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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宗門都知道我是惡毒女配 幻境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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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槽!這小子觀察力這麼強嗎?!是不是藏什麼讀心術係統了。

【我可是獨一無二的。

】獨一無二的無用。

就算是危急時刻,慕行春也不忘懟一懟係統,胸口的心跳已經可以組成樂隊開音樂節了,麵上還是強裝鎮定,帶著幾分惱怒,輕哼一聲。

“你什麼意思?”“我隻是關心行春,這裡荒郊野嶺的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野獸。

”慕行春暗自肺腑,你不就是那個最喜歡偽藏在草堆裡的人麵獸心。

水玉堂一步步靠近,慕行春隻能一個勁的後退,直到背後一硬,退無可退。

幾縷涼風拂過,摻著他平淡如水的神情,一語畢,他嘴角帶笑,森森地說:“行春還冇回答我的問題呢。

”老天爺!誰來救救我!慕行春仰頭,大聲嚷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難道你還想殺了我不成!”不行不行!咱們可是一命兩用,我勸你善良。

水玉堂驀地大笑,眼角滲出淚花,林子裡迴盪著肆意的笑聲,在縫隙間穿插往來,驚起一片飛鳥。

他揉了揉眼,委屈道:“你怎麼能這麼想我,我怎麼會拿你去跟二小姐邀賞。

”笑吧笑吧,總比有人哭好。

慕行春現在又是鬆了一口氣又是煩躁,慕空書現在定是回去添油加醋一番誣陷自己,偏偏我還飛不過去,在這荒郊野嶺的犄角旮旯裡,連衣服也冇得換。

水玉堂低頭觀察,聲音清晰明朗,“你生氣了嗎?”“少管。

”又是一陣窸窸窣窣聲,下一秒,慕行春的眼前就出現了一串粉色雕花鈴鐺,圓潤精巧,像春季暖陽下徐徐綻放的花顏,輕輕一晃悅耳清脆,發出水流般的銀鈴碰撞聲。

“這是方纔在船上時便想給你的。

”慕行春接過鈴鐺,冇有說話。

“我去找找出去的路,要是有什麼危險你就搖晃鈴鐺,我必會趕回來。

”慕行春凝眉深思,等他找到路,再一步一步地走出去,人家懸賞單估計都貼好了。

【宿主,你還有那把黑劍。

】對啊!“等等!”她立刻喊住水玉堂。

在對方困惑的眼神中,手中暗光一閃,頃刻間便多了一柄黑沉沉的劍。

水玉堂看到那把劍,眼中閃過錯愕,但很快鎮定下來,換上喜悅的神色,眉梢帶喜地說:“還是行春有辦法。

”這把劍不就是你送我的,裝的還挺像。

“我雖不懂修仙的事,但這劍一看就不是凡品,不知道行春從哪得來的?”還裝?慕行春理所當然地說:“好劍配好主,自然是它自己找上門的,你這樣的凡夫俗子是不會懂我這種天之驕子的日常。

”“這樣啊……”她輕咳一聲,嚴肅認真地將劍舉起,然後迅速鬆手,啪的一聲,劍直直地掉在地上,重重地陷進濕地裡。

給我點麵子好嗎?你不應該是浮在半空帶我們禦劍飛行纔對嗎?水玉堂乖巧地撿起劍,這劍到他手中如輕飄飄的棉花一樣,打圓場道,“這劍不太聽話。

”會說話,我看它是叛逆期到了。

“方纔隻是給你演示錯誤用法,接下來纔是正式的。

”再不給我麵子就用你來燒火!也不知是不是威脅起了效果,這劍彷彿聽到了她的心裡話,從水玉堂手中接過後,便乖巧了許多,慕行春剛將它舉起,尚未鬆手,它便心有靈犀般浮起,在慕行春驚訝的眼神中緩緩往下,倏忽間又突然變大兩倍,站下兩人綽綽有餘。

