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職高手:榮耀再起! 第45章 人到齊了
清晨六點,b市國家榮耀電子競技訓練中心的大門外還籠著一層薄薄的霧氣,合金自動門緊閉,泛著冷硬的金屬光澤。
門衛室裡,值夜班的保安打了個哈欠,正百無聊賴地翻著報紙。
“啪嗒!”
一聲算不上清脆、倒像是重物砸在厚實地毯上的悶響,驚得保安一個激靈,猛地抬頭朝門外監控螢幕望去。
隻見主樓側麵那片精心修剪的觀賞草坪上,赫然趴著個人形物體,臉朝下,四肢攤開,像一隻被拍扁的青蛙。
那人穿著件花裡胡哨、色彩飽和度極高的t恤,一條破洞多得快要兜不住風的牛仔褲。
保安揉了揉眼睛,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那“青蛙”已經一骨碌爬了起來,動作倒是利索得很。
他胡亂拍打著粘在胸前和膝蓋上的草屑,甩了甩一頭亂糟糟、挑染了幾縷刺眼金色的短發,臉上非但沒有絲毫闖禍的慌亂,反而咧開嘴,衝著主樓上方某個並不存在的視窗,中氣十足地吼了一嗓子:
“老大——!我來了!魏老大讓我翻牆頭進來,說這樣最帥了!哎喲,這草皮夠軟和!”
吼聲在空曠寂靜的晨光裡顯得格外突兀,驚飛了遠處樹梢上幾隻早起的麻雀。
保安的臉瞬間黑成了鍋底。
他一把抓起桌上的對講機,非常快速的說道:“快來人,有人闖進來了。”
然後那個保安說完氣急敗壞地走出保安室衝著那人吼了回去:“喂!那個……那個花裡胡哨的!說你呢!乾什麼的?!訓練基地禁止翻牆!站住!”
這一幕如果被葉修看到一定會笑出聲來,沒錯被稱作“花裡胡哨”的森就是包子。
包子(本名包榮興)聽到吼聲,非但沒停,反而像被按了快進鍵,嗖一下朝著主樓緊閉的玻璃大門衝刺過去。
他邊跑邊回頭,臉上是那種純粹到近乎無辜的興奮笑容:“大叔!自己人!我找我老大葉修!江湖救急,先走一步啦!”
他目標明確,直撲旋轉門側下方那個不起眼的員工通道小門,動作快得像一陣風卷過草皮。
保安罵罵咧咧地衝向包子,緊追不捨,兩人一前一後,在空曠的廣場上上演了一出雞飛狗跳的追逐戲碼,為這集訓基地的第一天,奏響了極其不和諧卻又莫名充滿活力的序曲。
包子入侵像顆花裡胡哨的炮彈,一頭撞開虛掩的員工通道小門,消失在主樓內部。
保安氣喘籲籲地追到門口,隻聽見裡麵傳來一串由近及遠的、興奮過頭的喊叫:“老大——!老大你在哪兒呢——!包子來啦!”
保安扶著門框直喘粗氣,低聲咒罵了幾句“神經病”。
保安正準備繼續追趕,手機的對講機響起,“小王彆追了,自己人。”
被稱作小王的人聽到對講機傳來的隊長的聲音,抬頭看了看前方不遠處的包子,決定暫時放過這個不著調的家夥,悻悻地回到自己的崗位。
他剛坐定,目光無意間掃過基地大門外的林蔭道,精神猛地一振。
因為這是大門口出現了一輛噴繪著“微草俱樂部”深綠色隊徽的商務車,悄無聲息地滑行到基地大門前,穩穩停下。
車門嗤地一聲向側麵滑開。
率先踏下台階的,是一雙擦得一塵不染的深棕色皮鞋,鞋麵光潔得能映出人影。
鞋的主人穿著剪裁合體的微草隊服外套,身形挺拔,帶著一種少年人特有的清瘦感。
他微微低著頭,額前細碎的劉海垂落,遮住了部分眉眼,但那份沉靜專注的氣質,已然透出幾分超越年齡的穩重。
他正是微草的未來之星,王不留行的繼任者——高英傑。
雙腳剛踏上堅實的地麵,高英傑便下意識地抬起頭,目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穿透了薄薄的晨霧和基地大門冰冷的柵欄,向裡望去。
幾乎是同時,主樓一層那扇巨大的落地玻璃門內,一個身影正快步走出。
那身影並不算高大,甚至有些瘦削,穿著款式簡單卻熨帖的休閒裝,步伐間卻自有一股淵渟嶽峙的氣度。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雙大小不一、此刻卻含著溫和笑意的眼睛。
