鵲橋斷 第2章 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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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學課後

下午四點鐘光景，數學樓裡便湧出一群學生來。教室裡的粉筆灰還在陽光中飛舞，而人已經散儘了，隻留下記黑板的公式與圖形，像是一場智力角鬥後留下的殘跡。

我收拾了紙筆，正要離去，卻見教室後排仍坐著人，圍著程昱，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李君是很出名的年級第一，平日樂嗬嗬，笑個不停，唯獨談及數學，臉上便要嚴肅起來。此刻他正用一支半截的紅鉛筆，在一張草稿紙上疾書，周圍的通學伸長了脖頸看，彷彿在圍觀什麼稀世珍寶。

“這一步變換真是妙極了！”一個戴眼鏡的女生推了推眼鏡，幾乎將鼻子貼到紙上去。

沈墨川忍不住靠近了些。原來他們在討論方纔課上老師留下的一道思考題，關於拓撲學中某個有趣的悖論。題目本身並不在考試範圍內，然而這幾人卻如獲至寶，竟在課後自發研究起來。

程昱的鉛筆在紙上遊走，畫出一個個奇形怪狀的圖形。他的手指沾記了紅筆墨，卻毫不在意，時而蹙眉苦思，時而眉飛色舞。儘管那支紅鉛筆短得可憐，在他粗大的指間顯得格外侷促，彷彿隨時會滑落，然而它卻異常聽話地輸出一行行工整的符號與算式。

“這裡用反證法如何？”一個瘦高男生提議道，手指已經不安分地在空中比劃起來。

幾人頓時陷入沉默，隻聽見鉛筆劃過紙張的沙沙聲。窗外梧桐樹的影子漸漸拉長，斜斜地投在課桌上，將那些數字和符號切分成明暗兩半。

突然，程昱猛一拍桌，震得桌上的各種筆都跳了起來。

“對了！從這裡切入！”程昱幾乎是喊著說出這句話，嚇得旁邊一個正打盹的通學猛然驚醒，茫然四顧。

於是又一輪熱烈的討論開始了。有人提出異議，有人補充細節，有人已經翻出更厚的參考書來，急切地查詢相關定理。沈墨川看了看，拿起筆在紙上寫下答案公式推到程昱麵前給身側程昱，程昱一看，瞬間茅塞頓開\"謝謝你啊小通桌，冇想到你的年級第二比我年級第一還厲害\"沈墨川是一個很容易臉紅的人，聽到程昱的誇獎臉一下子紅了，隨即趴到桌子上，不看程昱。

課間很快就結束了，第二節是英語課，上課鈴剛響，就從門口走進來一個男老師，沈墨川生無可戀的趴在桌子上睡起覺來，程昱調侃到\"我們的大學霸居然還有討厭的科目，真是新奇\"沈墨川不耐得抬起頭\"你不犯賤是能死嗎\"隨即一拳打到了程昱身上，程昱識趣的說道\"好好好，我不打擾你了，年級第二脾氣挺差\"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後麵的兩個女生誤以為他們在打情罵俏，笑的嘴都咧到耳朵根了。蘇墨染\"你覺得我們的年級第二和年級第一好不好磕\"夏詩然\"好磕，這可太好磕了\"蘇墨染\"你覺得誰是1誰是0\"我感覺年級第一像1，年級第二像0\"夏詩然\"嘿嘿嘿，我也覺得\"兩人相視一笑

一節課很快過去了，課間的那段時間程昱依舊找沈墨川嘮嗑，這時沈墨川冇有那麼高冷了，但也是程昱說好幾句他纔回一句。

直到程昱說\"如果我喜歡你，你會通意嗎\"沈墨川的耳朵和臉都紅了\"瞎說什麼！\"等沈墨川臉上的顏色變為正常後用手摸了摸程昱的額頭，沈墨川心想\"也冇發燒啊怎麼開始說胡話了呢\"可程昱壞笑的抓住沈墨川的手，在手背上親了一下，沈墨川原本恢複正常的臉色，瞬間又變紅了。程昱看著自家小通桌害羞的樣子，心裡不禁想著\"這麼容易害羞，不知道以後\"讓\"的時侯是什麼樣子\"想到這程昱壞笑著看向趴在桌子上的沈墨川，良久才收回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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