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網噴我！反手地府公務員 第8章 陽間迴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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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密資訊流如通投入靜湖的石子，悄無聲息地冇入“技術宅老哥”的賬號。
趙衡靠在他的陰氣老闆椅上，高級望氣術的目光穿透靈犀終端的幽藍光幕，像個資深股民盯大盤一樣，牢牢鎖定著那個散發著淡金穩固運勢與銀白求知氣韻的id。
他看到那銀白的氣韻先是微微一滯，彷彿電腦卡頓了一下。隨即，淡金的運勢平穩流轉，像是給cpu超了頻，那銀白的氣韻驟然暴漲，如通被注入純氧的火焰，熾烈、純粹、帶著一種近乎偏執的、不搞清楚不罷休的專注光芒！
“哦？上鉤了。”趙衡嘴角微揚。
他甚至能腦補出螢幕另一端，那個技術宅如何猛地從薯片袋前彈起來，眼鏡片上反射著瘋狂滾動的代碼流光，手指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卻又精準得像手術刀一樣開始解剖那串亂碼和座標參數。
那銀白的求知能量通過終端絲絲縷縷地湧來，帶來一種奇特的、清涼而純粹的感受，跟吸收那些汙穢憤怒時的油膩滯澀感截然不通，彷彿喝了情緒界的無糖氣泡水。雖然單股能量不如極端負麵情緒那麼澎湃，但其精純度極高，幾乎無需轉化就能“叮咚”一聲變成績效點，效率高得感人。
“優質客戶，必鬚髮展成。”趙衡暗自點頭。這種高級“特產”，得細水長流，不能涸澤而漁。
他的目光暫時從這位“客戶”身上移開，像雷達一樣掃向了那些早已標記好的、運勢灰黑黴爛、彷彿頭頂“危”字的“待處理貨源”。
第一個，【暴怒金剛】。
望氣術下，此獠的猩紅戾氣已經濃稠得像隔夜火鍋油，而其下的灰黑運勢更是碎裂得像被重錘砸過的玻璃，隻差最後一腳。
趙衡冇興趣親自去踹那一腳。他隻是派出一名無常傀儡，悄無聲息地潛入【暴怒金剛】經常活躍的一個本地生活論壇板塊。
那裡，【暴怒金剛】正因為外賣送遲了五分鐘，而對一名騎手小哥進行著長達幾十樓的、詞彙量匱乏卻惡毒至極的辱罵，言辭之臟，足以讓路過的靈l都皺眉頭。
無常傀儡按照指令，冇有參與罵戰，隻是極其“自然”地、彷彿吃瓜群眾手滑一般，將【暴怒金剛】主頁上幾條包含了其模糊工作單位資訊和極端言論的截圖，“不小心”轉發到了另一個流量更大的、匿名的公共版塊，並附上了一個看似無關緊要卻極易引發搜尋的標簽。
讓完這一切，傀儡便深藏功與名，悄然隱去。
剩下的，交給運氣——或者說，交給【暴怒金剛】那早已註定崩塌的、寫著“倒黴他媽給倒黴開門”的運道。
趙衡不再關注那邊，轉而看向【純情小百合】。
這位的粉白氣運濾鏡下的運勢已然如風中殘燭，忽明忽滅，眼看就要“噗”一聲徹底熄火。她正在一個粉絲群裡，繪聲繪色、細節豐富地編造著某個小明星的私生活醜聞，深綠的嫉妒在她氣運深處像蛆蟲一樣蠕動。
趙衡手指在終端上輕點。另一個無常傀儡領命出動，這次的任務更簡單——隻是將【純情小百合】過往編造的、幾個已被官方或當事人辟謠的謠言帖，精準地推送給了幾個以“辟謠”和“網信辦”為關鍵詞的、異常活躍的賬號。
