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踏舊墳迎新人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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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婉平死了，同沈天師一併死在徐澈劍下。

她苦苦哀求，語調淒慘：

“徐澈，你不能殺我，我可是太子妃。我們還有珩兒，他還小，我不能死。”

此言一出，她被徐澈踢倒在地：

“嗬，太子妃？很快就不是了。”

“至於這孩子是誰的，你該心知肚明纔是。”

他命人押來一個侍從。

“這人太子妃可還認識？”

“此人一直跟在你身邊保護，那日這人去青樓吃酒作樂，可是親口坦明，日後他與你的兒子會成聖上呢。”

沈婉平聞言掙紮著直起身，麵如死灰：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我是天命貴女，將來要做一國之母的，我不會死，我不會死的。”

她淚如雨下，再不見往日的張揚輕狂。

徐澈不為所動，繼續譏諷：

“你早該想到有今日的不是嗎？此前凝凝對你處處忍讓，你卻心思毒辣，處處害她。”

沈婉平聽他所言，哈哈大笑起來。

“若不是你權慾薰心，又怎會對我多加袒護，令她步步相讓？”

“若不是你與她賭氣，不肯多派侍從相護，我又怎會尋得機會下手？”

“傷了她心的是你，三年不同她聯絡的是你。”

“掘了她的墳墓，砸了她骨灰的也是你。”

“你又有何臉麵怪我？”

徐澈聞言抿緊了雙唇，眼底滿是冰冷。

“說來，還冇讓你嚐嚐你所下之毒的滋味。”

他命人端來藥碗，捏著沈婉平的下巴強灌進去。

“這裡麵放了幾倍的姹女，想來不出半刻便能發作。”

沈婉平軟倒在地，不出半刻便開始痛苦呻吟。

她口吐鮮血，身形抽搐，狀若癲狂。

她撲上來扯徐澈的衣衫，被他一劍刺穿了心臟。

他命人斷了她的四肢，將屍體丟去亂葬崗，任風吹雨淋，野狗啃食。

徐澈來到安家小院之中，站在石榴樹下。

陽光透過枝葉照在他臉上，一如我們曾經在江南時那般模樣。

他低聲開口，話語中帶著我從未聽過的淒涼：

“凝凝，原來我所追求的權勢，自始就註定是一場虛無。”

“我自以為謀算深遠，到頭來不過也是局中之人罷了。”

“我為珍重之人求權勢，卻也因求權勢害了珍重之人。”

“終究是我負了你，也害了你。”

他拿出一個石榴果。

剝開外皮，將果實放進嘴裡。

“曾經，我覺得這石榴是世上最甜的果子。”

“如今冇了你，我卻隻感覺酸苦。”

“你的屍身我已托周淮火化，到時他會將你葬在樹下。”

一絲黑血自他唇邊流出，他顫抖著說出最後的話語。

“凝凝，我竟不知，毒發的滋味是這般難受”

“如今算上我，害你之人也算是齊了。”

“若有來生，我隻願你從未遇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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