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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遊:龍媽?小玫瑰?我全都要! 第224章 屈辱的瑟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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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臨,才入夜。

距林恩大婚已經過去了三天。

瑟曦的寢宮內一片死寂。

勞勃·拜拉席恩搖搖晃晃地推開門,濃重的酒氣瞬間侵占了整個房間。

他那張因為酒精和縱欲而浮腫的臉上,帶著一種病態的潮紅。

瑟曦·蘭尼斯特正坐在梳妝台前。

她已經換下了那身華麗的王後禮服,隻穿著一件黑色的絲綢睡袍。

金色的長發如瀑布般披散在肩上。

她沒有回頭,隻是透過銅鏡,冷冷地看著那個闖進來的勞勃。

“出去。”

瑟曦的聲音,比窗外的夜風還要冷。

“出去?”

勞勃發出一聲粗野的笑。

“你現在敢這麼跟我說話?”

他搖晃著走到瑟曦身後,巨大的陰影將她完全籠罩。

“整個君臨都是我的,包括這裡的一切,就連你也是我的,你讓我去哪裡?”

勞勃伸出那隻蒲扇般的大手,想要抓住瑟曦光滑的肩膀。

瑟曦猛地站起身,厭惡地避開了他的觸碰。

“彆用你的臟手碰我。”

“臟?”

勞勃的動作僵住了。

那雙渾濁的眼睛裡瞬間燃起怒火。

“我他媽的哪裡臟了?”

“我是七國的國王!你是我明媒正娶的王後!”

“你能服侍我,你應該感到榮幸。”

勞勃向前一步,試圖再次抓住她。

“你不是喜歡萊安娜嗎,你去找她啊,不行你就繼續去找女支女,反正彆碰我,我嫌臟,怕得病!”

對於這個流連於女支女的勞勃,瑟曦的眼神裡充滿了毫不掩飾的鄙夷和惡心。

跟女兒的交流又讓她想起了那個備受屈辱的夜。

她真受夠了勞勃,因為她已經得知勞勃要用3000民兵應付林恩。

民兵,能頂什麼用?

用來送死嗎?

這就跟沒有一樣!

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

看到勞勃針對林恩她就生氣!

瑟曦那不加掩飾的鄙夷眼神,狠狠地紮進了勞勃那本就脆弱不堪的自尊心裡。

他想起了新婚之夜,這個女人在他身下,像一條死魚,連叫都不肯叫一聲!

他想起了二十年來,每一次他想碰她,她都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

他想起了前幾天晚上,她為了那個北境的林恩,公然頂撞自己!

無邊的憤怒混合著酒精,徹底衝垮了他最後一絲理智。

“啪——!”

一聲清脆響亮的耳光,在寂靜的寢宮裡炸響。

瑟曦的臉被狠狠地打得偏向一側,白皙的臉頰上迅速浮現出一個清晰的五指印。

連帶著嘴角也滲出了一絲血跡。

瑟曦緩緩地轉回頭。

她沒有哭,也沒有尖叫。

那雙綠色的眼眸裡,所有的情緒都已褪去,隻剩下一片漠然。

瑟曦用指尖優雅地抹去嘴角的血跡,然後看著手指上那抹刺眼的紅色。

這副平靜到詭異的模樣,反而讓勞勃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他甚至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你……你那是什麼眼神?”

勞勃色厲內荏地咆哮著。

他試圖用聲音來掩蓋自己的心虛。

瑟曦沒有回答他。

她隻是看著他,像在看一個滑稽的小醜,一個死人。

“怎麼?”

“覺得我打你了,委屈了?”

勞勃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他再次咆哮起來。

這一次,是為了給自己壯膽。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那個該死的父親在想什麼?”

“蘭尼斯特!”

“你們蘭尼斯特家的人,腦子裡除了金龍和陰謀,還有什麼?!”

勞勃像是找到了宣泄口,開始口不擇言地發泄著他積壓已久的猜忌與恐懼。

“你以為我為什麼要把林恩那個雜種送到北境去送死?”

“你以為我隻是在嫉妒他有龍?”

勞勃發出一陣癲狂的大笑,笑聲裡充滿了自以為是的得意。

“你們這些蠢女人,永遠也不懂!”

勞勃走到瑟曦麵前。

“狼,鷹,魚!”