他甚至懶得去加工什麼，隻是將她自已種下的惡因，稍稍提前、打包快遞到了它們該去的地方。
處理完這兩個“大件垃圾”，趙衡感受著績效點又穩定地跳漲了一小截，心情頗佳。這種“順應天命”、“替天行道”式的收割，輕鬆、高效、且毫無心理負擔，甚至還有點替環保讓貢獻的錯覺。
他正打算如法炮製，把剩下那幾個“下水道鬣狗”也順手清理了，靈犀終端突然“叮”一聲，彈出一條來自監察司的常規通告。
語氣依舊官方刻板，像老學究唸經，但內容卻讓趙衡眉梢微挑。
通告例行公事地提醒各位通僚“恪守陰陽界限，謹防業力反噬”，但在末尾，卻罕見地、欲蓋彌彰地補充了一句：“然，高效轉化陽間溢散之負麵情緒，清理網絡汙穢，維護清朗空間，亦屬吾輩重要職責，諸君當勉力為之，再創佳績。”
這幾乎是明晃晃的背書了！
趙衡嗤笑一聲。看來王德漢那點小報告和酸溜溜的刁難，在閻王陛下的默許態度和實實在在的驚人績效麵前，屁用冇有。地府的運行規則，果然簡單粗暴又現實得令人愉悅。
他將監察司那紙廢話通告隨手丟進“已讀”列表，正準備繼續他的“垃圾清理”工作，目光無意間掃過陽間網絡的一個安靜角落——那是蘇清晚的社交賬號。
自從他“死後”，她的賬號沉寂了很長一段時間，像一塊被遺忘的電子墓碑。最新的一條動態，是昨晚釋出的。
冇有配文，隻有一張照片。
照片是在一個看起來很安靜的咖啡館角落拍的，窗外陽光很好，落在木桌上。桌麵上放著一杯拉花有點塌了的咖啡，旁邊是一本翻開的書，書頁邊緣有些捲曲。照片構圖簡單，光線柔和，卻透著一股極力維持的平靜之下，難以完全掩飾的疲憊與迷茫。
趙衡的高級望氣術，能清晰地“看”到那張照片散發出的、淡得幾乎看不見的淺灰色氣韻，那是悲傷過後努力振作的疲憊，還有一絲未能完全散去的、對無常命運的困惑。
她似乎正很努力地，試圖從那場由他親手掀起的風暴中走出來，笨拙地開始新的生活。
趙衡的目光在那張照片上停留了幾秒。
他想起自已瀕死時冰冷的絕望，想起綁定係統後為了活命的不擇手段，想起最後那條出於嫉妒和崩潰、將她無辜拖下水的惡意評論。
此刻的他，高居地府主管之位，手握窺探運道之權，收割眾生情緒如探囊取物，甚至得到了頂頭大老闆的默許。
他和她，早已陰陽兩隔，走上了永不相交的命途。
那點淺灰色的氣韻，過於微弱，甚至不夠他績效條跳動一下的零頭。
他沉默著，臉上那副玩世不恭的獵手錶情慢慢褪去。最終，手指在終端上輕輕一點。
並非吸收，也非引導。
隻是一個極其微小的、甚至有些多餘的操作——讓無常傀儡，設置了一個極薄的過濾層，將任何可能指向她、提及舊事的新鮮惡意言論或騷擾，在她看到之前，悄然遮蔽、靜默刪除。
讓完這個微不足道、純粹出於某種殘存意念、甚至可能違背“高效收割”原則的動作，他便像是隨手拂去一粒塵埃，不再關注。彷彿那隻是一個係統後台自動運行的、無足輕重的冗餘程式。
他的目光重新投向那些沸騰的、色彩濃烈的情緒漩渦，投向“技術宅老哥”那因為獲得關鍵“線索”而愈發熾烈的銀白光暈，投向那些運勢灰黑、等待他去“替天行道”的目標。
績效點還在穩定增長，終端發出悅耳的細微嗡鳴。
而陽間，關於“地府公務員”的傳聞，在“技術宅老哥”獲得神秘“證據”後，正朝著更加離奇、更加引人入勝的方向，一路狂奔，腦洞大開。
他的獵場，正變得越來越廣闊，也越來越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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