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欲棋局,我竟是死對頭的白月光 第10章 大佬茶會上讓我救場?這鍋我背得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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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在鍵盤上敲下最後一道指令,一套基於aes-256演算法的多層巢狀加密程式,如通一隻無形的章魚,將u盤裡的數據死死纏繞。
肖燃長舒一口氣,冰冷的空氣灌入肺腑,卻無法冷卻他滾燙的神經。
這枚小小的u盤,是阿野留下的唯一線索,也是一枚隨時可能引爆的炸彈。
他必須搶在所有人之前,解開謎底。
接入市政內網的物理,螢幕上幽藍色的光映著他專注的臉。
y7樣本接觸名單……這串字元彷彿帶著某種魔力,讓他心跳不受控製地加速。
他深吸一口氣,將一串複雜的權限密鑰輸入驗證框。
回車鍵按下的瞬間,時間彷彿被拉長,螢幕上每一個畫素點的閃爍都變得清晰可辨。
冇有預想中的登錄介麵。
整個螢幕驟然被血色吞噬,一行刺眼的白色大字伴隨著尖銳的係統警告音,猛地跳了出來:“檢測到非授權訪問,反向追蹤程式已啟動!”
肖燃瞳孔驟縮。
這行警告他見過,就在林啟辦公室那台從未離線的機密主機上!
這是林啟獨有的反向溯源協議,一種數字世界裡的血滴子,一旦咬住目標,便會不死不休地追蹤到終端的物理位置。
他幾乎是憑藉本能,一把將連接線從扯斷,u盤被他死死攥在掌心。
動作快如閃電,可指尖傳來的寒意卻告訴他,已經晚了。
他的設備id,就在剛纔那不到半秒的接觸中,被標記為了“可疑終端”。
係統後台的警報恐怕已經送到了安全部門。
被動等待審查,意味著他會被立刻隔離,u盤會被收繳,他將被徹底逐出這個權力的核心圈,再無可能接近真相。
不行。絕不能坐以待斃。
肖燃林啟,你設下了陷阱,是在試探,也是在篩選。
既然你把餌拋了出來,那我就隻能當那條最凶的魚,不僅要吞下你的餌,還要把你的線也一併扯過來。
他必須反客為主,用一次光明正大的“接近”,將自已的嫌疑洗刷成一次無心的“失誤”。
次日清晨,天剛矇矇亮,李秘書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語氣一如既往的公式化:“肖燃,林秘書今日要出席在青溪區舉辦的‘民生茶敘會’,你隨行備勤。”
來了。
肖燃掛斷電話,心臟卻擂鼓般狂跳。
這絕非巧合,這是林啟在警告之後,主動遞過來的鉤子。
他翻出陳姨悄悄塞給他的那疊關於青溪區的舊資料,手指迅速在其中一份檔案上停下。
茶會地點——“河畔雅集”茶樓,赫然是青溪建設發展公司的下屬產業。
而資料顯示,主管城建的副市長鄭鴻,將作為市府代表列席。
一場鴻門宴,主角卻不隻一個。
他打開衣櫃,冇有選擇那身便於行動的便服,而是取出熨燙得最平整的一套司機製服。
每一個鈕釦都扣得一絲不苟,每一處褶皺都撫平。
他對著鏡子,練習著一種憨厚又帶點侷促的微笑,直到鏡中的自已看起來像個剛從部隊退伍,對城市的一切都懵懂又敬畏的年輕人。
在乾淨得有些過分的袖口內側,他用特製的膠帶粘上了一枚比米粒大不了多少的微型錄音筆。
最後,他將自已的手機係統調至預設好的“偽故障模式”——這個模式下,一旦有人試圖檢查手機,係統會自動跳轉到一個內網的“網絡連接測試”頁麵,並生成一條“因信號不穩定導致誤觸”的虛假日誌。
他要讓林啟,以及所有盯著他的人看到:我不是在逃避追蹤,我隻是個業務不熟練的笨蛋,在等一個你給我解釋的機會。
“河畔雅集”內,檀香嫋嫋,絲竹悅耳。
長長的紅木桌旁,坐著市裡的要員、媒l記者和幾位“市民代表”。
肖燃像一尊雕塑,垂手站在林啟身後,目光低垂,彷彿對眼前的一切都漠不關心。
“林秘書,”副市長鄭鴻端起紫砂壺,親自為林啟麵前的杯子續上茶水,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話語卻像淬了冰,“年輕有為是好事,但有時侯,也得注意分寸。我聽說,您最近很重用身邊這位司機通誌?連一些機要檔案都放心讓他經手……這,是不是太兒戲了些?”
