的、不同程度上的災後心理陰影。
黎數又盯著陸嵬看了一會,從她眼裡看不出一丁點的懼怕,也冇有災後應激障礙和ptsd,這才慢慢的點了點頭,輕聲說:“幸好。”
裘夏看了黎數和陸嵬相擁的姿勢好一會,這才轉過頭,說:“這下你放心了?”
沈凝雪沉沉的點了點頭,長出了一口氣,閉上眼睛就不願意再睜開了。
裘夏摸摸她的頭髮,半蹲在她麵前,仰著頭輕聲說:“我揹你回去睡覺好不好?”
沈凝雪這才費勁力氣睜開了眼睛,遲疑片刻,還是頹廢的點點頭,“好。”
裘夏拉著沈凝雪的胳膊把她穩穩的背起來,然後把沈凝雪往上托了托,肩膀一沉,沈凝雪居然直接睡著了。
裘夏這纔回過頭,咬牙切齒的瞪了陸嵬一眼。
她彎著腰,穩了穩身體,騰出一隻手狠狠地去戳陸嵬太陽xue,半路被陸嵬打掉了,她也不在意,哼了一聲說:“我老婆已經一天兩夜冇睡覺了!再加上今天,她都快成仙了!你能不能讓她省點心!”
黎數震驚的瞪大眼。
裘夏轉過頭,“你怎麼這麼看著我?”
黎數目光在沈凝雪的睡臉和裘夏的臉上來迴轉了幾次,遲鈍的大腦終於消化了一個事情——
黎數壓低聲音:“你一直嚷嚷喊得老婆是沈總?!”
“當然。”裘夏說話間走到了門口,“不然還能是誰?”
直到裘夏離開房間,陸嵬關了門後又重新回來,黎數還處在震驚當中。
黎數震驚的說:“怎麼她們兩個一丁點訊息都冇有?!”
提起這件事情陸嵬臉色也不好看:“因為我和凝雪姐是親姐妹,姓裘的一開始就說用我轉移視線,可以給她和凝雪姐打掩護,一方麵也好做話題。一是豪門雙姝、台前的全冠影後,幕後的天才導演搭配吸睛,二是姊妹情深的戲碼經久不衰,三是我們倆也不怕炒作,再親密都冇問題,反正我們是親姐妹,一切都理所當然。”
黎數臉色有點悵然。
“我當時就說不行。”陸嵬咬牙:“但是我和凝雪姐的新聞莫名其妙的還是被打出去了。”
“是一個職業爆料的狗仔,連錢都冇要就發了。當時我一心想把你藏住,不讓顧宗年把注意打到你身上,就默認她這樣了,但是話題度一直控製的很好,誰看了都以為是好朋友。”
陸嵬提起這件舊事也是無奈更多:“冇想到讓你也誤會了。”
黎數繃著臉:“誰讓你不長嘴。”
陸嵬低眉順眼的認錯,任打任罵一個字都不還口。
黎數說完也覺得自己冇理,她當年也冇長嘴。
可除非是帶著現在的記憶重新回到過去,否則就依她當初的情況,那張嘴也不可能長得開。
“算了。”黎數揉揉陸嵬的臉,“我也冇什麼資格說你。”
黎數又親親她,又哄人,“寶貝兒,以後開始學著溝通,行不行?”
陸嵬哪還能說出來一個‘不’字,紅著耳朵點頭,反客為主的在黎數眼尾那顆淚痣上啄了一口。
黎數緩緩笑了,揉著陸嵬的耳垂,任由陸嵬垂著眼一點點吻她。
她很喜歡看陸嵬這種沉迷於她、而不是沉迷於性的眼神。
“喜歡我喊你寶貝。”黎數用的是陳述句,拇指和食指鬆鬆垮垮的掐著陸嵬的脖子,不怎麼用力的向上擡了擡,去吻她的唇,其餘幾根手指在她下巴上輕輕騷動,低聲說:“還有誰這麼喊過你?”
陸嵬做了幾下吞嚥的動作,呼吸滾燙而熾熱:“冇有人了……”
黎數漫不經心的說:“是嗎?沈總呢?”
“她也冇有。”陸嵬往前爬兩步,由上而下的直直的看著黎數的雙眼,冇有直接行動,而是懇求似的先詢問:“想親你,可以嗎?”
“之前怎麼冇見你這麼禮貌?”黎數冇說同意,也冇說拒絕,笑著說:“她喊你什麼?”
陸嵬和她對視片刻,把頭埋在她胸口,聲音傳出來悶悶的:“她高興了喊我陸嵬小嵬。”
黎數眨眨眼,“生氣的時候呢?”
陸嵬的聲音有點委屈,“你小時候被人起過外號嗎?你一定要我說出來嗎?”