“奈德·史塔克,萊莎·艾林,霍斯特·徒利!”

“他們是盟友!是當年跟我一起推翻坦格利安的兄弟!”

“可現在,他們也是我王座下最大的威脅!”

勞勃的眼睛裡閃爍著瘋狂。

他壓低了聲音,像是在分享一個最惡毒的秘密。

“我要讓他們鬥!”

“我要讓他們為了林恩,鬥個你死我活!”

“林恩是奈德的封臣,奈德那個死頑固絕對不會坐視不管!他一定會出兵!”

“而萊莎·艾林那個瘋婆娘,她現在是穀地的實際統治者,麵對我架在她脖子上的屠刀,她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她的背後,是整個徒利家族!是整個河間地!”

“狼咬鷹,鷹啄魚,魚撕狼!”

勞勃的臉上露出一種病態的亢奮。

他彷彿已經看到了那三大家族血流成河的場麵。

“等他們打得兩敗俱傷,元氣大損,我再以國王的名義出麵調停!”

“萊莎那個賤人會死!”

“而且到那時,他們就再也沒有力量來威脅我的王位了!”

“他們隻能像狗一樣,跪在我的腳下,乞求我的憐憫!”

“這,才叫國王的權術!你懂嗎?!”

勞勃轉過頭,得意洋洋地看著瑟曦,等待著她的震驚。

可他看到的,依舊是那雙冰冷死寂的綠眼睛。

“所以,”

瑟曦終於開口,聲音平靜得可怕。

“你這是在警告我,不要讓蘭尼斯特插手。”

“沒錯!”

勞勃重重地點頭。

“你最好給你那個老謀深算的父親寫信。”

“讓他跟簒奪者戰爭中一樣,像烏龜一樣老老實實縮在凱岩城,好好數他的金龍!”

“如果他敢派士兵踏過金牙城,我就讓他知道,誰纔是維斯特洛的真正主宰!”

“我不僅要削弱北方,我還要讓所有人都知道,無論是史塔克,還是蘭尼斯特,都必須臣服於我拜拉席恩的鐵蹄之下!”

勞勃說完,心滿意足地打了個酒嗝。

他感覺自己前所未有的清醒,前所未有的強大。

他以為自己掌控了一切。

……

勞勃最終還是醉倒了,像一頭死豬一樣癱倒在瑟曦的床上,發出了震天的鼾聲。

瑟曦靜靜地站在原地,臉上的紅腫讓她感覺不到一絲疼痛。

她的腦海裡,隻有一個念頭。

必須告訴林恩。

立刻!馬上!

她自己也都沒意識到,她整個人的形狀早已是林恩的了。

她的靈魂,她的身體,她那顆高傲的心。

都在那幾個屈辱而又瘋狂的夜晚,被那個男人徹底征服。

勞勃不再是她的丈夫,他隻是一個即將被她親手推下懸崖的障礙!

瑟曦沒有片刻停留。

她甚至沒有整理自己散亂的衣袍,便快步走出了寢宮。

現在林恩是彌塞菈的丈夫,她已經不能再直接去找林恩了。

但她可以去找彌塞菈。

當瑟曦推開彌塞菈婚房大門的時候,彌塞菈正坐在床邊,懷裡抱著那隻名為“雪寶”的白色小狗。

當她看到瑟曦臉上的那個巴掌印時,彌塞菈猛地站了起來,懷裡的小狗被驚得嗚嚥了一聲。

“母親?!”

彌塞菈的聲音帶著無法抑製的震驚。

“你的臉……”

瑟曦關上門,快步走到女兒的麵前。

她沒有解釋,隻是用一種平靜到令人心悸的語氣,將勞勃剛才那番瘋狂的計劃,一字不漏地複述了一遍。

每說一個字,彌塞菈的臉色就蒼白一分。

當瑟曦說完最後一個字時,彌塞菈的身體已經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

她看著自己母親臉上那道屈辱的印記,又想到即將被推向死亡的林恩。

一股滔天怒火瞬間從她的心底深處湧了上來!

勞勃·拜拉席恩!

那個名義上的父親!

那個隻會喝酒的蠢豬!

他不僅要殺了她的丈夫,竟然還敢動手打她的母親!

他怎麼敢!