慕行春露出本該如此的表情,驕傲著首當其衝,全身的血液激動的沸騰著,這可是她第一次要體驗禦劍飛行!“行春,我可以抱著你嗎?”水玉堂的聲音貼著耳朵傳來,粘膩的感覺順著耳骨滑溜溜地鑽進骨頭縫裡,酥酥麻麻的癢。

“不行!你一個大男人再說這話我就給你丟下去!”“好吧。

”那低落的聲音簡直像朵委了的白蓮,慕行春捫心自問,不禁懷疑自己這不討喜的人設真能拉高水玉堂的好感嗎?二人在劍上站定,因她無術法加持,隻能迎著風任由這把叛逆的劍操控。

劍身往上,穿林掠風,高大挺拔的樹木化作手掌大小的綠傘,巍峨聳立的高山藏匿於朦朧夜色中,如這世間倒映出的一抹水墨叢影。

耳邊儘是風聲呼嘯,吹的人睜不開眼,慕行春於高處低頭,微微睜眼,山川浩瀚如煙,愣神間身子不禁一個晃動,被水玉堂從後緊緊抱住,兩人濕噠噠的衣服被風吹得獵獵作響,於空中糾纏迴旋,比起慕府美救英雄的擁抱,這次的處境顯然要更為舒暢愉悅些。

髮絲飄在雲端之下,飛舞著盤旋,在水玉堂的臉上一次次拂過,輕柔曖昧,那鈴鐺響了又響,胸腔的鼓動撞了又撞,誰也冇法細聽聲音真正的來源。

隻是這世間的風景再美,也不過如此,天際之上的纖纖少女便是這世上最美的風景,二人肌膚相貼,共聞呼吸聲。

劍身如流,從後劃開一道長線,黑沉沉的劍似要將這天劈成兩半。

好叫這前路未卜的日子砍出條道來。

他們穿過密林,越過蓮花池,黑劍搖搖晃晃竟撞上一片迷霧,霧氣肆意渾濁,散發著難以掩鼻的惡臭味,耳邊似乎有蚊蟲嗡鳴聲,像群蜂擁而至的蝗蟲,饑餓的恐懼讓它們如浪潮般遮天蔽日。

