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總,夫人的前任們來搶人了! 1228
你給我閉嘴
薑新知第一個反應是猛打方向盤想要躲閃,但車輪剛偏離原車道,那輛黑色幽靈便同步精準地鎖定了新的軌跡。
他瞬間冷汗涔涔——這不是追逐,而是捕獵。
靳夜的車像嗅到血腥的鯊魚,每一個微小的躲避動作都在對方計算之中,根本無處可逃。
薑瑜原本還覺得哥哥大驚小怪,可當她又回頭看了一眼後,心臟猛地一沉——那輛黑色跑車如同附骨之疽,無論他們加速還是變道,始終死死咬在車尾,距離甚至還在不斷縮短。
“哥,這到底是什麼情況?我們該怎麼辦啊?”她終於慌了神,聲音裡帶著哭腔,“我剛才就是隨口說了幾句玩笑話,至於這樣追著我們不放嗎?”
“你給我閉嘴!”薑新知額角青筋暴起,方向盤在他手中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響。
他現在最後悔的,就是帶這個口無遮攔的妹妹來賽車場。
薑新知全部的注意力都死死釘在後視鏡裡——那輛黑色賽車如同索命的幽靈,引擎的嘶吼越來越近,幾乎要震碎他的耳膜。
他瘋狂地踩著油門,完全沒注意到前方彎道儘頭正在新建的廣告牆正在急速逼近!
“哥,小心——!”薑瑜的尖叫幾乎劈裂了空氣,她絕望地伸手去搶方向盤。
刺耳的輪胎摩擦聲驟然響起,但為時已晚,車頭已失控地朝著新建的廣告牆猛衝而去!
“嘭——!”
震耳欲聾的撞擊聲裹挾著玻璃碎裂的尖響,整個世界在劇烈的震顫後陡然陷入詭異的寂靜。
薑新知兄妹的車頭深深嵌進破損的廣告牆,扭曲的鋼筋和碎裂的磚塊散落一地,引擎蓋下冒出縷縷白煙。
而靳夜的黑色賽車,卻以一個精準到毫米的弧線,優雅地繞開這片殘骸,輪胎輕擦地麵,發出沙沙的低吟,最終穩穩停在三米開外。
車窗緩緩降下,露出他冷峻的側臉,彷彿剛才隻是完成了一次閒適的兜風。
“這就是靳少的實力嗎?天呐簡直是太酷了,他完全可以去當一名職業的賽車手。”
“那是當然,靳少想要做的事有什麼是不能成功的?還不是因為靳家隻有靳少一個獨子,不放心他在賽場上,生怕有什麼意外,不然依照靳少的實力現在怕是世界級的賽車手。”
賽場四周的歡呼與口哨聲如同潮水般湧起,周圍的富家子弟為這碾壓式的勝利與驚心動魄的追逐而沸騰。
然而,站在人群中的沈喬卻麵色煞白,巨大的顯示屏上回放著薑新知的車輛如何失控撞牆,那聲巨響彷彿直接敲擊在她的心臟上,讓她感到一陣窒息般的後怕。
車內,靳夜瞥了一眼身旁嚇得噤聲、緊緊攥著安全帶的小外甥,語氣聽不出波瀾:“害怕了?”
小家夥隻是用力地搖頭,嘴唇抿得發白。
“玩的差不多了,”靳夜淡淡地說,目光已越過人群,精準地找到了那個纖細焦急的身影,“去找你的小姐姐吧,彆讓她等急了。”
引擎再次發出低吼,黑色賽車如優雅的獵豹,平穩地駛向沈喬的方向,自始至終,靳夜都未曾側目看向那片殘骸——對他而言,那不過是一個已然結束的、微不足道的警告。
扭曲變形的車廂內,薑新知因劇烈的撞擊昏迷不醒,額角淌下的鮮血染紅了半張臉。
副駕上的薑瑜在一片劇痛中緩緩睜眼,隻覺得全身骨骼如同散架,然而,最尖銳的疼痛來自臉頰,一種火辣辣的、不祥的刺痛感。
她心中猛地一沉,顫抖著抬手摸去,指尖觸到的不是光滑的麵板,而是無數冰冷、紮人的玻璃碎碴,和一片濕黏。
一聲淒厲的、難以置信的尖叫,終於衝破了她的喉嚨,卻被淹沒在賽場喧囂的餘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