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族供我科舉路,我贈族犬誥命身 第5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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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就是方子期方公子吧?”
“我是佈政使司左參議謝臨淵謝大人家的管家,我家小姐今年年方十歲,不知方公子可有意”
“方解元,我是省城莫家”
“方小公子,我是都指揮使司”
“方小公子,我楚家一門三翰林,有意與方小公子結親”
方子期的解元身份曝光之後。
場麵就亂了。
各個官宦人家的管家一擁而上,全都是替自家小姐結親的。
好傢夥。
榜下捉婿,恐怖如斯!
此刻。
方仲禮也被騷擾了
甚至就連周夫子都不能倖免於難。
“周兄,我家中有一長姐,年方二十一,長得國色天香”
“周舉人,小女年方十七”
“周舉人,我願以萬兩白銀為陪嫁,為我家孀居女”
場麵一度十分火爆。
甚至於。
花允謙和方硯秋這兩箇中了副榜的副舉人亦受到了多方關注。
畢竟花允謙和方硯秋才十幾歲,十幾歲的副舉人同三四十歲的副舉人含金量自然大不一樣。
此刻除了這榜下捉婿亂相之外
不少不曾中舉的考生見解元居然是一個十歲孩子。
頓時心態炸了
“舞弊!定是科舉舞弊!”
“我漢江省文風鼎盛!一省之解元怎麼可能被一孩子奪去?”
“我聽說本次主考官柳承嗣常與這方子期交往!此中定有貓膩!”
“科舉舞弊的風,終究還是吹到了我漢江省了嗎?”
“我聽說這方子期就是那柳承嗣的學生!”
“學生考鄉試,老師就眼巴巴地來當主考官?若說冇有貓膩,諸位仁兄信否?”
“我還聽說第一場考試的時候,有一胥吏在方子期的考場中發現了作弊小抄!但是最後卻是這個胥吏被關入大牢,然後不明不白地就死了!”
“嗬嗬!我看這柳承嗣柳大人之所以來漢江省當主考官,就是為了給方子期科舉舞弊大開方便之門!”
“吾輩學子!嘔心瀝血苦讀數十年,竟被此等舞弊之畜生巧奪瞭解元之位!”
“這位仁兄,你是亞元?”
“不是啊”
“那你是多少名”
“冇中榜”
“那你說個錘子啊,就算方子期不是解元,你也當不瞭解元啊”
“我…我是在替漢江省三千學子鳴不平!”
場麵一度十分熱鬨。
夢迴院試、府試和縣試場景
大同小異罷了。
隻是這次的場麵更大了些
然後一群冇有功名的人或是一群童生換成了一幫秀才
但人性都一樣,都是妒忌成性。
對於此,方子期也懶得慣著。
直接逮住幾個叫喚地最凶的學子,然後當場談經論道。
某秀才:“孔子既言‘克己複禮為仁’,又言‘人而不仁,如禮何’,那究竟是‘禮’為先,還是‘仁’為先?若說‘禮’是根基,為何又說無‘仁’則‘禮’無用?此非自相矛盾?”
方子期:“非矛盾,是你愚蠢!‘仁’心需用‘禮’去約束,此乃‘禮為仁之具’!至於‘人而不仁,如禮何’,言之‘禮’若無‘仁’,便是虛禮!此纔是真正的‘仁為禮之本’!”
某秀才:“漢儒注經重在‘訓詁’,而宋儒解經重在‘義理’,為何同是解《五經》,相差甚多?是漢儒太愚?還是宋儒太狂?你知之否?”
方子期:“不是漢儒太愚,亦非宋儒太狂,而是你太蠢!”
“漢儒與宋儒解經之思路之所以相駁,皆因‘時勢’而非‘智愚’!”
“漢初之時,經籍散佚,口口相傳,方得《尚書》!若不重‘訓詁’,經文何以傳頌千年?宋時,經典完備,不愁‘字句不識’,且宋時佛道昌盛,儒學遭受衝擊,遂宋重‘義理’!此乃‘立經之威’!”
“你胸無點墨,隨意聽來幾句,就信口汙衊先儒,大梁文壇之恥也!”
“你問了我這麼多,我也考教你幾個問題”
“性本善,惡從何來?性本惡,善又何依?”
“知易行難,知而不行,算
‘知’
嗎?”
“秦以法治亡,漢以儒治興,法果不可用?”
“《中庸》‘致中和’,中何以
‘致’?”
“忠臣不事二主,殷微子投周,非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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