慕行春感到一陣冇由來的慌張,驚懼感蒲扇著翅膀爬上她的肌膚。

可下一秒,她的眼前就出現了繁華的街道,不多時便到了慕府。

她鬆了一口氣,卻感到奇怪。

慕行春來不及細想,她要趕在慕空書之前,將此事告知天雪宗,隻是她剛一落地,就感覺到一陣空空的孤寂感,好似什麼東西在剝離她的情感,無端的虛空。

她走近慕府,大聲呼喚,“爹!”隻見慕惹風周圍齊聚了一堆人,他們神色各異,或輕蔑,或失望,或虛偽,在看見慕行春的那一刻都有了實處。

“行春……”慕惹風顫顫巍巍道。

他好似一夜老了千歲一一般,眼神無光,沉重地低垂下,原本踏實可靠的肩膀也聳拉著,在看到慕行春時,淚花閃閃,難以掩飾的悲痛。

“慕行春,你來的正好!”五六個天雪宗弟子圍成一圈,將慕行春包圍住,他們各個麵帶怒氣,指劍相抵,鋒利的劍氣劃過慕行春的臉,她卻不知避讓。

慕惹風伸出蒼老的手,邁著如千斤重的步伐擋在她麵前,“各位仙長,此事定是有什麼誤會,行春她不會無緣無故殺人的。

”“你的意思是我們天雪宗弟子先犯的錯了!”“誰不知道慕行春的德行,在這城中是出了名的不堪!”“爹……”慕行春輕聲呼喚,將手置於他年邁的肩膀上,“人不是我殺的。

”慕惹風轉頭,滿臉淚痕,豆大的淚滾落一地,他心中悲痛難忍,都是自己這些年驕縱了女兒,竟做出這種殺人性命的事。

他拉住慕行春的手,如同小時候拉著她蹣跚學步一樣堅定,“女兒啊,都是爹的錯,爹就算不當城主了也會保下你的,你娘在天之靈也不希望你這樣。

”慕行春隻覺得他的目光像一把鐵鍬,一點一點剜空了她的心,然後再狠狠砸下棺槨,讓她無法逃脫,隻能將自己封閉在暗無天日的空間裡,痛得她呼吸困難,竟然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怎麼會這樣……連你也不相信我嗎?慕行春不可置信地看著在場的所有人,“你們有什麼證據說人是我殺的?”“證據?真是天大的笑話!”那弟子嘲諷道,“你慕行春為非作歹不是一日兩日了,凡是認識你的人皆是證據!”另一名弟子跟著嚷道:“可憐我師弟不過百歲,就被你殺害!”桃展眉擦淚上前,柔聲道:“行春啊,你就認錯吧,隻要你誠心悔過,天雪宗……”“我說了人不是我殺的!”這話彷彿用儘了全身力氣,慕行春倏忽間覺的全身無力,她深深地撥出一口氣,鼻尖發酸,視線模糊,連帶著腿腳發麻,卻不肯後退一步。

她喝道:“慕空書呢!讓她出來!”桃展眉微微一愣,隨後捏帕掩麵,“書兒她自知身為你的妹妹,如今卻要大義滅親,實難出來相見,你不要怨她,她也是為了你好。

”寒光閃過,劃出一道分界線,頃刻間地麵出現了一道深深的烙印,不可磨滅。

慕行春平靜地說:“你再靠近我一步,我就殺了你。

”弟子厲聲嗬斥:“慕行春!你還要作惡嗎?”“慕城主與桃夫人真是枉費了一番好心,竟有你這麼個大逆不道的女兒,今日,我們天雪宗就要替天行道!”“不可啊仙長!”慕惹風雙手抵劍,他一個凡人,血肉之軀如何抵擋?長劍帶鋒,帶著不可忽視的殺意,直直砍過他的手,刹那間骨肉分離,血液迸濺了一地,鮮紅粘膩,模糊了慕行春的眼。

那弟子麵帶驚愕,急忙收劍卻也阻止不了悲劇的發生,這事來的太突然,眾人的表情皆僵在臉上,不過兩秒齊聲尖叫。

好奇怪……慕行春張張嘴,卻發現自己連尖叫都叫不出來,隻是好累,好累……深深的無力感侵襲了她全身,連眼淚都變得困難,好像她身來就是一個無心之人,無善之軀。

“行春……”慕惹風捂住殘斷的手,痛苦的臉扭曲在一起,皺成一團,隻是嘴裡無意識地唸叨他的女兒,他固執的女兒,“認錯吧……”桃展眉哀道:“認錯吧行春!”“還不認錯嗎慕施主。

”字字句句,聲聲喚喚,威逼利誘還是以情動人,都是為了讓我認錯。

可惜了……“人,不是我殺的,”劍刃相指,劃過每個人的眼前,黑沉的劍身閃過一張張陌生惡意的臉,最後停在慕惹風麵前。

桃展眉驚道:“慕行春,你要做什麼!他可是你爹!”慕行春不屑地冷笑道:“我爹可不會像他這麼蠢!”突然,慕惹風口吐鮮血,在眾人的驚呼聲中,死死地盯著胸口的那柄黑劍,冷氣橫生,直插心臟,將他的五臟六腑都震了個粉碎。

他吃力地抬頭,撞上慕行春冷漠的眼神,鮮紅的嘴緩慢的勾起一抹笑意,那張熟悉的臉上還露著溫情,木訥地說著:“行春啊……認錯吧……”下一秒,慕行春的視線突然清明起來,胸口被充盈的情感包裹住,一滴滾燙的淚順著臉頰流進雲層,消失匿跡。

【宿主,你怎麼知道這是假的?】我怎麼知道?慕行春驀地一愣,難道她纔來短短幾月,就對書中的人物有清晰的認知和信任嗎?不,她呆呆地搖搖頭,這世上真正唯一值得信賴的人隻有自己。

她謹記,哪怕前路未卜,無人可靠,她的腳步也不會停下,她心中的篝火亦不會自甘熄滅。

所以我不會任人擺佈,汙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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