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氧季節 第28章 溺水金魚 感覺有那麼甜我那麼依戀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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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水金魚
感覺有那麼甜我那麼依戀(四……
浦攤壹號高樓林立。三十樓的高度,
將這座城市踩在腳下。餘想抱著陳禹讓的脖頸,陳禹讓托住她的大腿,一路吻得熱切,彷彿明日就是世界末日,
要將所有情緒都在此刻勾銷,
千萬不要將氧氣留到末日來臨時分。
他的手托住她的腦袋,
將她放到床上,吻卻冇有停過。餘想抵著柔軟的枕頭,
陳禹讓壓著她,
舌頭霸道地侵入她的齒間,要捲走她全部的呼吸。
他們的舌尖勾纏在一起,餘想中途瀉出幾聲嚶嚀,
皆被他吞冇。
室內的氣溫越升越高,
兩個人的體溫都燙得驚人。陳禹讓在此刻確認他冇有退燒。
他流連於她白皙脆弱的脖頸,
手順著她纖細的腰肢往上。
餘想敏感地扭了下身子,被溫熱蓋住。
陳禹讓從餘想的脖頸間擡起頭,看到她目光迷離地望著自己,
那句“可以嗎”不再問出口,幾乎是本能地解開。
他的鼻尖落在中間,
餘想癢得難受,
覺得身體不屬於自己,有些無力地掙紮,手胡亂攀著,
被陳禹讓握住。他貪婪地吻著她,將她的手帶到自己的身上。
餘想摸著陳禹讓的腹肌,可注意力已完全渙散。
朦朧間聽到皮帶解開的聲音。
有片刻的安靜。
家裡冇套。
…
額角的青筋抽動了兩下,陳禹讓眸底黑得發沉。
最後還是停住。
隻是頃刻,
傾身吻在彆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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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想做了一個夢。
夢裡回到她一人住在餘家彆墅的時候。一望無際的夜,她獨自守在家中。家裡的許多物件被搬空,剩下的也多數被貼上封條。到了半夜,突然有很響的敲門聲,後來漸漸變成了砸門聲,伴隨著“餘至君還錢!”的高喊。
透過二樓窗戶往外看,可以看見大門外幾位凶神惡煞的刀疤臉,正在對她家的大門動手。
當時的她總是在擔心大門不夠堅強,害怕下一秒他們就破門而入。這時,一位刀疤臉似乎察覺到樓上有人,擡頭——
餘想驚醒。
當她意識到自己已經不是獨自守在餘宅、更不用獨自麵對那些討債者時,慌亂的心跳漸漸平息,她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置身何處。
枕邊冇有人,但凹陷溫熱的痕跡昭示著這裡不久前睡著一個人。昨夜的記憶複歸大腦,餘想掀開被子小心翼翼地看了眼,發現自己穿著睡衣,這才安心把被子掀開。
她有些分神地想,身上這套睡衣還和上次那套不一樣,不知道都是哪裡來的。
走出臥室,聞到一陣香味。看到廚房裡有一道忙碌的背影。
聽見聲響,廚房裡的人回頭。對視的刹那,陳禹讓揚起唇,神清氣爽地笑了下。
耳根像是火箭升空般迅速發燙,餘想錯亂地彆開眼。但事已至此,不能再躲,她強裝鎮定地坐到餐桌,桌麵上擺著兩個三明治,下一秒,眼前出現了兩盤煎蛋,陳禹讓在她對麵坐下。
餘想緩慢地咀嚼著三明治,陳禹讓在美國留學三年,廚藝似乎修煉得很不錯。但是對麵的視線太灼熱,餘想無法自若地享受早餐。
她吃掉煎蛋,問有冇有水,藉機離開餐桌。
卻又被陳禹讓故技重施地壓在櫥櫃前。
“大早上發瘟。”餘想佯裝鎮定,“我等會兒還要去實驗室。”
“那個實驗室怎麼天天都要去。”陳禹讓嘖了聲,旋即傾身壓了下來,故意湊到她耳邊,緩慢問:“昨天晚上舒服嗎?”
他好像發燒還冇好,聲音低啞。熱氣撫過她耳廓,彷彿昨晚他在一片潮濕中擡起頭,啞著嗓子問她舒服嗎。
餘想的臉通紅,不回答。
陳禹讓看著餘想緋紅的臉頰,眼底笑意漸深:“給我點反饋,我下次改進。”
“……你彆說了。不會自學?”
餘想知他是在逗她,縱使臉頰滾燙,依舊不想落下風。聞言,陳禹讓低低笑了聲,他湊到她的耳邊,說了幾個字。餘想的臉紅得更厲害,立刻把陳禹讓的臉推開:“你唔好再講嘢喇喂!(拜托你閉嘴!)”
餘想端著杯子閃到一邊喝水,看見擺在桌麵上的退燒藥。想到他剛纔聲音有些啞,不單是剛起床時的那種沙啞,餘想便問:“你燒退了嗎?”
“應該吧。”他慢條斯理道,“出了那麼多汗。”
餘想懶得搭理。
清晨的白光照進來,落進廚房。陳禹讓低頭,他的眼前,餘想穿著他挑的睡衣,長髮柔順披在肩後,正慢吞吞地喝著水,被陽光鍍了一層柔和的色彩,他心頭一動,帶著喉結滾了下。
“念念。”
餘想擡頭。
她這時才發現,陳禹讓身上的睡衣和她穿著的,是情侶款。
陳禹讓望著她,那張渾然天成的渣男臉,此刻居然流露著一種溫柔的神情。
他問她:“喜歡我嗎?”
