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嚇慫灰ZcZe寐呈 062
好男人
另一邊,白夢麗在白豔豔和孟祥林正式離婚後,單獨找白豔豔,說了自己的想法。
夢麗是個現實的人,即便捨不得,但也知道意氣用事沒結果的,很多時候,選擇對誰都有利的路,纔是該做的。
她和白豔豔提出要帶朝夕一起走,她才肯走,白豔豔卻覺得好笑,“孟祥林和我提的時候,我覺得他天真,現在你和我提,我不得不懷疑你是不是腦子瓦特了。
還拿這個來威脅我了,我完全可以不帶你走,若不是顧念你是我親生的,你覺得我自己走會不會過得更好?”
雖如此,但白豔豔也沒把話說死,因為主動提出帶她女兒走的,是那個男人封白。
當時她也很詫異,畢竟,這麼多年接觸的男人中,沒有不介意她有女兒的,唯一包容的也就是孟祥林,可孟祥林的情況她知道,他不會有自己的孩子,所以對他人的孩子不介意。
可封白不一樣,他年輕帥氣,多金,溫柔體貼,還沒結過婚。
剛認識時,白豔豔也就想著玩玩或者撈點錢的,可接觸多了,她發現封白和彆人都不一樣,他很重視她的感受,注意她的情緒,不是浮於表麵虛假的體貼,也不似孟祥林那種無腦的一味討好。
而是很細致入微,潤物細無聲的照顧,並且非常懂她。
對見識過諸多男人的白豔豔來說,也不得不感歎他和其他男人都不一樣,尤其是那致命的細節,她隨口提出來的一句自己過後都忘了,可他卻記得。
記得她的喜好,懂得她的敏感脆弱和防備心,懂得她早年被男人傷害後,變得冷漠和曲意討好的麵具。
她彷彿在這個男人麵前裝無可裝,最初這種感覺讓她害怕,也疏遠了,覺得這男人不是自己能拿捏的。
可他鍥而不捨,在她要分開,若即若離時,非常堅定的和她在一起,拿出誠意,無論精神上還是物質上。
即便白豔豔這種曆儘千帆,被男人傷過後鐵石心腸的人,也不得不承認,她為這個完美的男人所打動。
其實一個女人心如硬鐵背後的底層邏輯,是渴望愛而得不到愛,而白豔豔的經曆註定內心是缺愛的,即便如何告誡自己不該相信男人,如果告誡自己應該隻為了錢,不應再付出真心,也無法抗拒的
沉迷在了對方的溫情裡。
她甚至想過,他會騙她,可她身上又有什麼可圖的呢?錢沒有,色她不在意,她被人賣過做過很久的傀儡,身上早已沒什麼可取的。
而他太過真誠,滿足她對男人所有的幻想,讓她不得不沉淪,尤其是封白說他與她相見恨晚,敘述自己小時候的不如意,在她身上得到了缺失的母愛,問她會不會覺得自己像個變態時,這些反而讓她放下防備。
當他說帶她出國那一刻,愛意達到頂峰,白豔豔不得不瘋魔。
但一個人麵對愛的時候,第一反應是自卑,她不好意思開口,可封白那麼體貼,主動提出帶她女兒一起走。
夢麗第一次回絕後,白豔豔曾私心不想再提,可封白卻說,那是她的家人,必須一起走,認為隻要是白豔豔的家人,不可能扔在國內不管。
這份執拗,甚至讓白豔豔心驚,甚至覺得如果自己最後放棄了夢麗,會在封白心裡留下她是個自私小人的印象。
所以她還是有意要勸女兒一起走,但對於夢麗要帶著朝夕的話,卻覺得可笑。
但夢麗還在爭取,“媽,朝夕這幾年對你如何,你應該清楚。”
“可她到底不是親生的,帶著你就不錯了,你彆得寸進尺,大不了給她留點錢。”
白豔豔也不完全沒有心,朝夕和孟祥林這幾年對她很好,她生性缺愛,這兩年也不是沒動過真情,可終抵不過現實和自我。
然而母女倆爭執不下時,一個聲音過來,“我忍不住來打擾你們了。”
咖啡廳裡夢麗聽到這聲音,不知為何覺得有些耳熟,但抬頭看到走過來的聲音主人,又是陌生的。
白豔豔看到來人,“你怎麼來了?”