“隊長!”高英傑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像兩顆被點亮的星辰,臉上那份沉靜被純粹的喜悅衝散。
他幾乎是下意識地喊出了聲,聲音不大,卻清晰地穿透了清晨微涼的空氣。
門內的王傑希腳步加快了幾分,臉上笑意更深,大小眼彎起同樣的弧度。
他走到門禁處,抬手在感應器上刷了一下,合金大門無聲地向兩側滑開。
沒有多餘的話語,王傑希伸手,在高英傑的肩膀上用力拍了拍,心裡想著,“還是自己家的孩子省心。”
“都彆站著了,先跟著我進去吧”王傑希看向現在高英傑身後的幾人說道。
高英傑他們用力點了點頭,緊跟在王傑希身後走進基地。
微草的商務車好像開啟了一個開關。
緊接著,一輛車身噴塗著呼嘯俱樂部醒目logo的車輛緊隨其後。
車門開啟,一個穿著呼嘯隊服的年輕人走了下來。
趙禹哲身形挺拔,眉眼間帶著藏不住的銳氣,目光掃過基地大門時充滿了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勁頭。
他剛站穩,目光便撞上了大門口另一個身影。
林敬言穿著簡單的運動外套,身形已不如巔峰時期那般充滿壓迫感,嘴角噙著若有若無的笑意,鏡片後的眼神溫和內斂。
這位呼嘯戰隊曾經的靈魂人物,榮耀第一流氓,此刻正靜靜地看著自己的後輩。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短暫交彙,林敬言臉上的笑容溫和依舊,甚至對趙禹哲輕輕頷首示意。
趙禹哲眼神閃爍了一下,最終隻抿了抿嘴唇,略顯生硬地點了下頭,便拖著行李箱快步走進了基地大門。
林敬言望著呼嘯隊徽的大巴車,嘴角的笑意淡了幾分,化作一絲難以言喻的複雜感慨。
百花戰隊的車隨後抵達,車門一開,鄒遠和於峰同時下車。
鄒遠身形挺拔,臉上沒什麼表情,隻是安靜地拿好自己的行李。
他身邊的於峰則是一副非常精神的模樣,“可惜啊,沒選上。”
緊接著雷霆戰隊的中巴車駛來,車剛停穩,戴妍琦便迫不及待地跳了下來。
她紮著高馬尾,一下車就活力四射地蹦躂了兩下,大眼睛好奇地打量著訓練中心。
哇!國家隊基地!我來啦!她清脆的聲音打破了沉靜的氣氛。
小戴,行李!肖時欽溫和的聲音從後麵傳來,他提著兩人的箱子,無奈又寵溺地看著自己隊裡這個永遠充滿活力的元素法師。
來啦隊長!戴妍琦吐了吐舌頭,歡快地跑回來接過箱子,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
當那輛沒有任何俱樂部標識、通體漆黑的豪華商務車無聲地停在離大門十幾米的地方時,一種無形的壓迫感瞬間攫住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車門緩緩向上旋開。一隻穿著厚重黑色戰鬥靴的大腳率先踏出,重重踩在地麵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鈍響。
孫哲平高大魁梧的身影完全鑽出車廂,背著斜挎包,斜挎包上麵有柄標誌性的巨劍。
他站定,微微仰頭,那雙桀驁不馴的眼睛掃過前方的人群。被他目光掃到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感到呼吸一窒。
嘖,排場不小。一聲帶著濃重地方口音的調侃打破了凝固的氣氛。
魏琛從計程車上慢悠悠地鑽出來,鬍子拉碴,頭發亂得像鳥窩,嘴裡叼著剛點燃的煙,“不知道包子是不是翻牆進去的,不會捱打了吧?”
他晃晃悠悠走向大門,眼看就要走進去。
魏前輩,基地門口禁煙,影響不好。張新傑不知何時已經站在門禁旁,推了推金絲眼鏡。
在魏琛錯愕的目光中,張新傑兩根修長的手指準確夾住他嘴裡的煙卷,輕輕一擰。
滋啦。火星瞬間熄滅。
我靠!魏琛瞪大了眼睛,小張副隊,你這也太狠了吧?我這剛點著,一口都沒嘬呢!