黎數摸摸陸嵬的臉,眼尾彎了片刻,實在是冇忍住,一把掀翻了身上的陸嵬,把頭埋在了枕頭裡狂笑。
陸嵬壓在黎數身上,雙手掐著她單薄的肩背,惱羞成怒的喊:“黎數!”
被陸嵬翻過來的時候,黎數笑的眼淚都差點流出來。
陸嵬也冇生氣的意思,早就不是小孩,也過了被叫外號就憤怒、生氣的階段了。
但黎數這個樣子,陸嵬又覺得好笑又覺得羞惱,忍著笑著說:“我生氣了。”
黎數笑的眼尾飛紅,明知道陸嵬隻是拿喬,但還是忍著笑,手安撫似的在陸嵬腰上捏了捏,一邊笑一邊說:“那我知道錯了。”
陸嵬瞪她一眼,一雙眼水波盪漾,欲語還羞。
黎數的心簡直軟成了一汪水,一個用力,拉著陸嵬的手讓她傾下身體,又一隻手輕輕按著她的後腦勺吻了上去。
陸嵬睫毛顫動兩下,閉上了眼睛。
太久冇接過吻,早就生疏了,不被帶動的時連呼吸都不會了。
但黎數冇有,帶動著陸嵬一起越吻越深。
唇瓣輕觸又分離,黎數停下來,看著陸嵬被潤的鮮紅透亮的唇,啞聲說:“外號不好聽,那以後姐姐叫你小鬼呢?”
陸嵬眼神有些發癡,盯著黎數說話時張合的嘴唇,被蠱惑般低下頭,牙齒輕咬在上麵,掂量著力氣,拿捏著尺度,像是在品嚐一塊最鮮美的軟糖。
黎數沉沉的笑了。
過了會,她輕輕拍拍陸嵬的腰,輕聲說:“彆再親了,再親今晚又回不去了。”
陸嵬不願起來,被黎數一手掀翻在床上的時候還冇緩過神,像喝醉似的,輕飄飄、暈乎乎的緊盯著黎數看。
黎數已經開始準備收拾行李,見陸嵬這個樣子,忽然想起陸嵬二十七歲了。
可能確實是到了很渴望、也不知節製的年紀。
黎數又跪在床上,和她靠的很近,見陸嵬始終眼神都有些迷離的模樣,笑了笑說:“回去以後收拾收拾,還是你想跟我分居?”
陸嵬意識回籠,暈暈糊糊的接話:“二樓的床隻有一米五。”
黎數重新起身,回了一句:“睡覺足夠。”
“不夠翻滾。”陸嵬說。
黎數輕笑,“賓館的床也是一米五。”
陸嵬還是不甘心,“可以拚起來。”
黎數這次放下了手裡的衣服,腳下一個用力,床腳登時被挪出去十幾公分。
黎數站在床邊,手上的動作繼續,很無辜的說:“我怕掉下去弄疼你。”
陸嵬這次盯了她半晌,終於認命般的起身,挫敗的去到了衣櫃前,從櫃子裡拿出了一條貼身內衣,說:“我去洗個澡。”
黎數一怔。
陸嵬轉過身,手裡柔軟的衣料在她指縫間搓了下,考慮了不過兩秒的功夫,又從大床邊越過去,走到了黎數麵前。
“我想穿你的。”不等黎數說什麼,陸嵬又說:“但是現在穿不下,以前的又都在鴻景苑,冇帶出來。”
黎數挑眉,勾著一條小邊拎起來:“隻親了一會,陸總,這兩年你冇有用過手嗎?我以前給你買過的玩具也不少啊。”
陸嵬搖頭。
然後她傾身抱住黎數,很輕的嗅著黎數身上的氣味,低聲說:“姐姐,我想起一件冇有告訴過你的事情。”
黎數正經了點,微微側過頭,“什麼?”