“我還沒見過你女兒。”
白豔豔有些緊張,她不想在愛人麵前露出和女兒關係不好,人在真正喜歡的人麵前總是想保留好的一麵,她原本想著和女兒說好了,再讓他們見麵,沒想到封白突然出現。
而白豔豔的表現在白夢麗眼裡是不可思議的,不可思議自己的母親還會有如此嬌羞的一麵,這樣的母親,是她懂事以來從見到的,瞬間明白了母親是來真的。
她不知該為母親高興還是感到擔心,畢竟這十年中,她們見識過的劣根性的男人太多了。
然而接觸封白後,白夢麗漸漸明白了母親變得不一樣的原因。
和那些曾刻意討好施捨給她們吃食的男人不同,封白眼中沒有算計和貪婪,他眉目清秀,長相俊朗,得體的穿著舉止顯得溫文爾雅,看得出受過良好教育。
他甚至比白豔豔還小兩歲,而在過往男人中她們遇到過最好的就是孟祥林了,可孟祥林年紀大還殘疾,那份好似乎就掛上了某種交換的意味。
哪怕白夢麗不想承認,也得承認,封白太好了,好到不真實。
之後他帶母女倆去吃飯,從點菜到照顧情緒,期間聊天也不冷場,關心白豔豔的口味,夢麗的學業。
這個人好到,夢麗都沉默了,懷疑自己跟著去國外,會不會破壞母親這得來不易的幸福,這一刻懂了母親的沉淪,他太好了,好到夢麗也覺得白豔豔離婚沒有錯,誰會放棄這樣的男人和機會呢?
吃飯到後半程,封白詢問夢麗出國的意見,還特意拿出找好的學校資料,上麵詳細的介紹還做了筆記,很用心,中間白豔豔去洗手間,夢麗小心的開口問道,“封叔叔真的不介意我一起出國嗎?”
“你是她的女兒,就是我的女兒。”
“如果我得寸進尺,想讓你多帶一個人呢?”
她說著朝夕的情況說著她們這幾年的事。封白沒有任何不耐煩,很認真的傾聽,詢問孟朝夕的家庭情況,和親生父母那邊的問題。
白夢麗一一答了,封白最後告訴她,如果朝夕願意,可以帶她倆一起走,夢麗幾乎以為自己在做夢,確認了好幾遍。
封白笑著,“我猜朝夕應該和你一樣可愛,一樣惹人疼吧。”
夢麗馬上點頭,“她比我更懂事,更會忍耐,比我會乾家務,她真的很好。”
封白眼中露出心疼,“你們不用乾家務,我一向覺得女孩子需要嬌養,我不缺錢,到國外可以請保姆。”
他又笑著給她介紹說自己在美國的房子,是他姨媽準備的。
在他描繪下,和之前母親的透露中,她腦海裡勾畫出了這男人的過去和現在。
他也是個可憐人,母親去世後跟著父親,後媽對他不好,可他的姨媽很疼他,在美國讀書後回了國,南方做過生意。
後為了幫朋友忙,去開發區的夜總會作了一段時間經理,後來遇到白豔豔,白豔豔去店裡玩了幾次,他們就在一起了,白豔豔讓他想起去世的母親,他對白豔豔一見鐘情。
姨媽叫他早些結婚出國,姨媽沒有兒女,珠寶生意需要他去管理。
“如果我姨媽看到我帶兩個女兒回去,會更高興的。”
“她不介意不是你親生的嗎?”
“我姨媽在國外,思想比較開放,不會計較這些。”
這話讓夢麗徹底放下心來,同時心跳很快,她沒想到封白真的同意帶朝夕一起走,還說感謝孟祥林這些年對白豔豔的照顧,知道他病了,會給大伯留一點錢,處於人道主義。因為他的母親也曾因腎病去世,大家遇見即是一場緣分。
此時的封白就像個天使,這樣的人很難不讓人沉迷。她們自小缺愛,不斷在人心的算計裡苟且偷生,突然得到過分的溫暖是很迷失的,過去孟祥林的一分好,她都記一輩子,更何況是封白這樣的。
白夢麗高興地那天幾乎是跑著回家的,看到朝夕,激動的語無倫次,說要帶她一起走,她們可以不用分開了,可以一起出國,一起去實現夢想,去過幸福日子。
孟朝夕看著夢麗激動的樣子,則是不解,“你繼父真的同意帶我一起走?”
“是的,朝夕,我們一起出國,我繼父真是個很好的人了,沒想到白豔豔會遇見這樣好的人,大概老天也看她過去不容易吧。”
才會給白豔豔一個這麼不可思議的未來。
朝夕卻皺眉,“你確定嗎?”
“確定,大學資料都找好了,他很認真的。”
她拿出封白找的幾所美國大學的資料。
朝夕也很驚訝,但還是不敢相信,“你確定嗎,他不會騙人吧?”
“不會,都預備好了,下個禮拜就去沈陽過簽證,隻要回答問題,他和母親會在沈陽結婚,他發出邀請,簽證會很容易過的,你也可以算在我媽名下不是嗎?我們可以一起出國去。”
白夢麗高興的不行,朝夕卻在興奮過後反而冷靜了下來,鬆開了夢麗的手,搖頭,“我不能走,夢麗,我不能和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