張新傑麵無表情地將煙蒂投入垃圾桶:規定就是規定。他側身讓開通道,姿態無可挑剔。
上午九點,訓練中心最大的綜合戰術分析室內,已經坐了不少人。
門被輕輕推開,方士謙走了進來,他穿著灰色棉麻中式立領上衣,氣質溫潤平和,手裡提著一個沉甸檀木箱。
他的出現起初並未引起波瀾,直到他徑直走向講台,將木箱放在桌麵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輕響。
一聲極輕的咳嗽,卻奇異地壓過了所有低語。所有人的目光投向講台。
方士謙抬起眼,目光平靜地掃過台下每一張臉。他什麼也沒說,隻是開啟那個紫檀木箱。
一股混合著草木清苦和歲月沉澱的獨特藥香瞬間彌漫開來。
箱內整齊排列著數十個牛皮紙包,上麵用毛筆寫著藥材名稱,還有幾排寒光閃閃的銀針和柳葉刀。
方士謙的指尖輕輕拂過銀針頂端,針尖反射出密集而冰冷的寒芒。
他微微抬眼:各位,身體是你們征戰世界賽場的唯一載具,退役這裡麵,學了手針灸按摩的手藝。從今天起,由我負責檢修你們的身體
他的目光在幾個下意識摸手腕或肩膀的選手臉上停留一瞬,最後定格在張新傑身上:新傑,記錄一下,下午開始分批做基礎體測和舊傷評估。
是,方前輩。張新傑立刻應聲,翻開筆記本。
台下陷入一片死寂,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種無形的壓力。
這位治療之神用一箱藥和銀針,無聲地宣告了他在這個領域絕對的權威。
午餐時間過後,劉皓穿著筆挺西裝,拖著黑色行李箱走在走廊上。
他在窗邊停下,目光不經意掃過一間敞開的會議室門。
會議室內,一群人正在觀看昨天的訓練視訊,正好畫麵播放到周澤楷出現失誤斷送大好局麵的地方。
劉皓的嘴角極其緩慢地向上牽動了一下,那不是一個笑容,更像是一種冰冷的肌肉抽動,帶著毫不掩飾的審視和輕蔑。
他推了推金絲眼鏡,鏡片反射的冷光遮掩了眼底所有情緒,轉身離開。
會議室門口,肖時欽端著保溫杯走出來。
他的目光捕捉到劉皓消失的背影,手指下意識地收緊,鏡片後的眼神變得無比銳利。
主樓頂層,葉修斜倚在窗邊,指間的煙已經燃了長長一截。
他麵前的控製台上,十幾塊分屏監控畫麵無聲播放著基地各處的場景。
當劉皓的身影消失在選手宿舍區的監控範圍時,葉修深深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白色的煙霧模糊了他眼底深處的神色。
“喻隊統計的怎麼樣了總共來了多少人?”葉修看了一眼坐在自己旁邊的喻文州問道。
喻文州那淡淡的聲音響起,“統計好了,技術總共41人加上聯盟從各個戰隊調節過來的技術人才總共66人,這是人員名單。”
戰鬥法師:唐柔,邱非。
元素法師:趙禹哲,戴妍琦。
魔道學者:高英傑,林傑(家庭原因無法到來)。
召喚師:邏輯。
彈藥專家:鄒遠、鄭軒。
神槍手:於念,舒可怡,舒可欣。
槍炮師:郭少。
機械師空缺(蝴蝶蘭大大除了肖時欽沒提到職業選手有誰是啊)。
鬼劍士:吳羽策。
魔劍士:劉皓。
劍客:劉小彆、盧瀚文。
狂劍士:孫哲平、於鋒。
刺客:楊聰、吳啟、李迅。
忍者:李華、莫凡
盜賊:林楓。
術士:魏琛。
拳法家:宋奇英、
柔道:呂泊遠。
流氓:林敬言,包子。
氣功師:宋曉、郭陽。
騎士:許斌、白庶。
驅魔師:田森、蓋才捷。
治療(牧師,守護天使):方士謙、袁柏清、安文逸。
戰術組:江波濤、喬一帆。
技術組:羅輯。
嘴角勾起一個極淡的弧度,他低沉的聲音在辦公室裡響起:人齊了。好戲,開場。
手裡的煙灰終於墜落在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