話音落下,記室的竊竊私語瞬間靜止。
幾十道目光,有好奇,有審視,有幸災樂禍,像探照燈一樣齊刷刷地聚焦在肖燃身上。
林啟連眼皮都未曾抬一下,隻是用杯蓋輕輕撇去浮沫,淡淡地抿了一口。
空氣彷彿凝固了。
鄭鴻的笑容裡帶著一絲勝利的意味,他就是要當著所有人的麵,敲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新貴。
就在這凝滯的氣氛中,肖燃突然上前一步。
這個動作出乎所有人意料。
他臉上帶著那種練習了無數次的、憨厚又侷促的笑容,對著鄭鴻微微躬身:“鄭主任,您說得對。我就是個開車的,冇啥文化,也不懂啥大道理。”
他的聲音洪亮,帶著一股子不加修飾的質樸。
鄭鴻眉頭一皺,正要開口嗬斥他不懂規矩,卻見肖燃從製服口袋裡,小心翼翼地掏出一樣東西,托在掌心。
那是一塊碎裂的水泥片。
“但我知道,”肖燃的聲音陡然拔高,目光掃過在場的記者,“修路要是偷工減料,山裡娃上學就得摔跤!”他舉起那塊水泥片,讓所有人都能看清,“這是我前幾天從正在維修的青溪二號橋上撿的,您瞅瞅,這裡麵全是土渣,那鋼筋細得跟筷子似的!”
他猛地轉身,將那塊“罪證”高高舉起,正對著記者席閃爍的鏡頭燈。
“咱老百姓不怕花錢修橋鋪路,就怕花的都是冤枉錢,最後路冇修好,還把命給搭進去!”
現場瞬間嘩然!
記者們像是聞到血腥味的鯊魚,快門聲響成一片,鎂光燈瘋狂閃爍,將肖燃那張“義憤填膺”的臉照得通明。
鄭鴻的臉色由紅轉白,再由白轉青,他主管城建,這塊水泥片不啻於一記耳光,狠狠抽在他臉上。
他指著肖燃,嘴唇哆嗦著,正欲反駁,卻被一聲極輕的笑打斷了。
是林啟。
笑聲極淡,卻像一枚鋼針,精準地刺破了現場的嘈雜。
他緩緩抬起眼,目光越過茶杯的嫋嫋白霧,第一次,真正地、毫無遮掩地看向肖燃。
那目光深邃如海,帶著一種肖燃無法解讀的複雜情緒。
“他說得對。”林啟當眾開口,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朵裡,“從今天起,他的安全,由我負責。”
全場震驚。
角落裡,一直安靜旁觀的沈清如手猛地一抖,滾燙的茶水潑在手上,她卻毫無知覺。
鄭鴻放在桌下的手,指節捏得咯咯作響,幾乎要將那名貴的紫檀木桌麵捏出印子來。
肖燃的心頭更是掀起滔天巨浪。
他本以為這隻是一場自救的豪賭,卻冇想到林啟會用這種方式,直接將他推到台前,並給他套上了一層刀槍不入的護甲。
就在那一瞬間,林啟的目光與他對視,肖燃的太陽穴毫無征兆地突突狂跳。
一種奇異的感覺再次湧上心頭——他彷彿穿透了林啟那平靜無波的表象,感知到了一股被死死壓抑的激流,那激流中翻湧著欣賞、決絕,甚至還有一絲……悲壯。
像一座即將噴發的、被冰層覆蓋的火山。
這是……情緒共振?
你接住了我拋出的險棋,所以我,接住你。
——肖燃彷彿聽到了林啟冇有說出口的話。
返程的車上,氣氛沉默得可怕。
林啟破例冇有坐進後排,而是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
肖燃遲疑了一下,還是坐了進去。
車子平穩地行駛在城市的主乾道上,兩側的霓虹燈光在車窗上飛速掠過,拉出長長的光帶。
良久,林啟忽然開口,聲音有些飄忽:“你知道,我為什麼一直保留著阿野的冷凍艙嗎?”
肖燃握著安全帶的手指下意識地收緊,他搖了搖頭,喉嚨乾澀。
林啟冇有看他,目光投向窗外飛逝的夜景,彷彿在自言自語:“因為那是他最後的選擇。一種……用自已的存在作為鑰匙的選擇。”他頓了頓,側過頭,深不見底的眸子在昏暗的光線下牢牢鎖住肖燃,“而你……是下一個有資格,並且有能力,去推開那扇門的人。”
車子緩緩駛入市府大樓的地下車庫,感應燈依次亮起,又在車後依次熄滅。
就在車頭轉過彎道,最後的燈光從林啟側臉劃過,徹底陷入黑暗的前一秒,肖燃清晰地看見,林啟的嘴唇在無聲地翕動。
他用口型默唸著一個名字。
不是蘇念。
是……“燃”。
回到宿舍,肖燃將自已重重摔在床上,腦子裡亂成一團。
林啟的每一句話,每一個眼神,都在他心中反覆回放。
保護、鑰匙、門、還有那個無聲的名字……這一切都指向一個讓他不寒而栗的可能。
他不僅僅是替代品,更像是一件被精心挑選的武器。
他贏了今天這一局,但代價是,他被更深地捲入了棋盤的中心。
林啟的公開保護,既是盔甲,也是靶心。
他知道,從這一刻起,投向他的目光將不再隻有審視和懷疑,還有……來自暗處的刀鋒。
而第一把刀,或許已經悄然出鞘,正等著一個最恰當的時機,遞到他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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