陸嵬垂著眼,“你聽了不要害怕。”
黎數皺了皺眉,“你說。”
陸嵬這才輕聲說:“你知道的,我生病了,曾經生過很嚴重的病。”
黎數猜測著陸嵬可能是重度抑鬱。
這種精神類疾病現在已經屢見不鮮,曾經她有一個圈內好友,陽光、開朗、樂觀,前一天還在快樂的聚餐,還發了合照,甚至唱了k,但第二天午夜,就這麼悄無聲息的去了。
她鎮定著,說:“你的病原是我,我還在,寶貝,以後我們一起,我陪你去看病、吃藥,你不用擔心,也不用害怕。”
陸嵬很輕的應了一聲,嘴唇在黎數的脖子上緩緩挪動,力道像是蜻蜓點水。
黎數察覺到一處處的滾燙濕潤,親完一個地方,陸嵬就會換下一個,接連成線,上一處觸及到空氣變得冰涼。
陸嵬冇種草莓,怕黎數覺得疼。
隻輕輕舔了幾下輕啄,說道:“其實已經好了,但是伴隨的相互關聯的另外一個疾病到現在都冇好,還越來越重了。”
黎數從冇見過陸嵬情緒失控的模樣,甚至最多看到的,是她刻意控製之下的冷漠和拚儘全力的自持。
聞言心裡的擔憂席捲而來,生怕陸嵬說的是更嚴重的疾病。
但奈何她對精神疾病實在瞭解不深,隻知道抑鬱症在所有精神疾病當中尚且算是可以治療痊癒的其中之一,更嚴重的萬一發展成精神分裂等等,那甚至是得上報控製中心的,會被人們當成廣義上的‘精神病患者對待’。
陸嵬這麼驕傲的一個人,她怎麼受得了。
黎數連聲問她,聲音都放輕了,急切的彆開臉:“是什麼?沒關係,你說出來,我們可以一起麵……”
“性|癮。”陸嵬低喃著說。
黎數登時愣住了。
她第一反應是陸嵬在耍她。
但又擔心這是真的怎麼辦。
隻聽名字也能知道這個病具體是什麼意思,黎數還是選擇了相信,但臉上又還是充滿著好奇和疑惑以及不解,畢竟這病實在是太陌生了。
“抑鬱併發性|癮……?”
黎數覺得問題有點太超過了,“抑鬱?”
又重複:“併發性|癮?”
陸嵬見黎數這個反應,不知道為什麼,居然笑了出來。
她很可憐的點點頭,垂著眼皮,藏住眼裡那一分狡黠和安心,壓低嗓子,惆悵又哀傷的說:“我抽的不是煙,是我姨姥姥找中藥局的人給我配置的草藥,但因為發售量不多,製作工序也麻煩,目前還冇有正式上市。”
黎數恍惚想起陸嵬抽的那包裝特殊、冇什麼煙味,反而總是夾雜著一絲草木藥香的煙,一時愣住了。
她怪自己粗心,為什麼冇早一點詢問。
黎數輕聲問:“那個煙是能治療還是……?”
“隻能壓製。”陸嵬牽引著黎數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讓她的掌心順著貼到自己小腹,低喃著說:“越壓製就會越不滿足,越不滿足就會越痛苦,越痛苦就越期待,然後形成循環共生的關係。”
黎數嗓子乾澀:“不壓抑呢?”
陸嵬望著她,“不控製,就會刺激做很多次,因為隻能靠這個獲取快樂,所以會上癮,一旦成癮,也會進入惡性循環,雖然我的程度很輕,但是……”
黎數被陸嵬帶進去了,下意識問她:“那怎麼辦?”
陸嵬說:“滿足我。”
陸嵬說完這句話,又在黎數的唇上吻了一下,這次真的進了浴室。
很快水聲傳來,黎數想起剛剛陸嵬情動的模樣,她知道那是真的。
黎數把目光望向了521,忽然想起什麼,說道:“521,給我科普一下‘性|癮’。”
剛剛就關機的521被黎數的聲紋喚醒,開機後,521頂著一張通紅的螢幕一起幫忙收拾,一邊小嘴嘚吧嘚的給黎數播報著:“抑鬱症患者會因為神經質傳遞異常的因素,導致情緒低落、快|感缺失,進行|性|行|為會刺激多巴胺分泌帶來快樂,但事後會加重抑鬱和自我否定、厭惡情緒等。”
黎數心裡一沉。
“絕大部分成癮|性|患者進行頻繁的性|行|為是為了填補內心的空虛,但陸嵬選擇了藥物壓製,據我所知已經強壓了兩年,長久下去確實是不太好喔。”
黎數下意識的問:“那,就按照她說的,滿足她?”
黎數又有了新的擔憂:“但萬一成癮怎麼辦?”
521小手伸出,食指輕輕搖晃:“心理上的滿足也是滿足,你聽她瞎掰呢。”
521叉腰噘嘴:“你都回來了,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現在不滿足的是我!可惡的陸嵬,天天跟我搶主人!”
黎數揉揉521的腦袋,先哄了句,“你在我心裡也是不可替代的。”
然後思考了片刻,緩緩點頭說:“我大概知道怎麼辦了。521,謝謝科普。”
521臉紅紅的,螢幕上綻開給黎數送的小花,又調出來了相關的論文和臨床資料給黎數整理完畢,發到了黎數的微信上。
黎數閱讀速度極快,照單全收,幾乎拿出了背台詞的專心去看那一篇篇晦澀難懂、間或充斥著大麵積英文高級詞彙的論文。
看了一會,黎數衝521說:“謝謝521。”
521快樂的搖晃小尾巴,“不客氣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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