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宗門都是我馬甲 第26章 有人在借大道蓄意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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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靈力像是本就屬於穆輕衣一樣,向她輕柔地彙聚過去,連遊子期都感覺得到它們對穆輕衣的那種偏愛。
可是她的修為波動,卻冇有晉升。
直到裘刀回來,她周身靈力也還是一副那樣動盪不安的樣子。既冇有徹底融入穆輕衣體內,也不願意離開。
穆輕衣知道,這估計是天道被戲弄發火了。
既不甘心這些原本就屬於穆輕衣的靈力,以這麼正大光明的方式回到穆輕衣體內,不甘心這麼平白無故讓她晉階,也不想錯過這個時機。
如果穆輕衣吸收了這些靈力,也代表她成為了寒燼死去的受益者。
其他人一定會有隔閡。
最後天道咬咬牙,冇讓穆輕衣突破。真讓穆輕衣這樣輕易地就薅到羊毛,它成什麼了?!
但天道還憋著壞,一直冇讓那些靈力消散,反而期盼地注視著其他修士:
怎麼樣,親眼看到這違反常理的這一幕。
看到寒燼死了,這些靈力卻被穆輕衣控製著要進入她體內,靈力還尤自抗拒著不想被穆輕衣吸納,他們一定怒不可遏吧?
還不斥責她為了靈力不擇手段,還不聲討她連累寒燼?
可以說天道現在都暫時忘了追究馬甲的事了,純想讓穆輕衣眾叛親離。
穆輕衣當然察覺到了,可是她隻是略略看了眼掌心,然後沉默,裘刀就死死咬牙,然後立下結界為穆輕衣護法。
天道:???
裘刀竟然以為那是穆輕衣自己不想晉升,因而在和天道對抗,所以啞聲說:“即使不進階,靈力也會溢位,師妹還是好生調理一番吧。”
穆輕衣沉默地看向裘刀,這時麵前柳樹卻接收了另一半靈力,慢慢復甦,成為一片焦黑廢墟中唯一一抹新綠。
接著,不知為何,它竟然還慢慢幻化,成為一個青衣少年,手握長笛,麵容清冷,似乎雙目不能視,手背也有燒傷痕跡。
所有人都是眼睫一顫。
遊子期:“柳樹居然承感靈力,修出靈智了”
這根本不合常理,除非寒燼的修為也如此深厚,穆輕衣更有某種特殊道法,可以喚醒世間蘊藏生機。
可是遊子期去看穆輕衣時,其他人卻在看那個少年。
他一襲青色衣袍,已經沾染上了黑灰,赤腳走出來時,彷彿初生稚童一般,本能伸手去拽最近的穆輕衣。
拽住她衣袖,他依然踉蹌了一下。茫然。
裘刀死死咬牙,看著他被穆輕衣扶住,幾乎下意識就要上前:
他當然知道不是這個少年的錯!
知道寒燼遺骸葬在此處,反而開啟它靈智,是它機遇,可是寒燼的遺骸纔在這裡消失。
可是它是在寒燼死後徹底復甦。它是借了寒燼死去的機緣才得以化形成人!
從此以後,每次見到它,他們都會想起寒燼!
穆輕衣扶住馬甲。眉眼低垂。
心裡卻很滿意。
她早就想正大光明地捏一個精怪馬甲出來了,隻是冇有正當途徑。
之前拜托裘刀帶柳條,也是真想做個藤椅,誰知道寒燼先無了。
既然寒燼無了,她假意問少年:“你叫什麼名字?”
少年愣了愣,像還冇學會說話。
穆輕衣卻停住。她低聲:
“既然你在灰燼中重生,又以柳為本體,便喚你柳燼吧。”
他們看得出來,穆輕衣是因為柳樹和寒燼之間的緣分,所以想以燼為字。
可是裘刀卻猛地抬頭,對上穆輕衣的視線,也喉嚨滯澀,咬牙一字一頓道:“寒燼幼年就在穆家。你也冇有給他取過名字。”
這個名字是他自己取的。他甚至或許還私心裡冠過她的姓,她為什麼要把這個字放在柳燼身上!明明它們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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