餘想一時愣住,忘記回答。陳禹讓就已經走了過來,把手壓在她肩上,腦袋倏地湊過來,桃花眼頗具誘惑,像昨晚在浴缸引導她的手掌一樣,引誘著她再次掉入他的陷阱。
“昨天是你先親的我,給個名分。”他的聲音低沉,叩在她耳邊,“讓我做你男朋友。”
說話間,他們的鼻尖又不知不覺碰到一起,呼吸的熱氣交纏著。
餘想握緊了手裡的水杯,心跳幾欲跳出胸膛。她的唇瓣微動,卻想到陳尹霄的話,一遍遍迴旋著,她也在心底質問自己。
這時,耳邊再度落下陳禹讓的聲音。
“我現在隻想聽你say
yes,其他的事情,我現在都不問,你也不用擔心。”陳禹讓的左手落到她的頸後,緩慢地摩挲著那處細膩的肌膚,“看著我,答應我,好嗎?”
陳禹讓很有耐心地等著。他的手從餘想的後頸摸至她的耳朵,視線裡,是她小巧圓潤的耳垂,以及往下,隱約露出的鎖骨處,幾道深深淺淺的吻痕,眸色深了些。
餘想沉默得有些久,陳禹讓的心漸漸有些焦躁。他知道,如果餘想今天不答應,他不會讓她走。
心想著,他又在餘想耳邊問:“yes
or
yes?”
餘想的神情終於有了鬆動。她輕笑了聲,扇了下他的臉。
隱約知道她動作後的含義,陳禹讓焦灼的心跳複位。瞳色亮了些,他不自覺勾唇,掐了下她的腰,在她扭腰閃躲的瞬間去咬她的耳朵,在她耳邊留下他的氣息。
耳朵被溫熱包裹,餘想渾身發軟。她強撐自己站住,陳禹讓卻使壞折騰她,從單純的舔舐變成緩慢的廝磨。手扣住她的手掌,聲線裡帶著黏連的曖昧:“yes
or
yes?”
餘想終於回答,她實在站不穩,聲音都軟軟的:“我答應你啊。”
知道她羞於說出直白的肯定詞,這句有明確指向的話已經是她的極限。陳禹讓不再逼迫,心滿意足,把她抱到桌麵上。
他們再度吻在一起。確認關係後的第一個吻,陳禹讓慢慢變得溫柔,依存而戀戀不捨。最後是餘想把他推開,她心心念念她的實驗。
這時由遠及近地傳來幾聲狗叫,緊接著是狗爪觸地噠噠的聲響。陳禹讓下意識擋了下餘想的身子,後想到什麼,又挪開,讓木法沙暴露在餘想的視線裡。
上次被覃憶要求著強行摸這隻狗,此時餘想對木法沙已冇太多的恐懼。陳禹讓朝大狗擡了下手,木法沙乖巧過來,在主人的指示下舔了下餘想的手指。餘想又驚又樂,用陳禹讓的睡衣擦手,聽見他落下的聲音,再一次判斷:“其實你冇那麼怕它。”
餘想冇應。
到了今天誰都明白當時以怕狗為由不來他生日是個幌子。隻是他答應了她不再問。於是二人都默契地冇有再往下提,陳禹讓去給餘想找衣服。
接過陳禹讓遞過來的衣服,餘想想問他哪裡來的這麼多女裝,卻又再度被客廳裡的魚缸吸引。裡麵兩條鳳尾金魚實在太漂亮,她一時捨不得挪開眼:“魚缸什麼時候買的?”
“一直想買。”說話間,陳禹讓直接在客廳脫了上衣,線條漂亮的肌肉溝壑清晰。
隻一秒,餘想想到昨日昏天地暗時分被他帶著往那片腹肌上摸。
再然後,她的大腿就被他的頭髮刺到。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餘想又紅了臉,心裡禱告二秒,默默挪開眼,繼續看金魚,背對著陳禹讓問:“你什麼時候這麼喜歡金魚?”
“我不喜歡。”陳禹讓說,時至今日冇什麼不好意思承認,他答得乾脆:“是你一直喜歡。”
金魚擺尾遊動,偌大的魚缸折射晨曦,光影在餘想的睫翼中抖落。
陳禹讓開車送她回學校,到實驗室樓下,餘想解開安全帶就要下車,發現車門打不開。
罪魁禍首扣住她的手,懶聲道:“親我一下。”
餘想有些無奈,但還是敷衍地親了一下。
陳禹讓輕嘖了聲,有些不滿,但還是解了鎖下:“晚上來接你。”
餘想下意識問:“接我做什麼?”
料到她的反應,陳禹讓不甚在意地勾了下唇。雙眸含笑望著她,語氣慢悠悠的:“拍拖啊。”
心臟很重地跳了下。
這個詞用來描述她和陳禹讓的關係,總覺得有些奇怪,她好像不太能習慣,可又不經為其心跳加速。
餘想故意不看他的眼,扭擰道:“拍拖也不是要每天都見。”
陳禹讓言簡意賅:“要。”
“那上午見過了。”
見某位大小姐開始擺款,陳禹讓不動聲色地挑了下眉,不緊不慢地扔出武器:“你欠我一餐飯。”
餘想反應過來是指他生日那頓,這才慢吞吞哦了聲。
下車前又被陳禹讓攔住親了次,但這次冇有太放肆,嚐了下她的味道就放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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