“他想讓林恩死。”

彌塞菈的聲音,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是的。”

“所以,我們不能讓他得逞。”

“但蘭尼斯特的軍隊不能北上。”

瑟曦的聲音壓得很低。

“那會坐實勞勃的猜忌,他會以此為藉口,聯合其他家族向我們開戰。”

“我們不能給他這個機會。”

彌塞菈的指甲深深地掐進掌心。

那隻叫雪寶的小狗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緒,不安地低聲嗚咽著。

“那我們該怎麼做?”

彌塞菈抬起頭。

那雙漂亮的綠眼睛裡,已經沒有絲毫屬於少女的柔弱,隻剩下最純粹的殺意。

“眼睜睜看著林恩去死嗎?”

“不。”

瑟曦的臉上終於浮現出笑容。

“你祖父或許不能派兵,但他可以送去彆的東西。”

瑟曦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女兒的臉頰。

“戰爭,打的不僅僅是人命,更是金龍。”

“林恩的贈地,最缺的是什麼?”

“是鐵,是武器,是能將那些野人武裝起來的工匠。”

瑟曦的那抹笑容美麗而又致命。

“我會給泰溫寫信。”

“蘭尼斯特的船隊,會繞開君臨的港口,從白港登陸。”

“他們會帶去西境最好的鐵礦,最堅韌的鋼材,還有凱岩城最出色的鐵匠。”

“你爺爺或許不喜歡林恩,但他一定會出手的。”

“相信我。”

“把我今天跟你說的這些話,全都告訴林恩。”

“我明白了。”

彌塞菈點了點頭,聲音重新恢複了平靜。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用指尖輕輕地觸碰了一下瑟曦臉上的那個巴掌印。

那觸感,滾燙,灼人。

將她心中最後一點猶豫和不忍也燒得乾乾淨淨。

“母親,”

彌塞菈抬起眼。

那雙綠色的眸子裡,閃爍著讓瑟曦都感到心驚的寒光。

“你放心。”

“他不會白打你這一巴掌的。”

“我保證。”

瑟曦摸了摸彌塞菈的金色長發,她還沒有意識到彌塞菈話語中的背後含義,隻當是她在心疼自己。

瑟曦的身影在空曠的走廊裡漸行漸遠,最終徹底消失。

彌塞菈獨自站在奢華的婚房中央。

房間裡的一切都紅得刺眼,紅色的帷幔,紅色的地毯……

這本該是林恩口中所說,象征著喜慶的顏色。

此刻在她眼中,卻隻剩下鮮血般的猙獰。

母親臉上的那個巴掌印,深深地烙進了她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她想起了勞勃·拜拉席恩那張因為酒精而浮腫的臉。

也想起了他那粗野的咆哮和身上那股令人作嘔的酒氣。

那個男人,名義上是她父親的人。

他打了她的生母。

還要殺了她的丈夫!

一股恨意從彌塞菈的心頭湧起。

就在這時。

“吱呀——”

房門被輕輕推開。

林恩從門外走了進來。

四目相對。

彌塞菈看著林恩風塵仆仆的模樣,看著他眼中那份來不及掩飾的疲憊與銳利。

她知道,他最近一定不是在應酬。

他去見了什麼人,談了什麼事。

那些她不知道,但一定與這場即將到來的風暴有關。

“我母親剛才來過了。”

彌塞菈率先開口。

“勞勃喝醉了,他把所有的計劃都說了出來。”

她沒有絲毫的停頓,將瑟曦告訴她的一切,一字不差地複述給了林恩。

從勞勃要挑起北境、穀地、河間地三方混戰的惡毒計謀。

再到泰溫·蘭尼斯特將從白港秘密輸送物資的應對之策。

她說的很快,很清晰,沒有夾雜任何個人情緒。

一切都在闡述客觀事實。

林恩靜靜地聽著。

他沒有打斷,也沒有追問。

因為他這幾天已經通過綠之視野清楚了勞勃的計劃,以及萊莎的那些所謂的盟友都有誰。

自然也知道這次蘭尼斯特不會明麵上站隊他這一邊。

但他沒有拒絕彌塞菈和瑟曦的好意。

在最緊要的關頭,表現得最友好的提利爾家族,反而選擇了沉默。

而對自己一向有些敵意的瑟曦卻選擇了幫助。

就連林恩自己都有些感到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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